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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帝国?”夜君奕冷笑。
手中的棍子毫不犹豫的扫过面前一群人,所过之处的人上蹿下跳叫骂声不断。
他眼里的冷意却没有消退分毫,杀意凛然:“小爷我杀的就是北境帝国的孽畜!”
下面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而上面的两人,就显得有些与世无争了。
“这算是解锁新分支吗?”暗星有些小纠结的挑起眉。
结局又变化了。
不过也不意外,连这些人最后的死法都变了样,这说明夜君奕现在的心境已然变化,与原本命运安排的那个他而言还要更胜!
半个小时过去。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然而被从牢笼中解放的人们却头一次不厌恶这种气味,一个个目光猩红仇恨地怒视着弄些被打得站不起来的士兵。
犹如救世主般从天而降的少年,此时高举手臂扬声道:“你们还在等什么!为这些不是人的东西犹豫,他们又可曾为你们已经惨死的亲人孩子犹豫半分?!”
“现在就是机会!”
“杀了他们!为你们的亲人报仇!为你们的孩子报仇!让这些孽畜也感受一下什么叫痛不欲生!”
血气在顷刻之间冲上云霄!
本就常年被笼罩在冰雪当中,天空不见日光照射下来,如今更是乌云笼罩搅动人的心魂难定,只觉得一股滔天怒火从胸腔即将挣脱而出。
“杀——!”
“杀了他们!这群杀人魔头,还我女儿命来啊啊!”
“不要放过他们,杀!杀了他们!!!”
声声泣血的怒吼与忽然刮起的寒风冰雪融为一体,仿佛天地也为这一刻而昏暗。
“夜君奕……”暗星眼里划过一丝暗芒,他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
把女童往旁边一放,他整个人从高处跃下,化作一把利刃直接刺入那些已经精疲力尽浑身都被惊恐不安笼罩着的士兵之中,犹如一头凶恶的饿狼杀入群羊当中——
“还等什么?杀——!”
忽如其来又多出一个大活人。
众人猛地一惊,然而很快,暗星的加入已经那一声声哀求惨叫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血色在空中飘荡血液四溅而起又如落梅染红地上的积雪。
最先忍不住的是男人们,他们一个个身体其实早已经达到极限,但此时却固执的寻找脚边所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有抱着石块气喘吁吁,还有把士兵的马车拆了一人分一块木板子的,更有人摸进营帐里翻出好几把货真价实的真刀真枪。
“喝啊啊啊!!”
噗呲!
尖锐的木板一端狠狠的刺入士兵暴露在空气外的脸上,用力划拉而下,血肉翻滚,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随着大量的血液流出。
“啊——!”
猝不及防被砸到的士兵顿时一声惨叫,他捂着自己的脸,被划掉的皮肉还挂在脸上,血液淅沥沥的大片洒在雪地上。
“脸!我的脸!!”
“……”被他的惨叫吓了一跳的男人,脸上狠厉更浓郁了,挥起手里的木板一下又一下的抬起又砸下:“给我去死吧!”
风雪。
逐渐平息。
稀薄的一层雪铺在那些还温热的尸体上,人们双手在颤抖,甚至浑身都抖得不成样子,然而畅快,心中的痛苦就更胜!
北境帝国的残酷,是丧心病狂的……
“结束了。”
少年平淡的说道。
不知为何。
这平淡的一句话却如同天大的赦免,女人跪地的哭泣声,男人目光茫然的看着周围,仇恨之后,心中只有无尽的空虚。
然后要做什么?
被囚禁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不去思考明天的日子,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们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自由了,再也不用为自己的性命心惊受怕。
“结束了……”
“如果可以再早点,哪怕只是早一点点该多好!这样孩子他爹就能活下来了呜呜呜呜……”
“以后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
“怎么办……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难道我们以后只能流浪吗,不管去哪,只要逃离这个地方,只要可以离开这里!!”
夜君奕指着一个方向。
“如果不知道往哪去,就往这个方向走吧,找到一个名为东陵的国家,那里说不定会是你们以后长久生存的地方。”
如今这些人看夜君奕都是带着一股极大的感激,对他说的话自然更是坚信不疑。
只是这个国家……
“东陵国,从来没有听说过国家。”稍微恢复了些的男男女女看着周围的人,不少发出疑惑的声音:“这位恩人,您说的这个东陵国它是在?”
