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冷知夏南宫决 !
正说着话,皇甫奕余光瞥见傅筹向司南婉儿的身后靠了上去,他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你们先忙,本王过去一下。”
他塞药瓶子给无尘,着急跟了过去。
无尘反问:“马上要开始打药了,你上哪去?”
顺着视线看了看,发现是傅筹,明白了什么。
南宫决抱着手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面无神色:“盯紧了,要是出差错,本侯第一个拿你试问。”大袖一挥,带着容隐走开。
无尘楞在原地,好不郁闷:“我招谁惹谁了我?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视觉切换!
傅筹堆积笑脸:“司南姑娘,好久不见,还记得傅某不?”
司南婉儿回了回眸,皮笑肉不笑:“我能理解为这是傅大人在找话题跟我搭讪吗?可您不觉的这把戏太老套了点吗?”
“婉儿,这边!”皇甫奕三步并两步前来,勾人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的勾了下傅筹,冷言冷语:“听说傅公子高升了,可喜可贺啊!”
“同喜同喜。”傅筹拱手不卑不亢。
皇甫奕拧眉:“本王有什么可喜的?”
风过,吹乱了司南婉儿额前碎发。
他很自然的抬手上去为其理了理,别在耳后,面露宠溺。
傅筹静静看在眼底,那双阴的丹凤三角眼转了转,似笑非笑:“久闻二皇子不近女色多年,这对司南姑娘却格外情深义重,难道不值得恭喜庆祝?”
四目相对。
皇甫奕扯了扯嘴角,波澜不惊:“傅大人说笑了,本王什么时候承认我不近女色了?且不要捕风捉影。”
“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二皇子定是没遇上那个让您一见倾心的,想来这司南姑娘正合您意。”傅筹看了眼司南婉儿,语重心长:“不过,据傅某所知,司南姑娘打小就跟四皇子定了压娃娃亲,现在却跟二皇子情意绵绵,这说出去恐怕不是太好吧?”
“好不好的,试一下不就知道了?”皇甫奕拽司南婉儿到了身后,勾人的桃花眼跟着眯了眯,金质玉相的脸纹丝不乱:“反而是傅大人,父皇知道你跟四弟的关系吗?”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傅筹的脸色明显暗了暗,但很快又笑的云淡风轻:“二皇子说什么,傅某听不懂。”
“是听不懂还是装的不懂?本王看傅大人可是厉害呢。”皇甫奕话带讽刺,见冷知夏过来,笑道:“夏儿,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傅大人之所以能出大牢都是你的功劳吧?”
“是啊,您不说我还忘了。”冷知夏弯了弯朱唇,走过来站定,面向傅筹:“说来傅大人还欠夏儿一个人情呢。”
“是吧,傅大人?”
她操着阴阳怪气的调调看傅筹,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暇,仿佛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但傅筹知道,眼前的这个丫头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虽然不知道这几年她经历了什么,可她的身上总是有种她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成熟。
哪怕她伪装的非常好,那也骗不了傅筹的眼睛。
圣上嘴上说是派他来帮他们除蝗,实则变相的让他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二皇子皇甫奕。
东宫空置多日,皇子们各个摩拳擦掌,哪个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而让圣上最忌惮的就是二皇子皇甫奕的势力,因为他背后不但有将军府,侯爵府,怕是司南太师府也逐渐选择向他靠近了,这几股力量要是真为他拧成一股绳,那定当所向披靡。
可,圣上并不想让位给他这个二儿子皇甫奕。
要是想让二皇子皇甫奕不得势,且不能跟他对着干,最好是先击垮他跟将军府,侯爵府,以及太师府的关系,然后除而后之。
傅筹沉思片刻,切换上笑容:“当然,傅某这不马不停蹄的赶来报恩了吗?”
呵!
冷知夏冷笑一声:“见过有拿金银财宝报恩的,也见过当牛做马报恩的,像傅大人这种一来就提剑报恩的,本姑娘还真是头回见。”
冷知夏损人不带一句脏话,损的傅筹的那张脸都黑了。
当着二皇子皇甫奕的面,他还要努力伪装笑容,毕恭毕敬:“夏儿你别当真,那会是傅某跟侯爷开玩笑的。”
“是吗?那是夏儿误会您了。”冷知夏冷哼一声:“再说我跟您熟吗?夏儿也是您能叫得?”
冷冷剜了下傅筹,拉起司南婉儿远去。
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的回头,字正腔圆:“对了,傅大人,有句话我想送于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开。
皇甫奕也随之离开,留下傅筹一人顿在原地,阴鸷双眸嗜血般可怕。
“大人,查到了。”
黑影行色匆匆,附在傅筹耳侧嘀嘀咕咕一阵子后,傅筹拧巴的容颜舒展一下,嘴角上扬,什么心狠清晰可见。
除蝗正式开始,大家基本上分成三个阵营。
以无尘为代表的实干队,负责指挥农夫跟官兵洒药。
一队以二皇子皇甫奕为代表负责运输药物,他们前方由冷知夏坐阵,出多少药,加多少乳油,都由她说了算。
还有一对则是以冷面侯爷南宫决为首,纵观全局,放眼整个现场,也就他一人淡定从容。
他背着手冷冷站在营地正中央,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微微眯着,一袭蓝墨色大道袍衬托的他飘逸潇,俊美容颜却冷的生人勿近。
单单看上一眼就不由的脊梁骨打颤。
“死了,死了,都死了。”
前一批药喷洒上去,漫天飞舞的蝗虫瞬间像雨一样唰唰躺到,两腿一蹬,立马死翘翘。
白丁伙同容隐激动的大喊大叫,开心的都拥抱在了一起。
“侯爷威武,冷姑娘神医附体,真是我们大家的救星啊!”
看见成效,农夫们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异口同声:“侯爷千岁,冷姑娘千岁。”
如此阵势下,冷知夏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唉呀,没事儿啦,应该的,是我应该做的。”
南宫决依然冷冷清清,冷若冰霜的声音传入大家耳畔。
“有那个闲心跑这里跪本侯,就不知道提上药壶赶紧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