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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南宫焰在心里暗诧了一下,那不是自己的姥姥吗?
“那个月华,是当时的市长南宫俊华的妻子,生的闭月羞花,雍容华贵,说起来很奇怪,她临近产期的时候,肚子并不怎么隆起,我们给她做过B超,显示的都是一个胎儿……”
说道这里的时候,老妇人的脸色浮上了恐惧。她的手死死的抓紧吴语,似乎要握着别人才能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南宫焰已经听出了故事的端倪,不禁认真起来,忖道,莫非,姥姥肚子里并非一个孩子?B超出了错误?不过在心里又觉得好笑,医学技术虽然发达,但是毕竟不能四维透视人体,故疏忽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并不足奇怪,何须大惊小怪。哪里知道,老妇人接下来的话震惊的他骇然失色……。
“月华产子的那天,原本产期已到,可是孩子迟迟不肯出生,医生们着急着去准备手术,产房里这时候就剩下我一个人照看着……。”她的脸色因为恐惧而忽然扭曲起来。
南宫焰的心沉到低谷。是似乎事情的玄幻并非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然后呢?”他问。
吴语递给他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打岔,老妇人被南宫焰打断了话,半天时间都处于凝思的状态。她老了,很容易陷入忘神的状态。半天后,才喃喃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怪事……。”
南宫焰只觉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究竟是什么怪事,令他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此非同一般。甚至,连他那些同龄的同学似乎都津津乐道,耳熟能详……
“月华呻—吟了好半天,医生都去手术室做准备了,我正要将月华推去产房室手术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她紧张得望了一眼四周,确信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继续道:“我看见五道亮光从天花板射下来,直直的射进月华的肚子里……”
她忽然因为惊恐而钻进吴语的怀里,那模样想一个寻求保护的孩童,吴语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呢喃道:“没事没事,妈妈……”
南宫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真想一口气听完这个故事,但是老妇人的墓前的状态需要休整,好半天,她才从惊恐中走出来,指着南宫焰悄声的嘘嘘说:“月华生了,好生奇怪,她一胎生了六个,六个……五男一女……奇怪呀,明明B超力显示出来的只有一个女婴……”
“啊—”南宫焰被吓得跌坐在地板上,惶恐的转向吴语,“真有这事?”
吴语郑重其事的点头,“我妈妈没有说谎,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寻找当年的报纸,在本市的都市报第三期上,头版上便登载着这则奇闻。”
“有妖怪……妖怪……”老妇人忽然从吴语怀里挣脱开来,满屋子躲闪,一脸的惶恐,吴语无奈,只好匡哄小孩一般将老夫人骗进屋子,一边安慰道:“妈妈,他们走了,他们已经被收服了,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
“我听到了嗷—嗷——的啸声,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是妖怪降临人世间了啊……”
“放心吧,妖怪已经被收服了,十几年了都没有出现了……”
听着这对年龄失调的母子的对话,南宫焰燃烧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觉得自己脑袋充血,没有意识,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艰难的撑着走廊的墙壁走出吴家,然后在空旷的街道上,狂啸起来。
“啊——”南宫焰忽然撒腿就跑,奔跑出小区的街道,然后在车道上飞奔,他的速度愈来愈快,他觉得自己的脚步愈来愈轻盈,他感受到体内一种莫名的强有力的骚动,时刻迸发这无穷的力量,但是这股无形的强有力的力量,又被什么东西隐隐的控制着,总是让他怎么也突破不了那道关卡。
我的身体怎么了?南宫焰停下来,向后打量来人一下自己的背部,那股隐隐的骚动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于是他又飞奔起来,这回,他非常留意自己身体的某一个细微的变化,他发现,当他愈是这样用力的狂奔的时候,这种反应就出奇的强烈。他甚至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奇异的乐音。
他就这样跑跑停停的回到了家。
客厅,南宫燕一身肃严的立在门口,静静的等到南宫焰的出现,才转身向屋内走去。
做到沙发上,痛苦的撑着头,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导致她的身体有些不适。
“妈妈—”南宫焰一脸急切的跑进来,刚要张口,却看见母亲痛苦的神色,不禁慌张起来,“妈妈,你怎么了?”
