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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告诉她又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能露,当初谁非要赶人,还说什么入世劫出世静?是不是人越老,不对,是狐越老就越爱搞成这样,神神秘秘的?
流水站一边偷看了半天,弄得也一脸茫然,不由得就犯了病。
“大长老搞什么,神神秘秘的?琉璃,你传个信儿都不知道传的是什么?这个竹子它是什么意思啊?哎,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看懂了吗?大长老有什么事干嘛不让我直接带回来,还另派个人跑一趟?哎,你们……”
白晨早就习惯碎碎念神功,开启声音自动屏蔽功能,手上翻来覆去拿着那块竹片想看出个究竟来。
琉璃显然没她那么高的功力,只好坐在红木雕花椅上装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不是睡着了吧?
趴在塌前的白狮朝阳,到是“呜嗷”的叫了一声,算是终于回应了流水。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门外宫人唱到:“大王驾到。”
好嘛,原来是提醒有人来了,根本没关她什么事。
流水委屈的撅着嘴,站在白晨身后装柱子。琉璃一见有人来,也起身站到流水旁边。只有朝阳仍趴在地毯上玩他新得的玩物,一点没把纣王当外人。
不过片刻,纣王一身重锦紫墨龙纹,双眼含笑俺着清透愉悦,龙行虎步走了进来。上前自找了个离白晨近的椅子坐下,接过温候随后奉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他神色自若像是九重天际的神鸟悠然掠过碧蓝广阔的海面,羽翼华艳,却波澜不惊。
他却不知,白晨眼见他走近突然觉得手中竹片似是灼烧一般烫了一下。再一看便多了两行小字“游九天之外,入红尘之中”。指腹摸到背面亦有两字,一见却是“情劫”。再抬头看身前饮茶的男子,心绪不由得有些奇妙的微动。情劫,是他?
白晨惊诧,却又不觉莞尔。难怪初见时亦有似曾相识!
纣王放下茶盏,就见白晨看着他有些愣神,不由眉眼皆笑甚是欢喜。
“昨日才见,今日怎就这般看孤?”
白晨被他一说回过神:“昨日还年轻英俊,今日怎就老成了这样!”见不惯他那一脸自得。
纣王知她说笑,也不计较:“孤自是英明神武的。”
“……”这脸皮还能再厚吗?
纣王见她难得险些就翻了个白眼的表情,不由大笑起来。边笑边走上前去,抓着手腕将人拉了起来。
“孤带你去个地方,一准欢喜。”
“……”白晨这次白眼真的翻了。
她伸手指了指站在地毯上的双脚,示意还没穿鞋袜。
那一双素白的脚隐隐藏在裙摆中,微微露出几个椭圆精致的脚指,像是海水中沉浸了万年的珍珠莹白润泽。纣王笑得更深,突然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出了桃夭宫。
留下嘴巴张得老大,足足可以呑下一整个鸡蛋的流水。和一惯面无表情此时却冰层炸裂惊得愣在原地的琉璃。只有白狮朝阳比较正常的起身,紧跟着去了。
白晨被他抱起时,心里突然惊跳了一下,却没有本能的反抗。什么时候和他熟到如此地步了?
眼前一张充满男子气概的脸上,眉色漆黑修长及鬓,张扬霸气毫不掩的饰倾泄而出,天生高贵的龙目如点墨浓郁,韵含着无法看透的深沉。无情薄唇上挑为寒冬里平添一抹春色。
从未如此接近的细看,竟连毛孔都不见,肌肤平滑细腻的让多少女子心生嫉妒。
这世间如何广阔!而这色如远山形如苍松的男子却在一转身的距离将她牢牢抱着,手臂健硕有力,怀抱温暖生香。情劫?情之一字,不过是痛彻入骨,伤人伤己……
无声敛下的眉目沉沉,俺藏了所有疼痛难以愈合的伤口……白晨心绪难平,纣王神情愉悦,两人一时各怀心事。不知走了多久,白晨从心事中抬头,不觉间竟走到了一处楼阁前,楼前匾额上书“藏书阁”。
白晨有些疑惑看向纣王。
纣王笑而不语,抱着她进了楼中。其中布置得十分简洁雅致。四面墙壁绕过门窗,皆立着高大的红木雕花书架。架上分门别类放着满满的书简。中间置一张宽大蟠龙纹软塌,塌上铺海青水绸厚褥,另放几个织锦提花鼓囊囊的抱枕,同她自己带进宫的及其相似,边上摆着精致红木雕花方形小几和同样花纹的锦凳。红木地板擦得光洁锃亮。只在软塌四周铺了一丈宽的深红织花地毯。
见她看得差不多,纣王抱着人顺楼梯上了二层。
二层与下面无异,四周仍是高大书架。只是中间软塌旁多置了几物。分别是一套棋具和古琴,还另有书写用的红木雕花案几同墨笔等物。
纣王将人放在软塌上,见她看着四周一脸不解,笑容不由加深了几分。
“过几日便是孤生辰。也不见你喜欢些女子之物。唯这书简还能看上几眼。”环视一周接着说道:“朝歌藏书,皆尽在此。孤为你建了此阁,解你无趣时烦闷。”
纣王看着她的眼中含着笑意,像是晨际最暗沉的天边突然升起的旭日射出的第一道璀璨光芒。那光温暖却不刺眼,像是能将极地的坚冰融化。只是如此绚丽的色彩下却难以俺住眼底那完全不符于他的小心翼翼,他浑厚滋性压得低沉的声音响在白晨耳中,像是青鸟翅上的神羽,苍劲坚挺却轻柔的拂过心间。
白晨心中似微动了一下,像三月桃花轻落枝头顠至发间,那粉白清透却脆弱的一抹春色映入眼中没来由的便觉得怜惜。
对眼前的男子不是不欣赏的……
几月相处,这男子睿智广博。杀伐果决,堂堂铁血男儿贵为这天下之主,却愿意陪她整日下棋胡闹……
明知她可以自保,仍细心帮她挡掉这王宫里的处处算计……
明知她绝非凡类,却从不去追问揣测……他也有疲累烦躁之时面色沉沉,却从未对她提过半句……这天下,他想要什么,不是挥手则来,对她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
退去了帝王的寡淡无情,掀开了男儿的铮铮铁骨,他现出的只是一腔满心期待的羞涩和害怕失去的小心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