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轻风往事 !
妩媚这才知道,聂晏比杨少棠更难对付,她决定最后赌一把:“聂晏,你身上装的那个是不是叫合香丸。”
听到“合香丸”三个字,聂晏一下子呆住了,他止住了脚步,失态地叫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惊喜:“你知道合香丸什么,快告诉我。”
同样是“合香丸”三个字,听在朱翦耳里却大惊失色,心想:“这个女人怎么知道合香丸,可不能让她说出来,现在我可不想和聂晏沾上一星半点。”
朱翦心知聂晏这么想知道合香丸的事,就是想打听出自己的下落,这让她心中又激起层层浪花。
可是又听到聂晏左一声“我的女人”,右一声“我的媳妇”,声声都象鞭子一样,打在自己心头,她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再他有所交集,一定不能让他再认出自己。
想到这里,朱翦把谢炎儿交到杨少棠手中,悄悄抖出软鞭,大声说了句:“她的话也信得?”重重一鞭向妩媚挥去。
“使不得。”聂晏居然反手一把接住鞭子,“啪”地一声,从肩头到手掌,被打出一条粗粗的红线,聂晏的整条右臂顿时肿了起来。
“你怎么护着她!”朱翦大叫一声,还好及时撤回了力道,否则聂晏的手臂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呵呵,我走了,后会有期!”趁着众人不备,妩媚撒出一把烟雾,飞身跑出门外,反手将门锁上,跑了。
“烟雾有毒。”杨少棠与聂晏屏住呼吸,抓起谢炎儿和向导,三人从另一道门跑了出去。那两个没有跑出的壮汉,转眼就已经没了呼吸。
四个人跑出了好远才停了下来,谢炎儿与向导铁定吸进了毒烟,特别是谢炎儿,身上中了两中毒,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她靠在杨少棠怀中,深情地看着杨少棠,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杨少棠的脸越来越花,终于昏迷了过去。
“炎儿,炎儿。”杨少棠抱着昏迷的谢炎儿,失声痛哭,一遍遍喊着谢炎儿的名字。
聂晏的心里也很难过,他恶恨恨地看了一眼朱翦,心想这朱翦该不会是打入内部的敌人吧,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才见第一次面,就不由自主地信任了她。这些天的遇到这么多的事,也许都是这朱翦搞出来的鬼。
想到这里他不露声色地朝着朱翦的位置移了过去,只要一有异样,他就拿要下朱翦。
朱翦看着杨少棠痛不欲生的样子,又急又悔,十分懊悔放走了妩媚。
她想,是用合香丸救谢炎儿呢,还是用自己的血。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让聂晏看出端倪。
她没有注意到聂晏已经怀疑她了,她径直走到杨少棠面前:“杨少棠,你让一下,我可以救她。”
“你能救她,你有解药?你是谁?”杨少棠抬起眼睛,早已悲伤得神智恍惚。
朱翦看他这样,扁了扁嘴,“人还没死呢,你再不让神仙也救不上。有酒吗?”
“你说这地方有酒吗?”自从怀疑上了朱翦,聂晏对她就没了好脸色,他小心地盯着朱翦,看她要搞什么花样。
朱翦顾不上杨、聂二人表情,从头上摘下一支银钗,闭着眼睛在自己的手指上比了比,又换到了手腕上,一咬牙横下心,雪白的藕臂上顿时拉出了一道口子,一串串血珠冒了出来。
“你干什么?”杨、聂二人同时惊呼起来。
朱翦把自己的血滴入谢炎儿与向导口中,自言自语的说:“要是滴在酒里喝下,起效要快些,这样子起效要慢些,可能要半个时辰左右。现在只是暂时救下他们,五日之内必须解毒!”
说完自己坐到一旁,谁也不理会了。
杨少棠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谢炎儿身上,把她搂在怀中。依恋地看着她。微弱的火光下,谢炎儿脸色苍白,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鼻翼轻轻合翕。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摩挲。不时地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述说着他对她的一片深情。
“炎儿,快醒来吧,以后我们再也不分离。”此刻,在他的眼里只有谢炎儿。
聂晏觉得自己太多心了,不好意思地坐到了朱翦身旁,讪笑着和朱翦搭讪。
“你自己包的手?没包好,我来帮你重新弄一下!”聂晏看着朱翦手腕上缠着的手绢,讨好地说。
“有空包自己的手去吧!”朱翦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别过脸不想理他。
聂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条手臂火辣辣的痛,抬都抬不起来。“你把我打成这样还对我这么凶!”
“你自找的,谁要你护着那荡妇。”朱翦有点心虚,生怕他细究下看出点什么:“我救了你老婆,扯平了!”
“你看他俩那样,还会是我老婆吗?这老婆怕是要跟别人跑了。”聂晏说完叹了口气,抬抬下巴,示意朱翦朝那两人看去。
看着聂晏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朱翦觉得很好笑,这几天的相处,她也大概看出聂晏和谢炎儿,彼此都未把对方放在心上:“你舍得?你不是为了抢她还杀人吗?”语气中带着醋意。
她指的杀人,是说聂晏杀冷峰的事,可是听在聂晏的耳里,还以为是刚才杀的那两个大汉。
“真是舍不得,为了谢炎儿,还气跑了我的小妾。”
听到小妾两字,朱翦恨得牙痒痒,每次都是这样,刚刚对他恢复一点好感,他却偏就要用残酷的语言,把这点好感打破。
“你好福气啊,妻妾成群!”说完故意一转身,用手肘狠狠地拐在了聂晏臂上。
“啊。”一声惨叫,聂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直冒星星。
被扔在墙角的向导中毒不深,现在他已经慢慢睡来,正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朱翦听到动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说,怎么回事,还有两个人在哪儿?”
向导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上道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开了。
这向导本来也是大漠中的沙匪,这伙沙匪既不是平隶的人,也不属于沙暴,专营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