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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我哑口无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做错了事就要说这四个字,所以不假思索,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我跟着皇上连夜进宫来到勤政殿。一位公公对我说说:姑娘快准备一下吧,一会儿皇上就该去上朝了。
我眨吧着小眼睛,不解地问:皇上不睡觉吗?
今儿怕是来不及了。公公说:奴才姓崔,以后姑娘有事尽可以吩咐。
崔公公。我惊道:皇上赐名,奴婢叫凤儿,您可别再叫奴婢姑娘了。还有呀,奴婢每天要做些什么事呢?
崔公公笑着说:姑娘虽说只是个侍婢,但皇上交待了,您只侍候皇上一个人,其它的事儿您甭管。
我明白了,合着我就是皇上的专属佣人。我轻轻一福:那以后就请崔公公多照应了。
说完,我对着他莞尔一笑道:请问公公,皇上的袜子呢?
崔公公不解地问:怎么?
奴婢不是要给皇上洗袜子么?
崔公公看着皇上抿嘴一笑:皇上那是逗着姑娘你玩呢。要是姑娘没什么事儿的话,就麻烦姑娘去御膳房一趟,给皇上端杯清脑汤来。
没问题。
崔德义,你跟她一起去,别走丢了。看着皇上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异样。
皇宫对于我来说,感觉似乎并不陌生。穿越这一年半以来,我都是在月红楼里过的,并没有离开过,为什么看到这里的红墙绿瓦,竟然有一种亲切感。尤其是当我身后的宫门紧紧关上的一霎,居然会产生一种回家的感觉。
青石路、石拱桥,一切的一切……头疼的厉害,还是不要再想了。这些日子整天忙着想歌编歌,脑子都累坏了,还是让脑细胞恢复恢复吧。
崔公公,皇上这人很好说话吧?我试探地问,想必崔公公这样的老油子是不会随便评论主子的,但是想到皇上对我那么照顾,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姑娘恕罪,恕奴才不敢枉加评论主子。崔公公柔声细语,回答得不温不火。倒是我没得到答案,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
那皇上有几个娘娘呀?我不厌其烦地问。
木公公一脸为难,也不知是我问得让他不好回答,还是我话太多招他心烦了。
公公不要生气,奴婢不问了就是。
唉,他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得罪不起呀。要是惹他一个不高兴,他在皇上那儿告我一状,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正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了。记得电视里,刚进宫的秀女们为了得到皇上的宠幸,总是会给皇上身边的太监一点好处,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照顾。我虽然不是秀女,但总是新来的,身上又没钱没东西给他,希望他不要安排些个重活儿、累话儿让我干才好。
跟着崔公公左拐右拐地走了半天,才到御膳房,御厨们正忙得不可开交。有切墩儿的,有掌勺的,有摆花样儿的,有洗菜的,还有看时辰的。
大家看到崔公公来了,都赶紧行礼:公公您吉祥。
崔公公指拂尘一甩:行了,行了,不用行礼了。皇上的清脑汤好了没?
御腾房总领太监笑嘻嘻地说:早就给准备得了,还劳烦崔公公跑一趟。您派个奴才来说一声,不就给您送过去了吗。
看着那个太监那副谄媚的样子,我越发地觉得这个崔公公惹不起,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孝敬孝敬他。
一个小太监端了一碗汤来,崔公公看了一眼点点头,于是小太监就拿了个大盖子把汤给罩了起来。我说那大盖子是干什么用的呢,原来是保温用的。从这儿到勤政殿有好远一段路呢。不保温的话,夏天还好,要是冬天,到皇上嘴里的时候都成冰棍了。
未等我神游完毕,小太监就把那个沉甸甸地大家伙使劲地塞进我的手里。我一个没接稳,连汤带盖地碎了一地。
那个总领太监脸色一沉,不禁怒道:不懂规矩的臭丫头,给我拉出去打。
慢着。我正欲求情,崔公公却发话了:这位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女凤儿姑娘,连咱家都得礼让三分。
这个太监的变脸绝技不得不让我折服,崔公公的话音刚落,他就已经换上了一脸媚笑:哟,原是凤儿姑娘呀,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我又手一拱:好说,好说。
大太监一征,望了望一脸尴尬的崔公公,笑道:来呀,快给凤儿姑娘再盛上一碗清脑汤。
片刻功夫,一碗清脑汤又热气腾腾地展现在我的面前。那个小太监刚想把汤交给我,就被大太监训斥了一顿:混帐,这东西是凤儿姑娘端的吗?还不随凤儿姑娘回去?
小太监一脸委屈地答应:是。
待我们把醒脑汤端到勤政殿,皇上已经下朝了。
皇上,让凤儿姑娘侍候您更衣吧。崔公公向我施了个眼色说:给皇上把朝服换下来。
是。
我走到皇上面前,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他的颈间。妈的,这是什么扣子呀,真难解。皇上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我不敢看他,只感觉他的目光烤得我直发烧,随即额上渗出一层细微的汗珠。我心里不禁暗道:他不会嫌我笨手笨脚的吧。
实在是解不开,我又拽又拧的,就差用牙咬了。皇上苦笑着说:凤儿,你再不住手,朕恐怕就该没命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竟忽然将我的手紧紧握住,贴在他的胸口上,热竦辣地盯着我。
皇上?我惊慌失措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捏得更紧。我求救地看向崔公公,谁知这个老腌人竟冲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我感觉到了危险,皇上那烧得似火的眼神让我意识到他是一个饥渴的男人。忽然的一个大力,我便毫无招架地在被拥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贴上他那起伏有序地温热地胸膛。我架起双臂奋力地想要挣脱,却怎么耐他的胳膊竟然像老虎钳子似的坚不可摧。
崔……正当我要喊人的时候,他的嘴唇猛地落了下来,封住我的。可恶地他竟然还将柔软湿滑的舌伸进我的嘴里,几近疯狂地索取着。
我不禁恼怒起来。这算什么?他后宫佳丽三千,来招惹我这个低贱的小丫环算怎么回事儿?况且在他买我之前我就有说过,只是当侍婢,可没说有这种服务啊。我狠下心来,将牙齿狠狠一合,瞬间便尝到了一股血腥之气。
虽然他的舌头被我咬破了,但却没有一丝要放松的意思。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脸倔强,他也狠狠地盯着我,我们俩就保持着这么个动作一动不动。
门外,崔公公的声音适时响起:皇上,太后娘娘宣凤儿姑娘觐见。
我浑身不自然地哆嗦起来。太后娘娘?怎么我才进宫她就得了消息?难不成也是个难缠的老刁妇?
皇上极不情愿地放开我,用手沾了一下舌尖的血,看了看说: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大罪。
刺杀皇上么?我正气凛然地说:奴婢只有侍候皇上生活起居的本份,没有供皇上淫乐的义务。
皇上的眼睛晕上一丝怒色:好个灵牙俐齿的凤儿,等你从母后那儿回来,朕再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