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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柳上惠,起床吃过早饭,眼看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三天就要到了,那些匠人已经出发了先行去了弘农,柳上惠也安排了窑口那边开始往弘农运送砖块,还有陶罐和陶管包括煤,一起都在有序的进行中。
柳上惠刚刚吃完早饭,就听到门口外面有女人吵闹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个小厮来报说是有个婆子要见公子您。柳上惠一听就见一下吧,就让小厮把妇人领进来,在看这夫人一身短衣打扮,后面还拉扯着五个孩子都不大,大的有十一二岁小的也就三四岁。小厮就把妇人和孩子一起带了过来,告诉这妇人这就是我家公子,这妇人看着柳上惠。把柳上惠给看的有些奇怪,我是今天衣服上有什么脏东西,还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这妇人看着柳上惠问道,你就是我家那憨货说的公子?柳上惠就问,你家憨货是谁,这妇人道,就是张浩,柳上惠笑了,不知道是张嫂子到了小弟有失远迎,说着给这位妇人施礼。就看这位妇人咕咚一声就跪倒在地说道,你就是我家的活菩萨我给您磕头了,说着把孩子也按在地上给柳上惠磕头,柳上惠赶紧扶起妇人和孩子说道,我和张浩是朋友,嫂子这样折煞我了。说着就让旁边的小厮给张浩的老婆和孩子上早餐,这位妇人道,没有想到我家那憨货说的公子这样年轻,说着张浩的老婆就笑了柳上惠也笑了。闹了半天柳上惠才明白是张浩的老婆看自己太年轻了,是一个十七八的孩子,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就是张浩说的公子。楼下的这些仆人也都笑了,张浩的老婆笑着说,俺不识字不懂规矩,公子别笑话俺。柳上惠笑着说,我和张浩是兄弟我怎么能笑话自己家的嫂子哪,柳上惠看着这几个孩子吃的很香,就吩咐在给拿一些过来,临走的时候又给带了一些,张浩的老婆走的时候还千恩万谢。柳上惠把张浩的老婆送走了。
柳上恵上了二楼,陶景弘他们还在红霓苑没有走,就等着柳上惠大婚以后在走,这些天就在上京城里找开医院的地方。他们是看好了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啊?就是柳上惠的老院子。他们去了几次这个老院子这个地方,刚到路口就让人给堵了回来,他们还是不死心今天这一早就出去了,想打听一下这是谁家的院子。
柳上惠在二楼单间里面正准备沏茶,项霸跑了上来说道,最近老有一个傻大个在咱们红霓苑门口晃悠,要不要我把他赶走,柳上惠说道,别太过火了人家没有闯咱们红霓苑,你就劝告一下就可以。项霸应了一声就下楼了,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说道,项霸和那傻大个打起来了,公子你赶紧去看看吧!柳上惠一听,不能啊!项霸平时是很有分寸的一个人。肯定有什么原因两个人才动起手来,那我就下去看看吧,
柳上恵来到门口一看柳上惠乐了,是老熟人,就看项霸和这个傻大汉两个人在地上轱辘着,柳上惠也不去劝,就在旁边看热闹。旁边的一个老太太一直在喊桀儿停手,别打了,快停手。柳上惠来到老人身边,一屁股坐下,安慰道,老人家就让他们两个活动活动,这个时候好多铺快还有巡城的士卒都跑过来了。尤其是那些铺快好不容易有人闹事了,该他们露脸的时候到了,一听有人在红霓苑门口和项霸打起来了,这些人可高兴坏了机会来了,是升官发财的机会,这些人往红霓苑的方向就跑,跑的比兔子都快。
