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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阴
早晨武葑七点多才起床,他发消息给孙郗媛,让她今天别送早餐了。他做“功课”到九点多,然后煮了二十个饺子当早餐。吃完洗好锅碗以后,他回房间整理资料到十点四十,然后出门。他给苗婷婷发消息问她想吃什么菜,她回说不用买,他爸爸安排了大家的一日三餐,让他直接去医院吃午饭。
不过这次苗存标没有出现,午餐是他让人送过来的,依然是既营养又丰盛。
三个人一起吃午饭,气氛很是安静,没有人说话。
饭后等苗婷婷吃过药,上过卫生间之后,三人一起下楼。
梁芝华回家。
武葑陪着坐在轮椅上的苗婷婷透透气。
天阴沉沉的,也比较冷,两人在路上“闲荡”了一会儿就逃回了病房。
昨天有太阳,所以苗婷婷不觉得冷,今天实在不行。
回到病房以后,苗婷婷午睡。
武葑也坐着闭目养神。不过他的脑子里仍然在想着事情。
他想起来,回来一个星期了,还没有联系过薛荔和许知白,也没有联系过赵宝琮。他们应该都在准备过年了吧,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等除夕和年初一那两天给他们发视频通话拜年。
想到赵宝琮,他突然想起来,他从卞志超那里记下来的网盘地址和提取码还没有发给赵宝琮。他立即从他和卞志超的聊天记录里找出来,复制给了赵宝琮。
赵宝琮这几天闲得很,他看完录像以后告诉武葑:卞志超的左手肯定受过伤,要不然他不可能留下那个破绽的。他说他自己要是能经常和卞志超切磋的话,他的搏击技术肯定能突飞猛进。言下之意是说武葑近水楼台却不懂得利用。
武葑解释说自己杂事缠身,根本没有时间。那次本来是去谈装修的,结果阴差阳错对战了一场。
赵宝琮笑他尽会找理由,他不用上班,又不交际,也没有女朋友,怎么会忙。
武葑说他租了房子之后就忙着布置,还没住上几天呢,现在天天都得在医院里做“护工”,他实在身不由己。他怕赵宝琮不相信,特意拍了张照片发给他看。
赵宝琮问具体情况,武葑又费唇舌——不对,微信文字聊天不费唇舌——费心思和手指解释了一下。
赵宝琮笑着说看来明年就该有喜事了,又强调也该有了,他的二宝都在她老婆肚子里了。然后又说了一些黄段子,并调侃武葑别憋坏了。
武葑在心里苦笑,同时“恐吓”他,让他等着,看下次去西安怎么收拾他。
赵宝琮让他“有种快点来。”
武葑飞了三把敲脑袋的铁锤过去。
两人消停了一会儿,武葑给他转了五百元钱,说以前年年都给他儿子一个红包的,今年不在西安,让他代收并代给。
赵宝琮言谢后收下了。
武葑接着闭目养神。
三点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居然是许知白。
他接通了以后走到门口听电话。
许知白问他是不是忘记他这个大哥了,回去这么久都没有个音信。
武葑想解释说每天瞎忙,但还是作罢了。许知白和薛荔是他的结义兄妹,他怎么解释,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他改为道歉,不停地道歉。
许知白说他打电话给他不是要责问他,也不是听他道歉的,他是关心他,一个人过年怎么过。实在无聊,就飞回西安算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过个年,过完年再飞回去。
武葑说还是算了,不折腾了。
许知白问他,以后还打不打算去西安?
