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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桔面色一暗,可能她做梦都没想到,宸妃居然敢当着圣上的面直言不讳的提秀坊,再说下去的话怕是会对她自己不利了。
她很愤懑,但表面还是笑盈盈的:“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怎敢怪姐姐?您可是圣上找了十几年的红颜知己呢。”
没想到这话触了圣上的霉头,眼看着它的脸色暗下来:“大胆!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金桔心生一顿,扑通跪倒在了地上:“圣上息怒,臣妾知错,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这着说着眼眶红红,晶莹的眼泪珠子就要从眼眶里面掉出来,小嘴一扁一扁的看着可是可怜。
圣上怒声:“跟宸妃道歉。”
金桔就可怜兮兮的趴过来,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宸妃裙摆,操起世界上最可怜无助的声音:“姐姐恕罪,都是妹妹有眼不识泰山,妹妹再也不敢了,姐姐您大人有大量还不要跟妹妹我一般见识。”
宸妃转头悠悠看圣上,脸上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老狐狸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知道她生来最讨厌女人间的尔虞我诈,他便故意拉金桔来挑起她们两个人的矛盾,还看似一副永远维护自己的样子。
果然这个男人永远都那么虚伪!
她既然能‘起死回生’,也就能独当一面。
她笑了笑:“妹妹可真是知道错了?”
却不给金桔反映的机会,突然大喊一声:“来人,张嘴,金美人以下犯上竟敢当着圣上的面出言不逊,拉出去掌嘴二十。”
惊讶的圣上没差点跌破眼睛,看宸妃的眼神都不对了。
金桔瞬间吓的哭了起来:“圣上不要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圣上都不敢认眼前这个女人了,心想:这还是那个心底善良,无欲无求的宸妃吗?现在怎么变得这般狠毒!
与此同时,宸妃心里头各种腹语:看到了吧,那个曾一度软弱无助的傻女人变了,我也会反抗,也会让你刮目相看!
她的不按逻辑出牌,逼的圣上软下话来:“那个,金美人着实该打,但这大清早的挨了打岂不让大家跟着扫兴?”
宸妃略微眯了眯眼,歪头看圣上,笑的越发闲庭若市:“圣上可是心疼了?您不是说要按照臣妾的意思来吗?”
又不给圣上反驳的机会,连着道:“当然了,圣上后宫佳丽三千,臣妾不过是那其中不起眼的一枚,最终还不都要倚仗您的威严,您要是觉得这打可以免了,那臣妾自当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一个字一个字,语调平平,却字字诛心。
圣上又好气又好笑,但他是至高无上的王,他的权威怎可能就这样被挑衅,当机立断:“金美人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就按照宸妃的意思掌控二十,闭门思过。”
伴随着金桔撕心裂肺的喊叫,宸妃随圣上大摇大摆的坐上凤撵出了宫门,陪伴他们的还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音娘子。
……
已时刚过!
太师府门口就已经停满了轿撵,平头马车,三马齐驱马车,各种花里胡哨的轿子络绎不绝。
看到从四马齐驱马车上走下来的冷知夏,刚到门口的冷倾城挥舞着手臂跑过来打招呼:“大姐姐。”
看到南宫决,乖巧作揖:“倾城见过侯爷。”
南宫决鲜有的扯了丝笑以示打招呼,看到不远处的无尘,小声跟冷知夏道:“你们姐妹先聊着,本侯去去就来。”
“没事,你去吧。”冷知夏笑呵呵的牵手冷倾城的手,发现她脸色有些憔悴,马上关心的问:“小脸儿咋这么憔悴?”
想到什么的附到妹妹耳边,笑着语重心长:“别老是贪恋闺房之事,做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哦。”
羞的冷倾城面红耳赤:“哎呀大姐姐,你讨厌啦。”连同脖子也红了个透彻,红艳艳的都能滴出血来。
她生来白净,即便圆润的大脸盘子憔悴了些,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柳叶眉弯弯,大眼睛提溜好似会说话,高挺的鼻梁下的唇角粉嫩柔软,一看就是谁家锦衣玉食的小姐。
回头再看站在旁边说话的两男人。
“有没有发现,怎么感觉这家人不太喜庆呢?”这说话的是无尘。
南宫决顺着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哪里不对,这么大的场面,门口居然连个大红喜字儿都没有。
两人正说着,看到二皇子骑马而来,他低着头看不见他在想什么,千年不变的白衣到时将他衬托的飘飘然,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出于泥而不染的洒脱,陌上人如玉,偏偏贵公子。
无尘高叫着打招呼:“二皇子,这边。”
闻声,二皇子抬了抬头,这才看到他满脸忧伤,策马过来唉声叹气:“唉!”
马儿被下人拉了过去,他则背靠青砖墙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南宫决始终没说话,他抱着手长身而立,头顶是一颗高大的核桃树,金秋十月,核桃树硕果累累,秋风吹过,果实叮咚作响。
无尘一个人唱单口,好不聒噪:“听说了没,昨日方初尧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陈思思,据说鼻青脸肿的陈思思哭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二皇子跟了句:“那是她活该,谁让她挑衅夏儿的?”
“夏儿?”
提到他家冷知夏,南宫决兀然发问:“跟我家夏儿有什么关系?”
他震惊的样子让无尘跟二皇子不同层次的愣了愣,异口同声:“怎么就没关系了?昨日可是夏儿打的李思思呢。”
“什么玩意儿?”南宫决表示一个脑袋两个大。
无尘跟二皇子又是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据说当时陈思思连剪刀都拿起来了。”
啥!
南宫决直觉大脑嗡一下,怒火顺着他的脖子蹭蹭燃烧。
然后,无尘把当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南宫决的脸越发死水般难看。
沉声:“容隐,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