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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校尉无法从徐夫人口中问出徐阔海行踪去向,就叫人带出所有女眷丫鬟,也是一问三不知,他有点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在找到徐阔海之前,此案无法终结。
“徐二叔,周哥,怎么如此之乱,发生何事了?”
古大康穿着青色长袍从人群中钻进来,走到徐阔洋身边问道。
楚校尉听到古大康叫徐阔洋徐二叔,就盯着他问道:“你是谁?跟徐家是何关系?”
古大康施礼道:“回大人,小子叫古大康,就住在这里不远,跟徐家只是单纯街访邻居,只是现在屠宰场学学给猎物放血。”
金老板听到古大康名字,也跟着问道:“你就是古大康啊,你不是这里员工吗,工作时间你为何不在?你刚刚做何时去了?”
“这位大爷,我不是屠宰场员工,我就是来这里练练胆的,过几天我就要去参加试炼,我刚刚在家里祭拜爷爷和父亲。”
楚校尉问道:“古小哥是吧,那你知不知道徐阔海到底去了何处?”
“我如何得知,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徐大叔。”
楚校尉一听又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这都是啥子事啊,想定罪吧就凭几封信和几张纸条,远远不够,他心烦意燥,就随意问了一句:“那你知道徐家人杀人之事吗?”
古大康一脸不相信摇头否定:“我刚刚也听说了此事,他们居然说徐大叔杀了永安猎队所有人。这如何可能!我父亲就是永安猎队猎手。父亲去世消息还是徐大叔好心告知我的,当晚我爷爷也吐血死在床上,还是徐大叔帮忙找来仵作,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是好。后来我因要凑钱参加试炼想卖房子,徐大叔就出比别人高出很多的价钱买了我家房子,不但让我继续住到试炼那天,还让我来屠宰场见血练胆,提供一日三餐,如此之人怎么可能是杀我父亲之凶手呢?”
大家听了古大康之话,听起来真像是个大大好心人啊,可是好心的也有些过分吧?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什么事都如此凑巧发生在一人身上,徐阔海难道闲得蛋疼,整天围着一人忙东忙西。
这时,金老板几个护卫提着张哥四人走了过来,表情甚是怪异,其中一个护卫向金老板禀报道:“家主,都问过了,他们也说了,不过感觉很是奇怪。”
金老板疑惑看着护卫,“你说说,如何个怪法?”
“家主,不是还有个员工叫古大康吗?他们四个啊,整天就围着这个古大康转。张庆达说他是接到徐阔海指派,让他对古大康进行各方面试探,又不能让古大康起疑心,又不能让古大康觉得在屠宰场呆不下去。张庆达算是屠宰场实际管事者,如果他亲自进行多次试探,古大康肯定无法继续呆下来。他自己就只负责监视,不让古大康离开视线,跟何人接触过都要汇报,有异常行为也要汇报,简单说就是晚上吃完晚饭到古大康睡觉这段时间,他都要守在古大康家门口,一个月后就给他十两金子做酬劳。”
护卫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不能让古大康起疑心啊,就要把试探做得顺理成章,张庆达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分工。胡庞龙任务就是制造顺理成章矛盾,在古大康面前说些让挑衅黄守柱,使他对古大康有看法;黄守柱任务是试探古大康武功有没突飞猛进,有了胡庞龙当面挑衅,发生小冲突就不显唐突,黄守柱就时不时跟古大康身体碰撞进行试探;而李厚德负责老好人角色,跟古大康交好套话。更搞笑的是,他们三人都以为自己是唯一接到任务之人,为了五十两银子酬劳,可谓是费尽脑汁了。家主,太复杂了,我真无法想明白其中有何玄机啊。”
金老板听完护卫之话,摇头大笑,还笑得很开心,说道:“你家主我啊也愚笨,也想不明白啊,不过我想楚校尉肯定是明白人,是不是啊楚校尉?”
古大康也真的心塞了,自从他《炼体篇》进入第二层后,就发现是张庆达在跟踪他,也知道睡觉之时给他按摩者是徐阔洋,因为他身上那股香臭味太特殊,想忘记都难,所以对栽赃心安理得。只是他没想到张庆达把事情设计得如此奇特,把他都听蒙,这跟他所想的不一样啊。
古大康脸挂疑惑问道:“楚大人,这位大哥所说,我听不明白,为何说是徐大叔指派,张哥监视,还有李哥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楚校尉眼光在周玉衡和周阔洋两人身上来回转换,“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两个谁可以给我个答案吗?”
徐阔洋哭丧着脸回道:“楚大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信你问问张庆达,我真的一点都不知大哥为何有如此做法。或许是张庆达理解错我大哥之意,其实大哥是想让他保护好古小哥,因为古小哥以前身体很差,经常会晕倒。”
周玉衡现在脸色恢复从容,他刚才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点蒙,他说道:“楚大人,我如何会得知这些事,或许真的是张庆达理解错误,把监护当成了监控。”
古大康也接着说道:“是啊楚大人,徐大叔对我如此好,我身上又没有任何值得留意之物,我要是知道有,就不会卖房子用来交学费了。”
金老板哼声道:“你当然不知道有,要是知道了,或者你有了,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是了古小哥,你父亲和爷爷叫什么名字啊?”
“我父亲叫古达安,爷爷叫古舒福。”
“那你父亲是如何去世的?”金老板继续问道。
古大康低声说道:“我也不得知,徐大叔过来跟我和爷爷说是给凶兽吃了,尸骨无存,我当时就吐血晕倒了,第二天醒过来,爷爷已经吐血死在他床上,仵作大人说是激发内伤才死的,呜呜……我就只有父亲和爷爷两个亲人,呜呜……”说到一半话,他就开始用手背擦眼睛了,擦着擦着就哭了起来,好在只哭了几声就低着头抽鼻子。
“古小哥,你先别哭,你爷爷平时身体好吗?”金老板继续问道。
“爷爷身体很好啊,他还天天练武呢,我那时候病得很厉害,天天头疼,听到父亲去世我吐了好多血,医师说我是把颅内积血吐出来了,身体也就痊愈了,家里所有事都是爷爷他老人家做的。”
金老板看向楚校尉,认真说道:“楚校尉,说出来我愧为人父,我儿是在家里半夜睡觉时被人制服,还动了刑,后来有护院发现异常,凶手逃离前在我儿胸口打了一拳,把我儿心都打烂了,我是看着我儿在我面前一口一口喷着血死的。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我儿吐出的那一盆盆血。接到信件之时,我就想到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可是我还是马上带人赶来,因为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放过,花再大代价,我也要把杀我儿之凶手找出来碎尸万段。无论徐家人和周玉衡再如何否认,我都认为他们把古大康监视起来和不断试探,就是为了炼体丹的下落,我儿被用刑,应该也是想问出炼体丹,除非他们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不然我就认为他们是杀我儿之凶手了。要不你先把那个仵作找出来,让他解释一下一个身体好好的练武之人,居然就如此般容易半夜吐血死了,我儿也是睡觉时被人制服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