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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鱼双钓，美女打窝（五千字求订阅）
不是所有夜晚的海边都显得浪漫，在林牧印象中，村子附近的海从来都不是蓝色。
黑得深邃，又显得有些脏的海水才是构成林牧童年回忆的咸涩。
风从岸上往大海吹去，带去了村子白日的喧闹，将平静重新归还给村庄。
林牧跟陈诺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着，暂时忘了林牧引起的风波。
陈诺望着起伏的海面，伸手将头发往耳后捋去，“事情公布了，之后呢？”
“之后就正常跟着节目组的要求走了。”林牧将双手枕在脑后，欣赏着陈诺的动作。
陈诺原本是想跟林牧算账的，但此时海风吹着虽然有些冷，却也让她不想跟林牧吵闹。
“那你兴师动众的耍了全网的网友，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诺有些想不明白林牧这次到底要的是什么？
之前怼黑粉还能说是因为被误解了，所以心里有气，骂一下也算是合理。
歌友会的举办是为了狙击陈济，顺带推销自己的歌曲，虽然有些大张旗鼓，但至少名利总是有收获的。
但这次。
挨骂，证明自己，到这一步，还姑且算是林牧想要热度。
偶像圈的手段嘛，陈诺也清楚。
但后面直接承认是故意的，陈诺就完全看不懂了。
这不是把千辛万苦炒作的热度，又全都推出去了么！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个月，最后关头直接不要了？
那他们这半个月到底在忙什么？
就为了让网友骂他几句？
而且别以为真相大白了就能让所有骂过他的人悔过。
有的人就是纯粹的恶，别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就是单纯的在发泄。
别说林牧是真的救人了，就算是林牧被网暴自杀了，他们也不会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甚至还会因为林牧的那些话，更加的痛恨林牧！
直播间九百万人，热度已经去了一半，这其中少说也有三分之一的这种人。
也就是说，林牧一直以来想要的黑粉，这次最少也让他成功捞到了三百万人！
三百万的黑粉！
估计整个偶像圈加起来都没林牧一个人多！
不能想，越想越气，本来都不打算跟林牧算账了，但现在一想起这些，陈诺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林牧没有说话，朝着陈诺伸出手。
陈诺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林牧赶紧往前一捞，将陈诺的手攥在掌心。
陈诺倒也没有挣开，反倒是跟林牧凑近了一些。
“你满意了。”陈诺嗔怒的看了林牧一眼，也不知道在说牵手的事，还是在说这次的破防事件。
林牧笑得后槽牙都出来了：“肯定满意。”
“接下来你就准备好挨骂吧。”陈诺转头看向前方，继续跟着林牧往前走。
林牧晃了晃脑袋：“挨骂没事，别再挨打就行。”
两人沿着堤岸又走了十分钟，陈诺才将手抽了出来：“行了，你也该回去继续录制了。”
“嗯，回酒店路上小心点。”
两人都不矫情，说了再见就各自回去了。
……
如今网上的主流还是关于林牧的讨论。
但讨论的话题却对林牧很不利。
虽然对林牧愧疚的人还是多数，但大部分人都不会再去关注林牧。
这也是人之常情，人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伤害过的人，或者是帮助过自己的人。
因为这些人会暴露自己是个亏欠者。
甚至极端一点的人，还会做出伤害他们的表现。
不说话，默默的取关，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无所谓。
无所谓林牧说的是什么，他们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林牧骂他们了，林牧让他们丢脸了！
这让他们恼羞成怒，对林牧的恨意不止没有减少，反而越发高涨！
陈诺估计的还是准确的，三百万黑粉，此时就在网上骂着林牧。
这次的骂就完全不讲一点道理了。
道德高地没有了，他们站在道德洼地里一样骂！
我就没素质，我就看林牧不顺眼，我就想要林牧死！
怎么样！
这群真正的黑粉彻底占据了所有关于林牧的话题，直播间内也开始再次出现骂声。
但这次都不用林牧自己出马就有人帮他说话了。
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每个群体都是矛盾的。
之前骂林牧骂得跟什么一样的网友，刨除那三百万黑粉，剩下的六百多万人不说全是林牧的粉丝，但对林牧的观感也不会差到哪去。
更别说部分网友对林牧还有亏欠的心理，此时见到有人骂林牧，他们怎么可能再让林牧受这种委屈！
反击！
于是两拨人就在网上展开了一场精彩卓绝的骂战。
一方野蛮，毫不讲道理，冲着林牧就是猛攻，讲究的就是一个极致的嘴臭。
另一方……也文明不到哪去，但好歹站在道德的一方，骂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全方面的碾压。
