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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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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她随意讲的一句话,现在他还记得吗?

    “我喜欢的一个女人,她说过,这里是最美好的天堂,她很向往这里。”他喃喃道。

    她的手插进他的发丝当中,这种感觉好像只有他才能给。

    五年了,不少男人向她表示过好感,她从来没有过现在的这种感觉,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心脏处涨的闷疼,酸酸甜甜的,情绪老是随着对方的话语而变得大起大落!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眼里闪现着沉痛,她的心亦然,好像只有窒息的疼才能缓解潮水般涌来的回忆。

    两个人窒息地感受着彼此……

    关键时刻,他面带挣扎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她的瞳孔放大,喘息道:“柳郁晨!”

    结束了,他们感受着彼此给对方带来的悸动。

    他拨开她湿湿的额发,在她好看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她无力地承受着,眼睛闭上,她的睫毛很长,不是假睫毛,而是自然的,没有美丽的妆容,她可以说是清新脱俗。

    欧阳赫太过分了吧?这个天,他居然给她买旗袍穿,美其名曰支持国粹,然后把房间内的空调温度上调,“这不就一样了吗?”

    怎么能一样?她的衣服她都不敢穿了,害怕遭到他的毒手,被他撕掉的那件衣服,她就很喜欢,现在已经成为碎片躺在某处的垃圾站了吧?

    欧阳赫在和慕云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柳郁晨才打开门的一道缝隙,似乎是不想露出自己新穿的衣服的样子。

    “出来。”他说道,然后她的脑袋看了看他,“那你保证,你不许笑我。”

    “我保证。”

    “慕云也要保证。”

    “烦死了,到底谁在乎你穿成什么样啊?好,我保证。”慕云鼓着腮帮子说道。

    她好像用了很多勇气才走出来,她对自己很不自信。

    她穿着双滚斜襟竹叶领鱼尾摆削肩琵琶扣旗袍,红色口红点缀之下带着一丝妖艳的美,一只削葱根的手原本拎着一只皮包,因为惊吓掉到了地上,短跟的高跟鞋为红色,细长的美腿从大腿底下外露,本来的年纪并没有因为旗袍而显得稍大,容貌有着上海女人的韵味和雅致。

    他审视地看着她,这样子难道不好看吗?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啊!

    “爹地,女人……女人!她这样子好漂亮哦!”慕云小腿跑啊跑,跑到柳郁晨面前,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腿,好像他现在太小了比较矮,只能抱到她的膝盖上方一点点。

    而欧阳赫则一脸阴云地看着儿子的脸颊在她的腿上蹭来蹭去,“柳郁晨把他给我扯开!”

    她择不知所措地看着儿子抱住她,一脸幸福的表情,他嚷道:“我要我妈咪也要这样漂亮!”他还回过头去问欧阳赫。“爹地,妈咪有比女人漂亮吧?”

    他又来了,上下打量着她说道:“嗯。妈咪更漂亮,妈咪漂亮一百倍!你现在可以别抱住她的腿了吗?”

    那样子真的好邪恶,而儿子则晃头晃脑地,用充满爱心的表情看着柳郁晨,“看,爹地给你选的款就是合身,爹地对你的身材真的好了解哦,知道你穿什么样的好看。”

    她晃了一圈,问道:“是吗?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吗?这是我第一次穿旗袍,以前可没敢试过,怕会穿的显老。”

    “不老,一点也不显得老。”今天慕云的嘴巴好像特别甜,难道是因为看到美人的缘故?

    欧阳赫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忘返,他决定,今天暂时不带她出去玩了,她这样还不得到处拈花惹草?

    欧阳赫呢?看上去他的皮肤很白净,一尘不染没有世故的沾染,眉眼透着无与伦比的霸气,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五官,头发不长,天然的栗色刘海快要遮住眼睛,微笑时野心中透露了几分势在必得的气度。

    她穿的这件家居服饰,从衣服的布料到剪裁上都能看出这是顶级的服装,她穿上去总是带着无形的韵味,如同山水画般的气质。

    连他也要不禁赞叹,赞叹她的气质!难道之前他就没有一点觉察吗?

    她绝对是稍微指点一下,就能穿出很让人惊艳的感觉出来的那种!

