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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生物防治5(鬼怪)
饭菜上来了,七人继续说着数据的事。
一顿饭吃了两个点,回去后大家自己干自己的事。次日,林学家的博士学生过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与江焱几乎一个岁数。
林学家将他安排到实验室里,让他盯着点。
对方点点头,并不说话,看起来是木讷老实的人。
七人先行,安排实验室里的人处理好了自己转移阵地,顺着他们的轨迹找实验室做实验。有博士生安排,江焱也就不再管实验的事。
七人包了一条客船,船夫也能下网捞一点。从苏州的路上一直去往鄱阳湖的路上,都下了几网,南昌某大学的实验室,让他们接着去做实验。
等到了鄱阳湖,从湖里捞出来的小龙虾更多了。
船停靠在了鄱阳湖附近,与司机碰面。司机已经安排好了住宿。
七人坐着车沿着鄱阳湖一路调研,小龙虾养殖户非常多,这里甚至外包。以鄱阳湖之名做品牌,往外运输小龙虾运往全国。有人专门做虾苗,有人专做外包,有人专做本地商贩的贩卖。
“这里已经是一条龙服务了。”江焱看着沿街的小龙虾。
入夏后,从上等的酒楼到街边的临时摊贩,再到各家各户的小炒肉,都有小龙虾的身影。
江西人酷爱吃香辣。烧红的小龙虾配上大红的辣椒,视觉吸引力非常强。一旁还有爆炒的田螺,气味不断勾引人的神经。
走在这样的色香味俱全的街道,实在考验自己的肚量。
七人一边吃小龙虾,一边买养殖户的小龙虾打包回去做实验。
江焱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减下去的一点肚子,又胖回来了。
除了小龙虾之外,水葫芦问题也被想象中严重多了。
鄱阳湖上游区域是小龙虾的区域,下游便聚集着大量的水葫芦。下游聚集着很多工厂。
此处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水、煤、石油、矿产等,开产容易,人力便宜,聚集了一批采矿、冶金、制铁、服装的工厂,都是水污染严重的工厂。
江焱有时候走过去,看到小作坊里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人在制作衣服。
小村路边上的废品回收都是六十岁的老太太、老大爷在弯腰曲背,分拣打包。
这些工厂,根本没办法做废水处理,直接往沟渠、湖里排放。
“哎哟,这种情况可怎么处理?”生物学家头疼。
江焱不做声,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连调查三天,也吃了三天的小龙虾。
江焱顶不住了,“咱们这顿吃别的吧。这顿,我请。实在顶不住,再吃下去,我要痔疮了。”他现在上厕所都辣屁眼。
大家笑笑,随着江焱去街角的一家餐馆吃饭。
“当地特色……”江焱看着菜谱,眼睛看到了酒糟鱼。询问店家服务员,“你们这里的酒糟鱼,鱼是先泡在米酒里泡好了,还是鲜鱼炸了扔米酒里滚一圈?”
服务员笑道,“老板放心,我们这里的酒糟鱼都是泡好了的。老板喜欢吃鲜鱼做酒糟鱼,我们也可以给你做。”
“可以看一眼不?”
江焱跑到后厨看一眼泡在米酒里的鱼。
后厨有单独一个小房间,密密放着九口大缸。打荷人员时不时拿着盆去固定一口缸里捞鱼肉与米酒。
这些鱼切成块腌制过后放在米酒里,一般有个十几天就可以拿出来吃。
店老板走走过来,拍着大缸上的盖子,“这些鱼块,我们足足腌制三七二十一天,酒味入肉,米香缠齿,味道最正啊。这个米酒是我家独家酿造的。别的不敢说,就这个味,你在别处,绝对尝不到!”最后两下排得特别响。
江焱心中:吃!必须吃!
七年海外读书的时间,江焱对美食分外执着。明明有钱还吃不到好吃的,这种委屈化为了执念。见到好吃的,必须尝尝。
江焱一口气,“先上十斤。剩下的,你看着再点几个菜,我们九个人。”
回到座位上,松开皮带的两个口,方便待会吃东西。
等待中,听到旁边有人神秘兮兮说话。
“诶,你们听说了吗?打卯村,又闹鬼了。”
那人刻意降低声音营造一种神秘感,勾引一桌的人都细心倾听。
江焱歪着椅子,悄悄凑过去听一耳朵。
“之前你们就听说过吧?那个村子有鬼婴!”
