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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时间飞速流逝到第九天。
玄灵大陆随处可见被战火点燃的城池,前一秒还在幸灾乐祸或想息事宁人,下一秒敌军就杀到城门外来了个措手不及。
“乱世之下,人人自危,哪有什么息事宁人这么好的事……唉。”垂暮老者拄着拐杖,一介残破布衣却叹出当下不少人还没看清的事实。
身边的女孩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小脸上沾满黑灰遮掩了原本的容貌,清脆的声音带有一丝紧张的道:“爷爷,我们还要继续走吗?”
“走,当然要走!”
苍老的语气却说得坚定,老者牵着女孩的手,语气放柔和了许多:“走吧,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吞并,到时候咱们爷孙俩就倒霉咯,不如主动寻找出路,也许……”
“只有那个地方可以去了!”
……
东陵国,都城。
白时缨从房屋内出来,抬眼就看见院中站着一个人,她先是愣住,然后微眯起眼眸。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之前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烛大人吗.今儿怎么有空来遛弯串门了?”
烛面无表情:“你是会阴阳怪气的,暗星是不是你带坏的?”
“?”
白时缨撇嘴:“你不要冤枉好人,怎么就成我带坏他了?你这是哪来的逻辑道理!”
“……需要我揭穿你吗,当初是你带天星回来的。”
原本一个好好说话彬彬有礼的人,在和白时缨相处了长达三个月直接就完成脱胎换骨。
烛甚至一度怀疑白时缨是不是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来找我,该不会是为了这种小事,让我猜猜。”白时缨摸着下巴,故作沉思,最后忽然道:“天目之钉全部解决了?”
一般不会轻易出现的人会自动出现,那就只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情况,否则想让这个人亲自动身难如登天。
天目之钉。
如同刺入大地上难以磨灭的印记。
多少次,都是因为忽视脚下这片大地之下的威胁,才让他们一次次惨败!
“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烛带着单边眼镜的那只眼中隐约泛起一丝淡蓝色的光芒。
若是仔细瞧去,就会发现他的两只眼睛并不一样,虽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然而近看还是会有不少的差距。
“明日就是第十天了。”白时缨微微颔首,双手抱臂。
烛嘴角缓缓浮现一丝笑意:“准备好了吗,殊死一搏,就此一次!”
白时缨露出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眸光微微闪缩。
她看向身后的某处,那边空无一人,甚至这几日她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要安分不少。
这人,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白时缨顿时有些气恼,她叹了口气:“下次见面可得说说。”
她是不会承认是因为她走的太快压根不敢停下来的,再说了,传讯未必要见面才能告诉对方吧?
云峥……
她在做一件危险的事,他是知道的。
“他没有拦着你。”
烛有些意外,嘴角笑意不变甚至还有几分揶揄:“还以为你要身不由己了。”
“他离开是明智的,比起此时在你身边让他最终控制不住阻止你,还不如在你背后当你最坚实的后盾保障。”
至少玩命的时候还能有人兜底,烛对白时缨身边那位的实力还是有着十足的信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总是次于‘祂’,像是故意落于下风。
“在第十日到来前,镇物会交给符洛,由他送往大陆中心的地脉交汇处。”白时缨目光落在远方,她淡淡的说道。
此时还是一片天气晴朗。
哪里看得出马上风雨欲来。
烛颔首:“加强地脉力量的阵法符文,夜君奕和天星那边已经开始准备就绪,即时若是需要调动地脉的力量也完全可以随时启用。”
“就是时间上需要把控好,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这一次的机会,很有可能会让整片玄灵大陆未来几百年间都难以恢复,但若是能搏出一个可能,那么一切都是值得!
白时缨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最后的那一股东风,东陵,便是这股加剧天边之灾降临的风!
“当第十天到来,这个世界的剧本也将走至终末,到时势必会加快引来天变之灾的噩耗到来,每一个时机环节,都不能少。”
“最早玄灵大陆蒙受一神明恩惠,那位神明以自身为载体承受降临在大陆的天变之灾,玄灵大陆本在很早以前就该消失,但却一直存在到现在。”
“而今古神已逝,再无神迹救世。”
“我们做不到像那位神明一样以身承载所有让大陆生灵免受灾厄,但却可以施以绵薄之力极力挽回——在我们当中,必须的有人留下来成为那个镇守地脉稳定的载体!”
