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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已经在这住了好几个月了。
晚上。
摸着夜色戚怡缦从山上走下来，茂密的丛林有几只萤火虫，灌木丛的深似乎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作响。
一阵风吹过。
戚怡缦漂亮的鼻尖轻轻一动，嗯？
血腥味。
她不动声色的放下锄头，假装若无其事地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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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戚怡缦越来越接近的时候，一个佝偻老者出现了，老者穿着破拖鞋，个子很矮，还没有十四岁的戚怡缦高，一身青灰色的棉布衣，衣角还沾着一片芦叶。
这个老人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人的目光带着与生俱来的严肃。
他背着手从灌木丛走出来，挡住了戚怡缦的路。
戚怡缦惊讶：“村长？”
“大晚上的你在这干什么？”
村长一脸严肃：“你呢，这么还不回家。”
戚怡缦神情松懈：“今天天气很好，晚上的空气也很舒坦，就待在这久了些，村长你呢？”
村长走过来，打开老式手电筒照了照戚怡缦的脸，说道：“随便瞎逛逛，走吧，现在也不晚了。”
戚怡缦被光照得不大舒服，眨了眨眼睛，用手挡了一下。
嗯了一声：“嗯。”
村长在戚怡缦身旁走着，手电筒的灯光有些昏暗，路照得不大清楚。
一路沉默。
戚怡缦看着鼻尖微微动了动，然后笑看着有些不太自然的村长。
“村长，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村长专注着脚下的路，冷硬地回答：“没有闻到。”
“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村长僵硬住，手电筒的灯光微微一抖。
“瞎说。”
戚怡缦却接着说：“你衣服上也有，不信你自己闻闻看。”
村长一直知道戚怡缦在某些方面极具有天赋，她从小就比同龄改造人更敏感、更有天赋、也更聪明。
如果不是指数认证一直没有通过，她早就成为马哥村的重点栽培对象。
既然被她撞见了，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村长看着前面的路：“有一种臭蝙蝠飞进来了，我就上来顺手解决一下。”
“臭蝙蝠？”
“血族，一个少年，看起来刚刚觉醒不久，不过有几分胆识，如果成长起来会是人类强劲的对手，一个不错的异族。”
听着村长的解释，戚怡缦在脑海里疯狂寻找小说里关于血族的描写。
一个少年，进入马哥村被重伤的少年，会是艾拉吗？
是这部小说的一位天之骄子，老公爵的独子，未来的公爵，成为公爵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他选公爵夫人的月圆盛典上成立了第一批反旧人类联盟。
在月圆盛典上，双腿残疾的他坐在轮椅上，选择了血脉纯正的玛米·布莱特成为自己的公爵夫人，完成了一场政治联姻。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他和他的公爵夫人，带着异族向人类宣战。
他只是血族的一把火，失败后。
他和他的夫人死在城堡的蔷薇花下。
艾拉的死，宣告着人类和血族的关系走到绝境。
书里描写很模糊，艾拉曾经提到一次，他年少无知时，无意间闯进一个村子，然后被残忍虐杀，侥幸才捡回一条性命，但是双腿落下残疾，残疾成了他一身的隐痛，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计划搞死马哥村。
这······不会就是那次‘虐杀’吧······
戚怡缦脸色微变，有一种想要将面前的老头子揍扁的冲动，糟老头子，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抵不过你作死的速度。
“死了吗？”
戚怡缦脑袋里光速闪现两种打算。
一、毫发无损的救回来。
二、杀人就要斩草除根。
三、不能毫发无损，就要斩草除根。
这老村长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村长愣了愣，他还以为戚怡缦会······会怎么样呢，哇哇大叫地责备他残忍，骂他杀人犯，或者要报警什么的，不过回头想了想，依着这丫头平日里的作风似乎没有反应才正常。
村长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没有那么残忍，断了他的两条腿，废了他的翅膀，现在还吊着一口气。”
戚怡缦听后差点没被气死。
合着是您老人家故意留着人家一条命，等着少年来日再战？！
这么心慈手软的大反派根本不配活到最后，死得合情合理。
戚怡缦嘴角微微颤抖：“废人翅膀，断人足膝，你不残忍？！不如给他一刀痛快。”
说着，少女就扛着锄头冲过去。
村长连忙把这个气势汹汹的丫头拦住，好言相劝：“小霸王，做人要留有余地，不能赶尽杀绝，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代了，文明时代，咱们要知道杀人犯法这个道理。”
“让开！趁人还活着给我让开！”
村长小胡子一翘起来，活脱脱一个泼猴：“不让。”
脑袋一甩：“你快随我下山，小小年纪杀戮如此重，可不好，对修为没有好处······”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戚怡缦气得咬牙切齿。
“再啰嗦，信不信连你我也揍！”
“你敢！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戚怡缦挣扎，一锄头挥过去，空气都裂开了一刀口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死老头子，我是在替你擦屁股！”
“你！气死我了！简直歪理邪说，小心天打五雷轰！”
村长一边退让，一边叫骂。
锄头一招接着一招，就像流星雨一样没完没了，噼里啪啦的闪电也越来越急促。
村长躲来躲去，险有几锄头没躲过去。
一锄头像飞刀一样扔出去，带着电光石火，差点把村长的脑袋打飞出去，村长堪堪躲过，离眼睛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就擦到眼珠子了。
灵巧的后翻，三百九十度的高难度旋转，村长在半空中躲过后，有惊无险地落在地面上，脚下一丝层土都没有飞起，不过定眼一看村长的左脚光溜溜的，拖鞋不知道甩在哪去了。
“停停停！你是想要杀我啊，一点也不留情面？！”
村长没想到小姑娘进步这么大，一把锄头玩得贼溜。
戚怡缦站在对面，看着气急败坏的村长，摊了摊手：“我不想和一个人肉靶子过手，动手。”
村长一直都在躲闪，很明显的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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