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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么又受伤了?”他的目光如刺,明明是关心的话,却扎得夏鸥灵浑身难受。
她不自在地把手往后缩了缩,“没事,一点小伤。”
正说着,夏鸥灵忽然看到段辛宸身后高乐乐的病房里闪进了一个黑影,接着,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是彭爱君焦急地大喊:“医生!医生!”
夏鸥灵想也没想就准备过去看看,却被段辛宸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灵子,你不是救世主。”
“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没想要当救世主。”夏鸥灵的目光从高乐乐病房门口收回来。“既然我们都没事了,那就各走各路去吧!你公司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公司的事有人处理,我只需要把你处理好就可以了。”段辛宸说着,拉着夏鸥灵就往外面走。
“喂!你干吗?”夏鸥灵大叫一声,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连忙压低声音,“段辛宸,你放开我!”
段辛宸对她的挣扎反抗不闻不问,一直把她拖到了医院外面的小花园里……的一个假山后面。
夏鸥灵脑袋里立即响起了警钟,愤怒的男人,隐蔽的假山,少有人来的地方……
这,很明显地情况不妙!
她在他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拔腿就要跑,却被他更快地推到了假山上,本以为后背会被崎岖的石头硌痛,却没料到他竟顺势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与假山之间。
于是,两人呈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夏鸥灵身体微微后仰,段辛宸整个人几乎都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还抱着他。
这所有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夏鸥灵整个人都懵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上,汗毛分毫毕现,因薄怒而微红的脸,紧抿的双唇……无一不让她感到窒息。
她试图推开他,“段辛宸,你离我远点儿。”
段辛宸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倾下身,反而让自己离她更近,鼻尖都几乎碰到她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夏鸥灵不自在地别过脸,男人的呼吸让她的脸红扑扑的。“什么话?”
“羊角村的亡灵都是因你而被放出。你就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知道我为什么能在羊角村出入自如吗?”
夏鸥灵没有说话,以为她不明白他突然一副想要将所有秘密都告诉她的架势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你还不知道,羊角村其实是地狱与人间的交界处,你们御灵一族的任务就是将无法超度的亡灵全部赶到羊角村封印起来。羊角村是极阴之地,亡灵到了那里后灵力全部会被削弱,没有人能打开羊角村的封印。除了……你。”
段辛宸的话让夏鸥灵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是我引诱你出来的不是么?”
在夏鸥灵还没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时,段辛宸抓住她的手举起来。
她手中小狗幻化成的戒指和段辛宸小拇指上的尾戒映入她的眼帘,那样刺眼。在她目瞪口呆之下,只见他的尾戒忽然像是活了一般微微动了起来,动的幅度虽然很小,但还是没能逃过夏鸥灵的眼睛。
下一秒,更让她震惊的事出现了。一点点黑色的液体慢慢地从戒指顶部的奇怪纹饰里钻出来,慢慢地越来越多,浓浓的臭气扑鼻而来。
黑色液体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并没有往地上滴落,而是爬到了夏鸥灵的手上,最后,慢慢地钻进了小狗的身体里。
夏鸥灵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在王政留下御灵工具的石洞里,那时候,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不就是这样的黑色液体吗?还有将娄长生留下来的那几张纸吸附在石壁上的,也是这个东西。
一模一样的臭味,一模一样的形态……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段辛宸,如梦初醒!
“那时候,是你在……帮我?”
“你觉得我是在帮你吗?”段辛宸忽然笑了,这笑,竟然带着一丝丝苦涩,“我刚刚说了,我是在引诱你离开羊角村。所谓的帮忙,不过是加快你离开的脚步而已。”
高兴,失望,愤怒……
夏鸥灵的心情就像是夏日里的天气一样,瞬间变得电闪雷鸣起来。
“为什么?”既然他自己知道她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了打开地狱之门,让无法轮回的亡灵全部出来,扰乱世界和平,毁灭人类。”段辛宸风淡云轻的一番话让夏鸥灵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说的每一个字里都透着危险,但是他说起来却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容易。
强压住内心波动的情绪,“你一定是开玩笑的。谁能有本事毁灭人类?”
“灵子,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直接利用我达到你的目的,毁灭人类不就是了?”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拔高。
段辛宸的耳膜被镇痛,此时那团黑乎乎的液体已经流了一部分到小狗的身体里了,他松开她的手,液体自动缩回去,流到小狗身体里的那部分却没有如她所料地一起缩回去。也就是说……现在她的戒指里也有了那怪物。
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退开,却被他更快地捧住了脸,他逼她与他对视。
他目光里的灼热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灵子,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那是我最开始的愿望,但是现在,我的愿望改变了。”
“你的愿望与我无关,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那我们现在也没必要在这里像朋友一样了。”
段辛宸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夏鸥灵的攻击力比之前要大多了,她什么时候出手的他竟然都没有看到。
但是,就算再痛,他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着她。
夏鸥灵被他眸中如火一般的深情看得很不自在。
“你不想听听我现在的愿望吗?”他的声音因疼痛变得低沉而沙哑,像流沙慢慢地撒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