……
第九日夜间,也许是冥冥之中的预感带来的躁动,群鸟结队在空中飞过,还没到天黑的时候,天空却已经灰蒙蒙失去日光。
东陵国如同一只随时蓄势待发的猛兽,以它为中心,周围的二十多个小国已全部被吞并!
甚至北境帝国的领土也以最快速度迅速占领,这就导致东陵如今的国土面积从高处俯瞰而下时就像一个巨大的沙漏,两头大,中间小。
而中间衔接的小块领土,也就成了不少记恨东陵的人死死盯着的地方!
“就是这里!”
“东坡下关口,这里是东陵那群狗贼最薄弱之处!”
“打蛇打七寸,东陵狗贼定然重视这里,只要我们攻下这一处,少说也让他们头疼十天半个月!!!”
东坡,下关口
城墙的修建痕迹很明显,看得出来,这是几日内火急火燎加固的,显然镇守这里的将领也都知道即将面临怎样的压力。
东陵以短短数日的时间快速扩展,领土面积看似很大……实际也很大,就是这种大,很虚!
非常的虚!
兵力的不足,就会导致镇守处薄弱。
应该说多亏了东陵手中握着白月泽留下的下属,攻占他国的进度不会这么顺利!
并且这些人聚在一起时是一股无可匹敌的队伍,散布各处单人实力依然可观,若是没有这些人,这个看似庞大迅速崛起的国家,眨眼就会分崩离析!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城墙上,驻守的将领放眼望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的同时也脱口而出:“这帮孙子,打又打不起来,打一下就跑,打一下就溜,难道是想用这种办法烦死我们不成?!”
身边另一位同级将领却一脸沉重,却见他摇摇头语气低沉的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一连十几次的打一下就跑应该是在消磨耐性的同时,还在打探我们的实力如何,如此算来十几次的试探我们都没有派人追击而是死守这里,他们必然开始怀疑。”
“你的意思是,他们……”话还没有说完。
忽然,一声长鸣急促的从警戒台上吹响!
两人脸色瞬间大变,连忙上前看向城门下。
却见,密密麻麻的军队粗略估计绝对有三万人以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城门下。
为首的男人眼神挑衅地上挑眉毛,看见两人的瞬间他就大笑了起来,嘲讽地说道:“上面的两个,一直龟缩在你们的乌龟壳里算什么好汉,就你们这种怂包东陵的皇帝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一口气还派了两!哈哈哈哈哈,有本事出来啊!出来决一死战!!”
“一群没胆子大怂包!!”
“有本事下来,老子身后不过区区三万五千人马,你们东陵不是自诩很强四处挑起战火吗?让咱们看看你们的本事啊!”
城门下,叫嚣声不断传到城墙上。
随着他们的领头人开了个头,后面的人都开始接连不断跟着嘲讽了起来。
“你大爷的放屁!”
两名将领中其中一位脾气就要暴躁得多,当即忍不了这委屈,指着下方的人破口大骂:“老子偏不!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还真以为就你们天下第一聪明是吧,爷爷我今天偏不随你愿,气死你们!”
“你又何必……”身边的同级将领无奈的想要劝几句。
然而已经上头的人可听不得劝,立马抬手打断:“我才懒的和他们真,但至少也不能输了气势,咱们的兵力不够援兵都还在路上,不管如何都先拖延消耗一波时间再说!最好可以拖到援兵赶到,到时候这些家伙还不是随我们杀个痛快!”
“原来如此!”顿时,同伴立马就明白了,再看向城门下的人群时氛围顿时就变得开始怪异了起来。
一分钟过去。
一场混乱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骂架出现了,从一人敌百人,再到后来双方对着骂,城内的士兵一个个更是精神高度亢奋一个个张嘴问候起对方的祖上那叫一个顺口!
“奶奶的,这些人是打定主意不出城了是吧!”对骂大半天,除了吵得口干舌燥和一肚子气之外,什么都没捞着。
在这样下去可不行。
而且这些人目的……
“他们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我们直接打上去!就不信他们还能扛得住!”手下已经一个个迫不及待摩拳擦掌,更有的刚才吵架被气得不轻,这会儿听见可以带来立马就迫不及待了。
“没错!根据我们的推测,他们手上的兵有没有一万人都是回事,东陵国原本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国短时间内侵占这么多领地也不看看他们自己吃不吃得下这口饭,迟早撑死他们!”
