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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苍涯等人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这回不止底下的一众白家弟子傻了,连站在一旁的长老们都不由得面面相觑,白时缨嚣张至极的语气中大有以一人之力,敌白家数百人!
“时缨!”白苍涯老脸紧绷,眼底涌出担忧的色彩。
这丫头未免也太……就算灵师境界也不是无敌,灵力总有消耗完的那一刻,到时候丢脸是小,问题是现在混杂在这些白家弟子中还有各方探子,那会丢命的!
白时缨听见了,但她没有回头,凝视着下方静默一片的众人,平淡的语气中神色浮现出三分讥讽,每一个字都在挑拨人脑海中的神经:“如果说之前你们担心出手会被责罚,那现在我给你们一次不用受责备还能救人的机会,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死寂一片。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小小的骚动过后仍是没有动作。
他们惊疑不定的望着白时缨,有那么一两人被她的话刺激得想站出来,可紧接着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谁知道白时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这也是她想出来折磨人的法子,谁上套谁倒霉!
“怕了?”
白时缨啧啧两声摇头,笑意不变却让人觉得有些冰凉:“被我说中了……原来只是一群会喊口号的懦夫!”
她沉下声,眉宇间染上一抹凌厉,清冷锋利的话语无比清晰地传遍每一个人耳中:“以为自己大义凛然的骂上几句就能主持公道,以为人人都会听你们的三言两语,你们的骂声就是最强的武器?”
“活在这个世上当人委屈你们了,这么单纯,人间险恶不适合你们,去当神仙吧说不定还能心想事成!”
最后一句话如雷霆般轰地在所有人心中炸开。
终于。
距离白时缨最近第一排的一名少年不服气地喊道:“我们至少知道为了白家的名声说几句话,可你呢?身为白家的大小姐却不顾白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就是!我们至少还知道说,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曾把白家放在眼里,现在更是把人命视为你的玩物,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
另一人紧接着喊道。
然而还没说完,白时缨叹了声,散漫却强势的道:“停——!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们浪费,现在我只问你们两个问题若你们能回答其中之一,你们就能救下他这条命。”
静默三秒,没有说话。
白时缨微微点头,唇角微勾竖起第一根手指:“其一,在你们口口声声要讨伐我认错前,指责我的所作所为是丧心病狂,所有人跑到家主和长老面前扬言要主持正义时,可曾想过事出有因?”
被她这问题给问住的众人看了看周围的同伴,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还有的皱了下眉,最终泄了气般闭上嘴。
静观这一幕的长老们不少眼睛微微一亮,看向白时缨的目光带着一丝赞叹。
“我们只是太着急了,而且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就算那个人犯了天大的罪也不该受这种折磨……”瘦小的少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见没人说话,他自己说起来也有些底气不足。
白时缨淡淡道:“你对杀了你全家的仇人也这么慈悲吗?好,明天去你家。”
顿时,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难得统一的硬是扭曲了一下,一个是震惊白时缨的惊人之语,另一个是总算有人意识到问题所在。
若是……
若真的因为,那个人犯了不可原谅的罪才……
刚才说话的瘦小少年瞪大了双眼,张口结舌:“我…不是,我……”
“开个玩笑。”白时缨眉眼弯弯舒展开,脸上笑容璀璨了几分,其中多少有几分恶劣使坏的小心思。
上一秒被吓得抖了个激灵的众人:“……”
她笑得好开心。
只有当真的他们好郁闷。
白苍涯抬手扶额却是哭笑不得,这臭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看来无法给我答案,那么第二个问题。”白时缨不多做停留,笑容来也快去也快,转瞬笑意就消失得窥不见一丁点痕迹,她竖起第二根手指:“你们的愤怒究竟是你们自己内心,还是因为当时有人说了什么,你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跟着愤怒加入这浩浩荡荡看似规模不错的人群里义愤填膺?“
两个问题。
却都指向这些人的行为和内心,甚至都不需要别人再多说什么,只要他们自己稍微回想一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
愤怒也许会有个别,但世家弟子对自己主家的归属感无需置疑,更多的应该是疑惑或者好奇。
“张口为白家名声,难道你们真以为,外面那些人会因为我处罚一个人太过分而唾弃我?”白时缨继续说道。
她视线扫过所有人,声音虽轻但有灵力扩散也能听清。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他们不会!”
