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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心里像针扎了一下，疼痛从那个位置缓慢地向外扩散，他跟着他一起习武，一起到战场杀敌，原以为在兄弟两人会一直这样走下去，但是世事难料，他们也只能走到这里为止。
许久，南宫九夜侧脸看着他，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道：“而且，本王相信奇迹。”
水凝烟再一次站在众人的面前，这一次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指着他们的方向大声说道：“这一次讨伐风琅国，名义上是烨王，但实质上你们受命于我！”
她看着众人眼中的诧异，顿了顿，继续道：“愿意跟随的我的，站到我身后。”
众人中有人开始骚动了，相互看了一眼，不知应该如何抉择，留在这里也是苟延残喘，跟随这个女人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前面有虎后面有狼，如此境地让谁也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们期望烨王能够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只是淡然地站在旁边，似乎局势已定，如今是看自己如何选择。
所有人都在心里犹豫着，不知应该如何抉择。
一个人从人群中缓慢地走了出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水凝烟嘴角扬起笑意，是胡天良。
胡天良顶着受伤的脸，紧紧地拽着拳头，缓慢地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准备走到她的身后，却被对方重重地拍了肩膀一下。
“既然跟着我，就不要露出一副羞愧之色，挺起你的胸膛，此去是为了天云国而战，那些胆小如鼠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有何资格嘲笑你？”水凝烟低声吼道。
胡天良猛地一惊，看着对方眼中闪耀着琉璃光芒的双眸，似乎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惊世光华，带着皱纹的嘴角缓慢浮现一丝笑意，站直身体走到她的身后，宛如一个守护神，保护着她，有似一缕迷茫的魂魄，紧随者前面的那团火光。
所有人听见此话都低着头沉思，很快从人群中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走向水凝烟的身后。
南宫景暗暗吃惊，他没有想到一个傻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寥寥两句就收买了人心，这群人从战场上逃逸抓回来以后，一直都生活在自卑和悔恨的环境中，她的这番话，让他们找回了自尊。
他憋见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对方的眼中也闪烁着诧异之色，不过很快消失不见，难道说夜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才能？只是为了让她好玩才交给她统帅的吗？
还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人还依然站在原地，水凝烟挑挑眉，虽然她看上这些人的才能，但是绝对不会要一个不服从命令的士兵。
“既然你们已作决定，那就此作罢。”水凝烟冷笑一声，看着有几个人还在犹豫，但是她不想在给他们机会，毕竟战场上犹豫半分会让整个部署所付之流水，更让其他的兄弟丧命，宁可不要也不要勉强，她转身走到未点名的那一群人，淡然地说道，“不知你们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