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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的奴何时会如此多惑人的把戏,韩轩儿,你真认为就凭一根小小的绳子可以缚住孤王?”
“那你大可以挣脱看看啊。”谅你也挣不开!
她绑的可是蝶罗结,顾名思义,此结越挣,就系的越紧,最后甚至因为挣脱过度,而成死结。而在杀手岛上有蝶罗藤,蝶罗藤剧毒无比,一旦沾上,会让人无比痛苦而死,若万针锥骨,是岛上用来惩戒逃亡者的刑罚,若将其整个人用蝶罗藤绑紧,越挣扎,刺就入皮肤一分,再挣扎,便入三分。
虽然此处她没找到蝶罗藤,可单凭蝶罗结,他是怎么也挣不开的。
“该死,韩轩儿!孤王不受你诱惑,这个游戏孤王赢了!”嬴政大吼,如虎狼般咆哮。
“赢?你真的赢了么?”
娇柔的唇婉转的覆上,黑眸骤然紧缩,他有半秒的呆滞,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吻自己?现在的韩轩儿身上的谜,如一团五彩的烟雾,令他迷离其中。
生平第一次,他被女人调戏了!
丁香小舌试探的挑逗,檀口微张,他无法抑制不去回应,虽双手被缚住,可依然贪婪的吻上那甜美的唇,如最美味的甘霖,又若罂粟的汁液,沉溺迷伦。
从来没有一刻,他如此恨自己双手被缚,身体里面的冲动愈加强烈,恍若一缸子岩浆倾倒在身上,滚烫无比。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一切弱点,狡黠如猫儿,时而躲闪,时而迎合,令他心头阵阵酥痒。
轩儿冷静的看着他深陷这个迷醉的吻中,那墨玉般的黑眸中情。欲的火焰闪烁明灭,事先燃好的撩情香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双手猛然用力,浑厚一掌,嬴政没有防备,被轩儿推至床头,后背撞在床柱上,一阵锐利的疼。
“韩轩儿!”
“你输了。”一改先前的迷醉浅笑,轩儿语气冷若寒冰。
“孤王没有!”
“没有?呵,大王敢说刚刚不想要我?”她游玩花丛,岂会连一个男子对自己是否有欲望都看不出?
“韩轩儿,女子怎可说出这样的话,你——”
“我怎么?男欢女爱,很平常的事,难道,大王每次和姬妾在殿内是吟诗作画吗?”言语尖刻,无比讽刺。
嬴政俊颜熏红,恼怒的瞪着她,拒不认为自己输了这场游戏。
“大丈夫顶天立地,大王该不会是输不起吧?现在还情难自禁,心痒难耐,若是乖乖认输,我会好心的替你招来美艳的姬妾,保你整夜缠绵。”
“韩轩儿!你无耻!”该死的女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想气死他吗?
“你输了,还我自由,明日给我出宫谕令,堂堂秦王,耍诈的话,可是会叫天下人耻笑的!”
“孤王看谁有那个胆量!韩轩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口气强硬霸道,深深隐藏一抹呼之欲出的企盼。
“你是孤王的奴,生生世世都必须呆在孤王身边,哪也不准去!”
“你困得住,现在的我吗?嬴政,一开始答应这场游戏就是你最大的错误,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别忘了是谁害我国破家亡,是谁害我满身鞭痕,是谁害我每晚梦魇缠身,是你!所有的罪恶都是你!你有什么资格留下我?!”
轩儿的声调陡然提高,若破空青鸟,直冲云霄。
黑眸瞳孔骤缩,俊颜写满了惊诧与讶异,那一瞬,他突然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正确。之所以留韩轩儿不死的原因,除了那个,难道,还有其他吗……
“韩轩儿,这场游戏,孤王算你赢……”
没错,他输了,输给眼前这个看似娇柔,却无比强硬的小女人,那瞬间,仿若苦苦坚守的东西,崩塌了……
一夜无眠,他却执意要拥着她入睡,纵使体内的情。欲未退,那淡淡的雪寒香味,如刀子般剜的心疼。
明日,该如何将她留下?
烈氏一族,谋害君王,大逆不道,全族处死!
