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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奕怀疑白时缨是故意的,于是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几秒后,发现她是真的震惊和不能理解时,夜君奕再度沉默了。
“夜君奕?你别不说话,你来该不会是为了这种一听就荒谬至极的流言蜚语吧?”
夜君奕:“……”
“对了,还有你父亲那边,最近几天可以让夜家主抽出一点时间疗伤,我还是那句话,埋藏在他体内多年的毒素不可以一口气清除干净,如今我能做的就是阻止他的状况恶化下去,堵住不断流失寿元的缺口。”
“容子清的事我也听说了,接下来就是掌控大权,还记得那位叶太傅吗,我觉得我们可以……”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提前说声……”
夜君奕:“……”
他本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这一步退了他却越想越不服气,越想越郁闷。
接下来的漫长半个小时里。
夜君奕身上凝结成的怨气都能自成一个结界封闭外界了,而在他面前的白时缨除了开始看过来一眼,后面就再也没有往这边瞅一眼,非常专注的说着接下来五天为期内的打算。
有些地方还需要夜家配合,既然已经结成同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先翻了,另外两人都会很难受,这种难受不只是心里难受还有可能会现实里难受处处都是被动。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白时缨觉得有必要做下万全之策。
“你觉得呢?……夜君奕?!”白时缨回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她终于回头了,然而这还是因为身边这个人太长时间没说话,心里开始只是疑惑,但没多想,只是以为夜君奕在认真的听,可半个小时都不说一句话也太古怪了。
结果这一眼,着实把白时缨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僵了几秒。
却见,夜君奕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的直勾勾盯着她,一张充满少年气原本该是张扬的容颜上这会儿却遍布郁闷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时缨说的太投入忽视了他,所以这股郁闷正在朝着奇怪的幽怨发展。
不知道他以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可能从白时缨说话开始就这样了吧。
“你终于舍得看一眼了?”夜君奕语气平淡神色哀怨地幽幽说道。
白时缨嘴角一抽。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夜君奕忽然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我不可以?”
白时缨:“?”
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脸上的疑惑表情太浓重了。
夜君奕撇了撇嘴,最后垂眸,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半开玩笑的道:“虽然小爷也觉得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未免也太快,而且真的很离谱,但说不定,未来夜家和白家两家之间真能结亲,你觉得呢?”
“自然很好,但这种事我们说了不算,如果有的话……”白时缨若有所思,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浅笑,说道:“那么不论如何,我都会赶回来参加,这可是意义重大的大事!”
看样子,压根没有往自己身上套。
光是看着这样的白时缨,夜君奕哪里还会不清楚,只是一股无奈和好笑的心情却忽然涌来。
“白时缨。”
夜君奕恢复正常,他揶揄的笑道:“我开始同情你未来的夫君了,要忍受你这么一根东陵木头!”
他看上少女的敏锐,好像在她个人的情感上尤为迟钝,白时缨的反应没有一点虚假,甚至都没有故意装作不懂的痕迹,也许说她装的太好,最好是这样,不然……
白时缨一头雾水:“你这聊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开始同情……不是,你同情他干什么?我怎么就成木头了?!”
话刚刚落下。
夜君奕笑着快步走开,回头眨了下眼:“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和子清说,刚才你说那些都不错,我来真好也是为了东陵接下来的大权之事,叶太傅可不好搞定,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先走一步了~!”
眼看他逞着白时缨傻眼的功夫,就要消失在倾云苑。
白时缨脸色大变:“喂! 夜君奕你别跑,话给我说清楚!!”
然而哪里还看得见什么夜君奕,连最后点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时缨有些头疼,她又回想了一遍,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弄错了,最后烦躁的狠狠摇了摇头把那些烦人的情绪都驱散:“算了,管他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我还以为他都习惯了。”
这话说的不佳。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夜君奕过去的日子那是每天无时无刻都活在流言蜚语里,应该最是看得开的才对,否则换做一个看不开到就把自己纠结到死了,哪里还要有心思去想什么计谋。
“小姐。”忽然,玲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时缨转身,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玲儿指着身后,目光有些复杂的道:“那个孩子,就是小姐你刚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她来了!”
真的来了!
玲儿看到门口道侍卫带着小女孩出现时,都不敢想象来得居然如此之快!