这些人都到了红霓苑门口,就看见两个人大汉在打架,柳上惠笑着看两个人在打架。柳上惠看见这些铺快和士卒来了,就拔出了刀,这下把老太太给吓坏了。喊着别杀我孙儿,柳上惠笑着说,他们不会动手的,赶紧让铺快和士卒收回刀,老太太一看那些官爷都收了刀也就放心了,可是柳上惠在旁边,一直在喊使劲打看你们谁打过谁。老太太不高兴了,就说道,这位小哥你不劝解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打架。柳上惠笑道,他们我都认识还都是我的朋友。老太太就更不高兴了既然都是你的朋友,你就应该让他们别在打了,小哥我求求你好吗?别让他们在打了会出人命的。柳上惠笑道,没有事的您老就放心吧,把老太太给急坏了,就差点给柳上惠跪下了。最后项霸和这个傻大个都累的躺在地上,柳上惠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也差不多吗?谁也没有打过谁。这个傻大个一看到柳上惠就乐了,是你这个小孩啊!我找了你很久了,我就是找你来的。柳上惠就问这个傻大个吃饭了没有,傻大个摇了摇头,柳上惠一看老妇人就问道,她是你什么人?傻大个说道,那是我奶。你们两个都赶紧起来,把老太太扶进去吃饭,柳上惠又看了看这些士卒和铺快说道,你们别走我还有事,这些士卒和铺快就等在门口,两个小厮抱过来两个箱子里面是肥皂,小厮说道,我家公子说多谢你们,你们一个人一块。这些士卒和铺快很高兴啊!他们知道现在这肥皂是上京城的紧俏货,有钱未必能买到,每个人都分得一块,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走了。
柳上惠进了红霓苑看见傻大个正在胡吃海塞,柳上惠就坐在旁边说道,慢点吃今天吃完了明天还有。等这个傻大个吃饱了老太太也吃完了,赶紧吩咐小厮给老太太量身体和脚,又让给傻大个量身体和脚,吩咐小厮去服装店和鞋店,找现成的鞋和衣服拿两套拿过来,又吩咐一个小厮把一楼南边的房子准备一间出来给娘俩住。不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好了,柳上惠就扶着老太太来到他们住的房间,等老太太坐下,柳上惠就问傻大个,你怎么来上京了,你不是在庙里吗?傻大个说庙里不要我了,老太太说话了,他老是追着女孩在看,最后庙里实在是怕他惹出事端来就让他下山了,傻大个接着说,和你一起的娘子真好看。把柳上惠气乐了,我娘子好看关你屁事啊!我告诉你这个楼里的女人都是我的娘子,你看可以,但是不能动手,傻大个点了点头。
柳上惠就问起老妇人道,老人家我有一事不明白这个憨憨叫什么名字?老太太哎了一声说道,他叫冉杰。柳上惠哦了一声问道,和以前的冉闵有关系吗?老太太眼神里面带着一丝落寞道,你还知道冉闵?冉杰是冉闵的第七代世孙。柳上惠当即给老太太跪倒磕头道,我向来崇敬冉闵,冉闵乃是我汉家之英雄,说完就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老太太哭泣道,没有想到还有人能记得冉家先人。那六个医生也听说了打架的事情就过来看看,正好整个过程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柳上惠看着陶景弘六人,就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我这里还有客人,我就先不陪你了,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们做。吩咐女仆照顾老太太,又和项霸说,一会儿衣服到了让着憨货好好洗个澡,老太太让那些女仆帮着洗一下,旧衣服全都烧了,说完就带着六人上了二楼,几人坐在单间里面。徐之才说道,冉闵杀戮太重,有背人道。柳上惠说道,你们有可能不知道,没有冉闵咱们汉族就被屠戮殆尽了,就因为他对外族的杀戮才让外族感觉到恐怖,以后就没有人在敢过于对咱们汉人在大肆屠杀,这就是以杀止杀,战争是残酷的现实更加残酷,如果是我可能要加一个更字。你们可能不知道,外族是怎么对待汉人的,咱们汉人就是两脚羊。你们知道什么叫两脚羊吗?都摇了摇头。柳上惠就说道,那就是畜生,在外族眼里咱们汉人就是畜生,在外族军队没有粮食的时候,咱们汉人就是羊,尤其是女人,咱们就是他们吃的羊,是食物。当他们吃饱在去攻打咱们汉人的城池,没有吃的接着在吃汉人,这就是事实真相。更可怕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这些人还是摇了摇头,柳上惠接着说道,这些外族人让咱们汉人女子怀孕,当没有粮食的时候先吃孩子在吃女人。这六个人听到这里动容了,以前的那些儒家说冉闵杀戮太重如何如何?他们现在想想,他们心中都觉得误会冉闵了!