武葑说已经告诉薛荔六月份要回去,以后每年也都会抽时间去看他们。
许知白说那就好,别忘了他们兄妹俩就好。其他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过年了关心关心他。他又开始数落武葑,他等武葑的电话好几天了,武葑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他让武葑别忘了,西安还有一个对他牵肠挂肚的妹妹在。言外之意是让他主动给薛荔打电话。
武葑自知理亏,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然后他转移话题,问许知白公司的情况。其实他离开西安还不到十天,又赶上过年,他的公司能有什么大的变化呢。
许知白让他问薛荔,随后挂了电话。
武葑心里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就忘记给许知白和薛荔打电话了呢?微信也没有发消息,实在不应该。这些天真是忙糊涂了。昨晚上能想起来给他们整理资料,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要联系一下他们呢?他心里想,薛荔肯定恨死他了。于是他立即拨通了薛荔的电话。
薛荔很快接通了。
武葑先跟她道歉,她说没有关系,现在打也一样。
两人先寒暄了几句。薛荔说她这几天都在置办年货,没有别的事忙,要么就是打扫卫生。
武葑问她两个新公司的情况,她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厂房和车间都在施工中。那边贸易公司早就放假了,没有什么情况。不过她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老鲁前两天给她打电话,请她回去管理销售部,他提出月薪十二万再加一个点的提成。她自然不会答应。她还侧面打听到,老鲁的两个儿子已经在败他的厂了。
武葑说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他留住我们三个,也不至于会败。
薛荔借题发挥,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他们俩就有最好的结局了。
武葑自知失言,不知道怎么兜回去。
还是薛荔帮了他的忙,她说即使老鲁真心想留他们三个,也不一定留得住,毕竟许知白的野心在那里,他早晚会出来自己开厂的。
武葑想想也对,不过即使他们三个晚几年离开,他可能还是不会跟随他们创业而留在西安的。
“创业比打工苦多了吧?”武葑问薛荔。
“是啊,比以前累多了,身心俱疲。你也知道,你走之前我是什么状况了。还有,一年来一个劲地往里砸钱,却没有收益。我都快坚持不住了,之前还有你帮衬着我们,过了年就剩我们俩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哥估计也够呛,昨天我看到他都长白头发了。可是他每天看起来都是乐乐呵呵的。”
“是遇到困难了吗?”
“眼下还好,他就担心施工进度太慢。”
“慢一点能保证质量,也不是坏事。”
“可是……”薛荔欲言又止。“可是什么?你干吗吞吞吐吐的?”
“我哥不让我说。”
“他不让你说,你就让我着急是吗?”
“啊呀,我还是说了吧。我虽然很想你,可是也不敢联系你,就是这个原因。我怕我联系了你,你会问长问短的,我忍不住就说了。还好你也没有联系我们。”
“说重点。”
“重点就是明天要结好几笔款子,然后过完年贸易公司还得出账,两边公司都快捉襟见肘了。我哥不让我说,他说过了年他想办法。可是他两套别墅都抵押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武葑明白了,他们资金紧张了。他开始责怪自己糊涂,走之前怎么没有认真和许知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他也怪自己当初拒绝了许知白入股的邀请,他只想借钱给他们,不要利息更不要股份,他甚至还跟许知白说十年以后再还也可以。可是许知白拒绝了他的这份好意。武葑当时还想,也许他开公司真不缺钱。他现在才知道,许知白是不接受他的那种“报恩”方式。
“你算过没有,还需要多少钱?”武葑问薛荔道。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手头越宽裕,我就越心安。”
“你给我说个数吧,我转给你。”
“问你要了,我怕我哥骂我。”
“这时候你还说这种话?你要羞死我吗?我已经犯大错误了,你还不让我弥补?”
“那我哥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你主动转给我的。”
“好。转多少?”
薛荔想了想,说道:“一百五十万吧,你后面用钱的地方也很多。”
“好。挂了电话我就转。”
“嗯。有了你这笔钱,我就可以安心过年了。”
“你与其想着瞒大哥,倒不如想想怎么劝他接受这笔钱。”
“你要是入股,不就没有事情了吗?你偏偏爱折腾。”
“你们出很多力,我不想再分走你们的利润。这个就不说了吧。”
“好吧。那你说点我想听的。”
“过了年复工了,厂房建设这一块你得多盯着点,别有什么安全隐患。”
“这不是我想听的。”
“你好好保重身体。”
“这也不是。你不说,那我说了……我想你,我每天都想你。你肯定没有想过我,你都不联系我。”
“没有联系你们,是我不对……”
“你跟我说说你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吧。”薛荔打断了他的道歉。
武葑松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回来第一天先租了一套房子,然后就是布置房子,花了两天时间,期间我住在酒店里。然后就是找装修公司,结果出了点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你没事吧?”薛荔在电话那头紧张得要命。
“我没事,不过我把别人弄住院了。”
“不是别人,是他的小女朋友!”苗婷婷早就醒了,她一直在听着武葑打电话,当她听到她是“别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大声抗议了。
武葑没有来得及捂住手机的扬声器,所以薛荔听到了苗婷婷的话。
武葑赶紧开门跑了出去。
薛荔问他道:“她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武葑说道:“是的,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一头黄头发。”
薛荔放心了一半。“那你怎么还跟她在一起?”
