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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让人忘却时间的演出终于结束了,随着大堂中灯光放亮,人们才从心中迷幻般爱恋中挣脱出来。
在狂热的掌声中,犹如画卷上神仙眷侣的天魔君与幻月仙再次牵手登台谢幕;
随后,在春晓楼主的陪同下亲自来到二层雅阁中逐一致谢,让散座众人想起上面还有很多大人物。
走入正中的最大雅间里,居中而坐的朗副宗主微笑着夸赞一句:“两位真是不负盛名,当得起如魔如幻的称号,连老夫都动了心了。”
陪坐的宫家大长老哈哈大笑,道:“要不是两大班主同台天下无双,老夫哪敢请朗副宗主大驾光临呐!”
又对两位班主道:“你二人能得朗副宗主如此评价,此生足矣呀!”
天魔、幻月二人连连施礼致谢。
退出来后,又进了几个雅间,才来到最后一间。
“天魔君,有人说你脸上长黑记,所以才整日带着半面具的;不过我不信,所以要求证一下。”
倪晚晴笑着道。
天魔君声音磁性低沉,躬身道:“倪仙子说笑了。”
幻月仙福了一福,也笑着道:“出道以来外子便一直带着这个半面具的,故弄玄虚、不过是优伶惯用的噱头罢了;还望倪仙子见谅。”
倪晚晴拉起幻月仙的手,笑道:“呦,不见你、姐姐还敢自称仙子;如今有你这个真仙在,我这丑八怪那还敢称仙子啊!”
一旁陪同的众人都被说笑了;
幻月仙忙笑道:“倪姐姐真是折煞幻月了;姐姐倾国倾城之貌,幻月自愧不如,实在当不起您这般夸赞。”
说笑一番,天魔、幻月再次向倪、柳致意,离开雅阁。
倪晚晴若无其事的将手心里一个小东西收入容天袋。
第十八章心心
等出了殿堂,才发现弯月新挂,已经是夜晚时分了。
“冰仙”仍沉浸在那魔幻般迷情的氛围中,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少年;
看演出时,自己把袖子挽起,手臂就放在扶手上好半天,这小子几次手悄悄的伸过来,又悄悄的缩回去。
“真是个胆小鬼!”
江寒月心中暗道,轻咬着嘴唇险些笑出声来,脸上已觉得发烫。
出了春晓楼,宾客散去;
沿着林荫路,二人漫步而行。
月光下树影婆娑,格外静谧;
似乎谁也不想打破这沉静的气氛,二人心里都憋着一肚子话,却就这样一直无语的走着。
终于;
“寒月。”
“吴桐。”
二人同时开口叫着对方,又都顿住,对望着都笑了起来。
“你先说。”江寒月道。
吴桐挠着头,“呃,其实……”
话没出口,前方一声断喝;
“吴桐!”
二人惊讶往前看去,月光下树荫里蹿出五个人来;
最前面的高壮少年咬牙切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凶神恶煞般大步走过来。
秦放豪!
吴桐看了一眼已经寒了脸的江寒月,转过头时,脸上已经带着一丝狞笑。
果然,这家伙在这里堵着呢!
离近了,秦放豪站定,狠声道:“你个狗杂役,竟敢诓你家少堡主!不把你狗腿打断,狗牙打碎,老子以后还在正一宗怎么混!”
其实两枚请柬是江寒月诓走的,不过,秦放豪下意识地认定吴桐是始作俑者。
至于“自甘堕落”的“冰仙”,如今在秦少堡主眼中也没什么美感了。
但毕竟此女是北越公主殿下,铁锤堡与北越国比邻,两家一直交好;
而“冰仙”在七灵殿资质又好、名气又大,早已传出有数位长老等着在外宗弟子三年大赛后,将她收入门墙呢。
虽然心中恨恨,口头上他也不敢开罪过甚。
从昨天回到七灵殿自己的寝舍,就一直憋着这口气;
知道这对“狗男女”今天一定来看,所以秦放豪带着自己几个死党,就在这必经之路上堵着。
心里盘算,如果这个狗杂役跪地磕头求饶,废了他三条腿就算罢了;如果态度稍有不恭,就一定亲手毙了他!
