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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民笑着目送爆爷,给了哥们一个加油的动作,爆爷也回应一个必胜的手势。
这时楼上,文静已经陪着东东写好作业。只听见东东说,“妈妈!你跟我一起回家来住吧!”
“妈妈不回去了!以后都不回去了!”只听文静斩钉截铁地说。
“爸爸到底犯了什么错呢?”东东不解地问。
又听见文静简短地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
“妈妈!那你打算以后都不原谅爸爸了吗?”
走在楼道里的爆爷无意间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一下子站住了,他悄悄地俯在门外,想听一听现在的他在文静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地位。
“不原谅他了!”只听见文静闷闷地说。
站在门外的爆爷简直象遭到电击一样,一下子僵硬在那里。
“妈妈!爸爸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了啊?老师说了,改正了,就是好孩子!”
“别说了!”文静打断他,“你该回去睡觉了!”
“妈妈!我要跟你睡!”
“不行!回家去!”文静几乎是训斥的口气,她拉住东东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开门的瞬间,他们看见僵尸一般杵在门外的爆爷,吓了一跳。
“爸爸!”东东看见爆爷,欢快地叫着。
“哎!好儿子!”爆爷一下子就抱住了东东,象寒冷的人抱住了热水袋一样。他明白,儿子是他的救命道草,是他和文静之间切割不断的纽带。
“文静!”爆爷对着低着头的文静说,“明天,我要出门谈项目,这一走可能要一个多星期!你得回家来照顾东东了!”
很久,文静低垂的头才抬了起来,淡漠的眼神终于转移到爆爷的脸上,她轻轻地说,“外国人有句话说,商人跟流氓拥有同一个上帝!”
“你说什么?”爆爷没有听明白。
文静看着他的眼睛,这双从前是如此的亲近,而今却如此的陌生的眼睛,这里面,到底含着多少的真实和真诚?忽然,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可怕的背叛和谎言!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敢撒谎!”爆爷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着急地说,“我看好了一个矿脉,想要买下来!文静,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也许现在,你也不再相信我了,可是,这回,我是真的有事,等我回来,我一定接受你的惩罚!要杀要刮,全凭你一句话!”爆爷发誓起愿地说。
也罢!文静突然有种四大皆空的感觉,他要撒谎,就随他的便吧!他要出轨,也随他的便吧!他已经不再是她引以为傲的老公了!他已经不再是她相亲相爱的老公了!他已经无足轻重了,不是吗?从此以后,他想什么或是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那好吧!”文静依然板着个脸,“为了东东,我可以在你离开家的这段时间里回到那个家住,不过,等到你回来,我就会离开的!我说过了,要和你离婚,这个决定——我仍然没有改变!”
文静着重了“那个家”三个字的字眼,爆爷的心不禁一颤,他感觉到了受伤和她深深的心寒!“唉!”他叹了口气,大脑袋又一下子霜打一样耷拉了下来,“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他有气无力地说。
爆爷领着东东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