蹲在南宫燕旁边,用他的销售抚摸着燕儿的额头,“妈妈,你的额头有些发烫,你生病了?”
南宫燕无力的推开他,一张冷颜,冷冷的问:“你还记得我这个当妈的存在?”
南宫焰一惊,懊恼的垂下头,“对不起,妈妈,我回来晚了。”
南宫燕对儿子向来要求严格,因为她心里有太多忌讳,她担心,身世离奇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想辜负大哥哥的爱意,更不想辜负湘君的托付。
“你知道我会担心?”南宫燕时爱之深,责之切。言语也分外的冷漠。
她愈是生气伤心,南宫焰就愈是不忍心将自己今天经历的一切告诉她,早在很久以前,他觉得自己是成人了,有保护母亲的责任,他不能让母亲受到半点伤害。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使自己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父亲的消息,比如父亲的名字,父亲的职业,生死,但是一看到母亲那张沉痛的脸,他这个当儿子就没有勇气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语而伤害母亲。
“妈妈,对不起,开学第一天,同学们玩的太欢畅了,一时忘记了回家的时间,还请妈妈原谅。”南宫焰诚挚的致歉,让南宫燕多少欣慰,特别是听到他说是和同学一起玩的欢畅,才犯禁晚归,她就更加坦然,平心而论,这些年,为了保护儿子的安全,她将他从头到尾的保护起来,使得他失去了许多童年的欢愉,而今天,他能快乐如此,她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后,若是晚归,记得提前给妈妈一个电话。”南宫燕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南宫焰便像棉花糖一样粘了上去,立正军姿,铿锵喊道:“是,sir!”
南宫燕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你呀,淘气。”嗔怪了儿子一句,便呼天抢地的关怀纷至沓来,“这么晚回来,吃晚饭了没有?吃了什么?今天和同学们是怎么玩的?相处很愉快吗?……”
等她一些列的关怀表示完毕,南宫焰已经累得够呛,他编织了一个个的谎言圆谎,只为了安慰母亲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今天的所见所闻,让南宫焰震惊非凡,他似乎晦涩的明白,母亲之所以在他面前掩埋那么多秘密,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他这个儿子,而是她却是有太多,不能言喻的苦楚。
南宫燕关心完儿子后就转身上楼,南宫焰深情的叫了一声,“妈—妈—”
南宫燕转回头,却看见儿子那双一池青虹般的另谋里闪烁着忧郁和哀婉,那种忧郁的神情,她曾经在南宫灵身上见过,那一天,正是狼族锣鼓声响,南宫灵转身向她告别的时候……
那一天,他们诀别在那忧郁的眼神里。
“什么事?”燕儿问,隐隐觉得,今天的儿子似乎不太正常。
“哦,没有事。”南宫焰忽然明媚璀璨的笑道。
南宫燕苦笑一瞬,向楼上走去。
南宫焰在客厅里郁郁的转了几个圈后,脑海里一直是吴语和那位疯疯癫癫的老妇人的诳语。吴语告诉他,若是想要知道事实的真额外ihaiky查询十七年前的报纸,那头版新闻上,登载和南宫家的传奇大新闻。
南宫焰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灵光一动,转向右侧的回廊跑去,那边,是南宫羽一家的别院。
轻轻的敲开南宫羽的门,不是的回头望一下客厅里的动静,还好,母亲上楼后似乎就没有下来,如此,他才可以安心的打探他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见到南宫焰,南宫羽显示一惊,虽然是兄弟,可是感情不和,两个人都心高气傲,却碍于礼仪,南宫羽冷冷的问了一句,“找我,什么事?”
南宫焰不好一丝的嘿嘿笑道,探头向里屋望去,讪讪的问:“我可以进来坐一会吗?”一边说话一边紧张得四处打望。
南宫羽见他心神不宁,虽然不喜欢他目中无人,但是他毕竟是他的哥哥,兄弟之间能有多大的仇恨啊。便打开方便之门,道:“进来吧。”
南宫焰闪身进入屋内,反手将门关注,南宫羽见他一直神秘兮兮的,不自禁的问:“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南宫焰和南宫羽不同,他度量大,不记仇,对于南宫羽的冷淡,只当是他泄泄气而已,也没有记在心上,照样嬉皮笑脸阳光璀璨道:“你有陈年的报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