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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阴转多云
早晨闹钟叫醒武葑。他起床,洗漱,站桩和劈叉各半小时。然后下楼吃早餐。吃完后上楼收拾行李,退房。付清房费和餐费后,他要了发票。然后“回家”。
到了出租房,他先放好行李,然后在次卧中打拳一个多小时。结束以后他下楼找卖桶装水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他在小区北门外弄堂里的一家超市找买到了。他付了钱(包括押金)后,扛着一桶水回家。到家装好水后,他接通电源,打开开关。他想起来冰箱还没有通电呢,于是他走去厨房,插上了冰箱的插头。然后他接了两大碗水放进冰箱,保鲜和冷冻各一碗。
他开始整理西安寄回来的行李,四箱书和一箱衣物。
三床被褥和两床被子,他原本没有打算要,但他担心他的书在路上丢失或者破损,所以每捆书他用气泡垫包好以后,再用一床褥子或被子包着,然后打包好,装在新的纸板箱里。纸板箱外面还缠了一整层黄胶布,这样纸板箱就不容易破了。
寄回来的书主要是大学四年的教材、备考资料和一些课外书(他上大学时带去的和同学们毕业时送给他的),以及工作后用到的一些专业资料;当然,最重要的是武术书籍和资料,以及他十多年的心血:十九本武术笔记本(有两本他放在公文包里,随身携带)。分类处置好所有书以后,他把武术类的书和笔记本搬到房间里的书架上,公文包里两本也拿出来一起放了上去。这下,整套“笔记本图书馆”又完整地集结了。其余的书仍放回纸板箱,暂时放到次卧。
一箱衣物主要是干净的、半新半旧的衣服、裤子和鞋袜等。他随行的皮箱空间有限,所以十几年攒下的这些“家当”,只能托运。他胡塞硬挤地“压缩”成了一大包,也用被子包裹了再装进纸箱里。衣物不比书,没有那么“脆弱”,所以他包裹得并不严实。他把所有鞋子拿到门口鞋柜里,然后把其余的都拿进主卧,放进衣柜里。
被褥并不脏,他把三床褥子拿到阳台上抖落几下之后晾在了阳台上,不过他不准备晚上铺在床上用了。两床被子也一样,他不打算用了,他把被套拆下来放着,想着等洗衣机安装好了再洗。然后他把两床被芯也晾在阳台上。接下来他得去买两床被褥和一床被子以及床上四件套,要不然今晚没法睡觉了。对了,还有沙发套和餐桌布。
他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于是他收拾一下后,下楼去“老地方酒家”吃午饭。还是一个菜搭三碗米饭。这次他点的是西红柿炒鸡蛋。
吃完饭他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一次性纸杯、水桶、笤帚、簸箕、拖把等),路过水果店,他又买了些水果。
回到出租房以后,他发现没有果盘可以放水果,还得再买几个果盘——新租房子就是这样,要买的东西太多,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总得跑好几趟超市。他想着其余缺的东西索性去附近的大商场采买算了,于是他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要买的东西,他从厨房、餐厅、客厅、卫生间、主卧、阳台和次卧挨个走了一遍,记下了一堆要买的东西。然后他在地图上搜索,知道南边有一家大商场。于是他出门往南走,走了大约半小时,到了那家大商场。和东郊那家差不多大,但东西要便宜一些,质量看上去参差不齐,有的好,有的次。
他先去了家居区,买了一床被子、一床薄毯和一个四件套。他原本打算买一个枕头,营业员建议他买一对,说成双成对好。他同意了。这样购物车就基本上装满了。备忘录里的大多数东西都还没有买呢。他问营业员有没有沙发套,营业员说没有,让他网上买,或者去窗帘店定做。他一想也好,反正要买窗帘。他又问她这里有没有送货上门服务,她说有,去服务台登记。他言谢后继续购物。备忘录里记录的东西买齐后,他已经装满了两辆购物车。他一手推一辆,慢慢地排队等待付钱。快过年了,商场里人很多。终于轮到他了,他用花呗支付,居然显示余额不够,他只得改选银行卡扣款。付好款,他把两辆购物车推到服务台,作了登记。不过要下午三点以后统一配送。他只得挑了几样轻小的东西先走,其余的就交给他们配送。
回到出租房,他立即出门找窗帘店。老板说要上门量尺寸。他说他要去买褥子,等他买了褥子回来再一起去。他在附近超市买了三床褥子,价格不贵,质量很一般。然后他又回到窗帘店。
他和老板一起走回出租房。他对老板说窗帘只要比窗户稍微大一点就行,而且只有两个房间。老板说那不行,太丑了,他的意思是得整面墙都能遮挡到,分两块,而且得落地,即几乎垂到地面上那种。武葑说那还叫窗帘吗?那叫墙帘。他听了,立即说没法做,然后扭头走了。武葑要不是要等商场送货过来,就追上去了。
他边铺床边等,结果等到四点钟居然还没有来。
期间安装洗衣机的师傅倒是来了,不过他打武葑电话没人接,打了三次武葑都没有接,所以他只得上来敲门看看武葑在不在家。
