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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山王被刺穿左脚后,行动大有方便,他拖着受伤的左脚,缓缓吃力,将身子侧至右方,接着,他咬牙切齿,身体向左侧猛的一倾,为右脚腾出了空间。
突然,皮山王抬起右脚,朝着右方这“金人”下巴一处,倾斜往上,一记猛踹,只听见“迸”的一声,皮山王用力太深,这尊铜像也飞了出去,撞在了门上...可这只铜像,掉落之后却不见损坏,又缓缓而起,站了起来。
皮山王左脚重伤,他这番左倾右踢之后,也差点失足倒了下去。为了努力让自己站回来,皮山王忍着自己左脚的伤痛,平衡过身体后,又重新把姿势调整了回来。
现打飞了前后方“金人”之后,只剩下之前站与自己左右一方的“金人”了,虽说皮山王还在继续闪避着他俩的出招,他却摸到了衣服之中的青铜小盾,于是心中便有了主意:这下,你可以派上用场了。
说着皮山王就一手将青铜盾掏出胸口,接着他右手向左,来了一个无情的大扫,大扫向着左侧“金人”颈项之处挥过去,二者之间,咔嚓之声顿时响起——咔哧咔哧,铜像人头顿时被旋出五尺开外。接着皮山王就着这“人头”断落之处,嘎吱嘎吱地,由上往下割了下来...
虽说是不断向下,皮山王硬是拉开了一条深邃的口子,那青铜盾上的锯齿也都被磨了个平,并一个个地被锯断开来。
在这铜像被从中割开时,盾上的锯齿也都被磨损殆尽;这整一过程中,背后“金人”已将好几重掌打在了皮山王的背脊之上,此时他的脊梁骨,也隐隐作痛起来。可虽说是从上向下,割得几乎见底,这尊铜像却还是站立未倒。
皮山王见此情形,便亲手送上一个大掌,掌击之下,此铜像被劈成了两半,各自朝南北飞了出去。
屋顶上的钱万贯不禁小声惊道:“他竟打坏了我的一个金人!”
一旁祁载物也小声言之:“不奇怪,他手拿青铜盾。现在盾上锯齿全无,看他还如何反击。”
皮山王来不及喘息,他立马转向后方,用盾抵挡住对面金人的招招进攻,此时他突然脑中突然思得一式险招,那便是试图抬起被固定在这长刀上的左脚。
此想法虽然是惊险万分,但万急之下也只能用此办法了。皮山王将眼珠蹬得笔直,他拖长嗓门,“啊”得震耳欲聋、响彻大堂,接着他便慢慢把脚挪开,让脚与刀分离开来,可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屋顶之上的满贯三人看得直咽口水,心里不得不佩服着眼前的这位“绿林好汉”。
脚骨已经崩断,皮山王从钢刀之上大力拔出左脚,此时的他已经是血肉模糊、走不动路了;而他现在也只能靠着右脚一瘸一拐跛足而行。
看到这一幕的钱万贯说道:“是条汉子,我本以为这钢刀能把他给困住。”
门口站起来的“金人”已是缓缓走了过来,并且步步紧逼;见此情形,皮山王也发现铜人的这番设计算是尤为精细——看来是一旦在中间确定了目标,这铜人便会不断追踪此人。
没时间了,皮山王二话不说,抱起眼前的“金人”,翻转过来,将头朝下,对准刚刚脱离的钢刀,然后一个跪跳,硬把这金人的脑袋倒插在了刀刃之上,并贯穿了进去。这一幕,把屋顶之上默默观战的三人都给吓傻了。
皮山王试着再次站起身来,此时他因为左脚不便,就用双手撑地,然后小心翼翼,让身子保持平衡,再徐徐站立起来。
可步步紧逼的“金人”了此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旁了,二人继续拳脚相向,不分你我,可皮山王此时却突然发现,那一个被自己抱摔在地上、摔坏了的“金人”,这时也缓缓站了起来,踱步而来,准备开打。
皮山王与眼前“金人”打斗不断,他迈着不便的左脚,一瘸一拐,走了五步,二人便打到了桌边大酒缸处,皮山王却也发现即使自己踏出了中间地块儿,弓箭也还是没有继续发射,他看出了眉目:屋内的机关,自己一旦踩入了中间地带,被这四个铜人包围起来,那么后面无论自己走到任何地方,弓箭也就会永远停止射击了。皮山王心里又开始瞧不起这设计了,觉得它并不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可皮山王竟心里早有计谋,他揭开酒缸之上的红色盖头,把身前的“金人“举了起来,然后死死摁进酒水之中,这一下,铜人犹如是石沉大海,皮山王一气之下将它摁得再也出不来了。
把“金人”按进酒缸之后,皮山王立马盖上红盖头,自己还一个纵跃坐了上去。“总算可以歇会儿了。”皮山王自言自语道,并且还摇摆着自己的双脚,做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可眼前那尊铜像却已经走到了身边,离自己不差毫厘了,只见铜像慢慢吞吞,一步一步威逼过来...此时余厚德见状,不由得说道:”照这样下去,咱们的四大铜人打光了恐怕都赢不了。”
祁载物说:“他的脚已经瘸了,还能有胜算吗?”
钱万贯说道:“昨日到今日,从他的作战来看,皮山王这人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历史人物和他的英勇事迹。”
余,祁二人问道:“谁?”
钱万贯说道:“想想长板坡。”
祁载物:“猛壮人张翼德?”
钱万贯:“常山赵子龙。”
听到这番评价后,余、祁二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准备继续看戏。
此时钱万贯又言道:“载物兄,去拿根火把来吧,但别惊扰到其他人了。”
祁载物立马奉命去寻找火把。
这边,最后一铜像也已经来到了皮山王身前,双方没有任何对峙,铜像走过来后就立马出手,朝着皮山王便是一套组合拳法,组合拳法如风速一般,奇袭而来,皮山王虽是坐立在酒盖之上,却还是一点也不示弱,他不断挥舞着双手,用醉拳伺候着这孤立无援的最后一尊铜像。
但是毕竟坐立作战,难以持久,于是皮山王一咬牙一跺脚,便从酒盖之上梭了下来,梭下之后,他此时喜出望外,发现一直悬在心里不敢放下的事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酒缸盖头没有被击破开来,而缸里的“金人”也没有试图冲出酒缸,酒缸之中也没有任何波动,一切都风平又浪静...
此时皮山王心想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与对面这只铜像放手一搏了。皮山王见酒缸一旁的小酒坛子一排一排没有动过,他便蹲下身来,将小酒坛子一齐开盖,之后饮的饮,洒的洒,弄得自己一身都是酒水。这时的皮山王便是醉上加醉,一身全是体力用之不尽了。
待在上方的钱万贯看到之后不禁说道:“这人就是一酒鬼,一屋子的酒味都飘到房顶上来了。”
喝完酒后,皮山王一边作战还一边朝外嘶声大吼:“钱万贯,你以为...你真拦得了我吗?你未免也太老实了吧?”此时的皮山王,还是不知道钱万贯就在他头顶之上默默观望呢。
皮山王迅速出拳,直击“金人”的右臂臂膀一处,饮完烈酒之后,他生龙活虎,满面红光,双手是劲,全身是胆也。一口气下来,皮山王已是十拳,二十拳,三十拳,拳头是出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可拳头之上也是皮开肉绽,略有血出。
皮山王朝着一个地方,一口气不换出拳三十有余,最后打得这铜人右臂不受控制,开始胡乱摇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