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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你父亲已是淋巴癌的晚期,但你母亲却守着那些钱不愿意让你父亲去看病。”说起沈潇的母亲,江老爷子的眼中满满的鄙夷。那样不顾亲情没有人性的女人,当真稀世罕见!
沈潇心一顿一顿的痛,她素来知道自己的母亲讨厌父亲,若不是父亲有个住的地儿,若不是父亲供着一家吃穿,若不是还有个沈空的存在,她的母亲早就和人走了。
眼下她听见江老爷子这般跟她说她的母亲守着钱也不把她父亲送进医院,她的心很痛,对她的母亲第一次产生了怨恨!
江老爷子抬眸见沈潇微眯的双眸满是恨意,心中略略讶异:原来这女娃,也不是永远的面无表情。
江老爷子将放在桌子上的支票再次递到沈潇的面前,“这个,能治你父亲的病。”
原来,是想通过这笔救命钱,命令她离开宁远吗?可是——
“我自己可以借到钱!”即便自己的父亲得了癌症,即便目前手头紧张,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定然能够渡过难关!所以她不想违背自己曾经的诺言——离开宁远!
江老爷子见沈潇不为所动,声音陡然拔高,“不识好歹!你若是不收下,即便你借到了钱,我也会让你的父亲无医可医!”
沈潇望着到这个地步还如此紧逼与她的江老爷子,恨意涌了上来,“你在逼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江老爷子不为所动,双眼与沈潇对视许久。但沈潇始终这般平静,江老爷子不由叹口气,低声下气地说道,“你也别怪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也该体谅体谅我这老年人的心意。你同宁远,实在是不合适。若是合适,我何苦这般反对你们。”
这是强权不成改走哀兵路线?
沈潇银牙紧咬着唇,突地一痛,未几嘴间便尝到了一丝咸腥味。
江老爷子再次语重心长,“再说,你若是同宁远分了手,你父亲还能去医院医治呢。”
天空不知何时转阴,黑压压的云层压在了H市的上空,未几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啦啦地,瞬间,道路便湿漉漉了。一阵阵地热气从地上升起,像是进了蒸笼般,难受得紧。行人双手抱着头,飞速地奔跑在人行道上。
沈潇拒绝了江老爷子带她回自己的出租房。只自己凭着些微的印象,慢慢地走在路上,混混沌沌的,漫无目的。
她没带伞,那雨滴打在身上,生疼生疼,但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再疼也没有她的心疼。
待到沈潇回到自己所住之地,天已经黑漆漆了。彼时,风已停,雨也止了,虫鸣的唧唧声更加响亮了,而路灯早已经点亮,灯下不少飞蛾扑哧着翅膀冲撞着……
“大婶,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沈潇还迷迷糊糊的时候,江宁远的声音传到了沈潇的耳朵。
沈潇一愣,止住步伐,抬起头一看,却见前方江宁远正举着伞。因着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
突然间,百感涌上心头。
沈潇心酸,眼眶也酸。
“宁远——”她跑上前,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间,旋即哭了起来,第一次,她如此放纵自己。
“大婶?”江宁远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紧紧抱着他的沈潇,看着在他怀中放声哭泣的沈潇,他有些懵,心因着沈潇的痛苦而绞痛起来。
“别哭——”好半响,他只能傻乎乎地安慰,“别哭——”
因着他的劝说,沈潇哭得更厉害了。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那双黝黑干瘦的手,一想到口袋里的那张纸,一想到她和江宁远的未来——
沈潇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
没有光,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宁远——”她抽噎。
“大婶,我在呢。”江宁远拍拍沈潇的背脊,“别哭——”
“宁远……宁远……宁远……”她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似是唤不够般,一声一声,证明着他的存在。
他虽是不懂她到底为何,却是能够知道她现在在难受。
他有些心慌意乱,“大婶,到底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沈潇张张嘴,暂离开他的怀抱,仰着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一脸焦虑的他,却是不知道如何启口。
她的心抽痛着:宁远,我该如何,才能不伤害你。
夜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吹得窗帘晃动不已。因着下过雨的关系,风还带着雨丝,凉飕飕的,即便不打风扇,也不会觉得热。
彼时,沈潇正坐在沙发上,双眼略略无神。她的身后,江宁远举着吹风机,替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谁也不说话,屋内,除了吹风机的声音,一室寂静。
此刻,沈潇的心还在揪痛着。她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宁远,心抽痛地就难以呼吸。
“大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问题,从他最初见到她便一直问到现在,但始终却一无所获。眼下,她心情恢复了平静,他再次问出口。毕竟,她难受,他也难过。
沈潇侧仰过头看着江宁远,“没事。”
“骗人。”
她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眼底流露出的哀伤,却是令得他心颤不已。
不由,他有些泄气,明明,他是她的男人,可是她却什么都不和他说。是因为他年纪比她小,所以她下意识地没把自己当成熟的男人吗?
看着已经闭眼的沈潇,满脸的落寞,他只得无奈,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再怎么问,她不想说的,始终不会说。因为她的嘴实在太紧了。
最后到底是不了了之的。
深夜时分,房间里不时传出激烈的撞击声,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呻—吟声。所有的声音参杂一起,竟是像是惊涛拍石般,令人激动不已。
许久后,满室旖旎的春色渐渐散去,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情爱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已然累得昏睡过去的她,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她素来在床事上保守,但方才却是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与他抵死缠绵。次次精疲力竭却还未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