全面的理解了孔子以德服人的真正涵义。
已经看网上骂了一天的许吟跟卢花都觉得大开眼界。
做主播时见过的没素质的人太多了，但再怎么看也没有这两天看到的多。
“这热度……”许吟不自主的感叹了一声，似乎还挺羡慕的。
“别想了，今天该拍点正经东西了。”卢花倒是提醒了一下，这热度别去碰。
没有林牧那种一个人怼着九百万人喷的心理素质，就不要去参和。
普通人进去就是个被网暴玉玉的结局。
而且也亏得林牧家是在村里，真要是在城里，早都有不知死活的人上门进行报复了。
但村里不可能出现这种事，谁敢来闹事，村民就敢直接抓去填海。
……
由于林牧闹的，网上的热度大部分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三个嘉宾中，也是林牧的表现最为亮眼。
从热搜的数量就能清楚，如今《跟着明星去过年》剧组就差改名《跟着林牧去逗傻子》了。
但林牧归林牧，巫诗莹跟方泽宗还是得继续带着摄影师介绍各自家乡的风俗。
巫诗莹直播间。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该准备的东西也得开始采买了。
巫诗莹带着摄影师往市集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着会稽的风俗：“我们这边一般都是在农历十二月开始准备的，买酒，做春糕，裹粽，掸尘，杀鸡宰鹅……”
巫诗莹说着说着就抬头笑了下：“好像全国各地都一样嘛。”
“不过我们这边有别的地方没有的哦。”巫诗莹蹦蹦跳跳的在镜头前走着，又自豪的对着镜头宣布：“我们这还有祭福跟社戏！”
“别的地方都看不到哦！”
会稽的方言是越语，也就是所谓的吴侬软语。回到会稽之后，巫诗莹说话总时不时的蹦出一两句越语，观众虽然听不懂，但语调温柔，也彻底让观众明白了为什么江南水乡的女子总是出现在古籍里。
“好好好！今年过年我肯定要去会稽！”
“听着好好玩啊，而且城里居然有河！？”
“好听！是所有会稽妹子说话都这声音么！我听着整个人都化了！”
“哥们你二逼啊，好听有什么用，到时候她骂你你都不知道。”
观众也暂时忘却了林牧的事情，专心的追着巫诗莹。
……
方泽宗直播间。
港岛地方不大，但真要逛街方泽宗还是能领着摄影师逛上一整天。
只不过他又不是导游，一直逛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带着观众前往了大家熟知的tVb。
既能探班，在前辈面前刷脸，又能满足内地观众的好奇心，这一招绝对是其他人没有的优势。
果然，当方泽宗来到tVb，直播数据当场就上去了，虽然还比不过林牧的战场，但也比巫诗莹直播间的数据好看多了。
“哇，好多明星！”
“好眼熟，这些人都是我的童年啊！”
“不认识，tVb原来这么小么？”
“小怎么了！小就不能满足你了么！小才是精品啊！”
“我说的地方小，你特么！”
……
“这不小了！”林牧指着自家的渔船道。
许吟牵着卢花上船，一边小心翼翼的走在甲板上，一边问道：“可是我看电视上的渔船不都很大么？”
林牧一边摇着柴油发动机，一边解释：“电视上那种都是出远海的，肯定要大，你再看看对面。”
摄影师摇动摄像机往海对面看去，镜头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对岸的城市群。
“这是内海，捕鱼是捕鱼，但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一条船两三个人就可以了，用那么大船都是浪费。”
一边说着，林牧就将老式的柴油发动机启动了起来。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小船缓缓的朝着码头外驶去。
既然说了要按照节目的要求来，林牧自然是要介绍村子最正经的活动。
捕鱼。
但很显然带着许吟跟卢花根本不可能网捕，林牧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先钓鱼了。
许吟似乎很好奇，见这小船居然真的平稳开动起来了，才趴在船头问道：“这小船好像也有点不一样啊？”
虽然是小船，但这船显然跟她们见过的木船稍微有些不同。
渔船虽小，但船舱却有四五个之多，船尾放置发动机以及生活杂物的生活舱，船中部储存鱼获的储物舱，以及她们脚下的工具舱。
不只是内部不同，船身也遍布着闽地风格的油漆涂装。
整艘船由四种颜色构成，黑白红绿，船首更是画上了两只眼睛。
整艘船显得既现代又古朴，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闽地独特的文化习俗。
林牧对此倒是了解得不多，但卢花显然是做过功课的，解释道：“闽南这边风俗，或者说海洋族群的风俗都比较迷信，除了满足生活所需之外，很多东西都有独特的象征。”
“像开始造船时闽地人就十分注重仪式，在竖龙骨的时候就不许有妇女靠近，不准有人跨越，更不准有人说不吉利的话。”
“在龙骨前后接榫的保寿孔里面，他们还会放上白银，五谷，日历，针线，并钉上六枝圣钉，用来祈福。”
“不过现代化之后，放白银就换成了放硬币，这船的尾部也安上了发动机。”
“船出厂的时候……”
卢花的功课做得很充分，连渔船的一些风俗也比林牧这个本地人都要熟悉。
