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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年纪比我们大一点而已。”
“臭丫头你说什么?”豆豆一句话,气的梅姑鼻子直冒青烟。女人都怕别人提自己的年龄,年纪越大越是在意。“不识抬举,你就给我好好跪着吧。”梅姑丢下一记白眼转身走了,全不理会青儿如何的哀求。
豆豆冲她的背影扮鬼脸吐舌头。
青儿温怒又担心的说:“豆豆姑娘,你干嘛去惹她啊,她可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得罪了她对你没好处的。”
豆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就是一个老刁奴,怕她干嘛!当了一辈子的老姑婆,心灵肯定扭曲了。”
青儿无奈的摇摇头,她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吃了亏还学不乖,真让人不放心。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啊信和青儿立于一旁。柳翼坐在榻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娇小的人儿,脸色苍白,呼吸均匀,沉沉的睡着,真是让人我见犹怜,不禁剑眉轻蹙,面显不忍。
“公子,你还是跟夫人说说吧,豆豆姑娘身体太虚弱了,怎么能干的了粗活,明天她就要去厨房打杂了。”青儿轻声说道,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她真的太累了,太辛苦了。等她和公子赶到的时候她竟然晕倒在地上了,看姑娘这身子还有那双洁白如玉的手,一看就是大小姐养尊处优的,没有干过粗活。
柳翼移开视线,舒了口气:“青儿,不是我不想帮她,只是我如果帮她,对她的伤害就会越大;再说我们的豆豆姑娘,不是任人宰割的,她会有她自己的处理方式,我们就背后多帮帮她吧。”青儿和啊信都是他那边的人,啊信更是他的得力助手。
“是”两人应道。
豆豆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怎么回事啊?记得自己明明被罚跪的,后来就觉得头晕心慌,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豆豆姑娘你终于醒啦?一定饿坏了吧?先喝点汤。”青儿体贴的把汤端了过来。
豆豆看到青儿端来的汤感动的都快掉泪了,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接过汤,一气给灌肚子里了,把碗递给青儿问道:“只有汤吗?”
青儿急忙递给她一个馒头,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满脸担心的说:“姑娘慢点吃,还有呢。”
豆豆猛点着头,嘴里不住的咀嚼着。不知不觉泪水流了出来,她这是第一次想家,想老爸。虽然很不喜欢以前的生活方式,但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样感觉无家可归,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就着馒头一口口往下咽。
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了,豆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
“我是厨房的主管,他们都叫我葛大娘,你以后也可以这么叫。听梅姑说你以后要在厨房做事,那就要懂的厨房的规矩。”葛大娘50来岁,身宽体胖,一看就是在厨房做事的,油水捞了不少。她把豆豆带到厨房,给她讲解了一下厨房事宜和人事安排。
王府就是王府,连厨房也有规矩。这次豆豆没有反驳,认真的听着。其他人也开始陆续上工,洗菜的洗菜、挑水的挑水、打扫的打扫;厨师们则忙着切菜,准备大显身手。葛大娘给她的差事是烧火。在主子们还没起床的时候,就要把开水烧好,然后由其他人送去主子们洗漱用。
豆豆看了看着这灶间的设施,还有这陌生的炊具,皱了皱眉,挽起了袖子。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啊——”随着叫声大家看到厨房已经浓烟滚滚。豆豆被呛的满眼泪水,咳个不停的跑出来。众人七手八脚乱成一团,提水的提水,拿扫把的拿扫把,好不容易把火扑灭。
看着大家愤怒的眼神和葛大娘欲喷火的表情,豆豆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她欲哭无泪的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葛大娘对着她直喘粗气,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大声道:“你们都去忙你们的。”然后指着豆豆“你,去劈柴。本来看你是新来的想给点轻松的差事,看来我是对你太仁慈了。今天劈不完那些柴别想休息。”
豆豆应声望向厨房旁边的木柴,那么多要她劈到几时啊!何况她现在的身体真是不堪重负啊。她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向柴堆走去。
劈柴可是一个力气活,以她现在的身体,没一会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
“才干这么点就想偷懒,是不是不想在这呆了,王府再大,也不养闲人。”葛大娘责骂道。
“大娘,真的很辛苦啊!”她有气无力的说。
“辛苦?谁不知道辛苦。谁让你是奴才,有本事当千金小姐,每天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人伺候着,你有那命吗?赶快干活!”葛大娘眼一瞪,真跟牛玲似的。
豆豆蹒跚着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再一次高高的举起斧头……
“公子,豆豆姑娘在劈柴呢,可辛苦了。她大病初愈,怎么受得了啊?”青儿心疼的对柳翼讲,希望能引发他的同情心。
柳翼放下手里的笔,默不作声。这时听见外面有轻快的走路的声音。他温和的对青儿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青儿看了看公子,虽然不敢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很纳闷,平时公子总是平易近人,体恤下人,最讨厌体罚奴才了,这次怎么对柔弱的豆豆姑娘不闻不问。刚走到门口就碰到杜若烟急忙施了一礼,退出去了。
杜若烟欢快的跑进来,撒娇的说:“表哥,你看现在天气大好,正是踏青时节,别总是闷在房间里了。城东正在举办牡丹花会,你陪我去看看吧。”
柳翼依然温和的说:“你要看牡丹花还用得着出府吗?我们府里什么奇花异葩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