武葑把来龙去脉跟她解释了一遍。
薛荔的心踏实了。她哪里知道,武葑回到K市才一个星期,就已经扯上三个女的了。当然,他不会把孙郗媛和苏阳的事情告诉她。
“她醒了,我就得去做免费护工了,我答应她爸爸的,所以……”
“哦。好吧。有空记得给我消息。”
“会的。大哥那边我也会经常保持联系的。”
挂了电话,武葑一边往病房走,一边打开手机银行。
到了病房,他看到苗婷婷气鼓鼓地坐在床上。他没有理会,坐下来从公文包里拿出u盾,然后开始转账,转了两次。完成以后他收好u盾,看着苗婷婷。
苗婷婷嘟着嘴说要吃水果。
武葑给她洗了几样水果,擦干后放在果盘里端到餐桌上。
她大口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武葑收到薛荔的语音消息。他准备出去听。
苗婷婷叫道:“不许走,就在这里看,看完再给我检查。如果是语音,那就在这里放。”
武葑把语音转换成文字,薛荔说钱收到了,她和大哥可以踏实过年了。
武葑还没有来得及回复,苗婷婷不依不挠,非要看聊天记录,要不然就摔果盘。
武葑无奈,只得放给她听。他真有点怕苗婷婷告状,害他被苗存标数落;他也怕苗婷婷再弄伤自己,这样就要在医院里多待几天了。
苗婷婷听完,一脸惊讶,追问武葑和她的关系。
武葑自然不作解释。
她开始撒泼,用右脚跟不停地敲着床。
武葑怕她这样影响左脚的康复,只得走过去用双手按住她的右脚,并准备哄哄她。
没想到这时候苗存标进来了,他带来了晚餐。他看到武葑双手按着苗婷婷的右脚,吃惊地问他们俩在干吗。
武葑急忙收回双手,准备解释。
苗存标看了他一眼,说让苗婷婷说。
武葑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苗婷婷气呼呼地说道:“他有别的女人。”
苗存标一听,苦笑了一下,立即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他问苗婷婷道:“他有和你说过他单身吗?”
“说过!”
“嗯?说过?”
“是的。”
苗存标扭头看着武葑。
武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双手一摊,在想着怎么说才好。
苗存标又问苗婷婷道:“他向你表白了?”
“没有。”
“那不结了吗?你管他有没有女人呢。”
“不行啊!他在这里照顾我,他的时间就是属于我的,怎么可以三心二意,趁我睡着了,和别的女人煲电话粥呢?”
苗存标一听“三心二意”,想起来之前和她的对话。他对苗婷婷说道:“你好像忘了和我说过的话了,你说过不介意的嘛。”
“现在介意了,不行吗?”
苗存标想了想,再次看向武葑,不过他这次没有责怪的意思,他问武葑道:“天天让你来照顾婷婷,是不是影响了你的生活了?”
武葑当然想回答是的,但他那里好意思呀。他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只是今天这个事情很重要,如果晚了,可能影响一些人年都过不好。”
苗存标糊涂了,苗婷婷说的是女人,武葑却解释说影响别人过年。“到底怎么回事?”他问苗婷婷道。
“他给一个叫‘三儿’的女人转了一大笔钱。你听听那昵称,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了。”
苗存标点点头,看向武葑。
武葑解释道:“我朋友公司周转不开,我给他们转了笔款应急一下。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叫她‘三儿’?你刚才说影响一些人过不好年,又是什么意思?”苗婷婷追问。
苗存标没有吭声,他也想听听他怎么解释。他倒不是和苗婷婷一样无理取闹,他是想了解一些武葑的事情。
武葑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看苗存标,又看看苗婷婷,冷冷地说道:“我其实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这么多的。我看这样吧,既然苗总您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不打扰你们用餐。我晚点再过来陪夜。”
苗婷婷见武葑生气要走了,有些害怕了,她赶紧服软。“好啦好啦,我不追究还不成吗?你不许走。”
苗存标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终究是向着女儿的。女儿怎么做,他都不想去反对她。于是他对武葑说道:“婷婷还小,又是在病床上,脾气大了点,你多担待。既然我晚饭都带来了,那就一起吃吧,别的不管了,好不好?”
