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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听临海郡主这话。
立刻就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他也不能否认。
只能点了点头说:“华府那个庶女，确实有福气。”
临海郡主哼了一声。
听她的哼声就知道有多不满。
而下一秒她也果真点着司马成说:“世子妃还没进门呢。”
“通房就先有孕，要生下庶长子了。”
“老身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丑事。”
临海郡主毫不客气。
直接将这定为了丑事。
司马成的脸面登时有些挂不住了。
因为这些话还在影射他的出身，他不就是父皇登基娶妻之前通房生的庶长子吗？
司马成的脸火辣辣的。
这样想华陵肚子的孩子他更要保下。
此时临海郡主又说:“我可不想湘儿还没嫁进来。”
“就多了个儿子喊她做娘。”
他微微沉下脸，问:“那郡主想如何？”
临海郡主回答得毫不犹豫。
“当然是打掉那个孽种。”
两府的姻亲关系还在。
郭云湘是妥妥的世子妃人选。
作为她的亲外祖母。
临海郡主自然不能眼睁睁看她往火坑里跳。
然而司马成也不舍得打掉那么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他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
想到临海郡主没那么好打发。
要是逼得急了说不定直接闹到皇上那去。
于是他斟酌了一番措辞。
“郡主，此事并非我能做主。”
“这毕竟是孩儿们的事，也该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况且那孩子还是父皇唯一的重孙辈........”
司马成顿了顿，又说:“不如我去将此事跟世子说说。”
“改日再给郡主答复。”
司马成给身侧的管家飞快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了然。
上前一步道:“郡主，我送您出去吧。”
临海郡主没想到司马成会以这种方式来回绝自己。
偏偏她还拿司马成半点办法都没有。
临海郡主带着一肚子闷回了府。
郭云湘听闻消息赶来询问。
“外祖母，魏王是如何说的？”
临海郡主看了眼自己的宝贝外孙女。
想了想还是没把司马成那混账话说给她。
叹了口气说:“司马成那只老狐狸。”
“估计是舍不得他那外孙，找了个由头给我送回来了。”
临海郡主也是有些无奈了。
毕竟她不能真把手伸进魏王府里去。
司马成这么做。
她还真没太大的办法。
“外祖母，您做得已经够多了。”
郭云湘勉强地笑了笑，“剩下的交给湘儿自己来吧。”
“不就是一个司马从，我不至于连这都解决不了。”
郭云湘吸了吸鼻子。
强行让自己振作了点。
但看她这样临海郡主更心疼了。
“湘儿，再过些日子你便要嫁进魏王府去了。”
临海郡主握着郭云湘的手。
“你别想太多没用的，就记住自己是主母就好了。”
“主母拿捏小妾还不容易？”
郭云湘闻言振作了点。
一改先前的愁云满面。
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外祖母，湘儿明白。”
临海郡主把她拉进卧房。
“来，祖母再跟你说些别的你不知道的。”
临海郡主这一日里教了郭云湘很多。
全都是后宅里女人如何当家做主的。
毕竟这殷勤关系是没法改了。
但总不能让郭云湘嫁过去受委屈。
……
隔日宫里忽然传来消息。
阮皇后下令让华阳她们进宫。
“进宫？”华阳神色诧异。
半夏点点头，“听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除了咱们，殷府和姚府那两个也被叫进宫了。”
华阳身子微微一顿。
“看来皇后娘娘要开始筛人了。”
“谁说不是呢。”
半夏一边说一边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所以小姐你可得打扮好了，不能输给另外那两人。”
“奴婢会帮您的。”
华阳被按在铜镜前。
看自己的婢女忙来忙去十分的无奈。
“半夏，用不着那么麻烦。”
“只是进宫又不是选秀，打扮这么好看也没用。”
半夏用篦子给她细细地梳着头。
闻言用十分不赞同的语气反驳。
“这可是要去皇后娘娘跟前的，不能马虎。”
“小姐你坐好了。”
华阳就这样被按着捣鼓了半个时辰。
好在阮皇后下的令是要在午时前进宫。
耽误了半个时辰也不碍事。
由宫里的马将华阳等人接到了宫中后。
阮皇后的贴身宫女芸娘亲自来迎接。
“请跟奴婢来。”
芸娘淡淡说:“皇后娘娘已侯多时了。”
华阳微微欠了欠身。
“那便有劳姑姑带我们过去了。”
华阳宫里的规矩学得很好。
哪怕是芸娘这种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的都挑不出错来。
芸娘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对眼前的华阳多了几分好感。
声音比方才轻了些许，“华姑娘言重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见芸娘对华阳的态度这么好。
其余两人神色各异。
殷四娘顶多是觉得懊悔。
早知道她刚才也跟着上去了。
姚曳却觉得华阳装模作样。
路上姚曳也站得远远的。
一副不乐意跟她们靠近的模样。
殷四娘本就跟她有过节。
见姚曳这般趾高气昂更是不满。
趁芸娘走在前面没注意她们。
她走到了华阳身边。
华阳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殷姑娘有何事？”
“华阳，你也看不惯姚曳对不对？”
殷四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
华阳顿时更奇怪了。
“我看不看得惯姚曳。”
“似乎跟殷姑娘你没什么关系吧。”
华阳神色淡淡的。
看上去对争斗半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殷四娘皱起眉来。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高兴。
但她更不想姚曳一个人嚣张得意。
因此还是选择压下这股不喜。
“既然我们都看不惯姚曳。”
殷四娘停顿了一下，说:“不如我们联手将她先摘出去。”
“到时候她做不成太子妃了，看她还怎么横。”
殷四娘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仿佛已经看到了姚曳失魂落魄的样子。
华阳眉毛微微蹙起。
倒也不是不喜殷四娘这种行径。
这种小手段在她看来。
甚至还上不了台面。
只是殷四娘未必也太小看她了。
要是先除去了姚曳。
那接下来殷四娘会转而对付谁，不是可想而知至吗？
“抱歉，殷姑娘。”
华阳冲殷四娘微微一笑，“我对你说的不感兴趣。”
殷四娘微微瞪大眼睛。
压根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
而这时芸娘的声音传过来。
“皇后娘娘，奴婢把人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