十六个字,便批尽了大秦护国三代武将世家的末路。
昨夜,轩儿虽使计令嬴政被迫答应还她自由,可韩沉夜还落在烈家手里,烈姬侍女那日自尽不成,竟再次冲撞进了轩宫,大呼,若是不救出烈氏一门独子烈之言,就等着韩沉夜曝尸荒野!还未下令,竟趁轩儿出神之际,一头撞在朱漆柱上,当场送了命。
自古以来,劫法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得轩儿多日前便勘察秦宫地形,甚至包括整个咸阳城的通道,入口,建筑,阁楼,均详细的绘制在晒干的牛皮上。
法场所在的泉宫,一里外,恰逢渭水淌过,若是借道水路加以布局,救出烈之言,亦不算是什么难事。毕竟,烈姬纵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然而烈之言只是一介孩童,他错的只是生在了烈家,生在了战乱纷飞的战国时代。
天色一反连日来的晴朗,阴沉的云朵,泛着铅色的光。
轩儿伪装成秦宫侍卫的模样,银色铠甲,头发高束,咋看之下,面目清秀,彷似一刚及冠的翩翩少年。再将脸涂黑,俨然一黄土高原的矮汉子。
泉宫法场是独立于秦宫外,可供百姓赏观,当年秦庄襄王建此就是为了整顿吏治,树立王者的威严。
轩儿赶到那时,已经围满了人,众人皆盯着泉台上那双膝跪地,白色单衣的烈氏家族。嬴政高坐在远曜台上,冷冷的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仿若与他无关一般。他的表情冷硬而严肃,散发着浓厚的威严。
该死!这么多人,叫她如何分辨的出,谁才是烈之言?抬头望天,快要接近晌午,法场旁起码有精兵数千人,若是自己强冲出去,不死也重伤。
特工之所以为特工,是因为擅长于在暗处伏击敌人,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致敌人于死地。
烈氏一族大大小小,七百余口,上到九十余高龄的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无一幸免。只等晌午一到,手起刀落。
堂上的判官双手执竹简,刚将那十六字批言大声的朗诵,一声暴喝如巨石砸湖,激起千层波浪。
“胡说!烈氏一族为大秦江山出生入死,战绩彪炳,岂会谋害君王?”
朗朗清风下,身着白色囚服的少年豁然站起,目光坚定,虽稚气未脱,却俨然有股大将之风。
“大胆,法场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判官根本没料想到居然有漏网之鱼,依大秦律例,重刑犯在上法场之前,都是要割舌,严重者,甚至挖眼削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在上,姐姐对大王一片痴心,绝不会冒大不韪行刺大王。”
原来如此,他就是烈之言。轩儿隐藏在军卫之中,心底倏然明白为何烈姬执意要自己救他了,烈氏一族,恐怕还没烈之言对她来的重要。
高台上的嬴政表情冷漠,薄唇上下翻飞,旁边的赵高立马扬手,台下判官大喝一声。
“午时已到,行刑——”
轰!
轩儿眸光顿扫刑台上的烈氏家族,个个面如土色,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他们曾经是为大秦打下半片江山的人。面对死亡,能够做到坦然而视的,这世间,又有几人呢。
也是时候了!
单手微曲,搁置唇边,一声响亮的口哨破空响起,马嘶声随之附和。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撒开四蹄,疾驰奔来,其后跟着一大群颜色各异的马儿,如洪流倾涌,往刑场冲去。
“有刺客!有刺客——保护大王!保护大王——”
一时之间,纷吼声,逃散声,乱成一片,轩儿趁乱猛拉住烈之言,对上他惊诧的眸。
“不想死,就抓紧了!”
双脚点地,如翩然蝶翼,跨至马背上,银色的铠甲闪着锋亮的光。
“驾——”一声厉喝,令呆滞的众人反应过来,轩儿早已带着烈之言消失在视线之中。
整个救人计划用时不到两分钟,其速之快,着实令人惊叹。台上的嬴政黑眸暗沉,整个人如寒剑出鞘,森然可怕。
“杀!”干净利落。
血,染红了半片天空,空气是停滞而凝重的,浓厚的血腥味令人胃海翻腾,几欲作呕。
后来有史学家争议,这一日灭掉烈族,才是嬴政开始踏上王者之路的重要一步。沉睡的狮子,即将张开他锋利的爪,沉寂的江山,等待着征服它的王。
轩儿也忘不掉,那个敢在临死之前铿锵谏言的少年,滴在自己手背上那一颗颗灼热的泪水,如刚出炉的烙铁般。她很清楚,这个少年的心,那一秒,死了。
古来多少名将,不是死在沙场,而是死在君王的座下。就好比国联许多特工的死因迷雾重重,因为她们知道的太多,而这个世界上不会泄露秘密的只有死人,是她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国家,将她们一一灭口。
军人的天命是服从,上方认可的就是真理。当双手沾上的血腥再也洗不干净,她才怀疑,或许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只是,已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