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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采樱穿着白色的弟子袍服,内里紧身打扮,凸显曼妙身段。
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漆黑,透着一股青春活泼。头上绾一个马尾,干净利落的样子。
“这是感谢你上回搭救我们,承诺的灵石。”
洛采樱说完,毫不避嫌的坐在他身旁座椅上,拿起那本阵道入门典籍翻看。
薛辰拿到那袋灵石,感觉重量有些不对劲,于是把囊袋展开数了几遍,发现足足多了有二十块元石。
“这是一百多块吧?”
“多出来的你收着,就当我单独答谢给你。”
薛辰略一思考,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原本他在学堂内的立场属于中立,不过由于上回的缘故,白派的几乎都以为他是洛采樱这队的人。
这次洛采樱这么有诚意、狠下心送来一百块元石,应该是想彻底的收买他,让自己成为她们这边的人?
对于这个,薛辰倒是不怎么在意,加入哪个都一样,况且有这么多的灵石赚取,于是爽快地收下:
“以后学堂里有什么困难,我能帮就帮。”
他们都是聪明人,洛采樱知道薛辰这句话的意思,心里放松下来,她点了点头,把那本阵道的入门书册还给对方:
“你对阵法有兴趣?我家里倒是有阵法一道的书籍,有些倒是可以借你观摩,不过不白给你拿。”
在其它子弟的眼里,薛辰就是那种知道自己天资有限,于是不再努力整天混日子不修行的少数。
虽然上回历练彰显过一部分实力,但是回归后依旧散漫,令很多弟子对他并不看好。
洛采樱不这么看,她认为对方依旧有结交的价值——至少现在这个阶段来说,除了实力,她观察薛辰,发现这个人在很有规律的学习翻阅一些资料典籍——
应该是因为资质太差,对于修行这条路断了念想,于是开始找别的方向——比如阵道。
薛辰倒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是并非她猜想的那般,却是因为丝毫不用自己修炼,白天里他人修炼的时间,能有大把的用来提升其它道途。
比如阵道这一流派,很少有人学习,且非常的耗费时间。
但是一旦修成阵法师,阵道的威力却是巨大,不容小觑。因为这个世界的阵道并非一成不变。
它是真正的一门‘道’,甚至修到高的境界,可以将其镌刻入阵法、或是顷刻间布阵,杀阵、迷阵、困阵等等等等......
学宫内的高阶典籍翻阅都需要权限,薛辰听她这么说,倒是有几分意动,答应了下来。
......
西江城是元洲内部一个略微偏远的小城,西江城兆尹府中,出了一辆马车,行过一段,来到衙内一处监牢。
两个身影下了马车,一个黄裙少女打扮,一个穿着黑袍。
皇朝与修真者的江湖是两套体系,但底层民间里,官制上的修行者,实力都并不怎么强,资质也差的厉害。
监牢内守门的并非修行者,似乎早就得到消息,将两人请了进去。
每个铁牢内都关了人,内里腐臭阴暗,谢灵芸带着黑袍人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下,指了指不远处的甬道:
“我父亲虽是府尹,被发现也是不得了的。你带了人快些出来。”
黑袍人点点头向内走去,不过再次被她叫住。
谢灵芸抛过去一把钥匙,给对方接住:
“薛辰!你这次可不准再骗我,救了人,就要解开我身上的毒,从此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欠谁的!”
黑袍人继续往里走,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听到了。
看着对方散漫的样子,谢灵芸突然气得有些牙痒痒,狠狠跺了跺脚。
铁牢内。
潮湿的石壁长满了青苔,杂草横斜,烂絮铺地。有饭食被直接倒在地上,散发着腐臭的霉味。
微光从高高的小铁窗内透出几缕,然而依旧驱散不了那寒。
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女。
她长发披散凌乱,面颊凹陷,双目无神。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麻服,身躯止不住地轻颤。
冷。
不到凝气六重,不催用元力,修行者也是惧怕寒冷的。
自从被剥夺名籍,逐出学宫,池清涵便被一路下押到这里。
好在当初的学监是个老妇,看她可怜,只是将自己元力全都抽散,并未废了根基。
处境很糟糕,离死已经不远了。
元力被全副抽掉,如若没修士帮助渡气,恢复最少也需要六个月。这六个月她就宛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没有任何关照,弱女子的孱弱体质,在这虽是民间的监牢里,随便染上些风寒,竟也如此脆弱,可能活一个月都够呛。
池清涵后悔的是当初没有直接杀掉阎浩,而是将他缩在山洞里,让他只能慢慢因为元力枯竭而饿死。
唯一的心愿没有达成,又忽然想起当初那个少年,应该是再难相见了吧。可为什么要想他?
脚步声忽地近了,是昨天那个监卒?
连生死都不在乎,虽已不在乎那清白之身,但前几日,那些人对自己所行之事....难道就不会历历在目、鲠概难咽?依旧像是几把小刀,凌迟似地让心疼如这般咬牙切齿??
这身体都已经被糟践,可为什么还不去死,到底还留恋些什么。
池清涵空洞的这般胡思乱想着,又想起自己所在的家族,想起大姑....
“咔——吱”
思绪被打断,生锈的铁门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照看的人?”
声音淡漠,后方几个狱卒却是诚惶诚恐,声音颤耸:
“照顾有些不周,这位官爷,您胸怀大度,只需再出三千纹银,就....”
“咚”一声闷响,话音戛然而止,整个牢狱仿佛颤了颤。
人影飞出老远,砸在墙上,霎时脑浆迸裂,炸成一滩肉泥,鲜血很快流的满地都是。
“你!你竟敢在狱中行凶杀人?!”
几个狱卒从震惊中纷纷反应过来,皆是抽出长刀,朝对方狠狠劈砍!
然而几柄刀停在半空,又纷纷当啷掉落。
他们的身躯同时僵硬,坠地,啪的在周遭炸成几滩血肉。
脚步声哒哒,那人缓缓走入牢中。
少女抬起头,双瞳逐渐睁大,她看到黑袍下少年那张淡漠出尘的面容,一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