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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雪映着黄昏时候的淡云,宋侯府的马车这才往城中驶去。
屋内烛灯熠熠,王氏坐在椅榻上满脸愁容的扶着额,而桌上放着一封已拆开的信。
一旁的方嬷嬷安慰道:“姨娘放宽心,王老爷一辈子向善,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出事的。如今王老爷与那人的儿子女儿尚不足十岁,王少爷又进了监狱,她这时写信来无非是想着接侯府高门的面子,把王家家业牢牢攥在手心,其实这件事对您也不无好处的,若王家家业落到那些个所谓亲戚手中,反而是不好。”
王氏闭目道:“就凭她也想借我的面子,也不看自己配不配,”轻叹一声,又无力道,“不过王家的家业确实不能旁落。”
“姨娘就算是万分不情愿帮她,也得顾及您自个,为了少爷小姐们以后的路着想。”
王氏睁开眼,双眸透着倦累,沉默半响后,道:“王家那群人豺狼虎豹,蛇鼠一窝,我若是把长璟派去,可不得让他们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那姨娘您的意思……”
“你说……玥儿会去吗?”王氏蹙眉道,“也不可,她那点花花肠子也就摆得平王正堂那种货色。”
方嬷嬷见王氏左右为难,便说道:“我倒是觉得三小姐去不会吃亏。”
“怎么说?”
“三小姐是侯爷女儿,更是与容家公子有婚约在身,容大将军功勋累累那是何等尊贵,再说了,三小姐还与摄政王殿下一同赴过诗会,只要将这些暗中传到枫州那些人耳朵里,奴婢保证,就算是王家族长也得给七分面子。”
千思万虑后,王氏才缓缓点头道:“倒也是。”
寒冬腊月府中人人都爱贪睡,以前天未亮就要起床做工的下人们,在寒袭下也惫懒了许多。
冬日里的花阁内,菊花、长寿花、丽格海棠开得越发艳丽,宋姳儿正摆弄着插花,而宋月则正为了半月后的书画考试而急得焦头烂额。
看着这一张张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宋月不禁悲从中来,现在跟着龙儿去月照城旅游还来的吗?
这时,方嬷嬷提着篮子进了花阁,笑道:“请三小姐、二小姐安,今日姨娘亲自熬了一些枸杞驱寒汤让我给二位小姐端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月皱了皱眉,道:“娘今日怎么想起熬驱寒汤了?”
方嬷嬷道:“三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姨娘自然是因为关心您才给您熬的呀,三小姐快些喝下,这样身上便不冷了。”
宋月看了一眼万里乌漆麻黑的汤药,又看了一眼一脸笑盈盈的方嬷嬷,腹恻: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是想毒死我和宋姳儿吧!
“谢谢方嬷嬷了。”
话音刚落,宋月回头还未来得及劝,便见宋姳儿将一碗汤药一饮而尽。
方嬷嬷乐道:“二小姐哪的话,奴婢本分罢了。三小姐也快些喝了吧,我便就不打扰小姐们了。”
宋月不情不愿的一口喝了下去,苦涩!
待方嬷嬷提着篮子离去,宋姳儿道:“小娘倒也是有心了,还能给妹妹亲自熬驱寒汤。”
宋月单手撑着脸颊,无奈道:“是啊,连你都知道她有心了,今日回去指不定有啥事等着我呢。”
一番话惹得宋姳儿一阵轻笑。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芳华院正屋内,王氏与宋戚品茶,方嬷嬷恰时的端来一盘核桃后便退了下去。
有事相求,王氏难得的亲自夹起了核桃,娇嗔着道:“侯爷多日未来妾身这了,还以为侯爷是要忘了妾身呢。”
说罢,将刚夹好的核桃仁递到了宋戚前面。谁知宋戚却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王氏脸色闪过一丝难看,而后微笑着道:“侯爷是有何事?”
宋戚向来多宠爱王氏,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愿意在她说些烦心事。便道:“前几日的梅园刺客可听说?”
“当然听说了,只是官家下发说了不准讨论,妾身倒也没深知些什么。”
宋戚道:“那些刺客都是羽国的。”
王氏一怔,道:“羽国这是什么意思?”
“羽国刺客在我国昭州布暗线,最近他们那边似乎出了件大事,我们的暗探来报,说是羽国五公主已深入我昭州,不仅我们昭国被蒙在鼓里甚久,连羽国刺客也是不知真正踪迹。”
“一个羽国五公主罢了,有何惧?”
宋戚轻嗤了一声,道:“果然是妇人之见,要是如你所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听闻那羽国五公主生来就有一双鹰眼,能看到常人所不能及之处,也因此练就了一身百步穿杨的本领,而羽国皇帝对这位公主更是诸多栽培,她的轻功十分了得,若是入皇宫刺杀少帝,全身而退、片叶不沾实在豪不夸张。”
王氏听得一惊,道:“哪有这么神乎,若真是想你所说,那昭州怎还会如此太平?”
“这是后话了,在数月以前,羽国发生内乱,羽国皇帝久病不起,五公主也在这个时候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宋戚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又道,“据我所知,这五公主因为尚且年幼,所以除了一身本领之外,根本就没任何势力愿意站在她这一边,这次的羽国刺客出现波动,多半是想在昭国杀了他们的这位公主。”
王氏皱了皱眉,道:“虎毒还不食子呢,她的那些个姐弟兄亲当真是这般无情?”
宋戚轻哼道:“当年摄政王带着少帝登基也杀了不少人,最薄情的不过就是皇家人。”
“皇家人薄不薄情妾身不知,”王氏故作哀叹道,“但只知妾身王家人倒是快内乱了。”
宋戚皱眉道:“怎么了,你们王家进了一个王正堂之后又闹出什么了?”
王氏睨了一眼宋戚,道:“我可不管,上次我为了宋侯府牺牲了我弟弟,这次我王家有难,你也得牺牲牺牲你的女儿。”
“牺牲?”宋戚挺直了背,显然不同意。
“也不是真的牺牲,妾身父亲突然重病,王家内部夺家产的事情越演越烈,妾身只是想让玥儿去一趟枫州王家。”
思忖片刻,宋戚鄙夷道:“就你们那个大染缸王家,玥儿能去做什么,净说些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