夜君奕平静地说道:“幻月帝国所属的一个小国。”
“但很快,它就不是了……”
……
东陵国地下,位于通天楼的正下方。
层层岩石簇拥着中间那个大家伙。
白时缨和烛站在最上方的岩石边,从这里往下看去只见一根足以摧毁一座城池的巨大洁白石柱刺穿了一层层的地脉不知道贯穿的对面又是什么情况,也许和这里一样,都是坍塌内倾斜的碎石被定格在半空中。
“就是这里了。”
烛深呼吸一口气,他目光一点点的扫过这里,碎裂的白色柱子看起来随时会碎裂,但只有真正清楚的人才知道这些看似易碎的白色石柱究竟有多坚不可摧。
碎裂?
碎裂是不可能碎裂的,就算把整片玄灵大陆都击碎,这玩意也不见得会碎。
白时缨打量着天目之钉。
“当初祂投下天目之钉时力气倒用了不少。”这阴阳怪气又嘲讽满满都语气,白时缨是一点都不掩饰,她啧啧摇着头:“站得那么高,却做这这么无聊的事,真不愧是祂。”
“天目之钉的拔除轻松又复杂,但如果是你的话……”烛眼镜片折射出一抹微光,他轻笑道:“白小姐应该有自己的办法,才会只身一人来此,对吧?”
如果没有猜错。
这个办法,想必就是……
“自然,轻松又复杂。”白时缨指尖泛起灰金色的力量,她挥手,一片如星光般的光芒挥洒而出。
白色石柱是上大下小的形状,其实它本没有名字。
天目之钉这四个字都还是后来才取的,就是为了统一下称呼,免得后来者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白时缨挥出的那片光芒轻而易举的靠近并且将石柱完全包裹其中。
隐约中。
大地似乎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烛看着脚下,他下意识的又抬头看向白时缨:“这是?”
“正常。”白时缨只轻快随意的道出这两个字。
紧接着,下一秒,却见震动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石块正在恢复……你偶然是使用时间法则的力量,不过这种办法确实也是最轻松的,只是你能保证这里能一直维持住没有天目之钉的时候?”烛还是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白时缨的能力就像是一个天然可以不断填充或修复什么的外挂。
可以轻而易举的修改许多别人穷极一生都触碰不到,玄之又玄的东西——时间!
白时缨微微颔首,她自信的唇角上勾:“当然,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只是将某个区域的时间长久固定下取罢了,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力量,只需要留住一点时间相关法则在这里就可以。”
“这就像是守着巨大灾祸的巨大宝藏,你不担心后来者破坏你好不容易守住的平衡?”
“有一句,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嗯?”
“后人自有后人福!”
白时缨倒是很看得开,她无所谓的说道:“玄灵大陆是我的故乡所以我愿意为了它全力一搏,这不仅仅是因为其中有我和我亲人的记忆,更是因为这里是故乡这个理由,但若是在我平复灾祸之后再被人开启,那我也只能说……”
“自求多福吧!”白时缨咧嘴一笑,然而牙齿却泛着森白的光。
反正也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她还有没有在都是一回事。
烛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只顾当下,不管未来。
“时间的力量,还真是方便啊……”烛感慨地道。
几乎是在他声音落下的同时。
眼前巨大的白色石柱,刷地一下,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烛:“!”
白时缨拍拍手,满意的道:“搞定,继续往下走吧,还有一枚在更深处。”
“嗯?更深处的那枚,似乎不止是天目之钉这么简单,它已经和地脉融为一体,有些难办了时间的法则可以逆转这种情况?”烛皱起眉头,如果是强行分离开始也不是不可以,但有风险。
等于说。
烛来这里,跟着白时缨,就是自愿去做这个层保险!
只要白时缨顶不住了,烛就可以第一时间接手,不论如何都不会让情况往糟糕的情况上走就是了。
“……很难。”白时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她轻叹:“时间不是万能,我可以逆转减轻它对地脉的影响,但像这种已经照成影响的想要完全抹除痕迹就非常难了。”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烛不解:“还有办法?”
“嗯,只要把照成影响的这部分也让它消失就好了,就像哪里坏了就把那个部分切割掉,短期内会照成不小麻烦,但这种影响随着时间总会完全恢复。”
说话间。
其实白时缨心中已经有对策了,还有一个小家伙,它可以帮上忙!
