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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琴和徐老五是任俊梅的朋友,又是商业合作伙伴,无需我花太多的心思,来维系这层关系,与徐老五客套了几句后,我便坐进了任俊梅的玛莎拉蒂。
见我坐入了后排,杜琴给任俊梅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拉开副驾门笑道:“我说俊梅啊,平日里姐总劝你学点儿生活技巧,你还不听,这下后悔了吧?”
“去,你那是生活技巧吗?”
“性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瞧启哥的心情,分明就是你没伺候好呀……”
“那我也不学……”
任俊梅曾与我提过一嘴,杜琴看似老实本分,实则风流成性,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任俊梅的话,如今听杜琴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在返回俊梅建筑途中,杜琴的言语中,就没离开过“性生活”仨字,细微之处,不禁令我面红心跳,不敢直视她二人。
任俊梅倒是显得挺自然,时不时便会瞄一眼后视镜,察觉我表情拘谨,埋头不语,任俊梅打趣道:“启哥,要不让杜姐给你演示几个花式动作……”
“打住!”
“嗯。”
闻言,杜琴飒然一笑,裹了裹狐裘道:“看来启哥喜欢恬静的女孩子,俊梅,办公室小孙就挺乖巧,你不妨和她取取经……”
也不知任俊梅是不是搭错了神经,不光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居然拨通了车载电话:“孙淼,你打扮打扮,到公司楼下来。”
孙淼是任俊梅的秘书,年龄不大,可跟任俊梅的时间却不短,据任俊梅讲,孙淼初中毕业就跟了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眼头见识很高,赶在任俊梅抵达嘉陵大厦时,孙淼早已候在了停车位前。
“带启哥去十二楼等我。”任俊梅将车钥匙递给孙淼,带着杜琴直接去了俊美建筑。
“启哥好!”
“你好。”
跟我打招呼间,孙淼从车里搬下来十多个手提袋,用其中一个手提袋挡下电梯,跑了四五趟,才将摆在车位上的手提,袋搬入了电梯间。
电梯到达十二楼后,孙淼用手提袋挡下电梯,打开房门,返回电梯间搬东西时,发现我提着一大堆手提袋,并未出言,只是投来了一个怯懦而感激的目光。
“丫头,我不是黑道大哥,你无需紧张……”
“启哥,我……”
徐老五是俊美建筑公司里的常客,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孙淼作为任俊梅的私人秘书,更为了解混社会的徐老五。
从任俊梅和杜琴俩人对我的态度来看,我比徐老五还要耍的大,孙淼把我当成混社会的大哥,也无可厚非。
我不仅是任俊梅的商业合作伙伴,而且还跟任俊梅发生了关系,已然无法脱离任俊梅精心编织的网,但我毕竟不是混社会的人,无需用黑社会以势压人,或以权压人的处事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丫头,你把这些资料给我打印一份。”
“您稍等……”
我曾在社会底层中挣扎了三年,很了解底层人士的心理,可孙淼是任俊梅的秘书,即使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无法避忌,所以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她:我是一个普通人。
孙淼打印好企划书后,给我沏了杯热茶,一边整理任俊梅选购的高档西服,一边观察我的举动:“启哥,您需要笔和纸吗?”
“谢谢……”
当看到孙淼递来的钢笔时,我不由的怔了怔皓眸……
“启哥,您……”
“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握在孙淼手里的钢笔,虽然没有白雪送我的那支钢笔年代久远,但笔套上的保护漆,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色泽,显然是一件上了年头的物件。
我在A4纸上写下了“成败在此一举”六个字,孙淼凝眉思索片刻,犹犹豫豫道:“这份报告很重要吗?”
“是的,我想通过这份报告去乡镇挂职……”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我淡淡提了一嘴即将面临的考验。
听闻我要带着企划报告去见顾德安后,孙淼很是惊讶,拿起摊在桌上的A方案,仔细浏览了一遍,而后又认真地翻阅了b方案,这才看向我手里的c方案道:“没想到您竟是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
应该是怕我误解了她的话吧,顿了顿,孙淼补充道:“一份报告,居然做了三个方案……”
“我有一个梦想,一个被称为疯子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必须慎重对待此事。”
“哦?”
孙淼是任俊梅的贴身秘书,介于我和任俊梅的关系,以后难免要和孙淼打交道,于是我便把深藏于心底的梦想,讲给了孙淼。
听完我的复述后,孙淼在会客厅里呆立了许久,连任俊梅和杜琴俩人步入房间,她都没回过神来。
杜琴拦下任俊梅,静观须臾,低语道:“我说什么来着?”
“启哥的魅力不在外表,在脑袋里……”
任俊梅的迎合,打断了孙淼的思绪:“对不起,任总……”
“呵呵……”任俊梅摆了摆手,柔声道:“无碍,只要启哥高兴就好,你俩继续……”
任俊梅的话饱含深意,我相信孙淼定能听出话外弦音来,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孙淼居然点了点头,冲着我道:“既然这件事儿如此重要,您不妨在此演练一番。”
“演练?”
“您就当任总和杜姐是顾市长,跟她俩详细阐述一下您的报告内容……”
杜琴和任俊梅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且任俊梅管理着一个大型建筑公司,熟知安市的经济状况不说,乃是商业开发的行家,即便没有顾德安掌控全局的意识,多少也有一些宏观甄别能力。
如果能让她俩指点指点,定能为我的企划报告查缺补漏,我去见顾德安时,也会多一些胜算:“那就辛苦二位姐姐啦。”
杜琴喜笑颜开地坐入了主位,任俊梅似乎对我的称呼并不感冒,噘嘴瞄了眼孙淼道:“淼淼,给启哥换杯茶。”
孙淼抿了抿红唇,向我使了个眼色,提醒道:“启哥,总不能坐在主宾位上给领导汇报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