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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举起酒杯对爆爷说,“来!我们喝一杯,为——和平分手!”
“文静!”爆爷眼里似乎噙着泪光,“一个月了我们没见面,虽然你变漂亮了,可你也消瘦了许多!”他说着,禁不住上去抚摸文静放在桌子上的手。
文静却躲开了,轻轻地浅笑,“你应该知道我一向苦夏的!”
爆爷讪讪地收回了手,费力地问,“你真的……真的已经决定……我们离婚吗?”
文静郑重地点了点头。
“文静!”爆爷哀求地眼神看着她,“就不能——再重新考虑一下吗?”
文静摇头,“对不起!爆爷!人生如戏,我们每个人都是现场直播,你做了一个怎样的演员,就会决定群众对你的喜爱程度,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你对我……已经不爱了,是吗?”他颤抖地问。
文静的表情难以捉摸,“爱,可以转化为不爱;不爱,也可转化为爱。爱与不爱,原本就变化莫测,没有定数!”
“文静!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因为我的一次错误,而变得这么失望和冷漠,难道,我们这个家庭就这样散了吗?”
文静幽幽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家吗?有房子不是家,有车子也不是家,只有——有爱才是家!”
“文静!”爆爷心痛地叫,“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错!”文静果断地打断他,“若说你还有爱,那爱也已经变质、过期!说到这里,我突然好奇地在想,这世间,纯洁永恒的爱情还存在吗?所谓的地老天荒,是不是就只是痴男怨女们的一种美好的夙愿?”
“不是的,文静!爱情是永恒的!我对你的爱也是永恒的!可能,这中间有瑕疵、有插曲,可是,它的主题是不会变的!”爆爷迫切地说。
“瑕疵?插曲?哈哈哈”文静忽然好笑起来,“你还真是才华横溢,竟把那样的丑陋冠以这样地美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文静!”爆爷更加急了,“我是说,我真的爱你!可是,这个社会,到处都充满了诱惑,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我是那个陷进去却能自拔的人,你就不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他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爆爷!不是我不想给你机会,不是我不想给我们这个家一次机会,我曾经深深地告诫自己,试图去原谅你,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瞬间付之一炬,为了活泼可爱的儿子能拥有一个健全温暖的生活环境!可是,每每一想到那‘丑陋’,我的胸口便会剧烈地撕扯疼痛,痛得让我无法呼吸!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疗伤,可是在面对你的那一刻,那个未愈的伤口又重新撕破开来,变成新鲜的伤口,血,就会一直在流!在流!也许,我在这个家庭里的角色不称职,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而忽略你;甚至,我经常黄脸婆一样地面对你;尤其面对你的浪漫和激情,我也有了审美疲劳而毫无反应……可是这些,难道就能成为一个男人背叛爱情、背叛家庭的全部理由吗?”她直摇着头,“爆爷,爱情是有生命的!无论如何,你毕竟成了刽子手,你残忍地杀害了它!哀,莫大于心死!”
“对不起!”爆爷涕泗横流,面对文静字字句句血泪一般地控诉,令他无地自容而无处遁形,他痛苦地低下头,这一刻,他的心是疼痛的、痉挛的、窒息的……
良久,他才说,“东东问起来,怎么说?”
“你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以后东东就由我来带吧,我会慢慢地向他解释一切!”
“文静!”爆爷静静地注视着她,“你也不用出去租房子,我把你租的那个房子买下来送给你吧!”
“谢谢!不用了!”
“我的财产本来有你一份,何必拒绝?”
“真的不用!只要以后,你每个月都给东东正常的生活费就好!”
爆爷默默点头,不再说话。
“明天早上9点钟,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文静说。
爆爷的心忽然象被刀刺一下,努力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明天,我——要出门谈生意,得需要几天!”
文静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
“我没有骗你!”他简短地说。
“好吧!”她站起来,“等你回来再办!”
“那我送你!”爆爷说。
“也好!”文静说,“我先回家,不,确切地说,现在是你的家,把原来我的车开走,希望你能送给我,好让我平时接送东东时用!”
“好!好!”爆爷连声答应着,“文静,你还需要什么,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