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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的画艺进步很快啊……”君凤堂盯着司马昭雪刚做的一副出水莲花图,啧啧赞叹道。
“呵呵,这也是皇上教得好,臣妾若是再聪明些就好了,估计早就可以将你的真经全部取到了!”司马昭雪笑着倚在君凤堂的怀里。
“你已经很聪明了……”君凤堂默默应道。
“皇上……你可否教臣妾书法呢?”司马昭雪仰面问道。
君凤堂温和笑了笑,捉住她的手,铺开新的宣纸来,执起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书写着。
正写的聚精会神之时,忽然养心殿的太监总管走进房里,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君凤堂已经察觉了他,便开口道:“什么事,李总管?”
“君姑娘求见……”李总管立即应道。
两人不由得一愣,本来写得很好的字忽然一颤,多出了一划,司马昭雪立即可惜的叹道:“唉……多好的一副字啊,就这么给……”
说到一半看着君凤堂肃穆的表情顿时住了嘴。
君凤堂到没有丝毫在意这副字,不过君念瑶现在来这里,难道是要告诉他,她的答案吗?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激动,君凤堂难掩内心的紧张与忐忑,转身对司马昭雪道:“一会朕要和你谈一件事情!”
“好……”司马昭雪点头应道。
“李总管,你让君姑娘进来吧!”君凤堂笑着道。
“是!”李总管应了一声,立即退了出去。
一会儿,一脸红扑扑的君念瑶和红袖、紫嫣一并出现在养心殿中,君凤堂立即让侍婢给君念瑶赐坐,自己则与司马昭雪坐在一起。
“你这是怎么了?”看出君念瑶一脸的异色,再加上两个丫鬟面色苍白的站在两边,君凤堂心里不觉有些奇怪。
“皇上,你……没有什么事吧?”君念瑶哽了一下问道。
“朕能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看……”君凤堂有些惊讶的看着君念瑶,看来他要失望了,她来这里并不是和他谈那件事情。
司马昭雪也是一脸讶异的看着君念瑶道:“妹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有事呢?”
君念瑶正欲开口时,一旁的紫嫣忽然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声抽泣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全是奴婢的过错,和小姐没有关系!”
“此话怎讲?”君凤堂微微蹙眉道。
“今个上午小姐打碎了一个茶杯,又划破了手,奴婢就说是心灵感应的缘故,定是小姐至亲的人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小姐才会无端出事!奴婢自知失言,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恕罪!”紫嫣哭着道。
红袖见了也一并跪了下来道:“紫嫣不过是年龄尚幼,一时胡言罢了,还望皇上和娘娘开恩才是!”
“皇上,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君念瑶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原来是因为担心我才出现在这里的,看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还是比较重要的,君凤堂想到这里,不由得喜上眉梢道:“好了,既然如此,朕就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饶了你,下次说话要注意分寸才是!”
紫嫣听了,立即叩头谢恩。
“都起来吧!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君凤堂笑着道。
紫嫣与红袖立即笑着站起来,陪在君念瑶的身边。
“瑶瑶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在这里吃个午饭吧!”司马昭雪忽然开口道。
君念瑶看了看二人,想必她来之前,二人应该还是在做一些温馨的事情,自己这么呆下去,倒有些不识大体了,于是便站起来道:“谢皇上和娘娘好意了,瑶瑶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
君凤堂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深知她的用意,她想将他推到司马昭雪的身边,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答案呢?
想到这里,君凤堂忍不住想要叫住她,可是想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于是便道:“那你回去多多休息,不要乱跑了!”
“嗯……”君念瑶带着红袖和紫嫣离开了养心殿。
此时偌大的养心殿里又只剩下君凤堂和司马昭雪两个人了,转头看司马昭雪,她温柔的坐在那里,语笑嫣然,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这样给她提出那种要求,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她。
“皇上,你似乎有心事啊!让臣妾替你分担一些好吗?”司马昭雪温柔的握住他的手。
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让君凤堂心里不由得一阵暖意,他相信她会理解他的!
于是他便道:“雪儿,朕之前说要和你讲一件事情!”
“是啊,什么事情呢?”司马昭雪好奇的问道。
“朕若是告诉你准备立瑶瑶为妃,你是什么意见呢?”君凤堂雅然笑道。
司马昭雪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那么快救来了,看来她之前猜的果然没错,皇上对君念瑶不仅仅是兄妹之情,现在皇上忽然征求她的意见,这也着实让她心里有一阵安慰。
“皇上若是喜欢瑶瑶,当然可以这么做,不过……瑶瑶身份比较特殊,她毕竟是你皇叔的女儿,这样一个女子纳为妃是不是有些不妥呢?”司马昭雪还是将心里的不安说了出来。
“这个朕很清楚,以前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顾忌,所以才一再的错过她,但是现在不同了……”君凤堂有些兴奋的将声音压低道:“瑶瑶并非君氏皇族之人!”
“啊!”司马昭雪掩口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朕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瑶瑶已经离开南岳了,所以朕心里当时真是追悔莫及!”君凤堂有些自责的看着司马昭雪道。
“皇上……”司马昭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有你的难处,臣妾相信瑶瑶还是可以理解你的,只是你刚才说的,臣妾心里还是有些讶异,这无论如何还是朝中的一件大事,臣妾斗胆问一句,瑶瑶的生父是谁你知道吗?”