打死个杂役还真没在秦少堡主眼里,大不了赔几枚灵石了事。
但现在看来,这个狗杂役不但没有求饶的意思,竟然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奶奶的,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秦放豪胸中的怒火快要爆炸了。
秦放豪的一声骂,吴桐倒没怎么生气,身边的江寒月脸上却一紧;
刚要动手,却被吴桐伸手拦了一下。
“我来!”
“我来!”
二人又同时低语一句,都听不出到底是谁说的;
如此默契,两人不禁又相视而笑。
而两人的笑容让对面的秦放豪差点哇哇大叫,心中怒吼着:“我这是在打架呢,你们严肃点儿好不好!”
“还是我来吧,你下手太狠。”吴桐低声道。
又把江寒月说的抿嘴一笑,心里却想:看来那次跟狂徒的决斗给他留的印象不太好啊,以后得改改了。
哪个女孩儿也不希望在自己情郎眼里是个冷血杀神啊。
笑脸盈盈的“冰仙”点点头,后退一步,但仍嘱咐一句“小心点。”
虽然知道吴桐的身手不比自己差,不过,对面毕竟五个人。
秦放豪再也忍不住的哇哇大叫起来;
自己送了无数的花,费了无数的心思也没让冰仙说出一句温柔话,更别提笑了;
面对一个狗杂役,江寒月竟然能笑的这般美丽!
越美丽越是对他的嘲讽!
就在秦放豪哇哇怪叫之时;
就在吴桐刚要跃过去动手之际;
路旁大树上突然有人说话;
“快点打吧,还叫什么啊,本姑娘都等着急了!”
只见,如两片羽毛般从树上缓缓飘落下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暗红色御剑宫修士袍,背剑男子挺拔俊雅,红衣女子身材妖娆,相貌极美;
吴桐不仅皱眉,这个跟柳南旭在一起的女子,恐怕就是昨天用灵觉探知自己的女子。
柳南旭向吴桐微笑点头示意,还卖萌地挤了一下眼睛。
对面的秦放豪胸腔里的怒气倒是泄了几分。
男的他不认识,女子他知道是谁,内宗祀天宫御宫长老的五弟子,倪晚晴!
前年卓长老突然驾临铁锤堡,买走了一把用一等金灵天星钢打铸的月星环,当时就带着这个倪晚晴。
当时父亲大摆筵席,还要把月星环送给卓长老,倒惹的那位御宫大人老大不痛快,最后到底按高价买走的。
那时说,月星环就是为这个倪晚晴入了融器境时准备的。
虽只短短见过一面,不过这般国色天香的一等美女,他秦放豪绝对认不错。
“这两位是什么意思?”
一边琢磨着来意,一边凑过去,秦放豪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道:“见过倪姑姑,在下铁……”
话没说完,就“哎呦”一声跌了出去,却是被倪晚晴一甩袖子振飞了!
倪晚晴好看的皱着眉,说道:“谁是你姑姑!都把人家叫老了。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侄子!”
其实秦放豪倒没叫错辈分;
那次卓长老到铁锤堡,他父亲秦静山持弟子礼侍候卓长老,那他秦放豪叫倪晚晴一声“姑姑”也不算错。
就是没想到这位“姑姑”脾气大的过分,连句话都不让说完。
倪晚晴不再搭理秦放豪,走到江寒月面前,拉着手仔细打量着,点头道:“妹妹长的可真好看,不愧有‘冰仙’的美誉,多笑笑就更好看。”
江寒月倒微红了脸,道:“姐姐说笑了。”
倪晚晴拉着江寒月的手往后退,嘴上道:“我可没说笑,是真的;往后退退,死小子们打架你这个天仙般的人物可别搀和;咱们女孩子还是要文静些,别打打杀杀的,裙子嘣上一滴血都犯不上。”
听地柳南旭实在绷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去年师姐天下游玩,被一伙以打劫为生的修仙者横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调戏;
这位师姐一怒之下屠尽人家山寨四十八口人,今天居然自己说“女孩子要文静,别打打杀杀的。”
倪晚晴瞪了师弟一眼,扭脸又笑道:“妹妹要是喜欢打架,哪天姐姐教你几个杀人不出血的术法,省的弄脏了衣服。”
一句话说的其余众人毛骨悚然。
两位倾城倾国的美女站在圈外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场内吴桐与秦放豪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听那倪晚晴又大声催促道:“快点打啊,我们还等着看呢,真是啰嗦!”