武葑吃软不吃硬,点头同意。
于是武葑和苗存标开始张罗,然后三个人一起静静地吃了晚饭。
苗存标陪到九点钟才回家。
武葑一个人陪夜。他开始做“功课”。
站桩的时候,苗婷婷跟他道歉,然后又哀求他讲讲他和“三儿”的故事。
武葑只得说等晚点劈叉的时候再说。
她哪里等得及,她说那你先劈叉好了。
武葑不干,她就又开始撒泼,并威胁说让他完不成练功。
武葑只得停止站桩,然后铺好泡沫垫开始劈叉。
苗婷婷一个劲地催促他快点。
武葑想了想,就把从他们三人结义开始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苗婷婷听完,怀疑地问道:“只是结义妹妹这么简单?我不信。重头戏你肯定没有说,你真坏。”
这时候,她收到她爸爸发来的消息,苗存标给她分析说,如果武葑和那个“三儿”有什么,他怎么会回来K市呢?他们应该在一起才对。苗婷婷醍醐灌顶,她一下子开心了。
武葑却在愁着该怎么哄她睡觉。他突然想起中午梁芝华说的一个好消息:早上医生来查房时,说苗婷婷明天早上可以出院了。于是他对苗婷婷说道:“你如果想明天早上顺顺利利出院,就应该早点睡觉,这最后一夜就好好休息吧。”
苗婷婷看看时间,说道:“才九点多,哪里睡得着啊?再说了,我还没有录你今天打拳呢。”
“你天天录有什么意思?不都一样吗?”
“我不是无聊吗?你又不陪我聊天,或者干别的打发时间。”
武葑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开始打拳。
苗婷婷用手机“欣赏”了整个过程。
然后武葑开始站桩时,她说她困了,让武葑扶她上一次卫生间以后就睡觉。
武葑照做。结束后他安顿好苗婷婷睡下,然后关灯。他在窗前站桩。
苗婷婷看了看他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后她扭头闭上眼睛,乖乖地睡觉了。
武葑站桩结束后也睡觉了,不过他这一夜并没有睡好,病房就不是睡好觉的地方,和火车上一样。幸好今夜是最后一夜了。他想着明天苗婷婷出院了,他就解脱了——下午练半天车,后天就可以去瞿家庄了。
再说说孙家的情况。
孙爸爸和孙郗媛终于说服了孙妈妈,让她主动找武葑,邀请他来家里过年。
因为孙爸爸听了孙郗媛的“汇报”以后,觉得武葑对孙妈妈有成见了,他肯定不愿意来。
孙郗媛听了,只得坦白了,她说武葑对他们家谁都没有成见,他压根儿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是她请来应付他们的。
孙爸爸和孙妈妈听了,面面相觑,然后都惊讶地看着她。
孙妈妈气得要死,她精心策划好的方案,难道就这样“夭折”了不成?她让孙爸爸想办法。
孙爸爸问孙郗媛,她是什么想法。她说她当然喜欢武葑了,她已经跟他表白过了,但武葑只肯当她妹妹看待。同时,孙郗媛也希望孙爸爸能想出办法来,促成他们俩。
孙爸爸想了想,说只能一步一步来,先了解了武葑再慢慢见机行事。眼下第一件事情就是邀请他来家里过年,他孤身一人在出租房里过年肯定不是个事。
孙妈妈和孙郗媛都同意这个办法。
孙妈妈让孙郗媛明天再去请他一次,他不答应就三顾茅庐,再不济就让孙爸爸去。
孙爸爸说他和孙郗媛去三次,都不如孙妈妈去一次更有诚意,毕竟武葑对他和孙郗媛都没有什么“误会”。只是要怎样才能消除武葑对孙妈妈的“误会”——或者叫成见,经历了那次的不欢而散,武葑心里对孙妈妈肯定是有些意见的。孙爸爸说要不就去当面道个歉,话说婉转一点。
孙妈妈自然不干。
孙郗媛苦苦哀求。
孙爸爸也“循循善诱”。
孙妈妈后来想了想,她去了,那她的那个方案就还有“复活”的希望,所以勉强答应了。但她不知道怎么和武葑开口,后来她和孙爸爸在床上商量了一会儿,终于有底了。
孙郗媛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她差点激动得和武葑分享这份喜悦。但她又怕武葑提前知道了情况,想出对策来应付他们一家三口。所以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她从武葑身上看到了曙光,但她似乎忘记“历史”了……
西安那边,薛荔收到了武葑的两百万以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明天要给工程队和几家原料供应商结账,两边公司账户上的确还有一些钱,但只是勉强够用而已。一旦用完了,来年稳定老客户的业务就不好操作了。她不知道,其实许知白是留了后手的,他手里还有一笔资金。不过那是他的最后一梭子弹,他另有用处。
许知白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公司的危机,原因他当然心知肚明,步子迈得太大了,而自己实力又有限。他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解决眼前和今后的困难了。其实压根不用想,根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找人投资入股。但他又不愿意找不知根也不知底的陌生人,或者心眼太多又喜欢干预经营的野蛮人。但是,事到临头,只怕他不愿意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商场如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