前前后后。
差不多就是她们前脚刚刚回到府上没多久,后脚这个孩子就上门来了,玲儿将人暂时安顿在一处房屋里,就急忙赶来找白时缨说这事,哪知道正好白时缨和夜君奕还在说话,玲儿也不敢太靠前怕打扰到二人。
这不,终于等到结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夜家的三少爷是几乎逃命似的飞奔离开,又为什么自家大小姐会发出怒吼声。
“这就来了?”白时缨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眼中闪缩着一抹趣味,她微微点头:“不错,带我去见她,现在人在倾云苑?”
玲儿连忙让开,走到白时缨的身侧:“是,奴婢将她安置在客房,那孩子看起来的状态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看到人的时候,小女孩连话都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手中死死拽着白时缨给她的那张面巾,看得出她对周围都很警惕,空洞无光的目光总是在周围时不时的扫过,有点动静都能吓到她,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
白时缨不语,只是颔首。
走到客房的距离不远,倾云苑也不大,从一侧走到另一侧而已。
于是,当玲儿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中走出来蹲在地上望着花圃发愣的小女孩时,下意识的就要说话,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白时缨抬手示意停下,于是不解地也只能闭嘴。
“小姐?”
“你先离开,我和她单独谈谈。”
从她们出现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已经发现身后有人了,只是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可白时缨却发现她微微绷紧的后背,已经落在一侧的手不自觉的抓着地上的草握紧拳头。
戒心很高。
白时缨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没有理由的给她帮助,哪怕是孩子也会怀疑是不是遇上了别有用心的恶徒,小孩有时可比大人机灵多了。
“是。”玲儿恭敬的回道。
等玲儿身影离开消失后,白时缨才重新看向小女孩的方向,仔细的观察着,这会儿紧绷着的后背已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也就只是一些,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你来找我,是打算一直背对着我吗?”白时缨平静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缓声说道。
她没有柔声细语的去安慰些什么,她也不会做那种事。
正如她对玲儿说的那样,帮助一个人,不是完全因为于心不忍,既然双方都各有所求那就别指望她会说些安抚之类的话。
失去亲人,很痛苦。
失去家,失去一切,很痛苦。
像小女孩这样痛苦的人现在都城里还有很多,能这么快见到人,白时缨已经很意外了,她不知道这孩子来这里究竟是想清楚了还是单纯的无路可去然后看见了地上的东西,回想起刚才有一个人对她说的那些话。
不论是哪一种。
至少她来对了!
“转过身。”白时缨平淡的道。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她没有对一个孩子去可以施加什么压力,这也不过是一个看着七八岁左右的小孩,以大欺小的事做了也不光彩。
然而。
此时不论她说什么,事实就是,她都会对这个孩子造成压迫感,哪怕她只是很平静的说一句话。
也许是这短短的三个字带来的效果可比刚才一长句来得好,更像是在命令对方去做什么。
小女孩身躯轻颤了下,最后迟缓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麻木着一张被血迹泥土遮挡着容颜的小脸,抬起一只手,那只手上握着的正是白时缨给她的面巾,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被她一抓在地上拖拽着许久,也变得脏兮兮的。
但白时缨还是认得出来。
世家的东西,好就好在很好认。
不论走在哪里随身带东西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家族的标志,白家的标志与竹子有关,所以绣在方巾上的纹路也是按照竹枝的模样走,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仔细摸就能摸出差别。
“……”小女孩没说话,她似乎在示意什么,又举起抬高了些。
白时缨目光短暂的落在她的手上,抬起眸子时,其中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
她也不怕吓着这个孩子,继续平静的道:“说话。”
“……你…它……”小女孩说着皱起眉,生涩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张合间,也只能听到两个字从那张小嘴里吐出。
她似乎很害怕,怯生生的悄悄打量着白时缨的反应,然而越是着急,声音就越出不来。
也许是之前大哭过,这会儿声音干涩,又或者是刚刚经历过至亲的离开,所以从她身上很难看见情绪的变化,就连这着急也只是不安的动了下身子,然后用胆怯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白时缨。
或许,是因为白时缨没有因此生气,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同样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闻言,微微的点了头唇角含着一丝浅笑。
小女孩呆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会笑,她没能说出一句话难道不是应该……
“很好了,不用勉强自己。”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小女孩的思考。
就只听见面前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大姐姐语气相比较前面柔和了许多,只是表情依旧冷淡。
“接下来,你只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放心,既然你来了白家不论如何我都会留下你,可能没有你以前过的好日子,但至少在你长大之前都可以留在这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如果到时你想离开,也可以。”
白时缨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小女孩聚精会神的听着,最后等白时缨说到一段结束了,才迟缓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于是。
白时缨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说过,我可以帮你,让你吃饱穿暖有地方住,但我也需要你为我做一些事,我这里不收闲人。”
说到这,小女孩空洞的目光中终于划过了一抹光彩,她试着张口结果还是发不出声,最后只能用力的点了下脑袋,稚嫩的小脸满是坚定如同定下了某种决心。
她朝白时缨比划着什么。
因为太抽象。
白时缨看了三遍,也还是没有明白。
最后当小女孩被逼急了,张口艰难生涩的说出一个字:“修!”
