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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国际风云9
x机械的局限性在于一次性无法输入多种树种，它的设定里只能给出3种树种。超过3种，就需要另外开表格单重新制作，很麻烦。
但是有一种树林可以。
松树林。
松树会放出化学物质，排除其他植物在自身地界生存，所以松树林常有单林。
我国最大面积的原始森林在大兴安岭。大兴安岭有着古老的红松林。
会对x机械特别感兴趣得就是研究东北红松林的碳科研组。
江焱打开基金组的人员名单，能看到东北组的研究组就是他之前就职的学校人员，能看到组长就是院士三大候选人之一的刘老师。
江焱看一眼时间，现在太晚了，不方便打电话。
他转而研究自己的代码。可以和x机械一个设计思路，单独整一个小盒子出来，单独存储数据。
这个小盒子只需要一张存储卡，一个简单的图表。
如果这是在后世，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拿一个平板，平板里放Excel，在Excel里用宏指令设计好模版，直接放上数据，代码也可以直接放在Excel里。
下山路上，直接一键计算，剩下得交给电脑就好了。
但现在不行。
电脑和Excel都不发达。他只能将每一块都单独拎出来，单独设计。
不是很复杂的设计，但是对不了解生态的计算机与不了解计算机的生态人而言，都觉着麻烦。
尤其是不了解计算机的生态人。
江焱一鼓作气将所有思路理清楚，快速制作简单的表格模版。因为简单，设计能够兼容。
次日，江焱打电话给柳老师，“刘老师他们是不是准备做东北的碳综合？有哪些人你知道吗？”
“人嘛，基本就是他们那一个组的。你也知道。刘老师名下是金老师，金老师下面跟着他的学生。他们自己组里的老师学生就有十几人。到时候暑假再带着一班同学上去，也就能处理好了。我们，根本进不去。”刘老师说。
金老师的老师，原来就是刘老师啊。怪不得之前那么积极，后台是刘老师啊。
请学生当免费劳动力，还是熟悉的配方啊。
“你们那里有没有请什么别的机器计算碳含量啊？”江焱说到正题上。
“啊？没有吧。金老师之前忙着发表那篇论文，他们组里没什么动静。去年暑假闹洪水，实验断了一年，他们现在积压的外业压力不小，我看今年会将大二、大三、甚至大一得都跟着上山的。，”
没有用x机器……这就好。
江焱想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去年他给对方找了不少麻烦，他在那半年里什么都没整。
“金老师自己贴了13万给那个横向的课题，现在还窝着火呢。后面论文又出问题。他可对你记恨着呢。”柳老师八卦道。
这家伙不是不八卦，只是很多时候不给立场。
现在江焱老师已经是外面的人员，不需要给立场，柳老师反而能与他各种唠嗑。
“金老师与院长（白老师）都散播了你与关老师的坏话，还打电话给你们院长说呢。关老师的入职是怎么解决的啊？”他很好奇这一点。
江焱也很好奇，当初院长虽然过问了很多，但很快就让关老师入职。
后来江焱找到合适的机会与院长说过这个话题，院长只给出一句话，“好坏，先看看嘛。眼睛不能长在别人处，自己看着，自己做决断。”
江焱笑着说，“这边的素质比你们学院好太多了。这边这个王院长是真得有风度，那个白院长就是个伪君子。你也可以过来看看。这边的老师都很有礼貌，不会去戳你的伤疤，也不那么看热闹。”
江焱笑着总结，“看起来呢，好像是事关不己的冷漠，实际上是保持适当距离的体面。我们学校还有同性恋，居然都没有人说他们。哎呀，我可真是没想到啊，国内还有这样一个纯洁的地方。”
最具有包容性的应该是大学。
大学生接受高等教育，装载着文明的最新成果。他们理应偶在文明的前言，保持着开放包容的性格海纳百川，而不是对各种无碍于社会发展的“细枝末节”重拳出击。
作为大学里的老师，更应该以身作则。
“什么？啧啧，居然还有同性恋。他们没有被骂死？”
江焱笑了，“他们是在国外认识的。老师平时在学校里住，到了节日就飞去国外与爱人热恋。并没有影响别人，也不觉着有啥。柳老师，你大惊小怪啦。”
“啊。是吗？”柳老师轻叹，“你可别提了，实验室还是那个样子，两派人员管理着，互相不让。学生做实验经常闹矛盾。有个学生的实验样品被扔了，跑到楼顶要自杀。这件事查来查去，查不到。”
江焱皱眉，“你应该有怀疑人选吧。”
“那个学生做得是枝叶方向得，是熊老师那边的学生，来这边做几天实验。她的实验与张志的实验撞上了。张志是金老师的得意门生，金老师一心想把他培养成小老师，今年就准备硕士毕业，在他名下读博士了。要我说，就是他们师徒搞得鬼。”
张志……那个跟在金老师身边的小胖子。
“他的小论文还没有发表？”
“数据出了问题被打回来了，实验重做。正好发现两人实验一个样，进度差不多，可能就是担心对方撞了自己的论文，狠心把别人的实验品扔了吧。”
论文发表是需要争先恐后的，同样的实验，同样的方向，差不多的数据，机构收了这篇就不会收那篇。
除此之外，他们那边的硕士是需要发表小论文的，而且要求小论文必须“接收”状态（后续还有程序要跑，并不是发表，发表完后还有一些小程序要跑，很麻烦）。
一篇小论文从发出去，顺利得话，小半年。如果打回来再投，打回来再投，这个时间便无限延长，以年为计量单位。
但是那边学校有自己的一个学刊，a水平，也相当不错。走自己学校的学刊可以直接插队，小胖子也赶得及。
看着老实本分的小胖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也是，不是这份狠劲，也得不到金老师的爱戴。
