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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姬儿不舍地看那收银台上的钱，败家子！
姬儿看了看手上那药的价钱，因为平时的习惯，姬儿多比对了一会儿，然而想想，这方面还省什么，她不要出什么意外，不要怀孩子。
虽然她不太相信什么价钱等于什么质量，但保险起见，她还是挑了最贵的。
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他和她十步之遥，她在里，他在外，隔着玻璃墙。不像曾经的怒目相对，他眼神在乞求。
姬儿眨了眨眼睛，不再看他，直接走向收银台。
“姬儿，姬儿，姬儿……”他冲进来扣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紧，一句句喊着她，看着她的眼底深处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你要付吗？可我已经付好了，是用你给的卡，也等于是你付的了。”姬儿说得极其平淡。
售货员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来回，大概也能猜到什么。
姬儿还买了瓶水，用她自己的钱。
坐在车内，艾利克斯久久不启动，就这么盯着她看。
撕开包装的声音显得特别大，姬儿拧开纯净水先喝了一口，再取出两粒胶囊。
“姬儿，”艾利克斯扣上她的手腕，“姬儿，姬儿，不一定就会怀上。”
“我要的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要孩子。”说完，仰头将药吞下。
这辈子都……不要孩子？还是说不想要他的孩子？
艾利克斯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药吞下，那种无力感，他说不出来，恨自己的无能，拿过那剩下的药。
强颜欢笑，晃晃手中的药，“这……吃一次就好，我扔了。”说完便往外仍，什么文不文明，他就这么做了。
就这么在滚滚车轮下被压得粉碎。
到酒店的时候，艾利克斯吩咐对酒店人员什么事情，姬儿绕过他往前走，没等艾利克斯进电梯姬儿就摁上关门键。
艾利克斯站了会儿，坐上旁边的电梯，空空荡荡的电梯内就他一个，艾利克斯靠在电梯壁上颔首，看不到他此时的神色。
上了楼之后姬儿才意识到她没钥匙，索性先走到房门口再说，门牌号一个个看过去，因为艾利克斯住的是总统套房，整一层的房间也没几个。
“碰！”门板撞击墙面的声音。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将她压在门上，手举国她的头。
“想去哪？”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满眼惊恐的女人，冰冷的语气仿佛可以将人整个冻住。
“我……我……”
姬儿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对男女，心，有些疼，居然还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男人的眼神犀利地扫到姬儿身上，姬儿浑身一震，她从来没想过会被他这样看，一眼穿到心底的凉，还有疼。
“甄甄？”
趁着男人的失神，女人溜身跑路。长发飘飘，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姬儿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是她不喜欢的类型，文静又有内涵的感觉。
“甄甄，你怎么……”
看他上前，姬儿后退一步，躲开他伸过的手。
“米杰？”艾利克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全身上下只是一条洁白的浴巾围在腰间，可以看见他胸前有着几道清晰的抓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甄甄，你听我解释……”
姬儿更是后退一步，缩进艾利克斯的怀里；同时，米杰也看到她脖根处的几个红梅，眼神霎时黯然下去，退进房间，并将门关上。
她为什么要觉得难受？姬儿一遍遍问着自己。躺在小宝身边，手越发搂紧怀里的小宝，她今天就在艾利克斯这里过夜。
她凭什么觉得难受？米杰三十好几了，早成家的话，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她不祝福他反倒是难受，这是在干什么？
艾利克斯知道她难受，要不然他站在她身后这么久她不可能没有知觉。
小宝不舒服地挣扎，嘤咛几声，就算这样姬儿仍旧是没反应。
艾利克斯看不下去，推了推她，姬儿这才惊觉，艾利克斯顺势将她横抱而起，转个身转进转角处的浴室。
在洗手台前将她放下，透过镜子对她温柔而笑，说，“来，洗洗脸洗洗手，我点了些吃的，刚送上来。”
姬儿愣愣地看着他发呆，不说不动。
“又不听话了吧！”艾利克斯若无其事地宠溺地看着她笑。
从她身后环住她，握住她的小手给她洗手，手真小，他握着她有余，他看着她的手老半天，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后来才发现原来少了个戒指。以前都会有个银色的小环，闪得他眼睛疼。他记得那个戒指她一直保养得很好，戴了三年都还像新的一样。只可惜现在不知道哪去了，在她房间的时候也没注意有没有那戒指。
然后又拧了拧毛巾给她擦脸，夸道，“真漂亮，姬儿真好看。”其实他还想加一句，他想看一辈子。若可以，他更想喊她老婆。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吝啬，很少叫她老婆，如若是他们能再在一起，他一定天天叫她老婆，腻死她去。
牵着她的手到餐厅，拉开椅子让她坐在他身边。
坐在餐桌前，姬儿盯着那盘富贵虾没动手，只是盯着。
“看我，这么粗心！”艾利克斯一拍脑门，伸手将虾拿过来，然后开始剥，边说道，“竟然忘了给你剥壳！”
细心地一个个给她剥好，堆成小山的时候，姬儿还是没吃一口。
“我记得你喜欢吃，变口味了？要不要我叫份提拉米苏上来？这不会也变了吧。”艾利克斯将姬儿曾经喜欢的东西一一说了个遍，“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不觉得饿？”起身准备去打内线电话，他还真打算将这些全叫上来。
“不用，口味没变。”说完肚子还很配合地叫了。
姬儿一口口咬下，跟几年前的味道差不多，但是她已是食不知味；艾利克斯仍旧帮她剥虾壳，看到她吃下东西脸上不掩饰的开心。
虾吃完了，不饱也不饿，这种东西本来也就是吃口味，又不是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