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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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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令泽见乐言让那小丫头穿好了衣服,才缓缓的走过来,坐到了乐言的身边:“别气了,找了人伢子把她发卖出去,永不再用,没得为了这些下贱胚子伤了自己的身体。”他拍了拍乐言的背。

    “黛眉,你进来。”乐言提高了些音量,喊了在院门口的黛眉。

    “是,夫人。”黛眉小跑着进了屋。

    “去你房里拿来你们用的梳子和偷油,给她重新梳头。”乐言浑身无力的靠在了贺令泽的肩上,牢牢地抓着他的右手。

    不一会儿黛眉就拿来了东西,替翠竹梳好了头。

    “找几个小厮,送她去城西的庄子,着专人看着她,不得让她寻死,一应吃食都供上。别问也别乱说,只管照做就好。”乐言从贺令泽得怀里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吩咐了黛眉。

    黛眉看着自家小姐脸色不佳,没敢多嘴,直接喊了两个小厮压着翠竹出门去了。

    “林波,你去寻一户靠谱的人家将翠竹嫁了,对方不需多富有,人品端正就好。日后如若谁问起来,就说是我念她跟了我这些年,现下也到了适婚年龄,遂将她放了许她嫁人。别的不用过多解释。”乐言起身从内室的木箱中取出了20两银子,递给了林波:“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给她的嫁妆,终归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了,她不仁我不能不义。事情办好后,无需回禀,你看着办就好。”

    “夫人放心,林波明白,三日内定解决这件事。”恭敬的接了银子就出去了。

    林波是自小跟着贺令泽的,她自是放心的。

    “何必如此心善,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蛇蝎,就该早早了断,当断不断反被其乱。”贺令泽看着她不忍将翠竹发卖,还好心给那丫头找了婆家,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他以为,这小妮子会吃醋到直接将翠竹丢出去才作罢:“原来在夫人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为夫。不然你怎会如此淡定的还为那丫头寻什么婆家。”贺令泽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茶边戏虐的笑看着乐言。

    乐言佯装生气的伸手就将小桌上的烫伤膏扔向了贺令泽:“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你招惹的桃花,这京畿谁不知道您贺大侯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像翠竹这种芳心暗许的姑娘估计早就海了去了!怎的,你还想让我醋到发疯,直接喊了小厮来把翠竹那小丫头丢到大马路上去?那我还不如索性把你丢出去,图个清静,还省得我日后没完没了的往外丢什么爱慕者。”

    贺令泽被她说的低笑了出声。扔下手里的茶杯,对着门外的丫鬟嬷嬷吩咐道:“来呀,提些热水来,本侯乏了,要跟夫人泡泡澡好生睡一觉。”

    “侯爷!胡说什么呢!!也不怕人笑话!”乐言被他刚刚那番戏虐的话羞得满脸通红。

    贺令泽抿着唇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几个丫鬟婆子就把木桶灌满了热水。

    贺令泽走去内室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随手脱下了外袍:“夫人,为夫需要搓搓背,夫人可否帮个忙?”

    乐言红着脸,嘟嘟囔囔的朝着内室走去:“门口伺候的丫鬟小厮多的是,再不济我差人把林波给你叫回来,怎么就用上我来搓背了呢,我……”话还未说完,人就被贺令泽腾空抱起:“干嘛呀,快放我下来呀。”

    贺令泽一个抬臂,扑通一声将她丢进了木桶里。

    “贺令泽!这是干什么!衣裳都没脱,全湿了!”乐言被吓了一跳,扑腾着抹干了脸上的水渍,却发现贺令泽一丝不挂的迈进了木桶:“呀!你!你!堂堂一个督侯爷,怎的还耍起流氓来了!”她再次羞得满脸通红,捂着眼睛不敢睁开。

    贺令泽长臂一伸,将乐言拉近了怀里,低头边吻她边慢悠悠的帮她脱起了衣服。

    “贺……令泽,天儿还没黑呢,你快撒开我,嗯……”乐言慢慢沦陷在他火热的吻里,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他脱了个一干二净,水绿色的鸳鸯肚兜还孤单单的飘在木桶的一边,他的大手在水底肆意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浑身酥痒难耐,她抑制不住的呻吟了起来:“侯爷,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说把你丢出去的话了,你饶了我吧……”她低声求饶。

