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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诗会二
越来越多的人到来,按道理说看这个情况诗会是成功的,可茹铨心里却总感觉不踏实。
陈懋不会骗人。
如果真等到安侯顾言来了,陈懋的大姐陈燕真的看上了顾言,她硬要冲上去抢,自己到底该帮谁,一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妹夫。
这可不是瞎说,陈燕这些年嫁不出去已经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从她嘴里飚出来的虎狼之词那如雨后的竹笋一样,一日一个样,一日一个高度,街面上那混不吝的汉子都不敢跟她对骂。
你想,这语言文学的造诣该有多高!
最起码比这三层的楼船还要高。
不知不觉间人就来了大半,剩下的三三两两估计是因为住的比较远的缘故来的稍迟,就在茹铨庆幸安侯顾言和自己的妹妹不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顾家的马车。
很好认,很确信。
官员的马车会在车厢两侧刻他的族姓,勋贵亲王侯爷之流会在两侧刻着陛下赐的尊称,比如陈懋家的马车刻的是个泾字,两侧辅以徽记彰显国公的身份。
安侯顾言这家子跟别人不一样,他家马车两侧刻的是两柄交叉在一起的战戟。
说起来顾言也冤枉,这根本就不是他选的,而是他母亲选的。
那时候他还在外面没回来。她母亲听人说屋顶上的两杆戟是代表尊贵的荣耀,于是她觉得这是荣耀,干嘛不刻在车厢上?
于是当礼部的官员来敲定礼仪事情的时候,顾晨氏就把这个东西当作身份的标识,刻在了车厢上,而且这玩意改不了了,已经落了石碑,进了祖庙了。
马车来了,茹铨不情愿地弓腰行礼,陈懋也得如此,虽然他和顾言很熟,虽然他比顾言大七八岁,但是依据礼节,该有的东西一点都不能少,不然就不是自己无知了,而是自己家族蒙羞,会被礼部的官员说教罚铜的。
当马车靠近,茹铨就觉得不对劲,这香气的味道好像是荷叶身上的,自己妹妹不喜欢浓烈的熏香,只有荷叶这丫头爱熏香,还是那种桂花香。
也就趁着今日出门,这个丫头肯定熏了好久的香,搁在平日和妹妹在一起她倒是不弄这些东西。
“妹妹?”茹铨试探道。
“父亲让你莫张扬,别把一件好事给做毁了!”
听着自己妹妹这么个口气说话,茹铨就知道安侯不在马车上,赶紧道:“就你一个人?安侯呢?”
“你管得真宽,我一个人就不能来?要不我回去?”
茹铨大喜:“好啊,我送你!”
“美的你!”
茹铨看着安侯家的马车,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自己这是糊涂了,安侯家马车送自己妹妹,那安侯一会定来,自己这是傻了啊!
他赶紧说道:“三楼,靠边特意给你和顾言留了一个位置,你进去后莫声张。”
茹凝没说话,马车径直走了。
知道安侯马车到了,众人翘首,这马车里要么是安侯,要么是安侯和茹凝姑娘,趁此机会大家也想看看茹凝姑娘到底有多好看,能让安侯冲冠一怒为红颜,让那么多和尚断胳膊掉牙。
结果很失望。
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正脸都没有瞅着,那讨厌的丫鬟不下雨举着那么大一把花伞作甚?
煞风景!
花船的三楼靠窗,丫鬟大嘴碰了碰陈燕的肩膀:“小姐,安侯来了?”
“哪儿呢?”正在大口吃甜点的陈燕慌忙扭过头,结果正巧看到茹凝出来,没有看到安侯,叹了口气:“顾言没来!怕是不会来!”
“小姐为啥呀?”
昨日杀了那么多人,吓得曹国公昨儿半夜进宫到今儿还没出来,今儿估计还在处理那些贪财鬼,哪有时间?”
“可小姐不对啊,我看见,茹凝姑娘坐的是安侯家马车来的,不信你看!”
陈燕瞅了一眼,恨恨地把手里的盘子甩到了桌子上:“娘老子的,老娘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男人,被你这小狐狸精给劫道了,走,随我去会会那个爱告状的爱哭鬼!”
楼梯口。
陈燕居高临下,茹凝抬头淡然。
“喂,爱哭鬼,这几年才没见倒是变得好看了许多,不知道还爱不爱哭鼻子?”
茹凝看着陈燕笑了笑:“当年你大我小,你以大欺小,你揍我我当然哭!”
陈燕露出一丝嘲讽:“呦,要成了顾家的掌门大妇这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咋一听倒是有理有据,来叫声姐姐,不然我不让路。”
茹凝又笑了笑:“安侯一会就到,你敢不让路?”
