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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气息蔓延在整个朝堂之上,白银浠站在下面,看着自己所谓的父王,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是履行着他的职责。
“儿臣参见父王。”做了一个揖。
“免了,终于舍得回来了?在外面那么久,都不回来,如何今日晓得回宫了。”带点霸气的男中音传了出来。
“是孩儿的错。”是他的错吗?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错过,突然感到有一点好笑,当着这么多人他都不会觉得害臊吗?谁都知道,是他自己把他给逼回来的,居然还一副质问的神情看着他,让他在众人面前向他低头,好,他想要的是这个结果,他给他!
“好了,知错就好,回来了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朕也准备让你登基了,好好的当一个一国之君。为咱们圣朝更加的发扬光大。”他的这番话看起来是给白银浠一个台阶下,事实上他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达到了一个目的,二来,用皇位来说事儿,将他的这个儿子更好的困在这里,如果不是他的其他几个儿子都是废物,他才不会将位置给他!
“圣上英明……”他的那句话一出,所有的百官都念着这一句亘古不变的台词,圣上英明?呵,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的,英明,就不知道英明在何处,英明在对人用心机?而且,还是对自己的儿子用心机。
白银浠在心里讽刺的笑着,说实话,这个父王还真的是让人觉得讽刺的很呢?皇位?他现在说的为时过早了吧,有谁不知道他的野心,他真的会如他所说的准备让自己登基?笑话,别把他让傻子来看待,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所有人的心理都清楚,他是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自己打了半辈子才有现在的江山就这么轻易的给了自己。
“父王,儿臣定当将祖上的基业给发扬光大。”既然他说了,他就顺着说下去,倒是想要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有时候还真的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腐败了,当着一套被这一套,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一个慈父,而他却是一个不乖张的儿子,可是谁有明白,父子之间居然也会有这个样子的争斗,他要的只是他的母亲和自由而已,而他父王,要的却是一个好的接班人,很明显,如果皇位有自己来,不到几年就会衰退,因为自己没有那个心,可是他却又找不到一个比自己好的其他儿子。。或许在其他儿子手里面,江山更是快捷的没了。
“好了,众卿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如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退朝。对了,今晚给太子接风,吩咐下去,要最好的东西,今日众大臣都不必拘礼,朕和大家都是一样。”笑话,皇上就是皇上,就算你说不比拘礼,和大家一样?怎么可能,人家知道你是皇上,自然是能远则远,如果你一个不高兴,就将人诛了九族咋办?但是不否认还是会有一些人不怕死的讨好皇帝,一高兴嘛,就加官进爵,这些东西,全都在一个‘赌’字上面,赢了,自然是好处多多,输了,那就只有死。
“是……”
“殷浠你跟朕到御书房来,朕要跟你好好谈谈!”
“是父王。”抬起了头。
大家都散开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大家全都在讨论刚刚皇帝说的事情,都一笑而过,他们都觉得不可能,然后不知道是谁谈起了太子带回来的女子,然后就都谈论起来了,大家基本上都说着,那个女子指不定就是将来的太子妃。。
气息依旧蔓延着,御书房里面也只有他们房子两个人,而皇帝却仿佛一瞬之间苍老了很多,眼神凄哀的看着银浠。
“殷浠,你说为何我们父子之间到了现在居然有了这么大的隔阂。”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手也在颤抖着。
白银浠站在下面,抬起了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些话可以在这里说。
“呵,你难道不觉得这一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他的笑在高高在上的皇帝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殷浠!这是你对自己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是谁把你教坏成这个样子的!”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父亲?不,你不是我的父亲,你只是我的父王而已,高高在上的父王,是谁把我教坏成这个样子的?请问,我有变坏吗?再说,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教我的”银浠说的话咄咄逼人你,句句在理,他又何尝不想要一个理解自己的父亲呢?他这辈子除了母亲,就想要一个理解自己的人而已,可是再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理解的人居然是他的父王,这叫他怎么能够释怀?
“好,你现在翅膀硬了,居然都敢跟我顶嘴了是吧!……咳咳咳……”然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直的咳嗽着。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在你眼里,什么都是我的错。”然后在下面的桌子上面,倒了一杯茶,走了过去,直直的放在了皇上的面前,又退了回来。
看着面前的这杯清茶,钟离楚城眼里不知何时开始泛起了一丝薄雾,然后却又没有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来,日积月累,你对我的恨意还是那么的深。”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以前的事情他不想提起,那个女人,他也不想提起,那是他这辈子的痛,这辈子的伤。
“如果你执意要这么认为,那就是,我恨你,这二十几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恨你,恨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一想起母亲现在的日子,他的心犹在抽痛,而现在他居然用母亲来要挟自己回来,这不是在他自己的脸上打了一耳光吗?他怎么做得出!
“殷浠!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你不知道你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你母亲有多么的对不起我!你也不知道当我这个样子对你母亲的时候,我的心有多么的痛!你只是认为我对你母亲不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谁都经历过刻骨铭心的事情,谁都有那逝不去的年华,谁都会把年轻的刻骨铭心刻在心底。
“呵呵呵,母亲有哪点对不起你,可是就算她做了再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忘了吗?她是你的妻子,你把她囚禁在深宫之中十余年,这就是表现你不满的做法?你知不知道十余年是有多么的长?”他的眼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慢慢地从眼角溢出,没错,当时的他还小,可是当有一天如果不是因为贪玩,在屋子外面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他不会想到,父王就一句话,将母亲打下了万底深渊,由不得一句解释,他清晰地记得,母亲走时,满脸的泪水,可是父王却一丝表情都没有。
钟离楚城一拳头砸在了木桌之上,上好的桌子就这么的砸出了一条裂缝,而血也渐渐地从他的手心里面流出来,他想,有些事情殷浠永远都不会理解,闭上了眼,思绪不得不飞回二十几年前的一切。
“罢了……”
“我要去见母亲!”他说的坚决,这时他来的目的。
“随你的便……”
然后是银浠的转身,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