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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石坊的内场设在地下层,帝都下层区域的混乱往往都是以金玉石坊之流的方式呈现,外人踏入帝都时,只会感受到其宏伟和惊艳,浑然不知,一片明朗平坦的地面之下,交错着少有人知的地下世界。
其中最出名也就是地下城,地下城的面积范围完全覆盖了整个帝都,由于被切割成数个区域,像之前白时缨去的那些地方都是位于地下城核心处的周围,以内城和外城来区分来者身份尊贵。
白时缨之前也没想过,她才离开地下城没多久,就又要回到这里。
当然,金玉石坊不在地下城的内城也不在外城,而是被划分到更偏远的一块,具体位置白时缨就不太清楚了,地下通道其实就是由无数小型传送阵搭建起,要以传送阵为锚点大概位置……
这里,在地下城的上方!
是最接近地面的一层。
跟随赌石坊侍者走下一条蜿蜒旋转向下的阶梯,所过之处,烛火自动点燃,散发着无法驱散冰凉的微弱热光,频频跳动的火苗像是随时会熄灭。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金玉石坊的地下内场,我们每次开放都会固定人数,只有少数贵客可以获取进入资格。”
石门打开。
不算很吵,因为比起打开石门之后扑面而来的喧闹和亢奋的叫骂声,这点动静很容易被淹没覆盖。
侍者抬手朝里做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几位,请——”
“具体的规则我再和几位贵客说明一次,想要得到最终奖励,就必须赢得至少十轮比赛,每场比赛都是以双方从规定的赌石之中挑选出最具有优势,开出来的东西价值最高为优胜。”
走在最前方的侍者速度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说。
“当然,如果贵客成功进入第二轮,但却在第二轮失败,那就会被打回第一轮比赛重新开始计数,我们称之为‘无限重生’,顾名思义只要贵客不在第一轮被淘汰失去参赛资格,不论失败多少次,都可以从第一轮重新开始。”
“那如果失败了,就结束了?”龙啸双手抱臂,深沉的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片场地。
侍者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因为来这里都是赌徒中的赌徒,谁都不想这样落败而归,错失了真正的宝物。
“失去参赛资格的贵客也不用担心,我们金玉石坊不会驱赶失败者离开。”侍者抬手,指向前方那乌泱泱人头,激动人心的叫喊就是频频从那边传出:“既然是无限的重生,自然不会轻易的被淘汰死亡,第一轮被淘汰的贵客可以进行押注参赛方,连续三回押注对象都胜利,就可以重新进入比赛。”
这边话音刚落下。
距离五人最近的一处比赛台上,聚集的人群忽然自动散开一条路。
白时缨若有所感,抬起头看去,却见人群散开的路中,稳坐中间浑身都是结实肌肉体型高大魁伟的男人睁开双眼,他的目光快速在五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走在中间的白时缨。
传来一声嗤笑。
“一个小白脸?”男人漫不经心的起身,嘲讽与鄙夷的语气不加遮掩,他眼里满是挑衅:“那边那个小白脸,你就是五人中的老大吧,敢不敢上来比一场!”
他的意图很明显,指的就是刚来的白时缨五人,并且还以为站在中间的的白时缨是五人中的老大,所以尽管不屑,却还是没有放过路过到嘴边的战绩。
白时缨眸光微微一闪,唇角缓缓上勾,完全没有被激怒的样子。
“行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放眼望去。
这里大大小小聚集的人群足足有二十处,而白时缨所在的这里就是最靠近大门,标志为‘一’的比赛场地,这里就是第一轮比赛开始的地方!
而围在比赛场周围的那些人,按照带他们下来的那个人说法应该都是从第一轮被刷下去的淘汰者。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横在白时缨和男人中间,红色绸缎的桌布上,依次摆放着二十块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石块。
“下注了下注了——!!”忽然一声高呼,让原本围绕着比赛台周围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圈人瞬间点燃了激情,神色各不相同的人们心中盘算着不同的心思,但无非来这里的都是在纠结到底该选着谁。
“那小子有点邪乎,他看这样的居然会是后面那四个人中有话语权的那一个,不过张魁在金玉石坊混迹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要没两把刷子,也不会连续好几场都连胜。”
“何止啊!金玉石坊那会是什么好混的地方?他能在这鬼地方混这么久,必须得有点硬本事才站得住脚!”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小声的透露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张魁已经是金玉石坊常驻客这件事吧?他就是个刺头!”