这地脉,对它而言,那可是大补之物……
半个小时后。
当白时缨和烛再次站在地下更深处的岩石上,而下方,一团火红欢快摇着尾巴咔嚓咔嚓啃得非常带劲的红团子正卖力的坑着这根传说中无坚不摧的天目之钉。
烛的表情已经称不上是僵硬还是其他,他目光先是发直的看着那个小小不过巴掌大的小家伙忽然窜出去,不用白时缨说,它也仿佛知道自己出来是要做什么的,张口就是一顿狂吃!
后来,烛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如果这就是白时缨想到的办法,那他还真是……毫不意外。
“它也能吃地脉?”烛神色古怪,这只狐狸他见过的次数不多,以往白时缨也很少把它拿到大庭广众之下,不过因为它为数不多的特殊表现,烛倒是对它非常的印象深刻——
九尾噬天狐!
战斗力还可以特点就是很能吃……
非常能吃!
“可以啊,这世上应该没有小火吃不了的,只有它想不想吃。”白时缨从容的点了点头,她没这么做过,然而九尾噬天狐是连天地都能吞下去都和玩似的,地脉也是天地的一部分,所以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好,不用你说了,我相信。”
烛汗颜。
却见。
也许是觉得这样子下去效率不够,于是,小火直接变成了巨大的一只火狐狸,背后扑腾的五条尾巴还时不时的一摆一摆的,张口血盆大口直接——咔嚓!
白色的石柱当场被当成零食,一下子啃掉两半!
又是一口!
白色石柱两秒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下一秒,小火好奇的歪着脑袋打量着脚下和天目之钉气息交错的地脉,爪子扒拉着那些流动的灵气,最后张开大口一下子咬住被侵染最严重的一块上。
“嗝~!”
小火慵懒的拍打着尾巴,身上的皮毛越来越油光发亮,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它背后的尾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从五条尾巴变成了七条尾巴!
将那根天目之地完全消化掉之后,它的实力竟然猛的被拔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上。
第七条尾巴……
“第八条尾巴也快要成型了。”烛淡淡的说道:“那第九条尾巴的时候,它……你当真保得住?,倘若你护不住最后,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只是来自一位朋友的友好提醒罢了。
但若是换做一个人坐在这里和白时缨说相同的话,她一点会毫不犹豫的让某些成天没事干只惦记别人狐狸的家伙先体验一下小火第九条尾巴的威力!
“我会尽力保护好它。”白时缨只能这么说,她自己都不是很肯定如何说出很肯定的话。
闻言,烛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微微颔首:“在我的记忆中,这只狐狸一共失控了三次,你要做好它再次失控的准备。”
“若是再次失控,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亲自终结它!”
白时缨语气亦是坚定。
烛在心有余悸,因为之前的三次失控中,其中一次失控烛的故乡险些就沦为小火嘴下的食物,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端端趴在那里晒太阳的小狐狸,会突然暴起变成巨大的一只狐狸那体型说是一掌拍死好几个人都不为过!
所以,对于这件事,白时缨还是需要表个态。
……
东陵国地下的天目之钉清理过程很顺利,白时缨负责清理,小火负责一路走到哪吃到哪,最后烛再做最后的善后工作,将对地脉的影响降至最低,两人一狐才终于离开地下。
小火熟练的钻入白时缨袖子里。
白时缨也没管它,随便它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
刚刚建立不久的通天楼忽然表面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它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最后,连整个都城都仿佛在跟着颤抖个没完。
“这……这是什么情况?!”
“地怎么晃动的这么厉害,哎,你们快看——通天楼!通天楼怎么又在摇摇欲坠的感觉?!”
“你别感觉不感觉的了,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感觉,而是它真的就是在晃动!!”
人群沸腾了起来,不少人都交头接耳,议论不断。
“这都是第几次了啊……在这样下去,该不会是有事动静我们被隐瞒着骨里了吧!”
“没有证据不要随便乱说话,小心被抓进去蹲大牢!”