“我看他们也已经极限了,连这么重要的关口都没什么人来镇守,那个年轻的皇帝看起来也就只是个脑子里除了打架没半点墨水的武夫罢了!不足为据!”
“我也赞同!”
“不错,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继续拖延下去,难保会不会变得对我们不利。”
一声接着一声。
为首的男人闭目沉思片刻,下一秒,他睁开眼,眼中含着浓郁的杀气。
“今夜,准备行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声令下。
原本都走到城门下的三万多人,又静默地退离出一段安全距离,看得让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又是这发哪门子的疯?不吵了,也不打了?”
“呵,肯定是被我们吓跑的呗!”
“要我说也是,咱们东陵如今声势浩大,谁见了不得退避三舍?这些人也是自讨没趣,打又不敢打,也就动动嘴皮子。”
“哈哈哈哈,问题是,他们连嘴皮子都没有赢啊!”
“都别说话了!”
忽然,有人声音骤然压低,呵斥提醒众人。
瞬间。
城墙上的几百号人鸦雀无声,却见那两位将领同时脸色难看的快步走来,视线扫过他们。
最终由左边的将领厉声道:“所有人!现在开始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其他人也不要心存侥幸,对方夜间偷袭的可能性很大,都打起精神来不要因为一时小小的成功就骄傲得找不着北了!”另一人也说道。
退让?
不,以他们对那些人贼心不死,死缠烂打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性,绝对不可能就此放弃!
而且只是退出三百米的范围,其心不死,甚至还随时可能威胁到城中的所有人。
“这是蓄势待发的迹象!”一人说道。
“如今只有全力以赴才不辜负皇上的信任,援兵还有一日,只要能坚持到白天……”说话的这位将领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小了许多,他紧抿起唇,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两人不敢有任何停留,一路火急火燎的回到营中,摆放在桌上的地势不是别的,正是这处东坡下关口的地势模拟!
东坡下光口的地势很低,就处于峡谷中间,除了一道城门之后没有任何东西,如果遇上天灾落实这处关口几乎是每年都必死人的亡魂收割地。
这处地方不属于易守难攻,也不易攻难守,只能说中规中矩甚至还有点吃天时地利的方便行事,假如正好遇上顺风,那么此处便是最容易守住的地方!
但如果运气很背……那这地方分分钟失守也不意外。
“具体排布就是这样。”把所有可以安排的都安排下去后,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他们苦笑:“听天由命吧,能不能扛住三万人,就是一道难题了。”
“希望援军可以尽快一些吧……”
再不来,他们可就撑不住了!
……
与此同时。
白时缨与容子清一并站在军队的大后方,眼前浩浩荡荡足有三十多万的士兵里其中大半都是原本属于他国的逃亡者,难以置信,但东陵的的确确完美的吸收了北境帝国涌来的人群,并且还将这股人力汇入如今最匮乏的军队力量当中。
虽然前期会很吃力,毕竟再如何上下一心,也是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但这已经是诸多个结局中,从未出现,却堪称最好的结果!
“你说你要去幻月帝国?现在?!”容子清又提起刚才被打断没有聊完的话题,他很是不理解,但不论是白时缨还是夜君奕,如今他们在做的事,似乎他都无法参与其中。
白时缨收回注视的目光,落在身边的少年身上,她稍微点头颔首,浅笑道:“怎么了吗?我提前去给你探风解决掉麻的部分,到时候你就可以长驱直入没有阻拦,岂不更好?”
幻月帝国。
她必须要还要回去一趟。
青岚学院中还有通往上层的通道,以及残留中玄灵大陆的暗狱帝尊的人,要想天衣无缝,这些人必须永远留在这里!
当然。
白时缨这次回去还为了一个人,可以说,她没抱有多大希望,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将利害都摊开在对方面前,相信以对方的为人,到底该怎么做他自己心中都清楚。
虽然这么说,有点将人绑架……好吧,白时缨承认,她确实这么做了。
很卑劣。
但她连做这片大陆的罪人都能眉头不皱一下,不介意再多做一次恶人。
“提前给我探风?”容子清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他就了然了。
“我想让东陵成为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国家,甚至,成为这个这片大陆真正的主人!”容子清模拟着他最早的野心,带着满心的抱负和激情,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然而半晌后,他便看向白时缨苦笑道:“可如今看来,我像是一个不断借势的普通人,如果没有你们,我还能走到这一步吗?”
