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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在地脉阵眼开启后，也受到地脉滋润，此时已经恢复。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戚怡缦被族长的剑追着打，赶紧加入，族长曾经教他控制过这把剑，所以这剑意对他的攻击会减弱。
族长摇了摇头：“姜文，没用的，她今天必须死。包括马哥村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古武界的追杀。”
听了这些话，戚怡缦一个分心就被剑划开了一道口子。
姜文根本阻止不了这个疯子。
偏偏这个时候，冯长老还醒了，操这家伙就往这边跑，看那架势是要把昏迷的村民屠戮殆尽。
戚怡缦大声制止：“你们是想让姜文死吗？”
冯长老收了一下满脸疑惑的看着这边，发现姜文并没有被控制啊。
姜文也微微一愣。
族长察觉出了端倪，刚刚姜文突然活蹦乱跳的加入战场，他就觉得不对劲。
姜文是他亲手打晕死的，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成这个样子。
这其中的一定有猫腻。
族长示意冯长老停手：“你对姜文做了什么？”
戚怡缦擦了擦嘴角，冷笑着说：“老头，我用他的血，祭奠了我脚下的土地。”
冯长老疑惑：“什么意思，装神弄鬼！？族长别听她的，她就是想拖延时间。赶快杀了她。”
戚怡缦呵呵呵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呵呵呵，我都是瓮中捉鳖了，还拖延什么时间？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姜文，是不是只要在马哥村境内，无论受了多大的伤，伤口就恢复得特别快。”
冯长老想起马哥村其他村民似乎也是这样，他脸色一白，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给姜文放血。
冯长老：“姜文，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姜文煞白这脸：“是……那天晚上……”
“原来，这么早之前你就在利用我？”
戚怡缦心头一紧，她甚至不敢看姜文的眼睛：“族长，血祭之后，姜文和地脉同生共死，马哥村要是死绝，地脉一定受损。我知道你很害怕姜文道心不稳，修为无法精进。你要是动了这地脉天根，姜文会不会修为大减？无法再更上一层楼？”
冯长老大骂：“毒妇！蛇蝎心肠的毒妇！”
戚怡缦狂笑：“你屠杀我村子几百口人，无论是不是改造人你都要杀光，没有资格指责我！”
族长冷漠的开口：“想必能够参与血祭的家伙，才是村子里的核心人物吧？姜文，你不是我她是无辜的吗，现在你该认清现实了吧。”
姜文隐忍着，握着族长的剑都在发抖：“既然如此，族长，我们走吧。”
族长冷然：“走？她暗算你，还知道你这么致命的弱点，留着她过年吗？姜文，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杀，我来。杀你一人，留下村子里的其他人，地脉也不会受损。”
戚怡缦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杀意：“……我，我是地脉选择的阵眼，杀了我，地脉枯竭，姜文会死的。”
姜文背脊微微一僵。
族长捏了捏胡子，看向姜文：“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拼死保护的人。生死面前，你不过是他的筹码。”
戚怡缦心口微微发凉，在姜文看过来时，红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似乎昔日的美好，确实从一开始就是利用。
冯长老唾弃：“最毒妇人心！”
族长叹了口气：“可惜，丫头，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死了。两相交手，我早就开出来你根本不是什么阵眼，阵眼可以调动所有的地脉灵力。你费尽全力，只不过是借住了远处山上的法阵，才调动了这么些灵气。”
冯长老：“原来在骗我们，差点就让这恶毒的女人得逞了。”
姜文僵硬的回头看着戚怡缦。
似乎在嘲笑她，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底牌。
冯长老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像是提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戚怡缦痛苦的挣扎着，干眼泪都流了出来。
“别逼我！”
戚怡缦挣脱后，跌坐在地上，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传说苗族有一种虫子，母虫身死，子虫随死。这种虫子也被人成为情蛊。”
戚怡缦擦了擦眼泪：“苗族的巫师会在孩子小时候，给她种上母虫，用心头血滋养，只到产出子虫。依附在心头血中，只到遇上喜欢的人，再把从种上去。”
冯长老再次一脸懵逼：“什么意思，嘟嘟囔囔。”
这次姜文彻底崩溃了：“你是没有心吗？！”
族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是命，机关算尽，这环环相扣，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跑不了。
姜文泄愤的朝着空中砍去：“是不是只要不死，你什么都可以利用背叛！”
戚怡缦擦了擦眼泪，阴沉着说：“对！”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想死，她有错吗？
姜文颤抖着手，用剑低着她的下巴，生生将少女的脸抬起来。
他眼眸温凉，透明白皙的脸悲痛欲绝，声音沙哑的问：“从始至终就只有利用？你就没有一点点……”
一点点于心不忍？
男子周身发冷，眼眸哀伤，悲切的露出一个笑。
戚怡缦坐在地上，她安抚道：“姜文，我没有其他办法，你也看到了。”
姜文失心疯了一般大吼，剑锋都划破了戚怡缦的脸：“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就问你一句。你那晚上许下的诺言是真的吗？”
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完成的仪式，居然是她为了活命的筹码？
戚怡缦不想骗他，当时她就是为了种情蛊。
她流着泪，脸上的血和泪混扎在一起，她摇了摇头：“对不起。”
姜文眼眶通红，鼻头一酸，一切都是假的，是利用，是欺骗……
就这么不想死吗？
死有什么不好？
“死吧……”
冷剑不偏不倚的穿过戚怡缦的心脏。
冰冷的剑贯穿了她的身体，这不是普通的剑，是大仙境炼化过的剑……
难怪这么痛。
族长：“姜文住手！”
冯长老：“这个时候不能杀！”
手刃仇人，心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这么痛，一定，一定是情蛊作祟……
星星好美呀，明明那个传说不是这个样子的，姜文捂着心口，为什么不能一直骗他，为什么不能一直骗他！
什么想给他疗伤。
什么想要和他定亲。
什么心头血的美丽传说。
……
都是假的，他拼死守护，在她眼里一定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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