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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大人物,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王的近侧,也许对方在外界的出现有着什么秘密,如果贸然说出与其相识,说不定会被对方一拥而上然后灭口。
于是艾尔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站着,等待着高台上王的话语。
“闯入我国的贼人,我已知晓你们的请求。
答应你们确是无妨,但我有一问:
若是老鼠或是蛆虫闯入你们的家,你也会像我这般仁慈吗?”
雄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艾尔闻言,向前一步回道:
“无意冒犯,异国的王,我等并非老鼠或是蛆虫。
我等是一介来访者,是为亲眼目睹血族荣光而来。
在我等的国家,若来访者没有恶意,那便是开门相迎的朋友。
陛下,这是异域的文化不同,而非恶意的入侵,我将以我的剑与血证明这点。
另外,也请您解答我的疑问:
最初的命令为何是杀死我,却要留我同伴的活口?”
“那个女人的血有着特殊性……别的就等你证明你们的无辜后再告诉你吧,一介死人还不至于知道这么多。
你姑且放心,我不会派出我族最强的战士,重要的是获得我等的认可。
罗森尔,你上吧。”
听到王的指名,在侧面看台上的一位战士应声起立,背后出现若有若无的黑雾,就那样从高高的看台上缓缓跳下。
来了,艾尔将身体转向跳下高台的对手,将剑拔了出来,再次高声喊道:
“这本就是拼上性命的战斗,还请允许我多提出一个要求:
我若是赢了,请宽恕我们两人对贵国礼仪的冒犯,并允许我们游览此地;
我若是输了,还请让我的同伴再次决斗,让她自己决斗命运。”
“无妨。”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艾尔扭头对爱普莉说道:“对不起,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
没有怨恨的眼神,毫无责怪的摇头,艾尔的心安定了下来,他把自己的背上的琴取下,将精力放在了眼前的对手身上。
“我,艾尔·斯塔伦,神王奥诺菲斯的信徒,诸刃与大源的平衡学徒,期待与您的公正一战,罗森尔阁下。”
那名罗森尔的战士似是颇不屑于艾尔的宣告,只是拔出佩剑,一言不发。
无奈的轻笑,艾尔把剑垂在了身侧,然后在下一瞬间向右侧走一步,将剑架在自己身侧,而艾尔身边多了一个将剑砍进地板里的罗森尔。
“你的剑术只有这一种吗……失礼了,请忘了我说的话吧,继续吧。”
老实说,艾尔依旧看不清血族的动作,只不过他此时的装备足够让他从容避开对方的进攻,他需要做的仅仅是预判而已。
造成这种身体速度和反应速度不协调的原因是装备的不完备,艾尔缺少了一件头冠,这件头冠可以在必要时加快思考速度和反应速度,而艾尔缺少这件装备的原因有二:一是这类装备需要十分精细的手艺才能做出,若是有半丝失误都会导致使用者疯狂,以致于矮人一时间做不出;二是艾尔没钱,甚至连便宜些的替代品也支付不起,他其他的装备已经耗尽了他的资金。
不过,艾尔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剑士,他并没有因为这套装备所带来的各项增益而出现动作夸张、失去平衡等状况,艾尔在穿上装备的第一时间就努力适应身体机能的提升,当他回到旅店与爱普莉会合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自身能力的平衡。
落空的攻击让罗森尔有些意外,对手的话语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因此就愤怒,进而失去理智,那才是三流。
态度转变,摆好架势,正视眼前看似随意而华丽的剑士,然后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进攻,然后被对方分毫不差地挡下。
发生了什么?罗森尔有些摸不着头脑。由于血族拥有高超的肉体能力,血族的战斗方式也是基于身体机能而开发的,起手招式简单而连贯,目的就在于在速度上占据绝对优势,而一旦他们失去这种优势,就会连同招式一起舍弃,单纯的强化速度和力量。
但在这之前,眼前剑士的异常还是让罗森尔感到十分不解:对方的速度自己是可以理解的,但对方的反应速度却并非是可以看清自己剑的程度,对方就像是早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那般挡下自己的剑,对方……很了解血族的剑。
罗森尔站直,后退两步,侧身而对。
“我是罗森尔,伊文思之子,光荣血族的男爵,中等战士。”
点了点头,艾尔后退了半步,发动了战技「迅视」,这让艾尔获得了足够的反应速度、动态视觉和思考速度。
几乎是同时,两道人影碰到了一起,但在血族的动态视力中无比清晰:罗森尔想要依靠自身速度和挥剑速度的叠加一口气击溃敌人,而艾尔则以近乎相同的速度接下对手的这一击。
强烈的对撞,把二人的手瞬间震开,而两个人完全无视了对撞的冲击力,一边侧向移动,一边再次挥剑攻向对方。罗森尔疯狂地挥砍劈刺,而艾尔则一边挡住对手所有的招式,一边反击,让罗森尔身上满处伤痕累累,单就剑技而言,是艾尔更胜一筹!
然而这场战斗并非比较谁剑技更高超的比赛,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相拼,在没有王座之上的认可前是不会停下的。
罗森尔身上的伤多了又治愈,连着他的衣服和头发。“血族以血为衣,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艾尔运转得过快的大脑中,同时艾尔还在盘算另一件事:血族的恢复能力靠的是什么?魔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种恢复一定是有极限的,否则血族就没有必要吸血了。
想到这里,艾尔发动了战技「神速」和「流水」,让自己的速度再次提升;与此同时,魔力灌入自己的左手,手套每个手指的位置各出现了一条闪光的细线,艾尔用斗篷略一遮掩,五根手指灵活画出魔法阵,在魔法阵成型的一瞬间握拳,艾尔那把异形的剑上立即腾起了火焰。
连绵不绝的进攻,接连不断地格挡与反击,双方各凭本事开始了高速的消耗战,不仅仅是剑的对撞,二人用腿膝击、下绊,罗森尔用空着的左手挥拳攻击,艾尔也用战技强化后的左手回敬。在血族的视觉当中,双方身上都无比整洁。
艾尔接连不断地向对方砍着,然后在某个瞬间,他察觉到对方的恢复速度似乎是慢了一些,是时候了!一个假动作骗来了对手的一个空挡,艾尔转身、将剑右挥,拨开对手剑的同时左肩的披风干扰了对方一瞬的视野,一只脚踏在对手脚后,另一只脚则顺着转身提起,然后狠狠踹向对手的肚子!
这一脚,将罗塞尔像流星一样撞在看台下方的墙壁上。罗塞尔缓了缓才能站起来,他咬了咬牙,一对血色的大翼在他背后展开。
对手要动真格了,艾尔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