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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拂过,艳阳普照大地。
寒冬的艳阳似乎抵不过冬风吹拂,艳阳照耀下,大地的万物还是格外感到几分寒冷。青蛙躲在地洞里不敢抛头露面,兔子躺着暖窝熟睡,蚯蚓直接躲到地底下,松鼠更加不用说,直接用干草把洞口封起来,抱着毛茸茸的尾巴取暖。不仅动物感到寒冷,骑着骏马奔腾的人群也感到寒冷。只因有命令在身上,不得不迎着寒风前行。
经过大半天不停地挥鞭打马狂奔,席安乐总算把郑天胜带进蛇祖娘娘的茅屋里。郑天胜准备给夕阳公主行礼。夕阳公主未等他行礼,便严肃地问:“在蛇祖娘娘手上的那条蛇蜕是谁人捡起来的,在哪里捡起来的,能否说出具体位置?”
“那天参与寻找传说中长得一模一样的九条蛇的小喽啰太多,不清楚是谁人捡起来的,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条蛇蜕是在庙陀岭捡起来的,因为这两个竹篮子的蛇蜕都是在庙陀岭捡的。”郑天胜认真地回答说,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混账东西!”夕阳公主抬头瞟了郑天胜一眼,显得很不高兴。
郑天胜立马跪下,低着头,双手作揖说:“请公主恕罪。”
“公主,别太过责怪郑天胜,好歹郑天胜提供了线索,只要按着线索去寻找,定会找着,”蛇祖娘娘放下手中的那条蛇蜕,为郑天胜说情,接着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郑天胜说:“郑天胜,辛苦了,谢谢你。”
“蛇祖娘娘要谢就谢夕阳公主,下臣纯属在执行夕阳公主的命令。”郑天胜有意把这份恩情推给夕阳公主。
貌似夕阳公主不想要这份恩情,她转移话题吩咐说:“郑天胜,你即刻返回黑石小屋,带领两三个小喽啰打扮成农夫到庙陀岭那一带的村庄找老爷爷或者老奶奶,打听关于庙陀岭的情况。”
郑天胜唯命是从,点点头称诺,转身离去了。
夕阳公主与蛇祖娘娘私下窃窃私语一番,方才率众返回黑石宫。至此,先告一段落。
郑天胜先行离开梅花岭之后,没有立刻返回黑石小屋遵照夕阳公主的命令行事儿,而是直奔庙陀岭那一带探路。他独自骑马游走在狭长的乡间小路上,用心留意路过的一草一木,把附近的村庄及村名谨记于心。
不知不觉,夕阳已坠入地平线,夜幕降临,天边出现了闪亮的启明星。
天黑夜冷,郑天胜深知此时独自返回母猪岭已不可能,因为返回母猪岭要穿过水鸣江岸边的那个鬼神村。至于鬼神村是个什么村庄,他心里最清楚。于是他跳下马背,打开包裹,换上官府的服饰,径直牵马走进庙陀岭山脚下的一个名叫庙陀村的小山村投宿。
郑天胜牵马来到庙陀村的村口前顿足观望,寻找适合投宿的人家。只见稀疏的微弱的光芒从茅屋的缝隙里透出来,四近一片寂静,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连鸡鸣狗叫的声音也没有。
眼前的情景令郑天胜好生奇怪,正当他准备牵马继续前行之时。忽然随风传来清脆的笛声,静心细听,顿觉笛音近在眼前。郑天胜来不及多想,牵着马儿沿着笛音传来的方向寻去。不一会儿来到一庄略小的院子前,透过半截高的围栏隐约看见一个满头白发驼背的老头子独自坐在青灯前吹笛,神情时喜时悲,时而面无表情,时而露出短暂的微笑。
观望许久,郑天胜终忍不住,轻轻问道:“老伯伯,小生来自黑石城,夜已黑,想借一宿,付房钱,天明即离开。”
沉迷于吹笛的驼背老头并不搭理郑天胜,或许他根本听不见郑天胜说话的声音,继续入神的吹着手中的笛子,十指不停地触摸笛子的孔位,笛音萦绕在寂静的小山村里。
眼看驼背老头不理会,郑天胜特意提高嗓音叫道:“老伯伯,小生来自黑石城,天已黑,想借一宿,付房钱,天明即离开。”这时,驼背老头似乎察觉到有人叫喊他,他停止吹笛,慢慢从木凳上站起来,转头左看右看。郑天胜趁着驼背老头四周张望,提高嗓音再次说道:“小生站在院子外,想借一宿。”
驼背老头顺着声源隐约看见一条壮汉牵着一匹骏马站在院子外,他收起笛子,提着一个散发微弱的光芒的小灯笼步履蹒跚来到院子门前,把灯笼贴近郑天胜的脸庞,看清郑天胜的面孔后,抖动嘴唇问道:“年轻人,请问你找谁?”
“小生来自黑石城,现在天已黑,回去着实不便,想借一宿,天明即离开,不知老伯伯能否提供方便。”说这话的时候,郑天胜并没有把驼背老头放到他脸庞的灯笼推开,对于驼背老头此举,他表示理解,毕竟他深知他来自远方,不是本地人,是人多半都对陌生人心存一股无法言说的提防感。
驼背老头上下仔细打量郑天胜一番后,又问道:“年轻人,看你这身服饰,你貌似官府中的人。”
“小生正是官府中的人,因公务在身,耽误回去,想在你这借一宿,不知老伯伯能否提供方便?”郑天胜抬起右手扯了扯自个衣角,征求驼背老头的意见。
“方便倒是方便,我们这穷乡僻野,怕是你官家看不上,如真不嫌弃,请随我来。”驼背老头说着就领郑天胜走进院子里。
后经闲聊,郑天胜得知驼背老头姓木子李,十里八乡的人习惯称呼他李驼背。他老伴已逝去,原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半个月前去春江水库捕鱼不幸溺亡,现在仅剩年方十八的小女与他相依为命。他刚才所吹出的笛声除了表达对老伴的怀念,更多的是哀叹儿子过世太早。平凡的人该有个平凡的归宿,怎能不当爷爷,怎能无人延续香火。奈何苍天不逐人愿,一切哀愁只能埋藏于心底里。
郑天胜喝完驼背老头递给他的那碗稀粥,直接表明来意,开始打听有关庙陀岭的情况。李驼背摇头不愿意说,晚年丧子之痛挥之不去,依然卡在心头,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吹笛倾诉心中的苦楚。
面对李驼背的拒绝,郑天胜不打算强求,但一想到夕阳公主亲自下达的命令,就满心想知道关于庙陀岭的点点滴滴,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来都来了,况且人就坐在我的面前,我得想个法子让老伯伯开口说一些关于庙陀岭的情况。他长年住在庙陀岭的山脚下,肯定知道庙陀岭的情况。郑天胜默默地想着。
忽然,郑天胜的脑海灵光一闪,有一个方法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不知他这个法子能否让老伯伯开口,透露庙陀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