“那个声音,凄惨无比啊。”
“哇哇!”男人模仿着鬼叫声,刻意模仿下倒是吓了一跳。
旁边有人说话,“他们村的人不是说就老猫叫春吗?”
“哪个叫春的猫只在丢小孩的河里叫啊?只是叫春的猫怎么还会请道士过来做法?”
“还请道士?”有人插话。
“别打扰我。我刚说到哪里了?”男人顿了顿,“对。自从出现鬼婴事件后,他们村村长就禁止他们往河里扔女婴。”
“要扔就往远处扔。”
“那这晚上,谁家不是造小孩?怎么管得住?那个多个女娃子,怎么养得起?浪费粮食。”
“但凡是个没把的,生下来就扔沟里淹死,让那群女鬼不敢来这户人家转世。”
“淹死多了,村后就有一个专门的池子是默认的淹孩子的水池。”
“一到晚上,那里就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江焱听得直皱眉头。
“村长专门请了个得道的道士下山做法。道士看了一圈,又进山看了一圈。”
“对村长说,你们村风水很好,祖宗庇佑。但也要多做善事。造杀孽太多了。”
“他做法镇压住了鬼婴。只要他们不再屠增杀孽,就不会再出事。”
“道士走后,村长发话,不准扔孩子,老老实实用计生用品。大家不敢不听。要扔,也是往远处扔。”
“倒是也安生了几天。”
“突然,就15号那天夜里,李大娘夜里起夜又听到小孩的哭声。以为是谁家孩子醒了饿了,当娘的没起来,叫了一声。”
“没人应。”
“走近了瞧,才发现是村里喝水的井里发出的声音。”
“那井,几十米深,四周都是青苔。大人下去了也得是个死。小孩怎么可能活?”
“李大娘直接吓晕了。”
“第二天村长派人查,这两天谁家生了娃?”
“一查,查到村西头的王老太一家上,这几天就她家生孩子,还是个女娃子。”
“逼问之下,王老太承认了,是她扔得女娃娃,就是扔得那口井。”
“她恨儿媳次次都怀得是女娃子,本来怀疑儿媳偷人,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这次又生得是个女娃子,生下来只看了下面。蒙着小孩脸,不让她记得自己,不记得家,直接就扔进井里。”
“想得是,那井是口活井,与河水相连,自然就会流到河里去。”
“当时又是大晚上,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叫这女娃子找回来了。”
“鬼婴第一天,那老太婆还叫喊。”
“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跪在祖宗排位前拍着地面哭啊,悔啊。说不该心软。”
“应该直接扔尿桶里淹死,再扔到垃圾堆里叫野狗叼走。现在又找回来了,下一胎肯定是个死胎。”
男人敲着桌子,“那可是大家喝水的井水,就在打谷场上,就这么扔孩子,谁还敢喝井水?”
“大家避讳着,都去大河里挑水喝。”
“但是水可以挑,晚上的鬼哭狼嚎却是夜夜折磨。”
“之前是村后方,毕竟在村外,隔着距离。虽然能听见,窗户一关,被子一蒙,声音很小。”
“现在就在村里。村子就那么大,哪个孩子晚上吵了,一村都知道。”
“村子夜夜都嚎叫。现在不止晚上嚎,白天也能听到嚎叫。”
“村里人受不了,一个个都跑到王老太婆家里骂。”
“老太婆顶不住压力,跑到井边大骂一顿。希望把鬼骂跑。”
“没用。”
“又让孩子娘跪在井边哭。让鬼婴心疼娘,就知道跑了。”
“心真狠呐。让那儿媳跪在井边跪了一天。那儿媳顶不住,也骂这个孩子,生前在她肚子折腾,死后还要折腾家里,这个家都快折腾散了。”
“有用吗?”
“一点没用!”
“甚至还更凶。”
“之前要么在村后,要么在村里。”
“现在是村后,村里都叫。就想被鬼婴们包围了似得。”
“我为什么出来呀?”