“噗”的一声,吴桐、秦放豪不由都泄了气。
这架还怎么打!
难不成我们几个是耍猴儿的吗!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哭笑不得的秦放豪只得狠狠瞪了吴桐一眼,低声道;“你等着!”
转身带着死党,驾起法器飞上天空。
……
拉着江寒月的手,倪晚晴俯耳又说了几句,冰仙瞬间羞红了脸。
倪晚晴才祭起红光纱绸,与等在空中的柳南旭一同飞走,空中还频频向寒月挥手。
直到青墨的天空中再也看不到一点痕迹,江寒月才放下手臂,与吴桐并肩慢慢地走在林荫间。
夜色虽深,但谁都没有提出祭出法器飞回宗门的话,就这么边走边聊。
江寒月还有些恋恋不舍地道:“那位倪姐姐可真是个好人。”
吴桐惊讶道:“你们都说什么了?”
就这么短短见了一面,寒月就给发了一张好人卡,让他很意外。
江寒月倒垂头不语,再次红了脸。
刚才临走时,倪晚晴偷偷跟她说:“要是将来那个死小子敢欺负你,你就到内宗祀天宫来找姐姐,姐姐狠狠揍他给你出气!”
可这话怎么说出口。
二人又并肩而行,一路上月色清婉,如秀丽少女。
不知不觉间前方一潭清湖,湖面倒映月色,泛着闪闪波光,好似情人阵阵私语。
湖上一架白玉石桥连通两岸,四周林木茂密,古树参天。
二人信步上桥,又沿着湖边漫步绕了半周,吴桐提出到树冠上坐坐,江寒月欣然应允。
坐在树冠的粗枝上,微风轻拂,一摇一荡地更添几分惬意。
月色太美,让人流连忘返;
佳人太美,让人欲语还休。
心扉敞开的江寒月讲起自己从小的经历;
说起跟师父孤苦度日练功是唯一的消遣;
说起为了赚灵石、弄到妖兽材料,女扮男装在翠微堂打台战;
说起被吴桐先抢了落云石,还笑着拧了一下吴桐;
又说起从没见过的可怜娘亲之时,忍不住低声抽泣。
大感同命相连的吴桐一边安慰,一边也讲述自己的经历;
讲到跟老爹相依为命,每日受虐;
讲到独闯谜域、遍体鳞伤;
讲到吴家旧怨,难以理清;
讲到自己也从没见过娘亲;
不由的二人泪眼相对。
月色下;
少男少女突然发现,虽然时间、人物、场景不同,但两人短暂的生命历程竟如此的相似。
见寒月泪眼婆娑,还在悲叹着两人的苦命;
吴桐岔开话题,开始讲起童年跟小伙伴们有趣的事情;
果然,让童年没有快乐回忆的江寒月很快就转悲为喜,不时开怀的大笑起来。
说着说着,吴桐突然闭上嘴,他猛然意识到,曾经跟另一个美艳少女也说过这些事情。
“你怎么了?”江寒月道;
刚刚品尝到些许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滋味儿的少女,敏感的察觉到吴桐有一丝不对;
“他有心事。”
犹豫一下,吴桐看着寒月美丽地眼睛踌躇半晌才道:“寒月,我不想瞒你;去年,我曾经遇到一个女孩儿,她……”
有点儿说不下去;
“她美吗?”江寒月打断吴桐,问道。
想了想,吴桐点点头。
“你喜欢她吗?”少女再问。
吴桐不肯违心,想想道:“那时候好喜欢,不过,她不辞而别了。”
寒月默然不语;
吴桐咬咬牙道:“寒月,其实……她……她是……”
嘴上一温,江寒月玉手挡在吴桐的嘴上;
“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她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
江寒月微微摇着头,眼中已有隐隐泪光,把手从吴桐嘴上拿开,留下一缕幽香;
“我只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我,还是有她?”
斯时斯景,虽然江灵月的身影仍在脑海、不曾遗忘,可任谁也说不出“有她”的话来!
又何况吴桐此时心里确实都是眼前的少女。
使劲儿地把那个同样美丽地倩影深埋进心底,在心中狠狠告诫自己,忘了吧!
就在吴桐想要点头,郑重地回答江寒月之际;
湖心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嘹亮地歌声,惊地二人全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