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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148.教授妖孽学生的感觉
华睿杰的院子内。
桌子上摆着五本书，还有厚厚的几本讲义，陈楚正在飞快阅读。
炼金大师华睿杰站在站在白板面前，手中拿着炭笔，严正以待，随时准备接受陈楚的提问。
陈楚发现了，炼金术的课本内容不像文典科，整整三十一大本。
炼金术的课本总共六本，相比文典科来说，文字是比较少的，更多的是各种图画，与其说是课本，不如说是六本使用指南。
所以，仅仅3个小时后，这六本使用指南...课本，陈楚就全部阅读完毕了。
和文典科不同，文典科内容需要每一字每一句都背诵下来，炼金课本只要记住一些关键要点就行了。
接下来，陈楚开始看华睿杰的炼金讲义。
这里同样有大量的图画，内容比课本要详细了很多，当然字数也多了很多很多。
但同样不需要全部背下来，懂的人几乎可以一目十行。
所以在8个小时后，陈楚就将炼金术的课本，还有讲义全部看完了。
他发现了，这个时代的炼金术还有可取之处的。
有些内容，仅仅只是停留在古代炼金学徒的水平。
但有一小部分内容，却研究得非常非常精深，甚至超过了古代炼金大师，乃至炼金巨匠的水平。
所谓的古代，就是指陈楚梦境那个时代。
按照秋月大别墅图书馆记载，炼金界将炼金师等级从低到高分为炼金学徒、炼金师、炼金大师、。炼金宗师、炼金巨匠、造物主。
每一个阶段，都是不可跨越的天堑，都是完全碾压的知识储备。
继续说回这个时代的炼金术，尤其是关于炼金药物部分的内容，更多超出了古代炼金的研究范畴，当然了，这部分内容所占比例在整体炼金课本中是非常非常低的。
见到陈楚一目十行地阅读课本和讲义，华睿杰内心不仅没有任何不快，甚至还有些期待，期待陈楚感觉看完，给他提出一些振聋发聩的问题。
华睿杰在炼金大师这个级别，已经有十八年之久了，无论是从器具、药剂、咒页那个方面研究，始终是无法突破到巨匠水平。
在学宫也听过一些巨匠教课，但是还是那个吊样。
所以，离开学宫，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任何损失。
在这十八年里，因为毫无进步，华睿杰甚至有些绝望了。
但是今日陈楚那堪称封神的试验，让他又升起了一丝期待。
好家伙，本来是让你教陈楚炼金科，现在居然反了过来，你小子不要太离谱了。
华睿杰表示，不是老夫不给力，而是徒弟实在是太牛逼了。
所以他对待陈楚，和楚文心先生对待传承者相比，更加的坦...诚，完全是学生交作业的心态，陈楚看的这些讲义，完全是他智慧的结晶，他毫无保留地贡献了出来。
就是希望陈楚阅读时候，指出错误地方。
哪怕陈楚的阅读方式并不珍视，就这么随手翻阅，就仿佛有人捡到《九阳真经》这种顶级武学秘籍，却只关心里面有没有男...女肉搏图。
看到陈楚停止阅读了，华睿杰关心道：“陈楚公子，是不是累了？”
陈楚摇摇头，不至于，才看了8小时小人书罢了，和文典科相比，差远了。
华睿杰道：“渴了？”
陈楚摇摇头。
华睿杰道：“饿了？”
陈楚摇摇头。
华睿杰想了想，试探道：“需要找豪车开一开吗？流线型车身，豪华大灯，轻踩油门，就会发出令驾驶者愉悦的发动机轰鸣声。”
他每次试验之后，都会下山去开开车，还是认识不少高级车贩子的。
陈楚诧异的看着华睿杰。
你最好说的是正经开车啊，否则我就举报你┗|｀o′|┛嗷~~。
好歹也是一代大师啊，你恢复一下之前的桀骜不逊好不好啦。
“陈楚公子，炼金术和文典科是完全不一样的。”华睿杰想了想，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当然，这是我多虑，我个人提一点非常浅薄的经验之谈，炼金最最关键要理解内在规律，然后进行衍生和思考。”
对于这一点，陈楚再清楚不过了。
就比如前世，初中化学勉强还可以背一背，记一记。
到了高中化学，死记硬背几乎没用了，就要看理解和计算了。而到了大学，研究生的化学，就已经非常艰森，完全要靠领悟和思考了。
“当然，当然，对陈楚公子来说，最难的部分已经不算问题，反而是一些应试技巧，需要重点关注。而我的这些讲义，反而这部分内容不是很多，里面更多是对炼金实验归纳总结。”