而且还是被金玉石坊惯着道刺头。
多少人因为最后败在他手上次数多了,最后输红眼拼命的往赌石坊砸自己身上全部的灵石,最后还是逃不过输得倾家荡产的命运。
“听说他祖上也是做赌石生意的,后来被金玉石坊买下!”
“啊!原来如此,我就说他怎么会这么懂,不过那个小子看着也不简单,自身长得柔柔弱弱的可是跟着他的那两个个子高高气质冷冷的家伙却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狠角色!”
“这部废话吗?”
“从上边下来的,你看看那个不是?好吧,不包括我在内,但这五人可是被人专门带下来的,这份待遇可不是谁都有不然张魁干什么非要和这个小白、咳!这小子过不去?!”
“我还是觉得那两高个的很危险,尤其是那个脸上笑眯眯的,一看就是杀人时都能笑开花的那种……嘶,我要站远点。”
观看位其实早已经以夜君奕、夜明烬宸、龙啸和时黎四人为中心散开,只是因为这句话,散开的范围更大了不少。
一看就杀人能笑开完的龙啸有点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在背后非议他人的时候,就不能想一下会不会被正主听见?
正常人是隔着这么远听不清,可是他听的啊!
“夜兄,你的这位族叔脾气可真好。”夜君奕自然没有错过这小小的插曲,至于被人误会是小弟这件事。
呵,他本来就是!
夜明烬宸眼中划过一抹微妙复杂的情绪,他对此并无评价,然而一脸认真的说道:“族叔一直如此。另外,我姓夜明。”
“好的夜兄,但你不觉得这样喊可以显得咱们更亲密一些吗,听起来简直就像亲兄弟一样。”
“谢谢,但是我姓夜明。”
“夜兄你为何要在意这种细节?你觉得她会赢吗?”
“我姓夜明,这不是细节,是事实。”夜明烬宸的脸上寻不到任何不满的表情,但他还是一遍遍的提及,同时也对夜君奕的另一个问题回答:“他?你是说时云吗,他会。”
“你们分明才相识不久,就这么相信?”夜君奕好奇的问道。
夜明烬宸微微颔首。
在他的视线中,处于众人目光之下的少年身上仿佛凭空多出了许多光芒,也许是两人之间都知道彼此最隐秘不能对他人轻易说出的秘密,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
“时云他可以做到。”夜明烬宸没有说出什么足以说服他人的理由。
在他看来,有些事情无需理由,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及看人的眼光,时云已经用自己的实力说明一切,但对此他不想多说什么。
“还真信任啊……”夜君奕轻叹发出一声感慨。
他在问夜明烬宸的同时,何尝不是在问他自己。
都城一见,此后便是同路人——换做以前,夜君奕是不敢想自己也会这么相信除了容子清之外的第二个人,他可是连自己的爹都眼睛不带多眨一下的忽悠蒙骗。
还真是……
奇妙?
“输了!怎么可能会输?!!”
正当夜君奕想着心事的期间,忽然一声不知是恼羞成怒的吼声,瞬间将他所有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等他看去的那一刻,夜君奕脸上的表情冷下几分。
“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
却见那个叫张魁的人没法相信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他以为绝无可能失败的小白脸手上,脸上的肌肉因为扭曲的表情而显得无比狰狞。
一个冲刺,眼看就要抓上白时缨。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上时,白时缨身前忽然出现一股强悍不可违逆的力道,唰的一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八尺大汉,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众人齐齐愣住,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时缨神色未变,刚才她甚至连闪躲也没有,倒不是她被吓着愣住了,对方动手前她就已经看出隐约靠近蠢蠢欲动的小动作,可她还没来得及请这家伙喝一壶就……
‘砰!’
刚才想到,不远处就传来重物砸落在地上。
“谁啊!这么缺德从高空扔……啊?怎么是个人?!更缺德了,谁把这个半死不活吐血的家伙丢过来的!!!”
不远处传来的怒吼震耳欲聋,谁都可以感受到那位不知姓名的倒霉蛋看见一个人从天而降摔在自己面前时内心的奔溃。
白时缨回头。
身后站着的四人。
“赢的好快,走走走,我们去下一场!”
夜君奕不疑有他,拉上白时缨就直奔下一个比赛点,那边正好也分出了胜负,他老早就看见了还心想会不会错过,没想到白时缨这么懂他这不无缝衔接更待何时?!
