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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听到声,转过身,定睛一看,还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林音皱着眉,有些防范的向后推了推。
闫君轻扶了下眼镜,轻笑一声,“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看着防范意识很严重的林音,一步步走过去,“防范意识固然很重要,但你这……都表现在脸上了,很容易让敌人发现啊。”
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林音又朝后推了推,凭她的直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危险至极,尤其是那双眼睛,就算在黑夜,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瞳孔中若隐若现的闪光。
“我问你呢,你怎么在这?”林音提高了声音。
闫君轻貌似看出了林音的紧张,便不再逗她,“这是情报部,你说我怎么在这。”
“情报部?”
林音环视了一圈周围,之前只觉得这里十分静谧,又看着此处的建筑也有别处大不相同,是独特的宫廷建筑,布局复杂错乱却又坐落的井然有序,唯有坐在这长廊,才能看得清两边的景色。
林音借着灯光看向两边,好家伙,这简直是个活脱脱的迷宫啊,如今仔细想来,自己可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晕晕乎乎,就进了情报部的内部。
闫君轻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音,“怎么?不解释一下?”
林音回过了神,“解释什么?”
“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又畅通无阻进来的。”闫君轻很耐心。
“这我怎么知道?”林音实在不喜欢一个男人离自己这么近,“我就走进来的……不是,你管我怎么进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闫君轻轻笑一声,“我身为情报部的负责人,情报部的安全自然由我……”
“音儿!”
“音儿!”
“音儿!”
闫君轻正说着,便听见司哲明在找她。
林音自然也听到了,终于有人来解救她了,“哲……唔……”
林音睁大双眼的看着离自己仅有一拳距离的闫君轻,一巴掌打在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有些生气,“你干什么?”
闫君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要让司哲明知道我在这,也不要说你见到我。”
“为什么?”
闫君轻看着她的眼睛,她不知道?莫非——司哲明没有告诉她?随即便笑了笑,“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你确定他司哲明不会多想?”
林音一听,猛地推开他,“无赖!”说完,也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闫君轻看着林音渐渐走远,身后走来一个人。
“哥,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君轩,别乱说话。”闫君轻瞥了眼靠着廊柱的人,没再说话,径直进了楼里。
闫君轩看了眼消失在转角处的林音,冷笑一声,转身追上了闫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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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林音听着那声音朝着另一个方向,赶紧喊住了他,“我在这儿!”
司哲明听到声,回过头,只见林音跑过来。
这人跑得了真够快的,差点没追上,“你,你跑的,也,太快了,吧。”林音顺了顺气,“差点没追上。”
“你跑哪去了?”司哲明左看看右看看,倒是没见到林音身上有什么磕磕绊绊。
“不是你让我随便转的吗,谁知道就跑到这里了。”
林音看了看周围,这里要比刚才的地方更加安静,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说话,恐怕空气就如同凝固了一般。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乱走呢?”司哲明有些懊悔,忘记提醒她了。
林音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赶紧解释道:“我是听到你的声音才过来的,我刚才在情报部那里。”
司哲明心里的石头刚落地,一听“情报部”三个字,又紧张了起来,但见她深色轻松,故而心里有松快了些。
但还是不确定,试探的问:“听说近几日情报部很忙,你去那里可有打扰到别人工作?”
林音歪着头,奇怪的看着他,“没有啊,整个情报部没有亮一盏灯,可能大家都不在吧。”
“那就好。”司哲明的心彻底放下来,没人就好,音儿要是同时遇见了闫家双生子,照闫家人那恩将仇报的性格,尤其是闫君轩那小子,保不齐音儿知道了些什么。
“快走吧,你姐姐和书贤在大门口已经等我们很久了。”司哲明转过了话题,“不是要去歌舞厅吗?”
“姐姐他们也去?”