好了，好了，别说了，知道你在点我。
看着华睿杰还想再说什么，陈楚立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再重新去翻阅华睿杰的讲义。
他发现，这个华睿杰是绝对的炼金天才。
这几本炼金术的课本，以陈楚被秋月大别墅图书馆养刁的眼光，老实说水平算是一般的，都是一些基础内容，而且还有一些含糊的表述，甚至有错误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这些课本的内容很浅显，对炼金的内在规律探索很少。
然而，华睿杰的讲义里面，已经开始大量探索炼金的内在规律了。
也就是物质微观世界。
甚至，陈楚都感觉看到了炼金元素体系的雏形曙光了。
所以，这位炼金大师是真牛逼。
“陈楚公子，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吗？”华睿杰大师又问道。
又来。
莫急莫急。
陈楚摇头道：“暂时不需要。”
华睿杰大师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
也怪不得他如此紧张，华睿杰大师本身就是异族，求学十分艰难。
在等级固化的灵界，知识是被上等种族牢牢掌握在手里，任何妄图窃取知识的种族，都将遭受制裁。
由上等种族，每百年下发修减版的各种知识给中等种族，然后中等种族再修减一次，下发给下等种族。
华睿杰大师所在的种族，甚至连下等种族都算不上。
纯纯炮灰。
所以他拼命冒险，偷偷来到人界，想要学习高深的知识回去，提升种族实力。
最后，他发现炼金科，满足这个条件。
但是...
炼金科是一种非常深奥，甚至诡异的学科，光看文字是完全不够的，需要高明导师的深刻讲解，并且配合大量的实验，才能让一个天赋高的学生尽量掌握。
等到他学会了，成了人人羡慕的炼金大师，才悲哀的发现，炼金真的能够改变他种族的现状，但是...
困难也是十分明显，甚至可以说，如果想通过炼金手段彻底优化他们种族的血脉，提升实力，需要半个学宫的炼金大师，日夜不停的提炼莲霍真水，足足八十年！
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我明明发现了通天之路，也验证了可行性，但是我却没有能力去走上这条路。
所以他只能用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不断总结优化，再度。
最终终成了讲义里面的内容。
但是。
讲义越多，就证明他得出的答案有多残忍。
又花了几个时辰。
陈楚又过了一遍华睿杰的讲义。
最终他确定，他对炼金的领悟和造诣，整体上远远还是超过这个世界的。就算有不如的地方，也是极少数。
唯一需要的就是，每次动用脑海里的炼金知识，都需要用一个全新的身份，不然就太过吓人了。
最终，陈楚将讲义合上，将所有的课本也合上，放在桌面上。
“华睿杰导师，我对炼金术的学习完毕了。”陈楚道。
华睿杰微微颤抖道：“这……这就学完了？”
陈楚点头道：“对。”
华睿杰道：“陈楚公子，别嫌我啰嗦。为了炎京大考，真的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接着华睿杰说道：“炼金术深奥晦涩，光死记硬背是几乎没用的。在大考中最多也只能得十五分而已。”
陈楚道：“我知道。”
“好好好。”华睿杰道：“那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就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问我的？”
陈楚摇摇头道：“暂时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问您的。”
要是别人说这话，华睿杰大师肯定指着他鼻子呵斥他大言不谗，荒谬可笑！
在这个世界，哪怕再天才的炼金师，也需要名师的带领。
因为所谓炼金术，根本就是玄而又玄的科目，无法用文字和图片讲清楚的。任何人学习这个学科，就如同在黑夜的森林中摸索，周围都是陷阱，一片黑暗，没有方向。