最后两字如山重般压下,却让人升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
白时缨轻挑眉稍,饶有趣味的笑道:“或许会不公平,但世道就是如此。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我背靠五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并且还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们不敢得罪,不会得罪,就是骂也得憋屈的放在肚子里骂,然后装成瞎子任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拍手称快直呼干得好!”
如果将世道撕开往里看,那一定是鲜血淋漓的残酷。
而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过往已经无力改变。
不要心存侥幸,不要只看表象,命运可以由自己决定,而细节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白时缨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将今天的事情捅出去在都城内甚至刮不起一丁点风,她这点手段,在有些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最多看见听到时随口道一句‘真惨啊’。
“弱者,不配得到道歉,更不配提出条件。”
“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把剑还是没有人敢拔起来,就你们这样,还想救人?”白时缨气笑了。
不少人呼吸逐渐加重,因为白时缨的语气,以及那嘲讽极重的轻视目光所挑起来的气愤。
赫然——
插入地面的长剑被人拔起,拿起它的年轻人掂了掂剑身,满意地点头。
下一秒,他手持着剑,唰地剑尖直指上方的白时缨!
“白时缨,你就算狂妄也要知道我们这里有几百人,一个个上都能耗死你,你根本没有胜算!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丢脸的是你自己!”
白时缨瞥向他,嗤笑了声:“一个个上?白家弟子共有三百一十人,你们想,我也没那耐心。”
“还犹豫什么?要我低头很简单——战胜我!”白时缨身影一晃,下一刻已出现在众弟子面前,她轻抬起手掌心朝上:“你们,一起上吧!”
狂妄!
不,这已经不止是狂妄了,这压根就是目中无人!!
不用白时缨再多说些什么,她这一句话彻底挑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气焰,刚才还在犹豫的人,此时看向她的目光中也有一团怒火,只是这一回是因为他们被轻视。
被白家的大小姐彻彻底底的瞧不起!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的众人沸腾了。
“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哭着鼻子跑去告状,所有人都听见了是你自己要求的!”
“各位都听见了?今日咱们就要是不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话语间,所有人齐刷刷地四面八方围绕着了过去,不一会儿,便将白时缨困在其中。
几百人对战一人?
开玩笑,他们肯定赢啊!
众人心里无比肯定,看见白时缨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冷笑,装,继续装,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太胡闹了!放在平日也就算了,这可是……”白苍涯急了,几百人对战一人,就算白时缨修为高出他们,这种话多少也不过脑子更像是胡说八道。
二长老意义不明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他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呵。”
就在刚才,他还在苦恼要这么不留痕迹的解决掉白时缨,如今还没成长的她便已经成为阻挠他道路上的绊脚石,他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其继续成长下去?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还是天真了。
这么着急想要拉一把这些弟子们,却不知道世上有一句话……‘朽木,不可雕’!
此时,轮椅木轮滚动的声音骨碌碌地传来。
听见动静,长老们瞧去忍不住心底微惊了一下。
是白月泽?!
“你怎么来了?”白苍涯正焦急上火,看见他时愣了下。
白月泽坐在轮椅上,因为常年生病脸色有些苍白,俊雅却透出一丝薄凉的容颜上少见除了淡漠之外的情绪,他望向白时缨的方向:“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父亲不必为此担忧。”
“……”白苍涯目中流淌出丝丝复杂,哪会听不出自己儿子暗中的劝告。
但这……
“一大一小,没一个让我省心!”他冷哼一声怒然甩袖,看起来就像是被两人气的不轻。
行吧,原本有一个老四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现在这俩可好,凑一块去了!
白苍涯心底轻松了不少,表面上仍然怒容不改。
既然连月泽都这么说了,莫非这小兔崽子暗中又隐藏了实力?可三百多余人,就算她是炼丹师手上有丹药也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要不是知道小儿子的性子不屑说谎,白苍涯差点都要怀疑人生了。
刀剑交错,唯有一抹白,行踪如鬼魅漂浮不定,再一片寒意交错的锋刃间看似每一步都踏在危机的边缘,却每每都能惊险万分的错身避开。
在白时缨的身上寻找不到成套的固定身法规律,而没有规律,便意味着谁也不能预测她下一秒出现的位置。
‘刺拉——’
两个本来想偷袭的人,不出意外,武器相互撞到了一块去。
“啊!”其中一名少女脚下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去,而这一摔有可能就会被后面的同伴误伤。
身旁的人惊了:“小心!”