这也让直播间内的观众长了见识。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学习了学习了”
“今日无用知识get！”
“林牧不行啊，本地人还不如卢花。”
“废话，你不看看人卢花多专业，我闽南人我也不知道啊。”
“还有么还有么！”
“三个直播间我都看了，这节目还挺好的！果然南方过年的气氛比较浓。”
“对对对，巫诗莹那边也在说社戏，说得我好想现场去看！！”
“这船应该不好坐，那发动机太大声了。”
就在弹幕热烈的讨论时，一条刺眼的弹幕从屏幕前飘了过去。
“还造船的时候不许妇女靠近，闽南重男轻女果然是真的，还特么传统，有这种传统你们很自豪么？！”
这一条弹幕就仿佛开启骂战的号角，又是一连串的骂声飘了过去。
只不过这回的骂声不止局限在林牧身上，连带着整个闽南地区都被这些人说成了封建残余。
“什么玩意！还年味，我看是老古董的味道吧。”
“怪不得能出林牧这种垃圾，整片地区就该被人道毁灭！”
“落后，愚昧，这地方有什么好自豪的。”
“还祖祠，这都3202年了，这种封建场所怎么还没被查封。”
“就连那个什么上门跪谢的，我真的是看得头皮发麻，这种封建恶俗这群人还当宝贝一样？怎么不当场死了！省得现在还来带坏社会风气！”
骂声再度袭来，只不过这次角度清奇，不再局限于林牧身上而是直接攻击林牧生活的地方。
林牧看着弹幕，直接开口道：“谁在满嘴喷粪呢？闽南地区迷信是真的，但愚昧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以前科技没这么发达，出了海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所以闽人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种所谓的“迷信”之上。”
“但我们也不是光迷信啊，闽人的迷信更多的还是一种拼尽全力，至于成不成的最后只能交给运气的慰藉。”
“你们这种没有心，没有感情的黑子，怎么可能理解闽人斗天斗地的困境，给你们放这边，估计只能喂鱼了，哦不是，鱼也不吃垃圾——”
说着林牧又开始怒喷黑子，也就是林牧了，骂得难听还不违规，不然直播间早都被封了。
林牧不带脏字但又犀利的话语，听得许吟跟卢花两人满脸黑线，卢花赶紧岔开话题，继续科普：
“确实是这样的，现在的闽南已经很之前完全不一样，而且宗祠文化一直都是南方各地的传统，甚至现在山东的孔庙严格说起来也是宗祠……”
不等卢花说完，林牧一摆手：“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骂就对了！”
接着又是对着黑粉一顿喷。
这给屏幕前的黑粉气得都不行了，骂人最重要的是看对方破防，以往他们随便喷人，不管对面是什么人，怎么也能给对方骂到破防，最少也得面带难堪。
但怎么到林牧这边就反过来了！
越骂林牧越兴奋，不止兴奋，他还能还嘴！
还嘴就算了，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还喷不过林牧！
有些黑粉撑不下去了，又愤愤的丢下两句脏话，匆匆的关了直播间。
再听林牧骂下去，他们心脏病都要犯了。
而帮着林牧说话的粉丝，则是在屏幕前笑得前仰后合的。
解气啊！
对这些黑子就该这么整治！
之前带节奏的事还没人找他们算账，现在居然还敢跑过来丢人现眼？！
但是也亏的是林牧，要是这些黑子跑到其他人的直播间，估计巫诗莹跟方泽宗真的会被骂到破防！
其实节目组也不是没有禁言手段。
毕竟是直播，现场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所以控制舆论是必须的。
但有些舆论就没必要控制，就好比昨天李骧上门跪谢林牧救命之恩的时候，这种舆论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现在的骂声，要是林牧表现出一点不对劲，总控台那边自然就会开始封禁账号，以确保节目能正常直播。
但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林牧一个人怒喷三百万黑粉，这传出去又是一个经典名场面！
至于这样会不会影响到节目组的声誉，隋扬不在乎！
等直播间的黑粉闭麦后，林牧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战斗力太低，都没自己的黑粉坚挺。
见林牧消停下来了，许吟才问道：“牧哥，咱们不是要钓鱼么？到位置了没有啊？卢花快坚持不住了。”
林牧这才注意到卢花的状态，好家伙，这妹子晕船。
卢花还强撑着，“没事，我就是有点不适应，过会就好了。”
正说着，卢花顿时感觉胃部一阵翻涌，趴在船头“呕~”
林牧赶紧冲上前去，拍着卢花的后背：“吐出来就好了，多吐点，吐干净就不晕船了。”
卢花心里一阵感动，别看林牧怼黑粉怼得那么凶，真出点什么事情，他还是很暖心的。
然而下一秒，林牧说又对许吟催促道：“赶紧拿鱼竿啊！这打窝了！”
正在拿水的许吟突然就楞了：“打窝？”
“对啊！”林牧看向摄影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出来钓鱼一定要带姑娘出来，为什么呢？因为她一会吐了，她就帮你打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