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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深渊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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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茹生求见。”

    茹生只殿外求见,只听见里面闷闷的回应了一声,他便推门进去。

    如小玄子所说,凤镜夜的确还是在整理奏章,样子看来有几分疲惫,偶尔还会掩唇咳嗽几声,看来这几日还是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凤歌的事情虽然许多,可是上有朝廷命官,下有平民百姓,又怎么需要他这么努力,甚至忘记休息。

    “皇上,三更已过,何时就寝?”茹生知道如今是劝不下的,也就只能等着凤镜夜自己累了方才能休息。茹生面色有些凝重,本是武士的手,如今却不知放在哪里才是好的。

    凤镜夜抬眸,只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开口道:“若是累了,朕自会休息去,不必你们一个个的提醒。”

    茹生无奈,才请出了奴儿的名号:“皇上莫不是还在为皇后娘娘的事情烦躁,若是皇上想要寻回皇后娘娘,茹生自当尽力,也总比皇上如今这般颓然不知休息来得好。”

    “混账,朕的事情,还由不得你来做主。咳咳……”凤镜夜听到关于奴儿的消息,不禁有几分激动,身子也开始泛着冰冷,是他亲手将她推开,如今的一切怨不得旁人,虽说当时他的心智像是被什么操控,可是却也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却永远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那样伤害了她,怎会忍心让她再次在他的身边,用狠厉的心再次让她心伤。

    “皇上,保重龙体才是,如今国境之外,北冥国蠢蠢欲动,若是皇上病倒了,凤歌才会真的毁于一旦啊。”北冥国,本是北方一个小的族群,这些年来,势力不断在壮大,如今也是借由凤镜夜的天威,才不敢贸然进攻,若是凤镜夜如今病倒,那么即使是北冥国也会不顾一切夺取凤歌,更不谈南国有南宫凌坐镇,这些年来相安无事,也是由他领导才会如此。

    凤镜夜剑眉轻拢,手上多了一丝血迹,他伸出左手覆在右手之上,显得有几分疲惫。

    茹生担心之事,他并非不知,也许这些日子,他的确是没有考虑周全,只是让自己的身子越发单薄,竟是比不得一个寻常女子来,凤歌后继无人,当下之事也只得他自行处理,若是就连他也倒下,凤歌再次落入奸人之手,他也是再无计可施。

    “咳咳,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上。”

    “朕说了,下去。”

    茹生虽是有几分不情愿,可也是依命,皇命难为,何况他还是主掌宫廷安慰的侍卫统领。

    “臣,先行告退。”茹生跪首行礼,慢慢退出了御书房。

    但见烛光之下,凤镜夜竟生出了几滴眼泪,耀着烛火,分外明显。他愕然,却还是关上了房门,不敢多说。

    凤镜夜轻轻咳嗽着,身子大不如前,心里念的,却是更加执着。

    “奴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忘不掉,断不了,我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到出路。”他落泪,却不知千里之外的女子,竟是已无眷恋,唯独取他性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