时黎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三人两前一人紧跟着,只余下另外师徒二人。
“师尊。”现在周围没有人会听见,夜明烬宸也不掩饰继续喊什么族叔:“刚才……”
“刚才一共有三人要出手,但被别人抢先了,可惜可惜,你没救到人。”龙啸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自然看出身边这个从小由他亲手带大的徒弟都在想什么,夜明烬宸不是那种喜欢事事都为他人铺垫兜底的性格,倒不如说,夜明烬宸其实很习惯独善其身。
即便说同为夜明家的其他人,夜明烬宸这里也万万没有什么特殊不特殊的说法,全部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
自己选的路自己走,自己闯的祸自己平,若是家中长辈要他负责照料一二,夜明烬宸自不会拒绝,只不过自从被他“照料”几回后,夜明家中就再也没有人敢委托他这么做。
他是怎么照料的?
人只要吊着一口气回来,就算照料成功!
闯祸挨揍,夜明烬宸都能冷眼旁观到别人打完了,才拎着人带回家,一边把半死不活的伤患丢到书阁中罚抄,理由是仗着夜明家的势头主动挑起争斗,等罚抄完了,受伤的人也恢复安然无恙了。
他做得冷血而无情,但没人敢指责他什么,甚至当面还要夸他教训得是——夜明家大公子的份量和地位,那可不是旁人轻易可以比较。
龙啸少有回忆过往,自身的过往也没有回忆的必要,若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能让他舍不得放下,也难以放心,那么便只有夜明烬宸了。
在龙啸的示意下。
夜明烬宸先行一步。
望着四人同行的背影,心中始终难以渡过的一道艰难门槛,至于裂开了一道口子。
此时走在他身前的夜明烬宸,虽看不见正脸,也几乎没有与出了时云之外的其他三人有什么交流,应该说除了时云之外没人可以让他有主动的想法,倒是那个叫夜君奕的孩子会时常带上他。
这也让夜明烬宸多少与这个四人小团体中有那么一点点的融入其中。
“还是放不下啊……”
“不过,也是一次进步了,倘若能有一日看见烬宸走出去,回到阳光之下,那就……”
那就什么?
龙啸没有说完。
他双手抱臂,视线精准的落在某个方向,那边似乎有黑影一晃而过——
“……”
龙啸闭目,他再睁开眼时,遥遥望着夜明烬宸所在的地方一眼,随后放下抱着的手臂,脚尖一转朝着黑影出现的方向过去。
几分钟后。
这里是一堆杂物还有囤放赌石料子的地方,类似于一个敞开没有屋顶的储存之地,与外面隔绝开的只有几块深色遮挡大块的布料。
当龙啸跟着黑影时隐时现留下的痕迹找到地方时。
黑斗篷之下。
来人露出了一张清丽绝美的容颜,淡漠的眸子轻抬,朝龙啸微微颔首示意。
“十多年过去,墨家还是这么无处不在。”
龙啸说着,神色可谈不上什么轻松:“墨韵,也许现在该喊你墨家主,久违了,刻意引我来此是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被唤作墨韵的女子冷淡的开口道。
“什么都不做?”龙啸顿时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长叹:“不对吧墨韵,这不符合你们墨家出没必有所收获的做事风格,之前那来青岚学院让我为一个小姑娘提供保护,我答应了,这次又要做什么?”
在女子开口之前。
龙啸又立马接上一句:“对了,我可不做墨家帮凶!你们的事,我一点也不想参与,那个叫白时缨的小姑娘我也只是看在昔日旧情的份上勉强答应,墨家主最好适可而止!”
“龙啸,在那眼里,我已经是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的人了吗?”墨韵唇部抿紧,眼中情绪复杂。
龙啸眉梢轻抬,他不语,却以戒备的态度和语气说明他的立场。
昔日的友人。
如今见面却连陌路人都不如。
“我不会试图解释来求得你的谅解,我知道,也明白,此事是墨家之过也是我墨韵的错。”沉默有一会儿,墨韵并没有被升起的旧日情绪影响,她平静的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什么都不打算做,我只是来看看故友,以及故有的……孩子。”
故友是谁,不用言明。
而故友的孩子……
龙啸眸光微微一颤,浑身的锋芒在这一刻隐隐散去了些许。
“你说你来看什么?谁?哪个人的孩子?!我…我认识你口中的那个故友吗?”
墨韵寡淡平静的眸光静静注视,她唇角似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不深,但对墨家主而言难得而可贵。
她说道:“你认识,但我现在不能说出这个孩子的名字,你要失望了。”
“什么意思!”
龙啸皱起眉,他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名字,属于他和对面的人共同的友人只有那么几个,而其中有家室的更是只有——
瞬间。
龙啸睁大双眼,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是…是大哥的孩子!”
