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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卫国接过话茬不高兴的说:“南岳,我看你小子又欠揍了是不少。怎么那么说你妹妹。我又不指望她有多大出息。
上学念书要靠自觉,你看你们哥俩,念书的事我逼迫过你们吗?
你们有本事上学,我就拿钱供。自己不想念,我也去不强求。
南岳,你看你,念完初中就不念了,我还不是随了你心意。”
这番话把南岳说的哑口无言。南山到嘴边的话也给憋了回去。
他记得上一世,小妹南岚就念到初中就不上学了,早早的出去打工了。在外面找了个对象,嫁到外地了。
不过那个妹夫比老家的姐夫,老实能干。小两口虽然过得辛苦点,但也比较幸福。但愿小妹还能遇到上一世的良人吧。
南卫国接着说:“南山,你哥俩盯着吧,我去集市上转转。”说完背着手离开了。
南山和南岳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语。
还是南山先开口说话了:“这半年生意怎么样?”
南岳回答道:“还行,电视没卖多少,电风扇,和双卡录音机卖的不少。维修的也不少。”
南山说:“那就行,别着急,慢慢来,你以后少进黑白电视机,你觉得彩电压资金多,可以先做彩电代购,你承诺售后。
以后结婚,彩电会成为必备家电。洗衣机和电冰箱也可以上几台。这样一间屋子肯定放不下,明年让爸去别的地方收药材,我晚上和爸说。
还有就是钱的事,你也别着急还我,等两年再说。
还有昨天晚上我回来,爸又说到分家的事了,分就分吧。
我要老家的宅基地,你就要这五间新房。你也别觉得占便宜了。心里过意不去。这事就这么定了。谁让我乐意呢。”
南岳一个劲的点头。正事说完了,哥俩开始闲聊天,南岳开始给南山讲,咱们亲戚有喜事了,谁家有丧事了,
南岳最后总结说:“你看咱们村,谁家像咱们家,咱哥俩都没结婚呢,就把给咱们分家。咱家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南山也苦笑不已。无意间看向了对面,曾经的太行山饭馆。
南岳见南山的目光看向了对面,讲的就更来劲了。
接着说:“对面的饭馆开不下去了,听说,那个漂亮的老板娘,和镇领导在办公室搞破鞋,让老板给抓了现行。
还有更香艳的版本,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
南山瞪了南岳一眼说:“别听别人瞎咧咧。这种事,有一分能说成十分。”
南岳说:“那也怪不得别人,谁让老板娘,平时和客人打情骂俏的。”
南山又问:“你就在对面,你看到老板娘,平时和客人打情骂俏了?”
南岳说:“那到没有,谁打情骂俏还到街上来,肯定是饭店雅间里边呗。”
南山也不好为这事和他吵架,便转移话题说道:“那饭店老板呢?”
南岳说:“早上我还看到他了,他一个人经营不下去,房租还有一年才到期。让我帮着转让呢。”
南山说:“没法说你,什么事也不动脑子,刚才不是说让你扩大经营嘛,爸明年收药材不是还没有地方吗?把对面租下,不就正好了。”
说完就朝对面走了过去。
南山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正坐在吧台抽烟。
便主动打招呼:“老板,听说你这要转让。”
老板抬眼看了看南山说:“是,我这还有一年的才到期,你直接给我一年的房租就行。”
南山套近乎的说:“行,那一年的房租多少钱?”
老板面无表情的说:“1500,后面还有个小院。”
“那行,我晚上把钱送过来,你把转租合同写好。”说完南山走了。
南岳见南山回来了,马上问“没五分钟就谈好了?”
南山说:“有什么好谈的,一年房租1500。晚上我再给他送过来,再签转租合同。”
南山继续说,:“爸应该快回来了,我去看看爷爷奶奶。”
南山到了集市上,先给爷爷奶奶买了一个后臀肉,买了三斤焊烟,又买了十斤老家的五年大红枣酒。
南山一边走一边叹气:“老人的观念没办法,给他买好东西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要留给孙子们。只有这种接地气的东西才行。
南山心目中的爷爷很伟岸,爷爷在家排行老三,识文断字。
写的一首好毛笔字,建国前的党员,和日本鬼子打过游击。因为识字,还当过某将军的机要秘书。参加过西柏坡会议。
最后因为老父亲生病, 就留在老家照顾老父亲,
爷爷从没有和他的孙辈讲过自己的过往,这些都是南山听他老爸给讲的。
还有一个家里的禁忌,是南山在上一世,爷爷和奶奶都去世了,才知道的。
南山有一个大伯和三叔,有两个姑姑,这是爷爷和奶奶的孩子,爷爷在娶奶奶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留下一个儿子,
后来据南山自己分析,爷爷当初从部队回老家,他这个儿子没人照顾,应该占很大部分原因,
谁知道,爷爷这个大儿子在动荡的那十年,怕被爷爷连累,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爷爷直到死,都再也没有看过,这个大儿子一眼。亲大伯南卫东,那也是当了八年兵的猛人。
南山心想,等有时间了我也出本,就写家族的过往历史。
一袋烟的功夫,南山就到了大伯家,爷爷和奶奶跟大伯一个院子里住。
院子里没人,南山直接就走进了爷爷住的正房的东屋。大伯也在屋里和爷爷聊天,
“南山过来看你爷来了?”这是大伯的声音
南山把猪肉放到了厨房,把焊烟和十斤大红枣酒拎进了卧室。
卧室很小,一条火炕占了一半的面积。火炕上铺着用竹苇编制的炕席。
靠近炕沿的位置放着一张,短腿的四方桌。四方桌上放着一个20厘米见方的铁盒子。
爷爷和大伯坐在炕桌两边,一人一个烟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焊烟,南山把带来的焊烟放在了那个铁盒子里。
自己也顺手在铁盒子里拿出一个废弃的小学作业本,撕下两指宽的纸条,开始学着卷旱烟。
大伯南卫东,看着南山笨手笨脚的学着卷焊烟,便也撕下一个纸条,熟练的卷好,递给南山。
南山接过来,用舌头尖舔了舔,大伯递过来烟卷的一个边,用唾沫粘好。把烟卷另一头的小尾巴给掐下来。
划了一根火柴,点着了这根焊烟,抽了没两口就呛的不抽了。
爷爷一直看着孙子笑眯嘻嘻的不说话。大伯南卫东问了:“你们分家的事,是你要求的,还是你父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