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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暗苦笑,自己何时这么会为别人着想了?
清凌点点头,轻舒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是被别人当成了替身,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还怕会亏欠了他的情意。
只是没有想到,闻名三国的风流太子,骨子里却是一个专情到极点的人,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尉迟季然的脸上又浮出些戏谑之色,半认真半讥诮道:“我看你也不是不在乎,那日为何不答应了南宫羿,也好了却你的心病?”他虽然对她选择他的原因很清楚,但还是侥幸存一点希望,也许在她心里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清凌睨了尉迟季然一眼,不可能把主要原因告诉他,只好将次要原因讲了出来,“南宫羿和林紫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为了一个意外,搭上这么多的人的幸福,值得吗?”
尉迟季然哦了一声,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南宫羿和林紫月?呵呵,怎么可能,南宫羿恐怕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早就在你身上了,好在你也没有看出来。
转念又一想,心里却又不是个滋味,她竟然说是为了成全别的男人才嫁给他。
一时间,失落充满了他整个心房,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正寻思着要告辞离开,却听得清凌低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既然决定嫁给你,以后会……会对你好的……”
尉迟季然的心本能的一颤,抬眼,凝视着她一双澄清见底的杏眸,呵呵,现在就算她的心里有别人又有什么关系,今后,她都将属于他一个人,早晚有一天,没错,早晚有一天,她的心会是属于他的。
趁清凌一个不注意,将她从椅上拉起来紧抱在怀里。
清凌僵直着身子,却没有反抗。
“清清,为夫我会对你好的……”尉迟季然将嘴唇挪到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耳垂,轻轻说道。
几日后,芯儿不告而别,没人发现她是何时离开的,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尉迟季然与南宫羿争娶柳清凌的事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在皇宫之中传了开来,自然而然的也传到了林万川的耳中。
林万川怒气冲冲质问着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朝中谁人不知你与翼德王的关系,怎么如今演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林紫月艳美的脸一片惨白,她抖着身子,低头不语。
林夫人看着不忍,劝道:“羿儿一定是受了那柳清凌勾引才会这样,好在那柳清凌已经赐婚给了南吴国的太子,以后就清静了。”
林紫月突然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林夫人一把拉住她,“月儿,你这是去哪儿?”
林紫月含泪道:“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好!这才是我林万川的女儿,去吧,好好问明白,如果他与我们不是一条心,你也趁早绝了那些没有用的念头,想办法多接触一下崇德王。”
文山宫里还是如以往一样幽静,除了风拂过竹叶的声音,便只有一阵阵清冷的玉箫声。
那箫声绵绵长长,幽幽远远,初听上去,只感觉优美异常,但细听下来,却体味到入骨的淡淡忧伤。林紫月不禁停下脚步聆听起来。
她对南宫羿的箫声太熟悉了,以前他的箫声里总透着一种冷傲,似一只孤鹤,独自飞在云端,清冷却又不失洒脱。
如今他的箫声里却平添了几多牵挂,几缕愁丝。
林紫月下意识寻着箫声慢慢走进竹林里。
一片翠绿竹林里,一潭碧水旁,一袭飞扬的白衣,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容,一个脱尘如谪仙般的男子和一管泛泛着青光玉箫。
这是最好的画师也无法描述画面,如仙境一般飘渺,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引人遐思。
男子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竹林,便是这如诉如泣的箫声。
林紫月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破坏了这画面原本整体的感觉,转身,正欲离开。箫声却突然停了。
“月,你来了……”
话音未落,白衣已经到了眼前。抬头,望见一双深不可测幽黑的眸,“羿,我……我想问你……”林紫月怔怔的望着那双眸子,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娶柳清凌,是吗?”南宫羿盯着手里握着的玉箫。
“是……不是……”他和她只不过是表兄妹的关系,他从来没给过她任何承诺,她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权利来这里质问他。
“我不想瞒你,实际上,我与她……”南宫羿转过身,望向潭中的碧水,这种事还是很难启齿。
林紫月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微颤起来,“你与她……”
“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南宫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林紫月惊得花容失色,连连说道:“怎么会……怎么会……”
“是一场意外,但……”南宫羿幽黑的眸底蕴满了坚定,“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
听完南宫羿对那场意外的简单叙述,林紫月心中充满了酸涩的苦味,但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敏感的抓到了一个要点,他们的夫妻之实是被迫的,而不是情到深处的产物。
这个发现,让她的本来已经皱成一团的心,稍稍得到了一丝平复。
“羿,我支持你。”林紫月违心地说出会被认为是很识大体的话。
南宫羿有些黯然,“你应该知道,父皇已经赐了她公主的封号,不久便会跟尉迟季然联姻。”
“我听说是柳妹妹自己选择的尉迟太子,想来,心中应该极爱慕那太子的。”
南宫羿的心猛的一缩,林紫月的这句话,无疑说到了他的痛处。
“尉迟季然知道我和她的事,却依然要娶她联姻,只怕另有所图。”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怕尉迟季然另有所图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层便是,怕柳清凌会因为失贞之事受到尉迟季然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