还没来得及过去,猝不及防的被人群挤偏了方向。
也许是声音,白时缨的视线下意识地被惊呼声吸引了过去,这一看可让她眼睛睁大了不少,随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脚步一错穿过夹击而来的三人。
“呃…”意料中被踩踏的疼痛没有到来,匆忙中只顾着护住自己头的少女懵懵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感觉到身后有人猛的一拽:“呀!!”
忽如其来落入一个或许有些单薄却很温暖的怀中,吓得小脸苍白的少女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就被眼前的画面震到失了神。
‘砰!’
一掌干脆利落的击出。
手中的武器不受控的飞了出去,倒地的弟子错愕的看着毫发无伤的自己,最后回头,险些被插在自己手边就差一丝距离就能刺穿他手的剑吓了一跳。
“你还要躺多久?”终于清理了一波攻击后,白时缨有空低下头看向一声不吭的少女,眼里写着大大的疑惑。
抱一个人飘来飘去很累的!
被吓傻了,这会儿也该回过神了吧。
“我、我我……对不起!”半晌,少女后知后觉的磕磕巴巴道,绯红从白色的脖颈一路冲上脸颊。
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由于声音太小,白时缨耳边全是刺耳的武器撞击发出的动静,带着一个人她也不好出手,终于找准了一个时机空隙!
“去外面歇着,不用勉强自己。”
白时缨低声嘱咐了声,少女最初看向她的目光便只有好奇,冷静的剑法也与周围急躁的弟子们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在与自己交手的几百人中,白时缨还是记住了她。
将人以灵力推送出去。
白时缨迅速折身主动杀进人群中——
“陪你们玩够了,该结束了。”除了最初有一瞬重温过去的刺激,白时缨现在看这些密不透风的包围,却如同在看一张处处都是漏洞的网。
灵力赫然冲出体外,巨大的漩涡自地面上往前冲去,所到之处响起一片惊呼随后如下饺子般噼里啪啦地倒下一群人,武器也纷纷摔落在地上堆积如小山!
场面充满了凌乱,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久久没有回神,连摔在地上的都没有反应,整个人仿佛梦游一样。
巨大的反转!
看台上,白苍涯猛的一拍椅子,笑声响亮:“好啊!哈哈哈,这一招简直是绝妙!……就是看着不像白家的功法?”
白月泽:“……”
就没有一招是和白家功法沾边的!
嗯,话说回来,白家的功法。
是什么来着?
……
交手不过十几分钟,三百一十人如今只有零零落落的几十人还在苦苦坚持,并且数字还在以每秒一个人的速度减少。
白色身影不染尘埃飘然落地,她扫过面前仅存的三人,目光中含有一丝满意:“还要继续吗?你们没有胜算,用车轮战对付别人你们可能会赢,但今天你们的对手是我,这招对我无效。”
精神识海中,九转混沌灵珠懒洋洋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这种程度的消耗,它连转都懒得转一圈。
对面三人闻言紧紧抿着嘴。
“继续!”终于,中间的少年目光坚定的道:“大小姐,你很强,我也知道我们三人联手不会改变结果,但家主曾说过,身为白家一份子只有战到最后一刻,绝没有主动认输!”
他果然还是对白时缨之前骂他们是懦夫耿耿于怀。
白时缨心虚的目光飘向别处:“……”
“好。”
她微微一笑,她认真的点了点头,面对心怀勇气直至最后一刻的三人,就应该认真对待以示尊重。
而此时此刻,对面的三人。
一人苦着张脸:“老大,赢不了的吧,真要继续?刚才我屁股都麻了。”
另一人翻了白眼:“你能别叭叭吗,就你有屁股啊!……我屁股也麻了!”
“继续。”中间被他们唤做老大的少年目光闪烁着坚毅,他低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大小姐是故意刺激大家出手,刚才交手她的反击也都是不轻不重的推开你们,没有一人受伤。”
另外两人对视上一眼,没有再说话。
“上!”一声喝下。
灵力迸发出白色的光辉,三道力齐齐聚在一点。
白时缨抬手:“凝。”
没有动用元素属性,即便如此,修为上的差距也不是能追上的。
“轰——!”
尘土飞扬。
坐着的长老们一个个已经按耐不住,他们中有人认出剩下的三名少年,这可是白家弟子中成绩最出类拔萃的几人了!