君凤堂眼睑微敛道:“唉……此事朕也不是十分清楚,这毕竟是皇族的耻辱,还是不要张扬的为妙!”
“可是你这样将她突然纳为妃的话,朝中肯定会有非议的,到时候你又要怎么解释呢?”司马昭雪立即问道。
“这个朕心里自有主意了,既然事已至此,朕也就打破朝中历来的规矩,这规矩毕竟是人定的,本来就可以重新来改!”君凤堂坚定的道。
“你要为了瑶瑶改革婚姻制度?”司马昭雪有些惊讶的看着君凤堂道,没想到君念瑶在他的心里竟然占了那么重的位置,而她呢?想到这里,司马昭雪的心里涌起一丝酸涩……
“是!”君凤堂果断的应道:“雪儿,希望你可以理解朕,朕真的不想再失去瑶瑶了……”
“好吧!”司马昭雪轻声叹道:“那臣妾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君凤堂眼眸忽然低沉了下来,他有些歉意的拉起她的手道:“说实话,瑶瑶的心,朕还是不清楚,所以朕希望你可以代替朕去说服她……”
“如若她不肯呢?”司马昭雪无奈道。
“她若是不肯,朕不会强求……”君凤堂的眼神瞬时暗淡了下来。
“好,臣妾就替皇上跑这趟腿吧!臣妾会尽量说服她的……”司马昭雪勉强挤出笑容道。
君凤堂感激的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道:“谢谢你,雪儿……”
司马昭雪无奈的抿紧嘴唇,她也是个女人,她对他的爱绝对不会比他对君念瑶的少,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因为她是皇后,所以她必须要大度,不可以和其他的妃子争风吃醋……
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去帮他去做这个说客,谁叫她爱他呢?
君念瑶坐在床头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今天的事情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放映了一遍,紫嫣说得话,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既然那个至亲的人不是君凤堂,那会是谁呢?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是至亲的人?
没来由的,燕尘诀凄冷孤寂的背影在她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她的心不由得一紧,难道她至亲的人会是他吗?
这……绝不可能,君念瑶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抱膝伏在上面,忽然听到一阵柔和的脚步声传来,抬起头一个美好的女子身形出现在她的面前,仔细看去竟是司马昭雪。
“娘娘,你怎么来了?”君念瑶立即准备下来跪拜时,司马昭雪立即伸手拦住了她。
“你这小妮子,才和你说得话,又忘记了,不是说过了,你要叫我姐姐才是!”司马昭雪笑着道。
“呃……姐姐,刚才妹妹有些激动,所以忘了……”君念瑶娇羞的笑道。
拉着司马昭雪的手走到床前坐下,然后道:“姐姐,你这个时候来,是有何事?”
“你现在身体看上去调养的还不错……”司马昭雪细细打量了一下君念瑶后道。
“这还要多亏皇上和姐姐费心的缘故啊!”君念瑶笑着道。
木兰色仕女罗裳的衬托下,司马昭雪举手投足间有份高贵的温婉,见了她微笑着道:“瑶瑶,有件喜事跟你说。”
君念瑶微微怔神,问道:“什么喜事?”
“你与皇上也算是情缘未了,皇上现在决意要立你为妃,你说这不是好事吗?”司马昭雪笑着道。
君念瑶听了司马昭雪的话,脸色立即大变,她没有想到君凤堂竟然会让皇后来说服自己这件事情,目中登时有着因某种决断而显现的清利,低声说道:“要我说,他于此事上实是万般不该。”
“你……”司马昭雪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道:“他毕竟是皇上,他对你的心意,你自是很明了的,他对你的爱,我也看在眼里,你若是嫁入皇室,这也是一个很多女子的梦寐以求的梦想啊!”
“姐姐,恕瑶瑶直言了,在南岳从来没有人像他待我这样好,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会一直记着,但此事却不同。俩人之间一旦认定了对方,便该情深意专,我心里只能容下一个人,他若有心也只能有我一个。也许你听起来会觉得有些荒谬,但是我无法效仿娥皇女瑛共事一夫。”君念瑶眼睛澄明如水的看着司马昭雪道。
果不其然,司马昭雪惊愕万分的看着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君念瑶清淡对她一笑,再道:“再者,他要你来问此事,又于心何忍?姐姐心里面难道就不愿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吗?也许你的娴淑大度能忍得下如此,但是我却受不了。所以我……估计要让皇上和你失望了……”
“唉……你说的意思我也明白,可是即使这个女人不是你,也会是其它的女人,嫁给皇上的确要有这番大度之心,但是瑶瑶,你要想清楚,皇上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他是绝不会亏待你的。”司马昭雪无奈的叹道。
“姐姐,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心已决……而且我对皇上现在也只有兄妹之情,而无儿女私情……所以,劳烦姐姐回禀皇上吧!”君念瑶决绝的道。
“唉,看来我是白跑了一趟,不过我心里倒是对你多生了几分敬意,但愿你以后可以找到这样的男人吧!”司马昭雪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