“修炼?”白时缨下意识接话。
小女孩用力的点头,她指着自己,然后又有些没什么底气的指了指白时缨:“报……得……得……”
最后一个字死活就是发不出,她急的很明显。
“……报答?”
小女孩眼里微微一亮,再次用力的点了头,然后瞬间又安静了下去胆怯又期待的等着白时缨接下来的话。
“你想修炼,然后报答我?”白时缨明白了。
把说话艰难的人逼得都开腔了,白时缨脸上也没半点变化,这不能怪她理解能力差,换一个她就不信能看得懂!
闻言,小女孩再次点头。
她想不到别的办法。
眼前这位大姐姐看起来家里不差钱的样子,说了不养闲人,但她又干不了大人的活,从小她就听家里人说世家中人都是最有可能成为仙人的,如果可以修炼,那祖上几辈子积攒来的福气!
“可以。”
等的时间久了,就在小女孩逐渐失望时,对面清冷的声音此时却如世上最好听最动人的声音传来。
白时缨没说话。
是因为她一时间被这孩子的决定惊到失了言,这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决定,但落在一个刚刚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七八岁大孩子身上,那就不得不惊讶了!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白时缨脸上的笑容说了许多,她打量着小女孩,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留下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身体开始,你便跟着玲儿还有绿绮两人一起修炼,她们会先带你入门。”
“我对你的要求仅有一个,一切命令以我为主!”
“除我之外的人,你都可以无视!”
“能做到?”
小女孩屏息听着,听到最后问她的那句话,顿时用力的点头,望着白时缨的目光中仿佛闪缩着别样的光芒。
白时缨语气松缓。
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原本是可以正常说话的?”
小女孩微微点头。
白时缨呼出一口气,笑容浮现:“那就好,一会儿会有人过来,你不用担心,倾云苑中几乎没有别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我的随身侍女她们两人你都可以信任。”
白时缨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哪怕这样会让她需要抬起头仰视着站着的孩子,她并未多言什么,只是沉默着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目光柔和。
“洗簌后好好休息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你睡醒了可以再来找我,这几日我都会在倾云苑。”
“今后,就将这里当成你的第二个家吧……”
小女孩瞳孔微颤,她目光黯然,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忽然伸出手抱住面前之人。
白时缨还从来没有被陌生人这样搂着,但她反应过来时,也就随她去了。
怀中的小身子微微颤抖着,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抽泣声,声音不大,哪怕在这一刻这个孩子也还是非常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就是做到了。
懂事得令人心疼,她好像很怕因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多就被赶出去,所以踏进白家的时候才会时刻紧绷着一根弦,但现在不需要了……
从白时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所有的警戒也好,不安也好,统统烟消云散。
“谢谢你,大姐姐……”
恍惚中。
好像有一个稚嫩的声音轻声的附耳在旁说道。
声音很微小。
哪怕是趴在白时缨的身上,其实稍不留神也会听不见,或者听不清。
“……”
白时缨眸光微暗,唇角上扬,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场拥抱隐忍的哭泣持续的时间不长,至少白时缨还是由衷希望她可以哭久点,发生这样的事情,身为孩子就算是大声嚎啕大哭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小女孩的乖巧懂事几乎是刻入骨子里。
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哪怕是让她心安的白时缨,也没有太依赖,深怕自己成为麻烦。
“……”离开白时缨身上的时候,小女孩睁大了眼,她看着白时缨原本的一身白衣面前多了不少的黑灰色的污渍。
好像是……
小女孩顿时不安的搅着手指。
白时缨顺着她的目光看下,了然。
“没事,换一身就好。”白时缨无所谓的说道。
小女孩怔愣了一下,最后缓缓的放松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小脑袋。
这会儿正好绿绮过来。
她听说小姐从街上一趟后,紧接着就有一个孩子找上门,这种事没有隐瞒很快就传开了。
“小姐,家主让你去一趟书房,长老们也在。”绿绮慎重的说道。
并且还强调着最后的半句。
长老们……
白时缨回眸,她微眯起眼睛:“好,我现在过去,平静许久倒是让他们又迫不及待了?”