无需他人回答。
这本就是他问自己内心的一句话。
果然,容子清没有留下任何空隙的说道:“应该是不能的,有这个念头,本就是一时浮现在脑海中的幻想,毕竟玄灵大陆有史以来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国家完全统治大陆。”
“可当时的我,虽身为皇家中人,却并无争夺皇位的资格。”
“所以,一切都由白月泽而起,是他带给我挣脱过去的力量,直至今日,即便他不在这里而我更不知道他去往何处,却依然在受他的恩惠。”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是他自愿成为那个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时间过去太久,倒是让人险些忘记最早时候的不堪,只记得欺瞒与利用的抱怨却无视了这一路几年下来他所接受的帮助和恩惠早已可以抵消白月泽对他做的任何事!
利用也好,欺瞒也好,抛弃也罢。
白月泽不欠他的!
这也是让容子清由衷感到丝丝无力的原因,然而现在,他选择放下了。
“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
容子清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他轻声对身边的少女说道:“我想我会对他说声感谢吧,不论如何,都是他成就了我,也助我达成愿望……”
“还有你,还有夜君奕那小子,虽说我与他如今存在一些…咳,小误会,但如果还能见面……”
如果还能见面。
又该如何?
夜里的风逐渐起大了,将细碎轻微的音节也吹的支离破碎,容子清后面又说了什么白时缨没有听清,风声吞没了许多,她也不愿深究。
“此去幻月帝国你孤身一人,没问题吗?”
他问道。
白时缨很淡定:“自然。”
非要说的话,现在除了最终的那个敌人,在玄灵大陆上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她的存在。
“不过我会和你们同行一段路,到了云来镇便各自走各自的路。”白时缨眸光微微一闪,天空划过一道电光,无声的雷暴自虚无中酝酿。
然而——
除了她之外,这里没人注意到远方的变化!
白时缨眼里的寒意逐渐深下几分,她冷嗤:“那就看看,谁赢谁输……”
雷暴在耳畔中震耳欲聋,白时缨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与常人一样继续说笑,她的无视,无疑是给天上穿梭于虚无之间的雷暴莫大的刺激般,轰隆声似要刺穿虚无传递到现实中。
“嗯?”
忽然。
有人抬起头,却茫然的不知道看向那里,最后不知所措的挠挠头,疑惑的问道:“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怎么听到打雷声了,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要是行军一半下雨,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然而,其他人却不知他在说什么:“什么下雨,什么打雷?哪有打雷?!”
“你小子别是第一次,就怂了吧!”旁边的壮汉爽朗的哈哈一笑,一副没关系,大哥罩着你的姿态用力拍了拍着人瘦小的身体:“不用担心!要是真刀真枪上了你就跟在我后边,我们这些老兵都会照顾着些你们!”
“哈哈……”被拍着肩膀的那人只能不好意思的干笑着,他忍着被拍的五脏六腑都险些位移了,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问了!
而这边的动静自然没有从白时缨和容子清两人眼中错过。
“雷声?”容子清望着前方一片清澈这连续几日少有的星空。
本没有多想。
然而白时缨却说道:“阴差阳错吧,他本不该听到的。”
“嗯?!”容子清顿时猛的震惊回头,不可置信的道:“还真有!”
白时缨不以为然的笑道:“没关系,不是下雨,也不会影响行军速度,最迟明日一早你们就会抵达东坡下关口。”
“不过。”
白时缨有些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按照现在的速度赶到,只怕原本留守这下关口的人可就不妙了。”
“这里距离东坡下关口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你是如何得知?”容子清错愕。
“这个嘛。”白时缨眨了眨眼,她故作神秘:“别问,不能说的不传秘密!”
“……”
“我有办法可以带着你们快速到达东坡下关口,要试试吗?”白时缨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什么办法?”容子清不解。
但很快。
他就不好奇了。
毫无预兆的眼前一黑,最后一刻脑子里闪过的一句话却是——
就算要敲晕他,至少也说一声啊!!!
白时缨挥挥手,时间法则散布出去,将在场所有人都笼罩其中,却见白光一闪密密麻麻行走的人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要是大半夜的有人看见这一幕,怕是都得被吓死。
本来看见军队就已经够慌张了,好吧,突然所有人都凭空不见了?
这不是大半夜的闹鬼,还能是什么!
……
与此同时。
东坡下关口——
城门被一下下的冲撞着。
砰!
砰!