二长老脸上温和依旧,眼底的深寒几欲要吞噬了场上的某个人。
等,他不信,一点消耗都没有……
当飞扬的尘土落定,终于露出里面的景象时,有人失望,有人则是一脸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毫无悬念。
三人已经力竭,而白时缨……
众人忍不住心底低骂一句妖孽!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损耗都没有,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程度吗?!
“我们输了。”少年释然的耸了耸肩膀。
他看的一清二楚,三人全力一击,等于三名灵者六阶合力,不可能对灵师一阶的白时缨一点用都没有,可她却抬手随意凝结成一道灵力屏障,轻而易举的就接下了三人合力的一击。
只有一种可能——她的修为,绝对不可能只有灵师一阶!
“拿着吧,你们的表现不能用输赢来形容。”白时缨摇了摇头,她取出三瓶回灵丹交到少年手上。
“这是……丹药!”少年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吓得手抖差点没把这宝贝疙瘩掉地上。
白时缨回头,不解的道:“怎么了?一些回灵丹而已,你们平时都用得上。”
她可是已经尽可能挑普通常见的丹药了。
少年握紧的瓷瓶又觉得烫手,听着白时缨这轻飘飘不以为然的口吻,大脑都晕乎乎。
等要说什么的时候,白时缨已经走远了,他只能默默在心中记上……都说大小姐不好接触,可好像,她人似乎还不错?
所有人歪七扭八的重新站好位置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现在的他们莫名的非常安分乖巧。
尤其是看向白时缨的目光,别说怒火了,连点星火都烧不起来,浑身上下和散架了一样疼得咧牙,但仔细检查后又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别说伤了,连头发丝都没少。
如果只是为了羞辱他们,大可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现在,我想你们可以安静一些了。”白时缨平淡地说道,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扫过下方。
看得人背脊一阵凉飕飕的。
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问就是不想挨打了!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她随意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
这一趟收获不错,交手中,试探出了不少装嫩的老东西混在里面……
“大小姐,我可以问一下,那个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吗?”忽然,有人抬起手,略带迟疑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很明显。
白时缨微微颔首:“就在昨夜,白家混进了几十名刺客埋伏在倾云苑的门口,我的两名侍女被挟持当作人质,其中一人险些死于那些人手中。”
“此人,你们都认识。”白时缨微眯起眸子,侧身目光落在低垂着脑袋的赵管事身上:“就是他带着那些刺客站在我的面前,扬言要把白家……灭了!”
太阳逐渐升高。
可在场的众人却感受不到热,心底的寒气一股股的往外冒。
没人质疑白时缨话里真假。
白苍涯适时站了出来,他沉声道:“昨夜行动知情人少之又少,为了能将对方一网打尽,你们大小姐身上还受了那些贼人一箭。”
“而最让我痛心的,便是我们白家内也出了叛徒!”
叛徒!
这两字滚烫的落在所有人的心头。
“赵管事,我想你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见过他,他管理着大半白家事务,甚至白家视为命脉的重要资产也有不少在他手中,而就是这样深受家主与我信任的人,其原因也不过他曾是我父亲所信任的心腹!”
白时缨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笑意未达眼底:“如今,他这是打算亲手杀死自己曾经主子唯一的血脉。”
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最后这句话。
白时缨甚至不敢想,如果九泉之下的双亲知道了,会有多难过多愤怒。
这就是今天不少人想要的真相,然而这真相却让他们无颜抬头去看上面的人,换做是他们,只怕都不会留赵管事一命,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但这还不算结束。”
白时缨话锋一转。
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的长老们沉默了数秒后,疑惑的抬起头。
大长老问道:“还不算结束?”
“不错。”
白时缨目光冷冽,扫过下方每一个人脸上:“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你们当中……”
话音未落!
‘咻咻咻——’
接连几道冷光毫无预兆的从下方射来!
却见方才还平静的白家弟子中,几人趁着白时缨转过头的瞬息,运起浑身灵力,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奔白时缨的方向。
“大小姐!”
有人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黑影划过,高声惊呼道。
弟子中还有几人已经被傻呆滞了,就在上一秒,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前面的那个人瞬间拔高一大截,那分明就是成年人的体型。
“时缨!!”白苍涯心脏骤然停顿了一拍,在看见女孩毫无防备,而冷箭就在身后,他怒喝道:“一群偷鸡摸狗之徒,滚开!”