    殊不知,此刻的贺令泽,她越求饶,他越兴奋。

    他揽着她的腰,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沿着竹梯慢慢踏出了木桶,往内室走去。

    “贺令泽,你要干嘛!那个我还没洗好呢,我要回去接着洗一洗,你……你自己躺着就好,快放我下来。”小腹被硌的难受,乐言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你这小妮子,你都要无法无天的把你侯爷我丢出去了,再不罚你,你岂不是要翻天!”说着贺令泽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封住了她的嘴,一个挺身,又是一室的旖旎。

    这边从老夫人处领来新衣的刘妈妈,本想端着衣服让自家小姐和姑爷试一试,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隐隐的传来呻吟的声音,刘妈妈老脸一红,忙悄悄的回身躲去了耳房。

    三天后,林波将翠竹嫁给了城西头一户姓褚的屠夫,那屠夫见翠竹长得不错,还带过来些许银子,自然是乐开了花,满心欢喜的认了这门亲。

    大伯的事情尘埃落定后,乐言他们也回了侯府。

    转眼到了九月初五,再过几日便是重阳节,古人在重阳节的时候都要登高祭祖。而近几年京畿的王公贵族中慢慢形成了一个规矩,每到重阳节那日,各家未出阁的公子小姐都会随着父母,前去城外的广安寺祈福祭祀。晚上的时候,圣上会在宫中赐宴,明着说是赐宴,实则就是个相亲大会。相中了就私下找了媒人去说亲,或是直接求了圣上赐婚,像这样的相亲大会,京畿一年有两次,一次是过年之前,另一次便是这九九重阳日。

    苁焉虽然年幼,但也快到了笈礼,贺家自然着急为这位掌上明珠寻一门好亲事,所以这次清明赐宴,自是要替她好好准备一番。

    “苁焉的亲事你心里可有谱儿吗?虽说是众家公子小姐聚在一起相看相看,但是总要提前了解个大概,心里有点数才行啊,别回头把苁焉嫁了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耽误了一生”乐言边说着,手上边筛选重阳那日要给前来相看的公子哥准备的回礼。

    “父亲早就私下找人打探过,有几家公子还不错,重阳那日正好让苁焉他们相看一番,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两相得意的,那样才是最好的。”贺令泽伸手帮她理了理鬓间的碎发。

    “那就好,你跟父亲心里有数自然是好的。”将查验好的回礼一一收到了锦盒中,刚要回身交给黛眉,却见斜刺里一个老嬷嬷神色慌张的来找黛眉:“门外的是哪个?进来回话。”

    进了屋,乐言才发现原来是六少爷屋里的张妈妈。

    “这么晚了,张妈妈怎的过来了?可是六弟屋里有什么急事儿?”

    “回侯爷,回夫人,我们家六夫人刚突然晕倒了,现下大夫还没来,可我们夫人的脸色却越发苍白,六爷慌了神,特来让我请侯爷和夫人过去看看。”

    “什么?弟妹晕倒了,那还说什么,侯爷,那我们先去看看!”乐言转手将锦盒交给了黛眉:“这是重阳公子们的回礼,好生收着。”

    等到贺令泽夫妇到了六爷的竹轩阁的时候,屋里屋外堆满了人,几位弟弟和弟妹们都到了,大哥大嫂也紧随着他们夫妇二人进了院子。

    “大夫呢,可来了?”乐言朝着内室望了望,并没瞧见大夫的身影,便问了问。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满头白发的老朽背着厚重的药匣子走了进来,老人家想要弯腰给众人一一行礼,却被乐言制止了:“这个时候不用讲那么多虚礼,您还是赶紧进去瞧瞧我六弟妹吧。”一把年纪了,还要跪她,乐言还真不好意思受这一拜。

    说话间,一屋子丫鬟婆子便引着大夫进了内室,乐言她们在外间焦急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