    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表扬而觉得受宠若惊,而且欧阳赫没有对儿子说的话而进行反驳。

    这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款式,而且是穿旗袍,所以她才觉得挑战性比较强,没想到穿出来的效果会这么好!

    她低下身子,在慕云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几口,“慕云真可爱!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呃,女人,你别这样亲我啦!”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逃脱她的亲吻。

    软软的身子加上白皙的脸颊,五岁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欧阳赫直接把儿子给抱起来了,大拇指在他脸上蹭了蹭,然后发飙道:“柳郁晨!你是疯了吗?对小孩你也这么暴力,难道你不知道慕云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体吗?”

    慕云也是她的孩子啊,她想这样跟他解释,不过不太可能,而且刚才她终于亲到了儿子,现在她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那可是她的孩子啊!

    八个多月的怀胎,她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心灵联系,这五年来她都生活在,对孩子的想念当中,但是欧阳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她几乎都没什么机会能知道孩子的消息。

    “不就是亲了两下吗?我相信慕云一定不会介意的,这只是我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啊。”

    直到北苑森让她接受这次任务,她才知道慕云的生活是怎样的,目前看来,除了有点超乎同龄人的智商,其他的基本正常。

    慕云对于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明持中立态度,他走到两人中间,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觉得抛开私人的感觉不说,他们还真的很像一对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跟妈咪长的很像的缘故。

    “你的方式就是这样,是粗鲁?还是心理失衡?”

    “我们这一代就是这样的啊,总裁,三年一个代沟,你比我大有两个代沟,所以我们的沟通才进行不下去的吗?”她温柔地问道,确实笑里藏刀。

    “两个代沟?”他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面容,怎么了?这很年轻啊,根本看不出来两人的年龄差距有这么大。

    或者说他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难道在柳郁晨的眼里,他已经晋升为上一代人吗?

    她当然能不说就不说,尽量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不然她怕给自己带来危险。

    欧阳赫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一旦生起气来,可以在别的地方把公报私仇。

    傍晚的时候,他和她倚在栏杆上,对饮着咖啡。

    “这里很美,不是吗?”柳郁晨笑道,确实这里的空气清新,距离祖国比较近,还能看到大量的海洋生物,可惜她不喜欢潜水,不然一定能看到更美好的。

    “美。”他用一个字概括,夕阳余晖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回忆逝去时光的苍凉。

    “如果五年前,我能带她过来就好了。”他看向远方的风景,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她抬起脑袋,大眼睛灵动美丽,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眼眸中如绿潭,她的眼睛倒印着他的影像。

    “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前女友,是吗?”她忍了很久,还是问道。

    “……”欧阳赫沉默了会,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在我心中,谁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

    “是吗?”蓦的眼泪竟然差点要从眼眶中流下,她说不清楚那种情绪,她忍住这种情绪。

    她的心脏本来是平静的湖面,现在已经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无法平静下来。

    “我和她的相识可以用龌龊来形容,后来她怀了我的宝宝,中间我们渐渐产生了感情,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平静的语音好像叙说着他的挚爱,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他眼里的淡漠和死灰般没有希望的感觉,让她觉得一痛。

    柳郁晨摇了摇头,她知道结果,但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她的车子爆炸了,尸骨无存,警方的调查结果是DNA是慕云直系亲属。”

    “直系亲属,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去世了吗……”她喃喃地问道,看到欧阳赫痛苦的表情,她的心如咧开般的疼痛。

    “不!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一定是警方的调查报告出现了失误,她不可能有事的,我想她一定躲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我去救赎她!”欧阳赫的固执和不能接受真相,这次却让人无法去责备他。

    “那你只是把我当作替身吧……当初你指明要我当你的秘书,是因为我和你的前女友长的很像,所以……”

    “没错!”还没等她开口,他便爽快地回答。

    原本以为就算是撒谎,他也不会立刻承认,猝不及防的答案,让她的心口一窒,接下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难道欧阳赫对他用情真的有这么深吗?

    “是啊!我们本就没有任何交集,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只是雇主与情人的关系。”她喃喃道,对于刚才欧阳赫的话还不能完全消化。