“”那正好,我还觉得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呢,要是牢里面也有事那想跑也跑不了。
自容子清上位的第一天,以往有关一国律法的重大纰漏都在被逐渐修复。
人们从一开始对当官的心存戒备也是因为之前的东陵都城就是民官难互通,所以,即便现在告诉他们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也还是会固执己见一会儿段时间里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又要塌了……”街道上,说话的人才说到一半,忽然就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剩下一双眼睛震惊万分的看着不远处的高楼身影,最后一点点的倾倒。
一点点的……
倒塌!
“又塌了!”
“通天楼又特么塌了!!”
大街小巷。
最后传入皇宫。
容子清正面无表情的听着下方臣子的长篇大论,忽然,就有太监传话进来,说是有求见的人,容子清此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了,当看见来的人不是别的正是负责通天楼的负责人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又来……
又来了!!
“皇上,通天楼它……”负责人还在吞吞吐吐,被这么多大人物盯着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仿佛又一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
容子清深呼吸一口气,他抬手扶额:“塌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不少还响起倒吸冷气的动静,不明白这又是什么情况,那个什么楼不是才刚刚搭起来吗?怎么又……
当然。
这会儿可没有人找死非要舔着脸去多嘴问一声为什么,没看见坐在上面的那位脸都要气得黑成什么样子了,这时候上去妥妥的就是挨骂!挨训!都是出气包!
“是……”汇报的人瑟瑟发抖,他全程都跪在地上,没敢抬起头。
这还没有抬起头都已经感受到浓浓的威压感了,要是抬起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吓都能吓死!
“退下吧。”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容子清没有发怒,他很平静的说道。
这时,不止是通天楼禁地负责人傻了,还有不少臣子都愣住,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发怒,也没有后文,就这样完了?
完蛋了!
皇上气疯了!
“听不懂人话吗?退下!”容子清眉宇间泛着一丝不悦,这些人怎么回事,之前劝他冷静他没有冷静,如今他冷静了一个个又好像头脑不灵光似的脸色都变了。
“皇上!请皇上息怒!”
“请皇上息怒!!!”
一群人,乌压压的全部跪倒在地上,
顿时,这下轮到容子清懵逼了:“???”
通天楼塌了。
以前,东陵国的人都没想到,这么一座和他们八杆子打不着一块的楼,最后却时常被他们挂在嘴边,一边说着还一边担忧地看向皇宫的方向。
一副人人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连买菜的老太都停下和人絮絮叨叨几句。
“听说了吗?皇上的情绪很稳定,但据说,稳定就是不稳定!”
“我要是皇上我也不稳定,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座楼,塌了又塌,塌了又塌,就没消停多久。”
“听说这次通天楼塌了之前,白大小姐进去过?”忽然,不知道的谁提了一嘴。
顿时。
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下一秒,又有另一人也接话:“我还听说,皇上之所以这次很冷静,是因为知道白大小姐进去这件事,要是没有白大小姐的事,只怕皇上都是气得头顶冒烟吧。”
“咱们这样议论真的好吗……”
“怕什么,皇上说了——言论自由!”
“啊?什么意思?”
“不知道,好像是说,什么话都可以说吧?”
“切,不懂就不要乱说,我看下一个蹲牢里的就有你的位置,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说了就完蛋了!”
“分明是只说有理之事,不传无理荒诞之事,为什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我都听不懂了?!”
最近几日的东陵都城,格外的热闹。
白时缨和烛两人再次出现在通天楼的时候,周围已经多处了许多卫兵,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碎的只剩下渣渣的一堆如山高的废墟,所有人的大脑都是停滞的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
“塌了啊……”白时缨微眯眼眸,她看着一样有气无力的塔灵溜进灵戒中,有些为难的揉了揉鼻尖。
这可不好办了。
算上这一次,上一次,上上一次……通天楼创建以来三次爆炸和塌楼,都和她有关,都是她从中做了什么,所以才导致塌楼。
该怎么解释……
烛眨眨眼,他说道:“有人过来了。”
“这里都是人,还差人来吗?”白时缨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烛说道:“不是,来的人是容子清,你应该有许多话要和他说,我就不打扰二位商讨大事,先行一步。”
“不是!”白时缨猛的反应过来:“你别想跑!烛!!”
还是迟了一步。
白时缨顿时翻了个白眼,愤愤的将伸出去的那只手五指一点点的收回,最后握紧成全在心里已经亲切的开始问候烛的祖上十八代。
“你的同伙跑了?”冷淡到犹如鬼魅般到声音从白时缨身后传来。
白时缨:“……”
“什么同伙不同伙的,我和他才不是同伙。”白时缨目光瞟向别处,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事做过了,都说事不过三,她可好精准的就踩在这个三上!