“嗯,我和他们说了,我们四个去,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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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祖宗,你俩可终于出来了。”林銮生无可恋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快走吧,这都七点了,我快饿死了。”乔书贤坐在车上催促着。
司哲明瞥了眼他,“没那么夸张。”司哲明转头看向林音,“快上车吧,表演应该也快开始了。”
林銮等着林音上了车,见乔书贤和司哲明只是在前面讨论着自己的事,便小声地问道:“听司哲明说是你要去那个歌舞厅的?”
林音小声附在姐姐耳边,小声地讲述了今天白天的事情。
“什么?!”林銮一听,瞬间惊了。
“怎么了?”前面两人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过头询问。
林銮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没什么,刚听妹妹讲了个故事,我听了有些震惊罢了。”
“是什么啊?说来我们也听听呗。”乔书贤有些好奇这个故事。
“只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小事罢了,你听什么?好好开你的车。”林銮打断了这个话题,和林音交换了眼神,也不再说话,默默消化林音告诉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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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大地歌舞厅的门口,由门口的小厮把车开了下去。
为了不引起注意,司哲明、乔书贤和林銮特意换了便装。
林銮从来没有进到过这种地方,有些不大习惯。
乔书贤看出了林銮的异样,“没事,有我呢,放心。”
林銮点了点头,跟着林音和司哲明走了进去。
“司少爷,乔公子,两位林小姐,您四位大驾光临啊。”经理见四位贵客进来,赶紧上前迎接。“您四位上座。”
“准备间安静的厢房。”司哲明看了眼周围,今天的人着实很多,人员密集,还是小心为上。
“二楼有间上好的厢房,正对着一楼的舞台,今天正好有精彩的表演,各位可以好好享受。”经理边带着四人上了二楼,边简单介绍着。
四人被带到房间里,依次坐下。这次四个人都知道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安静的等着楼下的表演。
“各位亲爱的来宾,以及楼上的各位贵客,感谢各位的光临……”
“妹妹,你确定那个人就是二妹吗?”林銮问道。
“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我确定,那就是二姐,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可二姐的眼睛我永远不会忘。”
正说着,表演也开始了,只见一个身着红色舞衣的年轻女子走上台。
“那是……”林銮定睛看着台上的人。
“我没说错吧。”林音也彻底看清台下的那名女子。
司哲明按住有些激动的姐妹俩,“你们先别急,如果他们还认得你们,她自然会找时间来见你们。”
两姐妹听了,便按下情绪,看着楼下的表演。
“这仙儿姑娘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一来这歌舞厅便是头牌。”
“你还不知道吧,这仙儿姑娘可是这儿的大老板从其他地方的一个青楼里花重金买来的,好像是——淮水楼,可是金贵着呢。”
“是吗,淮水楼?那可是有名的青楼啊,从那里出来的女子可是……”
“你们知道吗?这仙儿姑娘啊,是五年前在淮水楼一举成为头牌,这里的大老板看上了这仙儿姑娘,买回去当了九姨太。”
“可是一个月前,这大老板新娶的九姨太?”
“你瞧瞧,这大老板的九姨太,腰肢可真是软啊,大老板可真是有福。”
……
林音四人听着楼下和周围人的议论,紧皱着眉,这楼下表述的仙儿姑娘怎么和林媛不像是一个人,难道是他们都看错了?
林音有些担心。
司哲明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心,这五年的光景,足矣改变一个人,或许是有我们不知情的事情。”
“或许是吧。”林銮看着台上不断扭着腰肢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一定不是她的二妹,就算是长相魅惑,可二妹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仙儿只觉得有几道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看,这目光不同于其他人,只有试探、探究和疑惑。
仙儿随着感觉看向二楼正中央的包厢,正巧和林銮的目光撞上,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有些惊喜,但看到台下的人,又随即收回了目光,这个时候可不能轻举妄动。
“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又不像二姐,你再仔细看看?”林音越发觉得,台下的女人绝对不是她的二姐,她的二姐没有这么放肆。
“不不不,那就是二妹!”林銮十分确定,“她右胳膊上的水仙纹我不会看错,那是她从出生就有的,我绝不会看错!”
