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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个魔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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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开着灯的缘故,一夜安然,没有人在耳边喊我的名字,没有梦魇,一直睡到了闹钟响,我才醒来。

    想到施磊要来看我,我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心肌收缩力增强,兴奋性增高,心输出量增多,只觉得浑身都有劲儿,体力充沛电量迅速满格的去上班了。

    地铁上呼啸而过的风伴随着我们曾有过的记忆一点一点流淌,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切换画面。

    有我们青涩的高中同桌时候一起做题那一祯,有大一时候他从另一个城市来我的城市看我第一次向我表白时候吞吞吐吐那一祯,还有我和他一起十指相扣走在丁香花开的小道上他轻吻我额头的那一祯......记忆里好像施磊在别人面前都凶巴巴的,但对我一直都温柔宠溺,记忆里都是幸福清甜的味道。

    无奈聚少离多。不在一起时候盼着时间啊,你快快走,什么时候我和他才可以相守;在一起时候又盼着时间啊,你千万不要走,就在这里定格,现在的相守就能变成永恒。

    不知不觉就到了站,我赶紧下地铁,又投入到了一天的繁忙中。工作到晚上八点多,终于忙完了,我赶紧收拾着回家。

    华灯初上,月下阑珊。不断闪烁的霓虹把这个城市装扮的格外美丽,我随着人潮走在路上,有那么一瞬间会慌神儿。林立的高楼有那么多小格子,千家万户都亮起了温暖的灯,每一格都是幸福的吗?也许吧!我想多年后我会不会想起现在的我,感谢虽然过的很辛苦但却很充实不断努力为生活奋斗的自己。

    应该会吧,我喜欢再苦再难也要依靠自己双手努力打拼的我。

    好不容易到家了。灯竟然亮着,是不是我这个马虎鬼上班之前又忘记关灯了?拿钥匙开门,反锁门,转身的一霎那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抱住,我的心立马跳慢了半拍,那是我熟悉又久违的清冽味道。

    施磊净身高一米八六,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对任何人都说我一米六二,实际上我脱掉鞋子只有一米五九。我的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头在他胸前像小猫一样蹭了蹭,贴到他的胸膛感受他心跳渐渐加快。

    我抬起头,摸了摸他的脸,心疼的说:“你黑了,瘦了,我没想到你.......”

    没等我说完,他就俯身吻住了我,舌尖交缠在一起的触感,时而粗暴时而温柔,我感到一阵眩晕,感到腰间一个强有力的支撑,他轻轻打横着将我抱起,反手关了灯将我轻轻放在了床上。

    随着他的吻从唇到耳边,再到颈部,我敏感而不自主的轻轻哼出了声,似乎无意识的刺激了他,他的唇像雨点儿一样从慢到快,从轻到重的落下,我只觉心跳加速,大脑缺氧,一阵阵的眩晕,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就都被他褪掉了。

    他紧实的胸膛和腹肌贴在我身上,伴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我双手环在了他的脖颈处,不自主的轻轻喊着,“施磊,施磊”,他俯身在我耳畔轻声呢喃:“霜霜,我爱你”,伴随着全身一阵阵的酥酥麻麻,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窗外,雨越下越大,在窗边劈哩叭啦响个不停,偶有几声惊雷,似是专门为了遮掩屋内的旖旎。躺在他怀弯,我渐渐睡着了,迷糊中感觉有人轻吻了我额头,抱紧了我,又给我掖了掖被角。

    一夜甜梦睡到天亮,好像好久没有睡得那么踏实了。不知道怎么,只要是他在我旁边睡着,我从来没有被梦魇过。

    我看着旁边熟睡的他,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轻轻的动了动他的又卷又翘的长睫毛,心里又妒又恨,我经常用睫毛增长液都长不了这么长的!接下来又摸了摸他的脸,看他还没动,又捏了捏他紧实又坚硬的前臂肱二头肌。

    突然,他没绷住笑了起来,坏坏的对我说,“我的小色狼,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不!”我赶紧一把抓起睡衣穿上,跑下了床。正准备在衣柜里拿要穿的衣服,不经意间看向了衣柜上方。我猛地“啊”大叫了一声。

    他立马下床抱住了我,“霜霜,你这是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一把推开了他,疑惑的问他:“施磊,你动过我的衣柜没有?我是说衣柜上方的笛子是不是你从衣柜里拿出来放上去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衣柜上方陈列架上的笛子,绿色丝巾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笛子旁边。笛孔上那一抹红似是邪魅的嘲笑。

    我还在满心期待的听他说出是他放到衣柜上方这样的回复。未曾想他淡淡的说,“我没碰你衣柜的东西,那个笛子不是一直都在衣柜上方吗?”

    我吓坏了,脚步往后退着说,

    “不,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把它放在了衣柜里,我不骗你。”

    施磊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抱着我的手逐渐缩紧,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宠溺的说,“宝贝,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怀中,我逐渐安定了下来,把从第一次去古玩市场看到这支笛子再到这几晚上一直听到有人喊我甚至喊醒了我,还有梦魇和那个奇奇怪怪的梦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施磊听完之后,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我以为他会对我说,没事,那只是个梦,不用管,有我在。未曾料想,他竟然对我说,“霜霜,我昨晚也梦到了他。”

    我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也......”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淡淡的说:“昨晚你睡了我一直没睡着,你总是蹬被子,我就一直给你盖被子。最后终于睡着了,就做了一个梦。”

    他顿了顿,将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说“我也梦到一个古代人装扮的男子,让我和你帮他把这支笛子埋在佘山。”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安静的听他说着,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受,是错愕?是怀疑?还是一直都不被外人理解称之为“神经质”亦或是“精神病”又突然有人证明我没“精神病”之后的坦然?好像都不是,五味陈杂,什么感受都有,反正挺不是滋味儿的。

    施磊的话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轻轻的吻了下我的额头,宠溺的说:“宝贝,恰好今天周末,你再请两天假,我们一起去佘山吧,就当旅游了”。

    我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心脏处,淡淡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