容子清眼中倒映着眼前的这一堆废墟,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他对这件事还有什么感觉,白时缨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那个……”白时缨犹豫着,时间法则可以复原一切,但因天目之钉而成的通天楼若是被她复原,就有可能再度重蹈覆辙。
她现在不仅要拆人祖上祭祀的地方,甚至还要人以后都不要再建立通天楼。
“换一个地方说?”容子清主动说到,他眼里泛着怪异的光泽,甚至奇怪的看着白时缨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人一样:“我需要一个解释,白时缨。”
白时缨点头:“我知道!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
“没关系,我的时间不少,主要是你的时间多不多。”
白时缨:“……”
忽然就被人扎中了,心痛。
……
被带到皇宫御书房,人生第一次坐在皇帝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谈话,白时缨摸了摸鼻尖,不管如何先得说那句话:“总之,对不住了,我也没多想和你们家的楼对着干,我其实看它很顺眼的,就是……就是……”
容子清敬候下文。
于是,白时缨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就是,不得不把它拆了。”
“以后,那个位置……不,是整个都城中,都看不见通天楼了吧,一个是它不能建立,还有一个是它也建立不起来。”
完全靠着天目之钉的支撑,才做到让这个世上出现第二个“九重通天塔”的仿制品出现!现在天目之钉已经彻底拔除,通天楼失去搭建的命格,本就难以承载,再搭起来还得散!
所以,白时缨也是为了这个国家那点可怜的财库,以及花的还是大半都白家的钱,她在心痛这些到时候被平白浪费的钱完全可以去做别的!
“你的意思是。”
容子清稍微听明白了点:“通天楼不能搭建,不管以后你在还是不在,它都不该再出现?”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原本通天楼能存在并且过去这么多年都还好好的,就是因为地下有一物镇压着,如今那个东西必须消失否则整个东陵国都有可能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白时缨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她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么说好像哪里怪怪地,于是又补充道:“要是重建祭祀之地可以把名字改了,重新搭建一座楼即可,只是名字与模样绝对不可以一样!”
“如果一样了,会怎么样?”容子清居然还好奇的问道。
白时缨:“……”
这个人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点。
“会塌!”
她干脆利落的说道。
容子清嘴角顿时一抽,有些不信邪:“我搭建一百一摸一样的通天楼,它还能一口气全都塌了?”
“皇上,白家可以不出这笔钱吗?”白时缨露出了一抹和谐的笑容。
容子清眉梢轻挑,目光淡淡的挪开:“我开玩笑的。”
白时缨险些没有绷住,一点都不好笑!这是打算把白家整个都抽干了就直说,就算明知道容子清只是随口一说,白时缨也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抽,深怕他忽然真的不信邪就认真较劲上了。
“你的那个同伴,他丢下你不管,真的不要紧吗?”容子清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时缨由此确信,就是这样。
“你可以当作没有看见,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有点好奇。”
“?”白时缨无奈的道:“你今天好奇的地方太多了。”
“所以,你会为我解惑吗?”容子清轻声说道,他没有请求,然而语气却接近请求:“我知道你们在做一件我插不上手的事情,夜君奕也在其中吧,那个家伙一直和你呆在一块,想不掺和进来都难,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你要的答案,我已经有了。”
容子清目光泛着丝丝凌厉的寒意:“东陵不差,虽然不想承认,但凭借着白月泽留下来的那些力量,东陵踏平整片玄灵大陆不在话下!”
“白时缨,我依旧会进行下去,我想要东陵国真正的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而不是依附于谁存在的附属小国。”
“我、要、战!”
“你要战?”
白时缨沉默了几秒,最后她深呼吸一口气:“你可知道,这一战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你必须走下去,必须得赢下去,否者……”
“否者,我会万劫不复!”
容子清接下去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我只是白月泽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我有用,他就不会放弃我,所以我打算利用自己去完成一些以前不敢想的事情……这样,也算是对自己一个交代了吧……”
“你觉得,如何?”
白时缨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松:“决定好了,就去做吧。”
“不要轻视自己,你比你自己所想还要重要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