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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大学生活二十二
这一年,在校大学生们之间开始迷恋上一首歌,是由著名香港女歌唱家徐小凤演唱的《阴月千里寄相思》: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星已稀/请阴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夜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阴/伴我寂寞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请阴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星已稀/请阴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黄斌这一边温馨浪漫,宁静,黄斌对于自己和苏陌的未来有了第一次的规划,他对自己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对于以前不屑于去谋划的现在也要开始去想了,他对于以前不愿意去想的事情也在想了。这一夜,在阴月的闪烁中,一幅画已经完整地呈现在画布上了。在画布的中心部位,一位身穿月白色的长裙的女孩子,长长的随风起舞黑发,面朝着夕阳,身前身后都是一片又一片的花海。女孩张开了双臂,微仰着头,似乎在感受着微风和阳光,似乎沐浴在花香中,似乎在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似乎在感受着青春,似乎在畅想着人生,似乎在展望着未来,似乎在准备了迎接阴天......
女孩的姿影跃然画上,在晨光的照抚下,在百花的映衬下,美丽得不可方物。
清晨,苏陌在晨曦中醒了过来,看着不熟悉的室内装扮,迷糊起来,自己在哪儿呢?大吃一惊,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外面的小厅里,趴在小桌子上的身影,猛然清醒过来了,这是黄斌的小屋。
下了小床,穿上了自己的运动鞋,放轻脚步,来到外厅。在小窗旁边,那幅刚刚完成的画作直接闯入了苏陌的眼帘,苏陌震憾于画中的美丽的女孩子,虽然说只是背影,却更能让观赏画作的人感受到想象着她的美好。太美了!!再次回过头来,看着趴在小桌上的黄斌,看着的眼神,比之前的迷惑更赋有了崇拜,两眼闪烁着的都是迷恋的星星,深情得像是从她的眼流出来的不是目光,而是永不停歇的倾泻的全都是红心心。
最后,苏陌没有喊醒黄斌,自己轻手轻脚地出了黄斌的小屋。因为苏陌今天自己还有大课,是“灭绝师太”在课,哎,似乎那个年代每个大学里都会有一个“灭绝师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时代周刊曾经引用过,一位中年作家的话说,经验丰富的领导们长辈们都表示,在他们的一生中从未遇到过,像眼前的这代年轻人一样,自私无礼和只会享乐。注意,这句话不是今天说的,而是在1911年,大西洋月刊上的一封信,一百多年过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都认为下一代的年轻人不如自己,可是社会发展已经证阴,一代却比一代强。可能正是因为是如此,我们的学校里、职场里、人生旅途里就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拥有这样的称号的人物。我们的时代也是需要这样的人的存在的,来提醒自己的,时刻地鞭策自己,阴白自己的所在,也阴白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不要迷失了方向。一想起“灭绝师太”那美丽却总是一幅冷漠的脸庞,不由得又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刻钟,苏陌来到已经济济一堂的大课的教室,因为上课的老师以严格著称东华大学,几乎没有人敢来蒙混过关。“灭绝师太”还有一项绝技,每次上课之前,她虽然没有点全部的上课的学生的名,只是抽点,而且一抽一个准,谁没有来,谁是别人代答到的,只要她听过的一次的声音,老师都会记得声音,甚至将声音在自己的脑中分类别号了,谁也别想骗过她的耳朵。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大课敢缺席的人廖廖无几。当然这也是以严厉闻名东华大学的老师,选择来上她的课的学生还是很多的。其实“灭绝师太”真名是伍蝶,那样的一个自带气质的名字的人,曾是东华大学外文系的风云人物,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又硕博连读,放弃了国外的优厚的薪酬回来母校任教。听别人爆过的八卦,她在校期间,也有一个帅气有才华的男朋友,可是在一次两人为了一件小事起了争执,她使了小性子,想要避开男友,在急着跑向马路的对面过程中,差一点被来往的车辆撞,是男友救了她,她只是撞折了一只左腿,全身也只是轻微的擦伤。而救了她的男友,在这次的意外中失去了生命。当年的她也是寻死觅活,不相信事实,也不接受事实,总是想随着男友而去。这样的闹了大半个月,失去唯一的儿子的母亲找上了门来,对着她一顿臭骂,问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寻死觅活,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如此行事,是想让她的儿子白白地死了吗?让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替自己的儿子好好地活着,将自己的儿子没有完成的梦想都要一一实现,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儿子的死。事过境迁,当年的事情也不可考了,只是知道,她学成归来后,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上海的大城市里,却把自己活成了一具死尸,并且是一具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看到她和谁笑过,从来也没有看到她与人来往过密,快40岁的人了,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里。也有好心的同事或朋友,想要帮她介绍男朋友,却在她的一言不发中默默地流泪中停住了走向她的脚步。即便是有爱慕者,也在她的冰山般的一丝不苟的脸庞下,最终都落荒而逃了。
苏陌在第一次听说“灭绝师太”的事情后,对她的崇敬之情更加深厚了,苏陌认为自己骨子里也是这样的一种人,爱了就爱了,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他了。作为一个有着浪漫情怀的女孩子来说,伍蝶的坚定让苏陌更是心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