二人聊了一通，江焱感叹那边还是乌烟瘴气，还好他已经跑出来了。
最后，江焱交代，“柳哥，你帮我盯一下，如果他们进了什么碳方面的仪器一定和我说。”
“好嘞。”
那边没多问，很快挂断了。
江焱抱着电脑去上课，课后发现学生在议论，似乎还是自己有关的话题。
他把学生叫住，“你们刚刚说什么？”
“老师，地科院（地球科学学院）的一个老师被j察带走了，说是间谍，还有外院（外国语学院）的一个教授，上课途中被人带走了，也说是间谍。”
地科院，外院。
“你们知道老师叫什么名字嘛？”
学生摇头，“我们也只是听同学说得，具体不知道。”
江焱回去，问关老师。关老师同样一问三不知，“我一天忙死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事。间谍？干什么了？”
关老师的爱人顺利找了工作，在医院里当护士，一天工作很忙。关老师的爸妈过来帮忙带孩子、做饭。关老师回去之后还要帮着带孩子，平时在学校除了教学还有实验要做。他还想做自己的实验，在不断的写报告申请基金，根本没有自己的休闲时间。
江焱与关老师一块去教室食堂吃饭，和人同桌时打听间谍的事。
还好，老师的新闻渠道比学生光，说出了两个名字：陈冠，peter。
陈老师……陈冠。
江焱明白了。
“好像是说被人举报，然后查到陈冠。顺着往上摸。摸到了peter。”
江焱装作第一次知道此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也是当事人。
吃自己的瓜又假装不知道，这种感觉挺特别的。
关老师根本不管这些事，全程低着头吃饭，吃完等着江焱。江焱快速吃完，与人打完招呼与关老师一块回去。
晚上回去的时候，给老徐打电话，“我之前打得举报电话居然是真得。”
“真得？因为什么事？”
“不知道，具体得不是很清楚。我问过相关老师，他们也不说不太清楚，陈老师那个是寒假发生得事。那个时候大家都回去了。”
江焱又说了自己对x机械的围剿与突破，“等我这个做完，就可以替换掉那个x机械。我得可输入树种更多，在野外更方便，适用更多森林类型。那个x机械最适合松林。东北那一块最合适。我问过，他们没有机械。”
“那就好。不过那个学校乱七八糟，你盯紧点。”
“我知道。我准备也学点间谍的本事，把那边的老师都搬过来。这边学校平台更好，但是专业性不行。把老师引过来，对学校、学院与老师本身都是好事。”
“哈哈。你是准备抽了白院长的釜底薪啊。好，这招够狠。”
江焱也觉着这招好，“既然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学院的老师，最喜欢外面的老师，那就让他们的老师成为他外面重金请得老师。”
他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去处理这件事。像每一个“功成名就”的人衣锦还乡，吸引那边的老师过来。
柳老师也是个合适的人选，这人并不算是墙头草，他只是不站队，丢到哪里搬砖就搬砖。
不能指望他主动献身做什么事，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惹事。
事实上，给他十个胆子，柳老师也不愿惹事。
课余，江焱问关老师关于柳老师的事，“你觉得此人能深交吗？你与他是同一个时期进学校的。同事之情比别人深。你落难，他也选择旁观。你怎么看？”
关老师无所谓，“人之常情罢了。和他也用不着深交。你予他恩惠，他也能记着你还回来。人生有几个能深交的朋友？”
江焱想了想，确实是。
深交的朋友只有老徐一个。
此前也有一个小杰，但只能偶尔一聚，多了都没有共同话题。
关老师更关注自己的家庭，他们的话题只有实验——所以他们是同事关系，朋友似乎还说不上。
四月份，江焱排课轻松一些，压着时间与国外采集标本，完善入侵物种的目录。
他需要赶在6月份之前尽量多处理“入侵物种”这个组的内容，到了6月份，他就要带领队伍去西北驻扎采集样本。
五月份，江焱的机子总算赶出来了。他实在没精力处理，让公司的人招人去购买过x机械的大学推销，不免费，但非常低价。
江焱还让人去了东北的各个大学推销机子，法人没有写他，只要对方不查，就不会知道背后的人是他。
江焱相信，只要刘老师、金老师他们不知道是他，一定会用这个机子。
只要他们买了这个机子，就不会用x机械。
五月底，江焱确定名额，购买各种野外用品，租车，确定出发日期与地点……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忙什么，但每天都忙到脚不沾地。
六月份，大队伍从都城出发，各自坐飞机或火车去往xJ，司机开车载着各种仪器与帐篷提前出发。
这次的第一站是g肃。顺着河西走廊一路往西，最后一站是天山。
这个行程很紧，仅仅靠组内成员是不够的。
在来之前，大家已经分成了3个小队。提前用卫星地图画好了需要样本地。
统计碳含量不可能是全方面统计，只能选取样地抽样调查。
根据样地结果得出单位面积下的碳含量，再承以林业总面积，估算出整个样地的碳含量。
西北地区面积很大，东西跨度大，南北跨度也大，森林类型不一。
需要在不同地区的每一个森林类型至少做三个不少于1公顷（100m*100m)的样地。
到了地方，还需要请当地的向导与工人，跟着他们一块上去。
由小队领着工人用仪器分出东南西北的方位，用绳子标记出100m*100m的样地。
其中绳子又做了标记，每20米做了一个记号，由此分割出25个20m*20m的样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