“那叫声啊太大了,我都嫌烦。”
“尤其晚上回去,总要从他们村前走过。”
“诶哟,瘆得慌。”
“我昨天回去,在臭水沟旁看到一个鬼影,像极了小孩。”
“诶。我这个心,现在还在心惊肉跳呢。”
“晚上回去浑身不得劲。和我媳妇商量,说我冲撞上了,别给家里小孩吓到。”
“马上鬼节了,要我出来躲躲。这两天不回家住。我这才出来住。”
“那哪个村都有扔孩子的,哪个村向他们村扔得那么狠?第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我家大丫就不错。三个孩子中,就属她最贴心。每回都是她给我打洗脚水,那两个小子能跟我断水?”
大家“啧啧”两声,一顿感慨。
江焱翘正椅子,转身发现菜上得差不多了,等着开吃。
“吃吃吃。”江焱立即招呼。
“听什么?听得那么起劲?”林学家调侃,“嗯,这鱼不错。又甜又辣,味道不错。”
这一桌子都是爱吃辣的。
江焱本来也喜欢吃辣,奈何东北,香港,国外这么转一趟,辣椒碰得少了,养出了个不能吃辣的肠胃。
酒糟鱼虽然辣,到底有米酒冲淡一些,不觉得刺激。
“听到了我们专业的内容,但是被歪曲成了鬼故事。”江焱想了想,“也算是件好事。”
“什么事?”
江焱把这事简单说了一遍。
旁边桌的人立即看过来。讲鬼故事的人转头,“你们也听见了啊。是不是你们有法子治理?”
江焱连连摆手,“就是觉得新奇,听了一耳朵。对了,你们说得那个村远吗?我也想去瞧瞧,还没见过鬼呢。”
“打卯村?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但是没人带路,你可能转不到。”
江西大山大水很多,沟沟渠渠也多。村子安在山上,在水边上,没人特意指路,十之八九找不到村子位置。
“不过,”男人改口,“你在附近随便问问,应该都能知道。这段时间挺出名的。”
“鬼节要到了。大家都避讳着。村里的女人都带着孩子回娘家,几张嘴这么一说,大家越传越邪乎。”
“但我这个版本,绝对是最真实的。她们都不知道请道士的事,村长瞒着的。我是早起上班看着他们村长悄悄请回村的。”
江焱点点头。
鬼节有鬼回屋看亲人团聚的说法。
鬼节这天,大人都会让孩子早早睡去,避免看到先人回屋,冲撞先人。
“江组长,有想法?”林学家开口。
江焱笑笑,“过两天鬼节,大家放个假,到路口烧纸祭拜。我没什么要祭拜的,到时间打车过去看看。”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耐不住故事背后的凄惨现实。
这边严重重男轻女。
无论抓不抓计划生育,都有淹女娃的现象。
“老板,你要去看女鬼啊?”
江焱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都是女鬼?”
“死得基本都是女娃娃。男娃娃胎死腹中了,要埋也会好好埋在土里,不会扔水里淹死。当然都是女娃娃。”男人说。
江焱顺着话题点点头,“要真遇见了,就拴一只鬼娃娃回家当大娃。”
土壤学家是bJ的,“这个我知道。天津那边有去娘娘庙请鬼娃娃回家当大娃,保佑孩子顺利出生。”
江焱点头,“要是有孩子,我还是很喜欢一男一女,正好。先有一个女儿,再来一个男孩,儿女双全,龙凤吉祥。”
“我也是。”土壤学家哈哈大笑,“我也希望第一胎是个女孩。我从小就想着要是有个女儿有多好。我老婆怀孕时,就不断求神拜祖宗,希望是个女孩。还真是个女孩。”
土壤学家打开皮毛,露出里面的相片,是个小婴儿,大大的眼睛呆呆看着前方,懵懂可爱。
“看,这是我女儿,可爱吧?从小就乖,不闹。喜欢趴在我怀里睡觉。我一回去,就会爬过来找我。”土壤学家露出幸福的神色,“我一看到,什么疲倦都没了。”
江焱还是第一次在国内看到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