林音看着有些激动的林銮,有些不知所措,“姐,要不……”
“不行!”司哲明直接打断两人,“下面坐着张军阀的人,一旦你们出现,他们必然引起怀疑,看这情况,林媛应该是张军阀的人了。”
“二姐怎么会投靠张军阀呢?”林音问道。
“若按那时的情况,二妹被张军阀的人带走也是极有可能的。”林銮静下心想了想。
一曲舞毕,哄笑声、鼓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还有不少泼皮往舞台上扔些不值钱的首饰和零碎的钱两。
正当四人坐在包厢里低声讨论时,有位小厮从楼梯上来,递给司哲明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
林家三位小姐的手帕上均有一个花样:林銮——青鸾,林媛——水仙,林音——竹。
而这些,都仅仅是自己人才知晓的,就算是司哲明和乔书贤并不知情。
“这是何物?”乔书贤看着手帕上的水仙有些好奇,“还从未见过如此的绣样,好生精巧。”
“这似乎是前朝宫里的绣样,这样的绣法并不外传。”司哲明祖上曾在前朝为官,也有女子曾入宫侍奉,所以对此略有所了解。“这帕子的布料也不同平常,音儿,我记得你也有这种样式的帕子。”
“这种帕子是我们林家独有的样式,如今也只有我们三姐妹有,看这上面的花样,是——水仙?!”
林音借着灯光,仔细看清楚,才发现这不正是二姐的手帕吗?
“大姐,的确是二姐。”
林銮看向楼下,只见林媛满身珠宝,身旁是大地歌舞厅的大老板。
仙儿感受到林銮的目光,也朝上看去,微微地笑着,却是得体的微笑,让人也抓不到把柄,便跟着大老板离开了。
司哲明已经明了了情况,“如今林媛是什么情况我们暂且不清楚,不过她给了我们这个帕子,以后也还有见面的机会,等我们回去查明情况,再做决定。”
“也好,今天也晚了,明天三妹还要去军校报道,我们也得回去了,免得爷爷在家又要担心了。”林銮提议着。
“那行,我们送你们回去。”
司哲明带头出了歌舞厅,送林家姐妹回了家,又和乔书贤回了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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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豪宅
“亲爱的,不知今天二楼正中的包厢是何人,我怎从未见过?”
仙儿身着红色丝绸睡裙,枕在王兴天的左肩上,一条玉腿轻轻放在王兴天的腿上,轻轻摩擦着。
王兴天有些享受的闭着眼,“他们呀,坐在右侧的是林家两位千金,对面是乔家公子,正中是司家少爷司哲明。”
“司家?!”
“怎么?”王兴天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儿,“你认识?”
“不认识。”仙儿否认的摇了摇头,“只是来的时候听好多人说司家在这儿权势滔天。”
王兴天不以为然,“呵,什么权势滔天,不过是那司家自己造的遥而已,何况现在司家仅剩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和没有什么用的贱人,哪还有什么权势,不过是仗着他老子。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们?”王兴天突然有了警觉性。
仙儿感觉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人家只是看着平时没人的包厢突然有客人罢了,你何必要做出这般表情?”说着,仙儿做样着推了把王兴天。
王兴天看着满脸委屈的可人儿,心疼的搂在怀里,哄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只是那司家还是不得不防。”
“那也不能这般的对我。”仙儿委屈极了,腻歪在王兴天的怀里,“好似我是你的仇人一般。”
“好了,我的可人儿啊,这时日不早了,快睡吧。”王兴天搂着这么个天仙儿似的人儿,他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老爷!三姨太又病了!快请老爷前去看看!”
王兴天正要准备征服了怀中的人儿,却被阵阵敲门声打断,此时心里十分不爽。
“何事?!”
“请老爷速速过去看看!”门外的婢女不停的催促着。
“这三姐姐怎么又病了?三姐姐如此娇弱,不知可是身体有恙?怎么三天两头的生病呢?”仙儿安抚似的问着王兴天。
“不用理会她,她就那样,晾她几日,她自然也就乖了。”
王兴天不想再提那个扰了他兴致的女人,随手拉下了围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