武葑回房间拿出手机看情况,不知怎么回事开静音了。他一个劲地道歉。同时翻看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漏接商场送货员的电话。还好没有。
半个小时以后洗衣机装好了。
武葑为表歉意,向他买了几样可有可无的配件,如底座等。
安装师傅很感谢他。
武葑说不用谢,这些配件的钱就当是耽误他时间的一点补偿。
他从自身经历出发,这些年从不赚别人的便宜,揩别人的油。凡是遇到因为他的原因而致使别人麻烦的,他都会多多少少作出补偿,聊胜于无。他还有一个想法,以后公司开起来,招聘员工时,他要付给应聘者一些餐旅费,不管录不录用。对方花了时间和精力来应聘,就该获得相应的报酬。
安装师傅调试好洗衣机并确认没有问题以后离开了。
武葑开了洗衣机洗旧被套和那一身火车上穿的旧运动服(这次洗过之后,就该收起来珍藏了),等他收下三床旧褥子和两床被芯放到次卧,再晾好旧被套和运动服以后,他还是没有接到送货员的电话。
到四点半,他有些生气了,准备打电话过去问情况。
手机响了,他接通了。
送货员说他在楼下。
武葑立即下楼提货。确认无误后,他拎着东西准备上楼。
送货员让他先把饺子放入冰箱,因为时间比较久了,可能软掉了。
武葑懒得跟他理论了。他急匆匆上楼,打开一看,还好有两袋冰块“护着”,三盒饺子没有大碍。
东西各就各位以后,他回房间套新买的枕芯和被芯,全部搞定以后,他坐下来休息。他看看时间,五点出头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该下楼等孙郗媛了。他们约好了,今晚去她家“面试”。
他坐在书桌前,想着第一次上门,是不是应该买点东西。后又想,还是和孙郗媛商量了再说吧。
五点二十五分,他下楼,然后在楼道口等孙郗媛。
她五点半下班,会直接过来找他。
两人很快见面了。
孙郗媛看着武葑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气不打一处来。她责问他道:“你就没有一身像样点的新衣服吗?”
武葑感到莫名其妙,他反问她道:”我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你第一次去我家,不要穿得正式一点吗?”
“也对。”武葑尴尬至极,他随即又说道:“回来以后还没有空去买衣服呢。”其实他压根没想过买新衣服穿,他现在对吃穿没有什么讲究。
孙郗媛让他上楼换一身衣服。
武葑问她时间是否来得及?
她说来不及也比穿这身旧衣服好。
于是两人一起上楼。
武葑把皮箱打开给她看(衣服还没来得及放进衣柜里),除了旧的训练服和运动服,真没一套像样点的新衣服。他以前出去应酬都是提前租西装穿,或者借许知白的穿,短是短了点,但都能凑活。薛荔多次想给他买一套好点的西装,他都拒绝了。他自己也不买。不是没有钱买,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几百上千买一套,一年就穿几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衣柜里放着。所以眼下他是真没有可以穿着去她家的“好”衣服。
孙郗媛翻腾一阵,选了一身偏中性的训练服。她觉得,穿着去逛街倒没什么,去她家还是不很得体,但至少看起来蛮新的。她让武葑穿那身衣服。
武葑没辙,只得拿了衣服走去卫生间换。
孙郗媛说道:“就在这里换好了,你里面又不是没有衣服裤子。”
武葑听了大窘。他三下五除二,很快换好了衣服。
这衣服有一个缺点,从上到下都没有口袋,也没有内口袋,所以他的两个手机、钱包和钥匙只能都拿在手里。他有点不习惯,想到还有个挎包,就把东西放进挎包里,然后背上了挎包。
孙郗媛看了,又是一阵气愤。她问他,这样的搭配好吗?
武葑说挺好的呀,又有什么问题?
孙郗媛从他身上拉下挎包,让他把手机、钱包和钥匙拿出来,然后说道:“穿那一身衣服还算好,再背个包简直是画蛇添足,拎着也比背着强。”
“那我……”
“你什么?不许拎。你是去我家,还是去公干?如果是那种小小的手提包,倒还说得过去,你这是公文包。”
武葑一时无话可说,他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那里,等着“老师”继续数落。
结果她朝武葑伸出手来。
武葑疑惑地看着她。
她娇嗔道:“把东西给我,放我包里啊。”
“哦。”武葑把手机和钱包递给她。
她接过去,放好手机后,翻来覆去地看着钱包,然后说道:“这钱包倒是不错,好像还是名牌啊,不便宜哦。”
“你真有眼光。”
“你这么老土,竟然用这么好的钱包,真好笑。”
武葑当然不会告诉她,这钱包是薛荔买给他的礼物,当时正好过年,打六折以后还花了她两千多元。这么贵的钱包,他不敢不用,要不然不就白花那些“冤枉钱”了吗?
孙郗媛赶鸭子似的把武葑赶下楼,然后两人直奔附近药房,买了一些营养品,然后又去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
当然,都是孙郗媛付的钱。武葑没有插得上手。
然后直奔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