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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红妆的痛（二）
“她娘又生了一个赔本货！”老汉显得有几分生气。
“那你是？”红妆疑惑地看着老汉，莫非她的小侄女也要重蹈她当年的复覆吗？
“你们要不要她？二十两银子！我是听说你们这里价钱比较高才同意带来的。你不要我就带到丽春苑去！”老汉羞窘着。看来他要是没有这事势必也不会再来这里找她！
红妆感怀身世，低下身子轻轻摸着小女孩。女孩那大大的眼睛盯着红妆道：“姑姑，夭夭要回家，夭夭要找娘，要找奶奶。”
红妆歪着头问道：“你叫夭夭吗？名字真好听！不要害怕，你会好好的回家与娘和奶奶一起生活的！”
老汉怒道：“你们不要是吗？那好！夭夭，我们走！”
红妆怒火地站起来：“够了！你害了我还不够吗？还要夭夭与我一样吗？”
红妆愤恨地看着她爹：“女人难道就不是人吗？任由你这当家长的当成青菜萝卜一样贱价卖掉吗？”
老汉恼羞成怒：“你懂什么？我不卖了她咱们家养得起吗？要是她娘不生个男孩咱不就绝后了吗？”
理由是多么的冠冕堂皇啊，恐怕来到这里真为卖个好价钱吧！
红妆粉拳紧握：“你要不赌博会养不起吗？就算绝后也是活该！”想当初自己才五岁，就被他当成肉票压上赌桌来了。
那时候，她，真的只有五岁。
记忆中，她爹天天花板是赌就是喝酒。天天赌红了眼回来便拿她和娘撒气。
那天爹回来，对她特别好，还说要带她去买冰糖葫芦呢。
“爹爹，真的吗？你真要带小红去买冰糖葫芦？”红妆那时候还天真地以为爹爹是突然想开了，大发慈悲对她们好呢，没想到只是想把她压到赌桌去。
这是红妆一生的痛。
红妆冷冷地笑，在他眼里，女孩子的命都是如此不值钱的吗？
老汉这回颤颤巍巍地道：“好吧，这里不要，我到别处去。”说完后还狠狠地盯了红妆一眼。
红妆看着那夭夭无辜的眼神，道：“等等，把她留下。”不多言，实在是不想她再重蹈我复覆。
红妆冷笑地看着这位老汉，这便是我的亲爹！那不是血浓于水吗？
怎么亲情在他心目中，比不上那赌桌上的几颗骰子？
老汉这回脸色马上又变了，对红妆硬挤出一抹笑来，全然忘了旬才是谁在那里叫嚣了。
“来，夭夭，去姑姑那里，以后，你便跟着姑姑了。”老汉说着，便故意拍着空掌。
红妆一看便明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头，正是我的亲爹，他在示意我把钱结给他呢！
“樱桃，拿十两银出来。”红妆叫道，思索了一会，又道：“算了樱桃，别去了。”
而且叶樱桃刚转身进去，听得她叫道，又折了回来，一脸不解地看着红妆。
老汉刚才还以为可以进帐十两银呢，正暗自得意着，这里的卖金果然比其它地方高啊。
可是，听得红妆突然喊停，那脸上的喜色马上收了回去，一脸询问地看着红妆。
红妆在袖袋里取出十两银子来，木着脸递给老汉，再也不想在此地见到他，他，不配当我父亲！
“怎么，这便是你的父亲？”王爷不知何时来了，估计在一旁看够热闹才出声的吧。
红妆看了看他，让这破男人看到了，而刚好他也想看我的笑话吧。
“对对对，我便是小红的父亲。”老汉看得王爷，便知道他非富则贵了，是恩客吗？嗯，看来小红混得还不错。
“你走吧。”红妆对老汉下逐客令了。
哎，这死丫头！老汉瞪了一眼红妆，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王爷，媚谄地道：“公子，嘻嘻，公子是我们家小红的男人吗？”不好意思说相好啊，那老汉还是有顾虑，怕吓到那富家公子。
啊，丢死人了解红妆看着那个老汉，一副奴才脸，真恶心，现在我便成了他家小红了！
红妆还是一副凛然不可欺的样子，盯着老汉，老汉觉得极不自然，干笑了几声便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