谁也不能阻止她要做的事!
若是那些长老想要当这块绊脚石,那她也只能遗憾的让他们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带这孩子下去清洗下换一身,然后安排一下住处就安排在你和玲儿一起。”白时缨指着面前的小女孩。
绿绮看去,她其实早就看见这个小女孩,低下头:“是!”
白时缨离开了。
这里还是两个人,只是变成了绿绮和小女孩。
绿绮脸上扬起笑容:“小姐说了,让我带你去清洗一下,走吧。”
她伸出手。
因为只是个小孩,绿绮的态度自然也亲切不少,这孩子看起来深得小姐的心,只要是小姐在意的她都会尽全力做好!
小女孩迟疑了下。
最后还是咬着唇,将手放在绿绮的手中。
“不用害怕,以后有谁欺负你,你也可以和我说,如果我不在那就和玲儿说。”
“当然,如果你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不吃亏,我想小姐一定会更高兴,在这里不用担心闯祸,但你不能主动闯祸那样会让人说小姐没教好我们……”
一路上,绿绮看出了浑身不自在的小女孩,便开始用声音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
这一招很管用。
于是绿绮说得更卖力了,这一套大部分都是和玲儿学的,小部分是她自己来倾云苑后明白的,以前她不懂反抗,而现在,是小姐的缘故让她反抗时都有了底气。
虽然小姐从来不说,但绿绮凭着了解她觉得以小姐的脾气,要是报复起来,她们这点被动反抗简直不够看!
回想初次看到白时缨的画面。
绿绮嘴角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至今她还心有余悸……
……
与此同时。
白苍涯以一人之力压制全场,刚才还七嘴八舌说个没完的众人,在他一声用力咳嗽下,瞬间死寂一片。
这段时间都城内发生的变化可谓是上一秒在人间,下一秒在阴间。
只是一日的时间。
白苍涯整个人犹如老了十岁。
接连不断的情况,以及白家近乎折损了一半以上的人,才勉强保住了这最后的一处可供城中人们得到庇佑的安全之地。
死的死,伤的伤,残得残。
能保住一条命,在这场战斗中都算好命的,也有不少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至今也找不到下落,但都不用人去猜,想想也知道,当时那样混乱的情况只怕也凶多吉少。
白苍涯的状况算差的,脸上的疲惫感也挥之不去,他身为家主不可能一直躲在背后,白家每死一人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每次派出去的人几乎能回来的只有一两人。
还有的干脆就一人不回,全部惨死在那场战斗中。
以及……
“家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平息了有一会儿。
有人再度带头,语气极为气愤的道:“如果不是越家!我们根本不会死这么多弟子,他们到好,还想反咬一口?!”
“还有夜家,我看夜家分明也是起了当初皇室的心思,他现在这么讨好白家,还不是想着最后一起吞并白家的家产好让夜家起死回生!”
眼看越说越过分。
另一人叹息:“话也不能这么说……”
刚才说话的人立马不乐意了,声音嗓门都大了不少:“那不然还要怎么说?老夫说话算好听的了,今日要是二长老在肯定也会这么说!”