“是。”
“他叫什么,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在哪?为什么你会知道大哥孩子的下落,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是大哥委托你照顾,还是……”龙啸声音越来越颤抖,因为不敢眨眼所以双眼很快干涩:“墨韵,你不会那样做的对不对……你不会……”
“我不会。”
不待他多想,知道他想问什么的墨韵闭上眼眸深呼吸一口气,多少有些无力,她睁开眸子的那一刻,身上的冷意似荡然无存。
“龙啸,我知道现在在你眼中,我就是无恶不作的恶徒,是墨家的帮凶,也可以是你的仇人。”
“你念及旧情,只与我相见便是陌路,从未质问我,也从未将我也认作仇人更别提对我动手,但你不信任我,我在你心目中早已不是最初与你们一同惩恶扬善肆意潇洒的墨韵。”
同行人,陌路人。
十几年一晃而过,当年的山盟海誓共同进退,如今也四分五裂再难拼凑最初的模样。
有人还在前进。
有人在驻留原地。
而她,选择背道而驰。
她是那个叛徒,惩恶扬善的人最终成为人们口中的恶,带给无数人死亡的噩梦,但对于‘墨韵’而言,也许回到墨家,回到这个怎么捂也热乎不了的冰冷之地才是她余生的宿命。
如果一定要有人做恶徒之首,才能平息永无止境的战火纷飞,那么牺牲她一人困在这牢笼中又何妨?
倘若让他人成为家主,也许玄灵大陆早就开始三国混战,民不聊生了!
墨韵太清楚墨家的手段,要想遏制,就只能亲身前往亲手握住墨家大权,唯有如此,违背曾经誓约的她还能守住最后的一点承诺——让天下苍生,不在流离失所!
这些,墨韵从未对他人说起过。
站在她现在的位置上,她的每一句话都会有很多人私下猜测,她更加没有什么值得信的过的人,墨家之中皆是无情之人,信墨家人的后果十之八九就是被当成一枚随时可能安排上的棋子。
“我不会对他的孩子出手,你可以放心,墨家中除我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和身份。”墨韵淡声道。
“为什么会是你……”龙啸还是不理解,他甚至有些忿忿:“大哥到底怎么想的?就是让我带孩子也比交给你强吧!”
最初结实的墨韵,可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丫头。
墨韵:“……”
被误解了,但是她不想解释。
居然说她不行!
本来还想透露一些信息,能不能猜出来全看龙啸怎么想,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甚至没必要说她也是偶然得知,人家小姑娘又不是没亲人,还轮得上别人?!
“总之,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才特意告知你一声。”
墨韵重新带上帽子,短时间和龙啸见面还好,但太长时间了她就有些不自在。
说出去也好笑。
她也有不自在的时候。
墨韵离去了,正如她毫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龙啸紧抿着唇,转身大步离去。
既然知道大哥的孩子在这里的消息,他怎么可能还等得住,当年他无法帮到一丁点忙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最后眼睁睁看着人从面前消失,现在难道他还要对着大哥的孩子也干瞪眼什么都不做吗?
不可能!
至少……
至少在帝都,他还能保护那个孩子,只要是那个孩子想到的,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拿到!
……
墨韵看着这空荡荡没有一人的地方,周围满满当当的赌石料子在她眼中就和装饰品一样有和没都一样,所以要说这里空荡荡也没毛病。
“这样就好。”
她轻声呢喃。
“留点念想,也可以防止这个傻子想不开,那个地方有一个人去就够了……”
墨韵手中的玉被刻成两半都是鱼的形状,若在仔细看去,那是一对阴阳鱼被拆开,尖锐的一端刺破掌心的肌肤,一滴一滴血迹就这样沿着阴阳鱼滴落在地上。
而她毫无察觉,仿佛被刺破的手不是她的一样,哪怕最后看到了,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最后不以为然的抬起头没有去管。
总要有人牺牲。
没必要让活在阳光之下的人,体会站在黑暗中不见天日的感觉。
“魔族如何?”墨韵再张口时,声音已是无比冰冷,感应到阴阳鱼中传来的震动,她道:“再探!我要知道复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魔界帝君,将人魔两界的缝隙堵死,做不到?做不到可以拿自己的命去填补,神魂填补裂缝一定是上好的材料。”
震动不再有。
墨韵眼中的寒霜却几乎凝结成实质,她筹谋至此,就是为了带着整个墨家投身入修复裂缝当中。
其中必然会受到层层阻挠。
但那又如何,她只要结果,反正墨家人多过程中死几个违抗命令的出头鸟也不重要!
