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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夏回来后被禁锢在桃林里,清风徐徐,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儿。
桃林深处的茅草屋。
修葺的别有形状,小院子里开着姹紫嫣红的花儿,风灯高高挂起,一溜烟儿的排成两行,照亮了整个茅草屋。
茅草屋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古色古香的陈设,溪水潺潺,古琴袅袅,灯光下的翡翠屏风发出水汪汪的光泽通透的绿,古琴旁边是一张紫檀木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提前磨好了砚台,上好的毫毛之笔摆放在精致的笔架子上,这样是以前冷知夏指定要过去玩上一玩,可现在,她没有一点玩耍的心思。
她抱着膝盖坐在古琴边,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撩古琴,水眸空洞,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不对,她知道,她满脑子都是晕过去前侯爷着急忙慌的样子。
苏陌说侯爷病得很严重,要是再得不到及时治疗怕…
‘她’的态度又极其嚣张,根本不给冷知夏选择的机会。
举目远望,虎爷明目张胆的盘踞在茅草屋门口,她想出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脚步声。
冷知夏心口一紧,忙站起身子的向外头仔细查看,发现是苏陌。
苏陌手里头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个琉璃盏,琉璃盏里装的是各式各样的美食。她在门口跟虎爷捣鼓了几句,虎爷这就摇晃着它的大尾巴飞奔而去,她继而端着东西走进了茅草屋。
“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过来吃点吧。”
冷知夏面无神色,冷冰冰:“端下去,她一日不放我出去我就一日不吃东西,大不了饿死,反正侯爷要是没了,我也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苏陌眉头皱了皱,盯着她看片刻,收回了视线:“行,你不吃是吧,你不是我吃,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东西浪费的多不好。”
她这说着还真坐下来,拿起碗筷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嗯,这竹笋炒的不错,还有这腊肉,啧啧啧,这汤汁,绝了。”
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一整日没吃饭的冷知夏早已经饥肠辘辘,哪里经得住她这番诱惑,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大爷的,苏陌这个狗腿子,这不是跟她玩心理战术吗?可她冷知夏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认输的。
她强行忍住想要大快朵颐的冲动,别过头去故意不看苏陌:“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妥协,出去,我要休息了,别打扰我。”
苏陌云淡风轻,她摸了摸眉头,还饶有兴致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浅尝一口,砸吧嘴巴别提有多满意了。
“哎哟这小酒,真不错,比起上面的女儿红,梨花醉,这桃花酿可就层次分明了好多。”
她边说边偷摸观察冷知夏,奈何冷知夏不为所动,白嫩嫩的包子脸上冷若冰霜。
别说,这母女两的脾气还真挺像的,小脾气倔起来两头牛都拉不回来。
看来用吃饭吸引她是不行了,她不得不改变策略的变了个话题:“‘她’有她的苦衷,你们两个之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趁这个机会两人好好沟通沟通。”
“什么误会?你告诉我一个生下你之后就抛弃了你的人,你跟她之间能有什么误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冷知夏骤然火冒三丈,冷眸能喷出一个火的可怕,脸色倏的一下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倾盆大雨。
苏陌沉了沉心思,明知撞到了枪口上,但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继续慢悠悠。
“能让一个母亲宁愿选择放弃自己的孩子也要一走了之,你难道不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试问天下的一个母亲不想好好的跟自己的孩子待在一起?”
“什么秘密?”眼泪在冷知夏的眼眶打转,她几度哽咽,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就算她有难处,十几年过去了,该放下的放下了吧,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若是能那么容易放下,她又何必把自己的孩子逼成这样?”苏陌越来越冷静。
衬托的冷知夏就越来越暴躁,至于怒吼:“事儿没发生在你身上,疼的那个人不是你,你怎么能体会到此时此刻我有多痛,有多难受?”
侯爷病危眼看朝不保夕,而作为他夫人,她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被迫逗留,她都快要着急死了,更不能长出一双翅膀带她到他面前,可……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你这样的体会?记得苏家逼死我母亲,赶我出大门,寒冬腊月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被他们赶出来无依无靠,差点冻死在街头,那个被亲人伤害的痛我到死都不能忘记。
所以说,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要镇定起来,再怎么说她是怀胎十月生你养你的母亲,她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寻死觅活?”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冷知夏伤心绝望无助。
苏陌很同情她的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余光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瞅了瞅,压低了声音:“通往我醉春楼的那条路你指定是指望不了,其上面都是你母亲的人,但还有一条路。”
“在哪里?”冷知夏‘蹭’一下扬起了小脸,神色严肃深沉。
苏陌低吟:“虽然那条路到现在我也还没找到,不过,猫猫一定知道。”
冷知夏心头一震,扶额蹙眉:“你是说外头的那只大老虎?”
苏陌怔怔点头。
……
公主府。
三公主皇甫清菡有气无力:“杜鹃,父皇可是有来过了?他有说治博尔吉吉少城的罪吗?是不是要将他凌迟处死?”
等大包天的东西,居然敢迫害当朝公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杜鹃闻声跺着小碎步而来:“公主,您可是醒了,公孙瓒已经给您吃过解药了,说是您的身体不会有大碍的,放心吧。”
“咳咳…”皇甫清菡咳嗽两声,提高音量很是不悦:“我问的是父皇有没有治博尔吉吉少城的罪?谁让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
杜鹃眼神飘渺,明显心虚,话语变得支支吾吾:“那个,公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