“切,也就是个靠男人的软弱鬼。”
茹凝依旧淡淡地笑,然后一字一顿道:“哦,看来你也喜欢我男人。我说呢,今年不见你怎么会特意地在这里堵着我。
原来你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想靠着霸道去抢别人喜欢的东西,这些年你还没变。”
陈燕气得牙痒痒,她没想到茹凝依旧聪明,可这事儿自己不能低头。
她学着茹凝的样子笑道:“其实我的身份和他最相当!”
茹凝好看地眯起了眼睛,陈燕心一哆嗦,她知道,凡是茹凝眯眼,那就是她生气的表现,搁以往要么她挨打,要么陈懋挨打,反正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要挨打。
茹凝晃了晃手腕的镯子:“三年后我是侯夫人,陛下也赐字与我和顾言,陈燕啊,陈燕,你这些年咋还光长肉不长脑子,赶紧给本姑奶奶让开。”
陈燕后悔得想要跳河,妈耶,光想逞一口气没有想到忘了这茬子,忘了顾言是天子门生这茬子,茹凝的身份的问题陛下都不说了,自己还在这说,这要被人传出去,回去倒是不挨板子了,得跪祠堂了。
这不是把陛下和顾言都得罪了么!
她懊恼地挪开了肥壮的身躯,想要说些软话,可又好面的不愿意开口。
等茹凝上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比她矮了半个头,看着毫无气势可言。
“喂,我们都大了……”
茹凝得意了笑了笑:“我不说,都这些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况且,安侯和陈懋哥关系极好,曾一起上阵杀敌,他的面子我这个做妹妹的肯定会给的。”
说罢,她扫了一眼四周:“其他人要说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陈燕放心地笑了笑,大声道:“谁他娘的嘴尖毛长,老娘要是知道了非要去她门口骂街,不信试一试姑奶奶有没有这个胆量!”
说罢,她跟着茹凝一起朝里走去:“妹子,顾言今儿来不?”
“咋?”
“就问问,顺便当面感谢他对我弟弟的救命之恩!”
茹凝忍不住捂嘴轻笑:“你呀嘴巴真硬!”说罢抬起头:“言哥不喜欢个子矮的!”
看着茹凝走远:“喂,到底来不来啊!”
茹凝扭头:“来!”
这简单的纷争自然吸引了不少女眷的注意,见二人吵闹完,这三楼的夫人还有贵女纷纷出来见礼,别看茹凝和顾言还没结婚,但大家都知道结婚是早晚的事儿。
以前茹凝的身份不好,大家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娘。
可如今呢?
如今她的身份又众人需要抬头的仰望的存在,毕竟在这朝廷里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三世袭公侯伯,而且顾言还这么年轻,再过些年,谁能说得上话,谁能靠得住,闭着眼也知道是谁。
天子门生啊,真正的也就这一个。
茹凝笑着回应,礼节无法挑剔,也就在今日,她才明白,要娶自己的男人,在这些人眼里有多的分量。
顾言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湖边停满了马车和骏马。
看见了顾言,茹铨赶紧跑着迎了上去:“妹夫,咋这么晚,就等你一个了!”
顾言拱手歉意道:“唉,那一摊子事儿总得有个交代不是,不然虎头蛇尾的不好。”
茹铨点头称是:“妹夫,我妹在三楼,我单独的给你和我妹特意留了一间房,你可别欺负我妹妹哦!”说罢,疯狂地朝着顾言眨眨眼,一副你懂得的鬼样子。
顾言哑然,这都是啥和啥啊!
这时候陈懋也慌忙着跑了过去,恭敬行礼道:“战马营右都督陈懋拜见顾指挥使。”
顾言朝着陈懋的肩膀来了一拳:“你啊,真是怎么恶心我怎么来?这又不是军中你喊着大声作甚啊!”
陈懋笑了笑:“这不是重新温习咱们在扬州的岁月么!”
“你现在怎么和茹铨混在一起了,战马营你不去了?还学会写诗了?”
“唉!”陈懋叹了口气:“哪能呢,我这是被陛下塞到国子监了,说这是我父亲临死的遗言,唉,别提了,浑身不自在。要不你给陛下说说,我去给你当个捕快,你放心,我绝对不贪!”
看着陈懋举起手做发誓状,顾言赶紧道:“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直说,别这么搞我,那么多人找陛下哭诉,我要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滚蛋滚蛋,别烦我!”
陈懋开心地哈哈大笑:“今儿好好喝酒,烦心事去求。对了,你最是有才,好好地写一首诗词,杀杀这些酸才的酸气。
娘咧,这些日子你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笑话我的啊,动不动就是榆木脑袋,动不动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去他大爷的,有本事去战场上,看看谁榆木脑袋,看看谁是朽木!
娘狗日的,照我说咱们就不该搞什么劳什子诗会,咱们男人就该举办运动会,就围着城墙跑,就按照你说的那个什么长跑!
他娘的,那才血气,那才是咱们男人该玩的……”
陈懋一路碎碎念,看来这读书是进步了,说的话头头是道,都没有重复的。
上架了,兄弟们感激你们陪着我上架,不然我哪里能写书写到现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