还没到里面。
站在书房外,都能听到那声声听得人头疼欲裂的质问和怀疑。
“确实,我觉得五长老此言不过分,这一回越家确实别有用心,夜家只怕也多半没安好心。”又响起一人的声音,听他说的意思多半是和那位咋乎起来的五长老是一队的,但他却没有五长老那么容易爆炸,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说到某处后。
这位话锋一转。
“而且这一次的流言,家主,我认为应该有夜家在暗中推波助澜,这简直是把野心贴到我们白家脸上了!”
白苍涯疲倦又迷惑的叹了一声,忽然被什么吸引到,疑问到:“什么流言?和夜家又有什么关系?”
屋内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白时缨靠在墙壁。
一旁的管事本来要喊,这会儿被五花大绑的捆着丢一边,不论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挣脱,他气得瞪圆了眼睛,好像白时缨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
然而面前的少女眸光瞥来,只这么淡淡的一眼,一股无形的冰冷顿时袭上管事的心头,连挣扎都忘了。
“嘘——”她轻蔑的勾起唇角,纤细的手指轻抵着唇瓣上。
管事顿时浑身猛的一抖,挪动着身子朝后躲,心头的恐慌越来越沉重。
白时缨在听。
她忽然想要听听,在她不在场的时候,这些人的态度又都是怎样的。
隐蔽气息她很熟,所以哪怕里边的人有几个超出了她,但凭着经验技巧以及强悍的精神力掩饰气息,白时缨放缓了自己的存在和呼吸频率,不一会儿,只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人,就不会怀疑一门之隔外站着个人。
里面这些人在争执。
到底为了什么而争,白时缨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她没有出现这些人开始急躁起来,一旦她出现,冒出头的几个所有的矛头都会瞬间指向她。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宁愿背叛自己的家族,也许身在其中的白苍涯知道,只是……白时缨闭上了眼睛,爷爷还是对自己人心太软,这些人没有做出危害白家的事之前,以爷爷的为人,确实不会对他们动手。
否则一个不黑不白的帽子扣下来……
这个恶人。
还是她来当吧。
“家主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莫非是要看着白时缨再犯错一次,让白家颜面扫地吗!!”
“现在外面都在传,不久后夜家和白家就会联姻,夜君奕最近和白时缨走得近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而且恕我直言,夜君奕此人不可信,他之前是一副模样在外面混日子不是个正经的,如今又是另一副模样将夜家上下短短一夜间牢牢掌控在手中。”
“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接近白家,一个可以隐忍这么多年的人,难道是为了点小事?他必然所图极大!甚至可能想着吞并五大家族,让东陵只有他一家!”
屋内的人还在为了上一个问题抓着不放。
白时缨双手抱臂,站累了,就把被吓软了的管事抓过来,摆好姿势后目光轻轻一扫对方立马不敢乱动,于是现成的凳子就有了。
没有条件,她可以创造条件。
至于里面那些人讨论的,她差点没想当场鼓掌,只是很遗憾,也许是眼界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夜君奕所图不小,事实。
但说他所图为五大家族……
白时缨摇头,就不能再大一点吗?都说了所图不小了,五大家族能有什么好图的,这话给夜君奕听到白时缨都不怀疑他脸上会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
历经都城一战。
五大家族只有一息,苟延残喘。
图什么?
图五个烂摊子,把烂摊子拼凑起来,整一个大点的烂摊子吗?!
所以可以再大些,就是那个人人都想,但人人都不敢做的。
比如。
改朝换代!
“放屁!”
一声震怒的咆哮声差点没把屋顶揭了。
白时缨一个没坐稳,也差些摔下来,她面不改色的站起身。
抬手刚要放在门上。
就听到里面的咆哮声怒吼道:“外面的小兔崽子听够没有!给我进来!”
白时缨:“……”
哎呀,暴露了。
刚才一个不小心没稳住气息,立马就被逮住小尾巴了,爷爷……真可怕。
也许是被白苍涯的怒吼声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深怕那一掌下一秒顺理成章的落在自己身上,那岂不是就冤大头了。
然而听着家主怒不可遏又咬牙切齿的声音最后说的那句话。
所有人齐齐愣住。
目光前所未有的统一,整齐的转向门。
‘吱呀’轻响。
逆光踏碎地面斑驳光点而来的少女朝他们露出了一抹浅淡而璀璨的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
“不过几日不见,没想到就有人对我念念不忘,我没来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