咱们说到这里,这是历史的事实,当时没有那么多粮食,俘虏就是粮食,冉闵拿外族的俘虏当粮食,外族人拿汉人当粮食一直延续到了明朝初年。现在有的人尤其是那些砖家胡说什么?中国人应该忘记南京大屠杀,说什么历史过去了这么久了,要和平对待日本人不用让他们向南京大屠杀道歉了,这些狗屎砖家去你妈的,你们就不是人生出来的。这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耻辱,耻辱的印记永远的印在每个中国人的脸上,所以我个人崇拜冉闵。
柳上惠看着六人,这六人都低着头在沉思,这是他们第一次从柳上惠听到这样的事实。他们改变了对冉闵的看法,柳上惠此时很激动,他大声喊道琴来,所有的人一听柳上惠要弹琴就都跑到了二楼。柳上惠把琴摆好,开始演唱精忠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这首歌旋律激昂歌词霸气,所有人都没有听过这样霸气激昂的歌曲,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包括潇绎也是激动万分,柳上惠看着所有人,又喝了一盏茶水,大声吟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一首陆游的诗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柳如是大声喊道,谁说我家夫君不会写诗,谁人能有如此壮哉。
老妇人满含热泪走到柳上惠跟前大声道,这才是我汉家好儿郎,公子乃是后辈楷模。柳上惠吩咐项霸扶老人下去坐下,柳上惠又说道,在坐的有很多是读书人,尤其是男人,我曾经说过四句话是什么?有一个书生就把横渠四句背了一遍,柳上惠说道,我现在要加两句,尊严在剑锋之上、真理在弩箭射程之内。李蝉儿听完就大声喊道,夫君威武,所有人都在喊公子威武。柳上惠示意大家都坐下,等所有人都坐下了,柳上惠说道,我华夏危急,我汉人危急,北有突厥西有吐谷浑,东边有契丹和高句丽,南边大海有东瀛,我们四面都是敌人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出去,解我华夏之危急,解我汉人之危急,所有人都在喊打出去。柳上惠喊了一句,犯我中者虽远必诛,最后在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口号下结束。
那些年轻的小姐公子们都走了,就剩下柳上惠的夫人们还有老妇人拉着冉杰走到了柳上惠跟前,老妇人对着冉杰道,孙儿跪下,冉杰跪在柳上惠面前,老妇人又说道,你从今往后就誓死跟随公子。冉杰说道孙儿知道了以后誓死跟随公子。柳上惠拉起冉杰道,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兄弟,叫项霸过来说道,咱们三人以后结为生死兄弟。柳上惠让李蝉儿倒了一碗酒,柳上惠自己割破食指往酒里滴了两滴,项霸和冉杰也是如此,柳上惠先喝了一口剩下的两个人每人一口喝尽。柳上惠又道,我们三兄弟从此生死与共。柳上惠喊道众位夫人们见过二位兄长,所有在红霓苑柳上惠的夫人们,都给项霸和冉杰见礼。柳上惠说道,今天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
项霸冉杰高高兴兴的搀着老妇人下楼去了,陶景弘六人也都下楼去了,潇绎看着柳上惠来到柳上惠身边说道,老弟不想为王者乎?柳上惠说道,只要能保我中华昌盛,不为王者又如何?王者能万年吗?王者应该是一个民族。首先要让这个民族成为王者,才是王者。潇绎默然了,他在想柳上惠说的话,自己慢慢的走回房间。
柳上惠来到三楼属于自己的书房属于自己的空间,有的时候一个人即使周围有再多的人围绕着,自己也会感到孤独。此时的柳上惠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放弃,进取,在自我的矛盾中徘徊。柳上惠也在房间里面坐了很久,自己难以睡眠,他今天失眠了,他一个人来到楼下,看到舞台边上坐着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他也走到舞台上坐在了这个人的旁边,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是互相对视微笑的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女子先开口说道,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柳上惠回答说,我喜欢你打心眼里喜欢,女人问那你为什么能接受别人不能接受我?柳上惠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说道,你在我心里是家人是亲人,不是那种男人和女人的那种感情,柳上惠用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说,你是姐姐。女人含着眼泪笑着说,我明白了。柳上惠说,他能给你的我给不了。柳上惠说道,项霸你过来,项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柳上惠说,项霸你跪下,项霸跪下了,柳上惠又说,我有一个要求,这一辈子只对我姐姐一个人好,你能做的吗?项霸点了点头,柳上惠踢了他一脚说,告诉她 。项霸说道,我一辈子就对你一个人好。柳上惠转身上楼去了,柳上惠走了项霸还傻傻的跪在地上。青鸢开启红唇说,起来吧,我们明天就去官府备案。项霸开心的笑着,站起身来一把就把青鸢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大声喊道,我有老婆了。还不止一次的大声喊,把柳上惠气的在楼上喊道,你要死啊!别人都在睡觉呐!