砰!…
铁质的大门每一次都受到撼动,从一开始还能稳稳不受影响,到后面被撞击的位置已经深深的凹陷进去,看起来十分骇人!
“喝!”
一群人举着破城柱狠狠的再度撞上!
云梯已搭,厮杀声充斥着这片地方,激烈的呼喊声,惨叫声挑拨着人的神经。
“撑不住了!城门最多在过去几分钟就会被破,我们现在在这里就是等死,还不如杀出去和那群孙子玩个痛快!”两位将领身周气压都很低沉,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我们根本撑不到援军赶到到时候……”
“不到一万多人,如今只剩下三千多,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减下去直到被耗死!”
灵修之间的对战总是这样残酷,尤其东陵国最早的资源不好落后他人不是一星半点,若非这些攻城的人里也大都是弱小国,这座城门怕是早就被破开了。
将领的身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位魁梧些的身上的伤势更是可以轻易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的程度,然而对于自己的伤势他却连看都没看一下,继续皱着眉头愁下一步该怎么办。
赫然!
“咣当——!!!”
巨大的铁制物摔在地上的动静令所有人心头都跟着一颤。
“还是来了啊。”两人对视上一眼,最后默默的点头。
“呵,这样也好!”
魁梧的将领抹去嘴角的血迹,笑容肆意而豪放:“这就出去杀个痛快先!就算是死,也要换对面几十个人头才划算!!”
“……我和你一起!”
另一人要起身,他的身上其实没有什么伤,本身也不会擅长从武的人只能防身,他最有用的不是武力而是用兵。
两人虽是同级将领,但分工却十分明确,这也是那位新皇看人极准的缘故,否则正常来说一个地方两个同级别的都会出现争权的情况,这种内耗要是出现在重要的关口,绝对是致命问题。
以往。
从来都是一人出战,一人留守。
如今……
“好!”
同行一路,共同走完最后一段,也是极好的。
踏出房屋的那一刻,就被外面的喧哗吵闹以及武器交错的刺耳声淹没了。
“兄弟们,和这帮家伙拼了!!!”
魁梧将领歇斯底里的狂吼道:“绝不能便宜他们!!冲啊——!!!”
……
白时缨赶到的时候,其实也没过去多久,一整晚的路程她只用了三十几秒的时间就从一个地方移至东坡下关口附近。
从高处俯瞰地面。
城门已被攻破。
人们厮杀搅成一团,难分彼此。
“还好,赶上了。”
……
“啧,垂死挣扎!”
攻破城门,厮杀声中,为首的男人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他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将领,讥讽道:“狡猾的老鼠终于知道露面了?你们现在不过是送命,求饶有这么难吗,只要你们求饶,我保证饶你们一命!”
“饶命?!”
将领直接气笑了,他手中重剑直接插入大地:“爷爷这辈子就不知道求饶这两个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求饶!”
“你!”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他冷笑,手中的灵力凝聚:“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送你归西了!”
他的速度很快。
眨眼之间。
直接冲破了涌上来的士兵的防御线,杀意直逼那位身材魁梧的将领。
“我看是你归西!给我滚开!”魁梧将领大喝,同样身上涌出蓬勃的灵力,与男子的雷元素不同他的土元素力量明显要微弱一些。
男人嘴角得意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狠戾道:“你弱于我,这就注定你必定死于我手中,看你还怎么逞能!”
元素灵力掀起一道又一道道浪潮,击退了周围几米内道所有人。
“我看你是白日梦做多了,痴心妄想!”
将领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杀!”男人身影一闪。
顿时。
血光四溅!
“噗——!!”
“小心!”
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本就是强弩之末的人如今就是一只被拆穿的纸老虎,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一片。
隐约中,好像听到了自己人的呼喊。
然而,当死亡来临的这一刻,所有的感知都会被放慢,隐约中,他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冲刺呼啸而过的兵马声,铁蹄践踏在大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他大半人生早已熟记于心。
“怎么还错觉了……”他嘀咕着。
就算要死,也干脆点好吧,都说人死前有走马灯,原来这话不假只是这个走马灯是不是太真实了点,还真觉得身下都在震动?
就在他懵懵懂懂的时候。
忽然又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同时熟悉的声音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就这么一个人冲过来,不是说好了最后一起对付那个家伙吗!”
“啊?”
“啊个屁!”同伴的哭腔尤为明显又刺耳:“皇上来了!皇上带着援军赶来了!你这家伙就不能少冲动吗,多支撑一会儿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