墨韵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她几乎要迫不及待。
可是还不行,她还有事要做,在离开前——
她想将一件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和一件本不该由她知道的事,转达应该知道的人。
“金玉石坊。”
“帝都中又有几人知晓,这个地方也不过是墨家留下的一个废弃据点罢了。”看着外面那些沸腾举手欢呼的人们,墨韵眼中却是讥讽的色彩。
这些人敢聚集在这里,无非是不知道真相。
若是有朝一日得知这里的真实来处……
他们会怕死的吧?
从鬼门关走一遭,还有命回来,岂不是接下来大半辈子都可以吹嘘了。
“比赛最后的奖品必须落入那个叫时云的少年手中,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若是最终不是他胜出,就替换掉里面的东西,随便找个借口送到时云手上!”
“是!”
……
“时云,胜!”
又是一声振奋人心的高呼,伴随着半数人的哀嚎和叫骂,以及少部分人的欢呼雀跃中进行着。
短短不过半小时。
现在整个内场都知道一个看着不大的少年就是一匹势不可挡的黑马,每一个和他交锋的对手,无一例外都以惨败的方式退下。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就算是经验丰富老道的老手,也不敢说自己每次都能看准,可她却一看一个准,要不是我两只眼睛亲眼看见,谁会相信这种事情!”
“下回肯定堵时云赢!跟着他准没错!”
“对对!他们去下一场了,我们快走别到时候被别人抢先。”
下注还要抢前排,也就这里会有这样的规矩,偏偏来这里的人就是找刺激,为了刺激这样的规矩根本不在话下。
于是现在内场就出现这样奇怪的场面。
四个人背后跟着一群人,并且队伍还在不断扩大。
“这是什么情况?”不明所以的人还在迷惑。
然而身边的人就见鬼的表情:“内城就这么点大,为什么你会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最前面那个少年,你看见了没,就是那个白衣服的,叫时云的少年!”
“据说已经有不少人跟着他,然后拿到了资格,现在不少都是慕名前去的。”
“你是不是还差一场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快跟上,押注时云保证让你赢!”
被知情人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听的人想忍都忍不住惊讶。
不信邪的跟上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还有包赢的?
该不会是金玉石坊派来的吧,就像那个张魁一样,简直就是个门神,好不容易从头开始,结果又被他打回去。
“第九回了吧。”
“赢了这次,只需要再一次就能通过,到时统计下时间和次数,这不是稳赢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金玉石坊为了怕第一个赢家出现,后面的人就没有动力继续玩下去,所以除了第一名之外还有后九名,再怎么说还是可以争一下第二名!”
现在内场不少人都吃了时云的好处,哪里还会说他坏话,巴不得这个小祖宗一路赢下去好让其他人大展身手。
“余丹……价值九十二万灵石!”
随着二十选其五的时间解释,赌石被开,估算出结果。
相比较别人的紧张万分,她整个人到底轻松自在。
“时云……九十五万灵石!!”
“恭喜时云,进入第十轮比赛!”
负责公布结果的工作人员发出振奋人心的声音。
顿时。
人们齐齐欢呼起来。
“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肯定能赢!要我说,金玉石坊的赌神就应该是时云,这么多人,谁比得上他一挑一个准!”
老实说,这个准的程度,让他都要怀疑时云究竟是不是动了什么小手段。
但最终也知道他们想想而已。
时云比赛过程都是有目共睹,到底有没有作弊,相信都一目了然。
“这个我同意,赌神非时云莫属啊!”周围起哄的人发出了大笑声,连续赢了好几次,这直接就顶过他之前努力了几个小时的结果,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要是他也有时云一半眼里就好了。
而且他就不信没人不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赌徒来说,还有什么是一双慧眼识珠的眼睛诱人的?!
“第十场了。”
“可以啊时云,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赌石这么有研究?”
夜君奕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看吧,他就说了,把白时缨拉过来保准有用!
白时缨瞥去:“你上哪看去?”
那时候都还不认识,谈什么看不看的出来干什么。
“第十场,据说是金玉石坊的人派专人来驻守,你要小心。”夜明烬宸说道。
白时缨也正色:“嗯!已经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会在最后一关掉链子!”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夜君奕狐疑的看着两人,他怎么就不知道。
夜明烬宸眼睛不带多眨一下:“只要稍微问下之前到十场的人就可以了。”
卖时云的面子,那些人自然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