灵尊境界的气息全面扑压过去,强压之下急速而去的冷箭似乎也受阻出现了短暂的凝滞,罡风横扫,将冲上来的那些刺客全部击飞了出去。
但不够!
太快了!
这一息不到的凝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抓住那些人,一个都不许发过!”
“这些人,全部都是潜入进来的吗……我刚才还和那个人说话……”
现场已经混乱成一锅粥。
白月泽死死抓着轮椅的扶手,伴随咔嚓一声,留下五指痕迹的轮椅扶手瞬间碎裂!他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他应该相信白时缨,她能一步步算计比她强大数倍的敌人都赢得胜利,不可能在这里就出事!
不可以冲动……
冲动,所有的一切……会被他亲手毁了……
也许只在几秒钟。
忽然,白苍涯一声古怪的呼喊,让他整个人猛的如梦初醒睁开眼睛。
“时、时缨?”
白苍涯不确定的喊道。
不过眨眼,冷箭无一例外落在身后的赵管事身上,而就在白苍涯火急火燎冲过去就要抓住白时缨时,他好像看见有一缕缕黑雾从她眉心诡异的钻了出来……
只眼前一花,白时缨已经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身旁,伸出去的手碰了个空气。
白时缨眨了眨眼,不留痕迹的遮掩过去:“爷爷~您是不是把自己孙女想得太弱了?”
“没有事?真的没有事吗!”
白苍涯来不及去想,有些着急地察看着白时缨身上,而洁白如雪的裙摆上怎么也找不到一点刺眼的红色,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逐渐放了回去。
“……爷爷,我没有事。”白时缨没有反抗,任由老人红着眼眶翻来翻去。
白苍涯深呼吸一口气,怒瞪了她一眼:“你是想吓死我吗,就算你要当诱饵,也不该冒这种风险!!”
白时缨无辜的喊冤:“冤枉啊!这次我真没打算这么干,我哪知道对方那么着急要除掉我……”
越说越心虚,在老爷子气得快要冒烟喷火的目光下,白时缨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不敢再说什么。
四叔其实提醒过她的。
又一次,如果没有黑雾……白时缨苦笑一声,这回她真没有大意,但她低估了对方的报复心很坚决。
差点玩脱了,就要去阎王地府报道。
白时缨抬眼,目光与对方的白月泽视线相撞,她露出一抹笑示意她没有事,而白月泽的脸上自有如释重负见此微微点头,没有一丝笑意。
骚动很快结束。
影卫早有准备,现在这些人自己冒出来,一抓一个准连犹豫都不需要。
这场惊心动魄的袭击最后以有惊无险画上句号。
谁也没料到。
前面刚刚说起叛徒,后面就紧跟着冒出来好几个刺杀她的,而最让人冷汗直冒的是这些突然变了副面孔的人,就在不久前还有人和他们有说有笑,从来都没有发现异常。
更不知道,身边每日都见面的人什么时候被掉了包。
“看见了吧,相信没有什么比刚才那一出更有说服力了,这些人无孔不入无缝不钻且精通易容之术,你们当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就被信任的朋友杀死。”
“煽动你们,带头说一些挑起人心的话,大部分都是一伙人。”
白时缨叹了口气,她离开前平静的道:“仔细回想我的问题吧,下次再被当刀使前至少别被利用的这么彻底,你们是人,不是被人提在手上的傀儡!白家危难之际,要的也不是没有头脑的傻大个,要是还没长记性放你们留在这里,和要你们命没什么两样。”
“此外,今日召集你们在这里还有一件事。”
“半个月后,我会在你们当中挑选一批能力出色的弟子,正如我所说,白家需要你们需要强者,所以……凡是被选上的人,此后修炼的所有丹药资源都会优先提供给他们。”
白时缨不轻不重的提起一句,仿佛这放在最后随便说两句的话并不是多么的重要,然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浓浓诱惑的气息。
不止是弟子们炸开锅了,连措不及防的长老们都傻了眼,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条规定!
“家主!”
白苍涯正愁着,闻言,冷冷的瞥去一眼,对方立马闭上嘴。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时缨是炼丹师,她要怎么做提供给谁丹药由她自己决定,你们问我也没用!”
他哼了哼,拂袖大步而去,留下冒着小心思的那些长老们面面相觑。
问什么问。
鬼知道那只小狐狸肚子里又装什么新的墨水,问了也不会说,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让她自由发挥,大不了最后他这个爷爷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