楼上楼下整个院子里房间的灯都亮了,柳上惠也不好意思了,赶紧大声的喊道,都睡觉。柳上惠来到自己的书房,房间里面挤满了人,当然都是她的夫人,祖娥问道,夫君什么情况?大呼小叫的?柳上惠说道,还什么情况,是项霸喜欢青鸢,今天青鸢同意项霸娶她了呗,还能什么情况。项霸喜欢青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知道项霸那天去找了青鸢,后来是什么情况大家就不清楚了,直到今天此时此刻,大家才知道青鸢同意嫁给了项霸。柳如是对着柳上惠说道,我知道青鸢一直喜欢的是你吗?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嫁给项霸。柳上惠说道,我刚刚睡不着就到了楼下想坐在舞台上去看看星星,谁知道青鸢先去了舞台坐在那里,我就告诉她,我对她就是对待家人和姐姐的感情,我说的也是实话,我下楼的时候就看见项霸在偷偷的看青鸢,后来我就让项霸跪下,我告诉项霸娶青鸢我就一个条件,这辈子就爱青鸢一个人,就对青鸢一个人好,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李蝉儿说,我以为青鸢非你不嫁呐?她对你一直痴迷。柳上惠说道,这点我知道,但是青鸢嫁给了我她能幸福吗?我身边有你们,在说她知道了我对她的感情,就是家人姐姐的那样亲情,她将来心里能幸福吗?其实项霸才是最合适娶她的那个人。青鸢和云卿两个人是不一样的,项霸可以跟着我一辈子,所以青鸢也可以跟着我一辈子,云卿是心高的那种,所以她嫁给王彪是最合适的。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所以结局也就不一样,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好了众位夫人你们去睡觉吧,让我想想明天该给吴凡讲什么?
阮令嬴临走的时候说道,夫君别睡得太晚了。等众人都走了,李蝉儿拉着如烟来到三楼书房,柳上惠看到如烟的母亲来了,赶紧站起身来,让如烟等人坐下。李蝉儿对着如烟的母亲点了一下头,如烟的母亲说道,公子有个事情我要说一下,如烟不是我亲生女儿!柳上惠没有打断如烟的母亲的说话。如烟母亲继续说道,如烟是在我刚刚进许家,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我的夫君把她从外面抱回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爸爸喜欢的一个女人生的孩子,那个女人生完如烟就走了,至今也不知道下落,听族里人说是一个青楼女子。你们也知道许家不会让她爸爸娶一个青楼里面的女人回家的,就是当妾也是不行的,为什么他们许家把如烟嫁给一个快死了的人去冲喜,就是这个原因。如烟这个孩子能依靠公子这样的人也是她的福气,希望今后公子好好待她。柳上惠说道,放心吧我会珍惜如烟。如烟的母亲又说道,你这张画里的人如烟蝉儿都和我说了!柳上惠说道,这是我的记忆,我唱如烟,如烟来了,我画了一张画,你出现了,还是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