没有名师的引导，任何人都会迷失，任何人都会混沌。
你光看课本和讲义，就说懂了？
这种学习态度，真是让人灰心绝望啊。
但是，还是需要说但是。
这位陈楚公子在之前的实验，已经展示了起步炼金大师的水平，所以他真的有资格说这话。
尤其是欧烨阁下在面临宇文元龙绞杀的局面下，遇到了这位天赋异禀的妖...孽，当真是邀天之幸啊！
接着，华睿杰大师拿出了一份卷子道：“在炎京大考之中，炼金术属选修科目，总分只有七十分。其中理论考试20分，实验50分，我们完全按照炎京大考的方式进行。请在4个小时内，将这份考卷做完。”
然后，他直接将沙漏倒立。
测验开始。
陈楚开始答题，在一旁等待的华睿杰大师却显得兴致勃勃，甚至还猜测起了陈楚能考多少分。
他是异族，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炎京大考，进入炎京学习，更别说是进入学宫的，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高等文明。
正是因为欧烨子的原因，使得他这样一个在灵界是炮灰的异族，变成了一个炼金术大师，感受到了智慧和真理。
所以，当年他明明可以跟随宇文元龙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享受崇高的地位。
但是他没有，而是义无反顾地跟随欧烨子，被流放到这座孤山之上。
而这一次陈楚的出现，让整个改良派看到了希望。
陈楚快速地答卷。
别看炼金术的理论考试只有20分，但考卷却有十页之多，题目超过了七十道。而考试时间却只有4个小时，只有文典科考试的一半。
陈楚发现，这个考卷的内容有点魔幻。
9成的内容，最多相当于炼金师，陈楚轻而易举就能全部答对。
但还有百分之十的内容就显得很突兀了，关乎到人界的超凡体系，甚至污染本质。
比如魔焰六翼蛇的火焰成分，攻击原理，又比如说雪妖的眼球是哪一种仪器的关键部件。
但归根结底，还是和炼金相关的，最多在涉及到一点点超凡本质。
所以1个小时后。。
陈楚答题完毕，80道题目全部解答。
他起身，将考卷递给了华睿杰大师。
“这，这就做完了？”华睿杰导师惊愕。
不过有了楚文心先生打过预防针，他倒也是能够接受。
接下来，他开始批改。
正确，正确，正确，正确……
随着批改的深入，华睿杰导师的身体开始颤抖，开始一阵阵吸气。
最后一页考卷，更是屏住了呼吸。
仅仅一刻钟，就阅卷批改完毕。
华睿杰导师，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炼金科的考试是非常非常非常难的，尤其最后的三道题，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所有考生产生敬畏，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最后三道题的最高目标，就是让所有考生都答不出来。
所以每一次炼金术的考试成绩都非常惨烈，造成了在炎京大考中，很少有人选择炼金科。
太变态，太难了。
而现在……
陈楚的考卷，几乎全对！
为什么是几乎全对呢？
因为他的解题方式很不一样，不太符合炼金术理论考试的规范，尤其是一些专业术语。
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他真的是一个新人。
这是必然的，毕竟时过境迁，很多炼金名词也跟着迭代，比如秋月大别墅图书馆里记载的三叶灯芯草，在这个时代叫做三芯草，因为这种植物在两千年前，种族发生了一次裂变，优化了体内基因。
太……夸张了。
太恐怖了。
哪怕华睿杰已经把陈楚摆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夸张的地位，但是这张试卷，依旧是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我真的算是天才吗？
很好，陈楚已经让一位炼金大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